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时空多元宇宙 第10章 阿瑟兰七十大寿

871年7月15日，西法兰克王国，王都——巴黎。

夏日清晨的阳光洒在塞纳河畔，石桥上的鸽群腾空而起，巴黎城仍在沉睡，唯有王宫已然苏醒。

王宫深处的圆顶大厅中，法兰克国王秃头查理正坐在黄金嵌宝的王座旁，懒散地舀着一碗热腾腾的肉汤。

“啊，一天的美好生活就这样开始了。”他轻声自语。

他今年已四十八出头，头顶早已稀疏如雪，自知英明不足，便以“稳守江山”为座右铭。对他而言，不生乱，就是最大胜利。

这时，大臣艾蒙快步入殿，身穿深蓝色长袍，神情一丝不苟。

“陛下，早安。”

“早安，艾蒙。”查理抬眼望他，“各地领主近来如何？”

“皆守礼纳贡，军粮足额，民心尚稳。”

“很好。”查理点点头，继续喝汤，“那……维京人最近又在哪烧杀？”

艾蒙轻咳一声：“报告陛下，维京人当前大部分仍盘踞在北欧以及不列颠岛的丹麦区，尚无向我法兰克大陆推进之意。”

“哈！太好了。”查理欣慰地舒了口气，“真希望他们把一辈子的时间都花在骚扰英格兰。”

他顿了顿，又若有所思：“如果我能在有生之年复兴我祖父查理曼的帝国……那后世岂不也会尊称我是查理曼？”

艾蒙没有接话，只是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

正当查理沉浸在宏图美梦中时，艾蒙忽然低声说：

“不过，陛下，有一件事……可能您不会太喜欢。”

“嗯？”

“今日清晨，一位女士请求觐见……她名叫——摩根勒菲。”

“哪个摩根勒菲？”查理眉头一挑。

“英格兰王族，阿瑟兰之女，曾因弑父未遂而被流放、通缉。”

查理当即将勺子“啪”地一声丢进碗中，肉汤溅出三尺：“该死的！这不是那个想坐她父亲王位的女人吗？她到哪，哪就有血光之灾！”

“是的陛下，她本人此刻就在王宫门外。”

“快，叫她滚！”查理大声吼道，“我坐了几十年的皇位，难不成哪天要被她用黑魔法逼下去？”

“我明白。”艾蒙低头，“我亲自去劝她离开。”

王宫正门，摩根勒菲披着一身深灰斗篷，面色淡然，手中仍握着她那根木质魔杖。

她神情沉稳，看着高高的城墙与金色王徽，嘴角露出淡淡的笑。

“巴黎啊……比温切斯特复杂些，但愚蠢也更多。”

艾蒙步出宫门，神情冷峻：“摩根女士，国王陛下……不愿接见您。”

“我明白。”摩根淡淡地说，“他怕我。”

“他只是谨慎。您过去的名声……恐怕对我们国家安全不利。”

摩根轻笑一声：“艾蒙大人，您是一位聪明人。我不来求王位，我也不想挑起争端。我只是想在这里住下，作为一个‘流亡者’，观察西方局势，仅此而已。”

艾蒙皱眉：“你说得太轻松。”

摩根微微前倾，低声道：“你们法兰克迟早也会面临维京人的大军。而我……熟悉他们的弱点，甚至，掌握过他们的谋略。我不想与你们为敌，只想找一个能暂时庇护我的地方。”

她顿了顿：“当然，如果我真想颠覆王位，我不会走到正门来找你。”

艾蒙沉默许久。

这位女人，聪慧、阴狠、野心难测，却也确实说得有理——若真是刺客，她早晚现身在国王枕边。

“我得先上报——”

“你可以不告诉他。”摩根轻声说，“你可以告诉查理，我已经走了。然后……由你来安排我在巴黎的居所。”

艾蒙一震：“你要我……撒谎？”

“我是一个被全世界追杀的女人。”摩根的眼神如锋，“我能活到今天，不靠谎言，而是靠活人。”

空气安静了三秒。

然后，艾蒙转身，对守卫说道：

“放她进来。”

傍晚，巴黎城郊一座小庄园内，摩根勒菲坐在窗前，望着塞纳河夕阳缓缓西沉。

她的眼神，依旧冷静。

“温切斯特不容我，塔姆沃思背叛我……”

“但巴黎——也许能让我借势而起。”

她喃喃自语：“只要维京人、法兰克、英格兰还在撕扯，我就还有机会。”

在她脚边，乌鸦再次飞来，嘴中叼着一卷细纸。

她接过，展开。

上面只有一句话：

“丹麦区，古思伦已掌权。”

她的嘴角缓缓扬起一丝弧度。

“战争，要再次开始了。”

