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时空多元宇宙 第7章 塔姆沃思政变

871年6月10日，麦西亚赫威赛行省，伍斯特城外。

天色微亮，草原笼罩在晨雾之中，远处城墙上的红心旗帜在风中飘扬。英格兰联军，五千骑步整备，军纪森严，白色战旗高扬，王者的狮徽闪着寒光。

城内，纸牌将军红心K披红甲而立，面色阴沉。他清楚英格兰人来势汹汹，却也无路可退。

“出动狮鹫骑士！”他咬牙下令。

数百狮鹫振翅飞起，骑士们高举长矛，宛如黑色的洪流冲向英格兰军阵。

亚瑟眯眼望天，猛然拔剑一挥：“放箭！”

英格兰精锐弓箭手列阵已久，百余人齐齐开弓，箭如雨落。

“保持阵型！”阿拉贡怒吼，“一鼓作气！”

前线高地上，身着青甲的崔斯坦沉稳如山。他搭上一支黑羽利箭，微调方向，眯眼锁定。

嗖——！

利箭破空而出，准确命中一头狮鹫的左翼，狮鹫嘶鸣翻滚，骑士坠地。

这一箭成为突破口。

英格兰长枪兵迅速压上，骑兵如洪流冲击敌阵，麦西亚狮鹫战线开始溃乱。

战斗从清晨打到夜幕，又从夜里杀到天明。

最终，乱箭纷飞中，红心K被一箭穿颈，摔落城头，当场毙命。

伍斯特沦陷。

城门打开，满城灰尘，贵族与领主们纷纷投降，主动献上传城钥匙。

王座前，百姓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挤在街巷中仰望英格兰军队。

贝德维尔上前对阿瑟兰低声道：“陛下，百姓饥肠辘辘，恐难维持秩序。可否赈粮？”

阿瑟兰毫不犹豫：“高文，贝德维尔，你们带人分发军粮。每人一块黑面包。”

“是！”

黑面包又黑又硬、口感苦涩，但百姓们捧着那一口口救命粮，眼眶泛红，有人甚至跪在街头向英格兰士兵致谢。

一顿饭，便换得一城人心。

“这就是王者之道。”兰斯洛特轻声道。

871年6月12日，麦西亚王都塔姆沃思。

议事厅气氛焦灼，纸牌将军阵亡、伍斯特失守的消息刚刚传回。

切奥尔伍尔夫脸色发青，重重一拍椅背：“该死的红心K！守不住一座城！”

红心王后怒道：“我一定要砍掉那群英格兰人的头！”

疯帽客抱着茶壶，不无讥讽：“现在不是你砍他们头的时候，是他们正要砍我们头。”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办法拖住他们。”

“马克呢？”王后望向门外。

红心武士马克此刻正已率领狮鹫先锋军出征，他是麦西亚最后的倚仗。

“他出发了。”侍从回道，“不过狮鹫骑士不到两百。”

王后低吼：“那还不如让疯帽客飞过去送死！”

疯帽客笑眯眯倒茶：“我又不会骑狮鹫。”

议厅门口，沉默的摩根勒菲听着王宫的混乱，眼中一片冷静。

夜里，她的宫殿灯火通明。

来自麦西亚四大区域——北麦西亚、南麦西亚、麦肯赛特、罗森赛特的贵族与领主齐聚一堂。

“我们不能再相信红心王室了。”

“英格兰压境，他们还在互相责怪。”

“我不想再为他们的愚蠢纳贡给维京人！”

摩根勒菲坐在首位，身披黑金长袍，身后站着数名贴身侍卫，神情平静：

“诸位，我不想许诺虚幻的未来。但我能告诉你们——红心王后不能赢。”

“而我，有英格兰王血、有掌控魔法的力量，有从废墟中重建国家的意志。”

“你们想要一个不再为维京人交税的国家——我来建。”

“想要打退英格兰的军队——我来指挥。”

“想要一个能统治并保护你们家族的王者——我，摩根勒菲，可以。”

她话音落地，四位区域领主几乎同时起身鞠躬。

“我们支持你。”

摩根缓缓点头。

“那么，计划启动。”

她目光犀利：“6月15日夜，行动开始。”

