历史时空多元宇宙 第24章 太子谋逆，其罪当诛

天宝十四年，十一月十九日，夜，长安西南，博丽神社。

夜空低垂，月色如银。朱红鸟居与幽蓝结界交错闪动，神社之内多了几分肃杀。

神社内殿烛火通明，一场不同寻常的会面正在进行。

博丽灵梦盘坐主位，身前站着两道身影，一紫一金，一猴一杖。

紫衣妖异、举止懒散却优雅的女人，正是——八云紫。

身披黑袍、金瞳炯炯、面露凛然的是——齐天大圣孙悟空。

灵梦靠着柱子，轻声道：“紫，你答应来，我就知道你不会拒绝。”

八云紫手执纸扇，轻轻一敲手掌，懒洋洋地说：

“若是长安被打下来，我在这座城就再也吃不到驴肉火烧、牛杂汤和芝麻糖糕了。”

“我是为吃的，不是为打仗。”

孙悟空翻了个白眼：“你吃的是烟火，俺看的是百姓。”

“俺老孙当年打上灵霄殿，虽是天命，但如今……只想百姓不再遭涂炭。”

“灵梦丫头，这次俺帮你，是因为你护得了这座城。”

八云紫哼笑：“孙悟空，你这老石头，也会说软话了？”

孙悟空抡起金箍棒，“再说试试？”

灵梦无奈地站起身，一挥巫女袖：

“够了，你们打起来这神社明天就塌了。”

“现在开始布下结界，我要你们两人协助我在长安南门、太极殿周边、含元殿设下三重神灵防护。”

八云紫点头：“三日之内可成。”

孙悟空一拍胸脯：“只要你说，俺老孙立即干。”

灵梦看着他们，第一次展露出安心的微笑。

“——这一次，我们不退。”

同一时间，东宫深处。

烛火通宵，宫墙森冷。

李亨身着明黄中衣，立于寝殿之内。面前是李辅国、程元振、李林甫与杨国忠四人。

“明日一早，诸位入宫。”

“程元振，你的人控制太极门和南军营。”

“李辅国，你调皇城内侍护卫，暗中控制皇父寝殿。”

“林甫、国忠，率兵封锁张九龄府邸。”

李亨声音低沉而稳，似乎已将“皇帝”的身份穿在身上。

“只要一切顺利，明日辰时，我便是大唐新君。”

四人齐声跪拜：“陛下万岁！”

李亨微笑，缓缓抬头看向殿外那一轮弯月：

“父皇……你已经太老了。”

而在太极宫密道之中，一名宦官悄然前行。他名唤陶明小，乃高力士亲信之一。

他隐藏在东宫多日，终于今夜，在密室之外听到了这场密谋全程。

他未惊动任何人，只是退得极远，然后疾奔如飞，穿过长街，赶往一处宫府——

——张九龄府邸。

子时三刻，张府灯火未熄。

张九龄、颜真卿、王维、杜甫、王之涣等人皆在书房商讨南军兵变之事。

突然，高力士急匆匆推门而入，脸色苍白如纸。

“张相！出事了！！”

他将情报全部交给张九龄，一字不漏。

“太子李亨，已联合李辅国、程元振、李林甫、杨国忠，准备明日发动政变！”

“他要废帝自立，掌控全军！”

屋内众人震惊！

阿部仲麻吕一口茶水没咽下，惊道：“太子要篡位？！”

藤原君麻吕脸色一沉：“这可是灭国之祸！”

王维扶额低语：“这是逼得皇上与朝堂玉石俱焚……”

张九龄缓缓坐下，望向窗外。

沉默数息，低声道：

“终于到了这一步了。”

他站起身，吩咐众人：

“颜真卿，即刻调我亲兵五百，彻夜入宫，控制大明宫外围。”

“高力士，回宫告知陛下，全力配合，明日黎明之刻，由我亲自逮捕李辅国与程元振。”

“王之涣、王昌龄、杜甫，负责在宫外布文告，一旦政变失败，第一时间向百姓与军中宣言——太子谋逆，朝廷依律处斩！”

“——张某，今夜动笔，为太宗社稷定局。”

众人肃然起立。

这一夜，长安的灯，全亮了。

遥远的潼关边境，天陨盘坐冥思，忽然睁开眼睛。

“……变数来了。”