871年11月10日，英格兰王都——温切斯特。

天空湛蓝，阳光照耀着恢弘的狮徽王宫。整座城市从清晨起便被喜悦包围，钟楼鸣响，鼓乐齐奏，百姓在街道两侧自发排起长队，手持鲜花和麦穗，等待目睹那位传奇老王的风采。

今日，是英格兰国王阿瑟兰·潘德拉贡七十寿辰。

而这一天，不仅是王室的荣耀时刻，更是整个王国的节日。

宫殿内，王庭大宴厅金光闪烁，红毯铺展，浮雕墙壁上刻着英格兰数十年战史：从征服萨塞克斯，到平定肯特、麦西亚，再到如今筹划收复东盎格利亚——每一步，都有阿瑟兰的名字铭刻。

在高座之上，阿瑟兰身披狮纹黄金披风，眉发虽白，眼神依旧犀利。他身边围坐着英格兰最具权威与力量的一众亲属与盟友。

首先，是他的三位儿子：

亚瑟，太子、圆桌骑士团团长，身姿挺拔，剑不离身，是未来国王的代表，身旁他的长子莫德雷德；

阿拉贡，埃塞克斯公爵，披银甲，气质果敢，妻子阿尔温端坐其旁，长子艾达瑞安乖巧安静，目光中已见将来英勇的影子；

阿尔弗雷德，萨塞克斯公爵，年纪最小，却最通政务，今日一身蓝袍，为父王打理庆典流程亲力亲为。比摩根勒菲年长几岁，顺上摩根勒菲的话，那他年龄是仅次于摩根第二小。

再来是阿瑟兰的弟弟们：

二弟埃塞尔伍尔夫，顿诺尼亚公爵，征服康沃尔的老将，带着他的四个儿子出席，长子阿瑟尔斯坦虽已失去肯特，却稳坐家族继承人之位，还有他的次子埃塞尔博尔德，三子埃塞尔伯特，四子埃塞尔雷德；

三弟安德鲁，如今被任命为东盎格利亚公爵，虽无实地，却在王室中地位稳固。

随后是重臣与骑士：

梅林与甘道夫，师徒二人，法术与智慧的守护者，梅林是国师，甘道夫是国师候选人；

兰斯洛特，新任肯特公爵，副团长，近月来因空军训练大功告成而名望再攀高峰；

红心武士马克，现任麦西亚公爵、空军团长，带领训练完成的狮鹫军团在空中盘旋，今日在宫殿上空完成首次仪式编队飞行，赢得满堂喝彩。

高文、崔斯坦、贝德维尔、加拉哈德、加雷斯、珀西瓦里、凯、李奥多格兰——圆桌骑士团全员到齐，每人胸口挂着狮徽与金环，象征他们对王国的誓死守护。

王后不在——她早年病逝，但太子妃桂妮薇儿今日风华依旧，亲自主持宴席与舞会。

甚至还有远道而来的精灵王瑟兰迪尔，带着他的长子莱戈拉斯，象征精灵族与英格兰之间的坚固盟约。

百姓在广场上载歌载舞，街道两旁流动着蜜酒与黑面包。孩子们在木偶剧中扮演阿瑟兰与亚瑟的战史，老妪在家门口焚香祈福。

当夜色降临，宫廷宴会达到**。

所有人站起，为王歌颂。

阿瑟兰缓缓起身，扫视满堂宾客，声音洪亮，压过四方：

“七十年光阴，我从王子的帐篷走到王国的王座；从剑上的鲜血走到百姓的笑脸。”

“我不是什么圣人，我只是一个尽全力守护王国的老兵。”

“而今日，我要说一句话——是你们，让英格兰变得伟大。”

他望向亚瑟：“你是我未来的继承者，不只是王位，而是责任。”

望向阿拉贡：“你是我英格兰之刃，屡立军功。”

望向阿尔弗雷德：“你是我英格兰之脑，将未来之路踏得平稳。”

再望向众将与百姓：“是你们每一个人，让这个国家不再被维京人的战船恐吓，不再让土地上只有火与血。”

他最后望向天空。

数百头狮鹫在月下翱翔，如同神明之翼。

“如今我们有军、有将、有民、有盟友——我英格兰，当可问鼎不列颠！”

全场欢呼雷动。

百姓齐声呼喊：“英格兰万岁！阿瑟兰万岁！”

那一夜，酒如泉涌，火光照亮王都的每一个角落。

这不仅是一位老王的庆生。

这是一座王国向世界宣告它已经成熟、强大、不可动摇的时刻。

而在遥远的北境，某些敌人正因这份热烈的欢庆而更加不安。

他们知道——狮子已经张开了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