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时空多元宇宙 第16章 亚瑟加冕

872年3月8日，英格兰王都，温切斯特，皇宫深处。

春风微寒，宫内却弥漫着沉重的气息。

最中央的卧室内，一位年迈的王者正躺在深红色金边床榻上，面色苍白，手背青斑，气若游丝。

他就是——阿瑟兰大帝。

一代英格兰缔造者，终因黑死病缠身而病重垂危。

从去年的麦西亚战役归来时，他的身体就日渐消瘦，最初是发烧咳血，后来体温时冷时热，如今连坐起身都需人扶持。

他曾手持王剑，一统南境，灭埃塞克斯、萨塞克斯、肯特与麦西亚，诸侯皆俯首，王旗遍布大地。而如今——只剩衰老之躯。

床榻两侧，王室成员与重臣齐聚：

长子亚瑟，眉头紧皱，手紧握父亲掌心；

次子阿拉贡，沉默如石；

幼子阿尔弗雷德，低声祷告，身旁是他新婚的妻子——来自麦西亚的贵族之女艾尔赫斯威斯，温柔地擦拭着王的额汗。

梅林与甘道夫站于床尾，法袍轻垂，面容肃穆，法球浮在半空，灵光流转。

阿瑟兰张口，声音干哑如枯枝：“维……维京人……最近……动静……如何？”

梅林低头一叹，法球运转，其内浮现画面：

北海之上，万舰齐发；约顿山下，诸神誓军。

画面转瞬即变——哈夫丹、伊瓦尔、比约恩、西格德、乌伯五王持剑立誓，金发哈拉尔策马而立，托尔之雷锤击天，奥丁坐于王座发下征伐神令。

画面最后定格在巨大的神旗之上，上书古北欧文：

“以奥丁之名，夺不列颠，立神国。”

梅林沉声道：“陛下，神明……真的来了。”

阿瑟兰瞳孔微缩，一口气堵在喉咙，猛地剧烈喘息，抓住亚瑟的手：

“亚……亚瑟……你要……守住……英格兰……守住……”

话未说完，身子一震，眼中光芒彻底熄灭。

他，走了。

没有战死沙场，没有倒于王座。

而是静静地、疲惫地，走完了他的一生。

整个房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亚瑟跪在床前，低头不语，桂妮薇儿泪如雨下。

阿尔弗雷德轻声哽咽，艾尔赫斯威斯低头掩面。

莫德雷德站在门边，双拳紧握，强忍悲痛。

兰斯洛特、凯、高文、马克、贝德维尔、崔斯坦、甘道夫、梅林纷纷下跪行礼：

“愿伟大的阿瑟兰大帝安息——英格兰永不忘您。”

872年3月9日，温切斯特王城广场。

国葬举行。

晨钟响彻全城，百万民众披麻戴孝，聚于广场两侧。

铁棺由圆桌骑士抬行，阿瑟兰身披战甲，面容安详，王剑斜放胸前，旗帜盖身。

钟鸣五十三声，象征其五十三年统治岁月。

从一位南境之王，到统一英格兰的大帝，他开疆拓土，征战不休；他缔造制度，举贤纳士；他是英格兰王国真正的奠基人。

所有的诗人、文官、贵族、百姓齐声颂唱：

“大英之父，英灵不灭。”

872年3月10日，圣光教堂，加冕礼。

金光洒落，香炉冉冉，红毯两侧站满英格兰权贵与骑士。

亚瑟缓缓走上圣坛，梅林与甘道夫一左一右站立，桂妮薇儿立于台阶下，身披王后礼服。

圣剑放于祭台前，由梅林双手奉上。

甘道夫高举权杖，宣布：

“以王剑为证，以王血为脉。”

“从此刻起，亚瑟，登基为英格兰之王。”

“桂妮薇儿，册封为王后。”

“莫德雷德，立为太子。”

鼓声响起，王冠加冕。

亚瑟站于圣坛，环顾王国众臣，沉声道：

“父王驾崩，敌军将至。”

“我亚瑟——将继承父志，守我国土，不让维京神裔踏我疆一步！”

众臣齐声回应：

“誓死效忠吾王——亚瑟！”