“这一局，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他唤来乌鸦，再度放飞。

而长安城，终将迎来最血色的拂晓。

天宝十四年，十一月二十日，凌晨二更，长安，风寒如刀。

宫灯尚未熄，政变的阴霾已悄然笼罩。

太子李亨负手立于东宫议事堂，烛光映在他尚年轻的面庞上，却早已写满野心与沉冷。

“——该动了。”

他一挥手，四个方向的暗令悄然出发。

程元振带人悄悄控制太极门，封锁南军营，安插亲信；

李辅国则换下内侍头领，控制皇城寝宫周边；

李林甫与杨国忠率兵封锁张九龄府邸，准备第一时间将其拿下。

一切调度，静如水面。

李亨微笑自语：“今夜之后，我就是皇帝。”

然不知——在更前一步，张九龄早已布下天罗地网。

“出兵。”

颜真卿、颜杲卿领亲兵五百，化整为零，自小巷穿行入宫，直控大明宫三门。

宫门之内，博丽灵梦、孙悟空、八云紫三人各据方位，凭借灵力加持，设下天罡三重结界，封锁所有内奸突袭路线。

灵梦道：“长安，是神社守护的地界。”

八云紫打开空间缝隙，从虚空甩出一道封印：

“这一次，我也出力。”

孙悟空将金箍棒横扫地面，冷哼：“俺老孙倒要看看，谁敢谋逆。”

太极殿外，程元振还未来得及开口调令，就见迎面十余名“南军将领”现身，刀出如雷。

“拿下——！”

颜杲卿一声令下，程元振连惊叫都未发出，便被扭送入宫牢。

与此同时，李辅国正控制寝宫，却猛然被高力士反手击晕。后者面无表情，挥手对内侍道：

“按照张相密令，关闭寝殿，任何人不得靠近皇上半步！”

东宫另一端。

李林甫、杨国忠正聚兵围张九龄府邸，未料一开门，数百伏兵早已埋伏！

颜真卿亲自率兵杀出，大喝：“李林甫、杨国忠——谋逆当诛！”

两贼尚未反应，便已被缚，狼狈不堪。

惊变传入东宫，李亨大惊失色。

“这不可能！我们的人……不可能全军覆没！！”

但下一刻，大明宫钟声轰然响起——

“宣张相令：太子李亨勾结奸党，谋逆不成，已遭天诛！”

“逆党程元振、李辅国、李林甫、杨国忠，已尽收诛狱，太子李亨，即刻下狱！”

城中百姓皆闻钟声，振臂高呼。

百官跪迎张九龄进宫，群臣肃然。

巳时。

李隆基披朝服，登上太极殿金座，面容冷峻，眼神锐利，竟有昔日龙威重现。

殿中跪满了人。

李亨低头不语，失魂落魄。

张九龄上前一步：

“陛下，谋逆之首李亨，其罪当诛。然念其为太子，臣请——废为庶人，永镇岭南。”

李隆基冷眼扫过前朝大臣、杨氏诸女。

高力士颤声禀报：

“陛下……杨玉环、虢国夫人、韩国夫人、秦国夫人……已跪于宫外，为杨国忠求情。”

殿中一时寂静。

李隆基缓缓闭上眼，再睁时眼神冷如冰魄：

“杨家误朕十年。”

“若非杨国忠骄奢误国、通贼卖情，大唐怎会至此？”

“朕今日……不容情！”

“——李辅国、程元振、李林甫、杨国忠，一门亲属，满门抄斩！”

“杨玉环……废为庶人，赐死于后苑。”

高力士低头应命，心中亦一颤。

这位曾宠冠六宫的玉环，终究抵不过国恨与皇怒。

午时。

御街之上，布告贴满城墙。

百姓自发聚集朝门，焚香叩首。

“逆党已诛！张相护国有功！”

“太子谋逆，竟然敢害圣上！”

“今日陛下御敌如昔，圣明再显——吾皇万岁！”

宣政殿中，张九龄静静立于阶下。

李隆基望着他，久久未语，最后缓缓道：

“张相。”

“你不只救了朕……你救了整个大唐。”

“——朕如今，倚你为国柱。”

张九龄俯身一拜：

“臣不敢当。”

“臣，只是尽了一个老臣的本分。”

而殿外初阳透过金瓦，照亮大明宫前千百跪伏的身影。

长安，安了。

但战争，未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