871年6月15日，夜深，麦西亚王都塔姆沃思。

月色惨白，王宫笼罩在沉沉夜雾中，仿佛连天上的星辰都因这座王城的阴影而变得迟疑。

摩根勒菲披着一袭黑袍，立于宫殿外侧的影子里。她的右手轻轻握住那根如笔般纤细的魔杖——乌木打磨而成，杖尖刻着古老的黑符文，释放黑魔法的利器。

身后站着十二名纸牌士兵，他们早已被她金银贿赂、甚至施了微弱的幻术。

“今夜，”摩根低语，“将开启麦西亚的新纪元。”

她一挥魔杖，沉声咒语一出，铁门轻响，宫殿大门应声而开。

纸牌士兵们迅速列队跟随，她无声无息地走过长廊，朝王宫寝殿而去。

“红心王后必须死。”

她已不再遮掩野心。

而就在她推开通往王后寝殿的大门之时——

嗖！

一顶破旧的圆顶帽从黑暗中飞来，竟在空中“咔哒”一响，弹出四枚细薄锋刃！

摩根瞬间举起魔杖，黑光轰然释放。

“砰——！”

魔法与利刃在空中激烈碰撞，火星四溅。

“你果然来了。”一道疯癫却清晰的声音响起。

走廊尽头，疯帽客缓步而来，身披染血的布衣，帽子已回到他手中。他抓着帽檐，眼神锋利如刀。

“你……怎么会挡下我的黑魔法？”摩根勒菲难以置信。

疯帽客咧嘴一笑：“你以为我只是个说废话、泡茶叶、做谜语的小丑？我是王宫国师，疯帽客。疯，可不等于弱。”

他帽子再飞，宛如镖阵袭来。摩根再度挥杖，黑影形成屏障。

与此同时——

轰！

寝殿中，早已警觉的红心王后破门而出，怒目圆睁，手中也是一根通体红宝石镶嵌的魔杖。

“我就知道你狼子野心！”她怒吼，“你一踏进这王宫，我就闻到叛徒的味道！”

“我不是叛徒。”摩根冷声道，“我是拯救麦西亚的王者。”

“你是篡位的魔女！”

两道法术轰然交撞。

红心王后主修火系魔法，火蛇自空中咆哮而下；摩根以黑魔法化出阴影之盾，两股魔力在殿中交缠，墙体震动，吊灯坠地，石砖龟裂。

疯帽客趁机再次飞帽，三方混战。

此时，那些被收买的纸牌士兵也冲入大殿，但迎接他们的却是——王宫禁军。

原来红心王后早有准备，几乎所有禁军已悄然布防在宫中各处。

双方激烈交战，纸牌兵很快被击溃。对他们而言，忠诚可以被收买，但战斗意志无法赎买。他们不是军人，只是贪得无厌的棋子。

宫殿火光冲天，摩根勒菲渐感魔力耗尽，脸色苍白，衣袍焦黑。

疯帽客将帽子再次掷来，割破了她的肩膀；王后的火焰紧接着扫来，将她魔杖打飞。

她知道——政变失败了。

“撤！”摩根低吼，施展最后一丝传送术，化作一道黑影冲入夜色之中。

宫殿逐渐恢复平静。

过了片刻，宫门外亮起一盏灯。

切奥尔伍尔夫披着斗篷，提灯而来，脸色疲惫却怒意满面。

“怎么回事？”他低声问。

红心王后压抑怒气：“是摩根勒菲……她想刺杀我们，夺取王位。”

“我就知道。”切奥尔伍尔夫叹了口气，将灯放下，“她一来，我就知道麻烦来了。”

“但眼下更要紧的，是英格兰。”他目光坚定，“塔姆沃思能否守得住，才是麦西亚的命脉。”

疯帽客站在角落，抱着帽子，擦了擦血迹，轻声说：“陛下，总有一天，我们会打退他们的。”

王后沉声道：“希望那一天不是在我死后。”

夜风穿过走廊，吹动破裂的帷幔。

这座纸牌王国，再次被战争与背叛撕裂了一角，而黑夜之中，摩根勒菲逃亡在即，黑火未灭。

而英格兰的铁蹄，正逐步逼近塔姆沃思城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