新的王朝，新的战争，即将到来。

诸神南下，英格兰整装。

落日之后，是黎明，还是末日？

872年3月11日，温切斯特，王都内政大殿。

晨光透过彩窗洒下，打在镶着金纹的英格兰王旗上。加冕后的亚瑟一世并未沉湎悲痛，而是在次日清晨，登上王座，发布第一道国令：

“继续我父之志，整顿军政，号召万族共赴国难。”

他的声音刚劲有力，眼神坚定，整个大殿因这句话安静下来，却充满一种凝聚起来的热度。

首先拜见王座的，是精灵族。

一身银白披风的瑟兰督伊走入大殿，他面容冷峻、目光深邃，带着一丝昔日王国流亡者的孤傲。他行精灵礼，单膝微屈：

“我族曾援救东盎格利亚安德鲁公爵，如今东盎格利亚森林已毁，我等无家可归。若英格兰能重夺沼泽与北林，望将其赐予精灵，重建净土。”

亚瑟走下王阶，亲自伸手将他扶起，语气诚恳：

“精灵为英格兰立下大恩，今日我为王，明日必还你森林。自此你为英格兰游击将军，统辖箭影军团，专责林战伏击。”

瑟兰督伊不语，微微点头，那是对人王极高的认可。

接着到来的是——树人。

沉重的脚步震动城地，数百民众惊呼围观。

走入王庭的是身高数丈的古树之躯，根须盘结，藤蔓缠身。

树胡，万树之父，曾亲历诸界浩劫，如今亲临英格兰，声音缓慢深沉如山崩：

“维京人焚林伐木，掠夺自然。树之灵魂愤怒，我们来……为正义而战。”

亚瑟抬头，郑重施礼：

“英格兰欢迎自然之主。我愿在战争结束后，为树人开辟三百里天然林区，归你族庇佑。”

“战争之时，你将统辖木灵军，专责地形操控、野地阻击。”

树胡一眨不眨地凝望亚瑟数秒，才发出沉沉一声：“好。”

随后登殿的，是矮人。

短壮精悍的身影整齐列队而入，战斧背于肩，盔甲铿锵，最前的是矮人之子、铁岭堡主——吉姆利。

他双膝跪地，开门见山：

“我们要打仗，不为金银——只为夺回我们的山丘与矿脉。”

亚瑟点头：

“英格兰的土地将给为英格兰流血的人。”

“自今日起，你为地城军团统帅，协助阿拉贡组建攻坚破阵兵团。矮人之血，也为王国之血。”

吉姆利眼中露出少有的敬意：“你像个能指挥矮人的人王。”

当日傍晚，王座之后的战图室灯火通明。

亚瑟站在地图前，身旁是阿拉贡与阿尔弗雷德，身后则是兰斯洛特、瑟兰督伊、树胡、吉姆利、凯、贝德维尔、高文、马克等各军统帅。

亚瑟缓缓说：

“我父去世不过数日，诸神黄昏之军已蠢蠢欲动。北海之上，维京五王磨刀霍霍。”

“但他们低估了英格兰——低估了我们这片土地上的信念。”

他一拍案台：

“我们有矮人之坚，有精灵之速，有树人之根，有狮鹫之翼，有骑士之勇。”

“英格兰，已经准备好了。”

阿拉贡拔剑立誓：“我将为王兄、为这王国，斩尽北境一切侵略者！”

阿尔弗雷德也握紧拳头：“王国的秩序将因这次胜利而永固。”

瑟兰督伊冷声道：“若精灵能射杀神裔一千，我要亲手射第一箭。”

吉姆利敲响战斧：“矮人从不说空话。我们要的，是回家路上的血迹。”

树胡缓慢却笃定：

“树会记住每一个烧过枝条的敌人。”

夜幕降临。

温切斯特城头，王旗下，万族集结，士气如潮。

亚瑟披上战袍，登上高台，面对下方整齐列阵的士兵、精灵、矮人、树人、狮鹫骑士、骑兵与步军，大声宣布：

“维京人要为奥丁征服不列颠岛——”

“那我们——就为英格兰，让他们葬在这岛上！”

“从今往后，不分种族，只论忠诚。为英格兰者，是兄弟，是战士，是——功臣！”

“为战而生者，终得封地！终将不朽！”

全军呐喊震天。

不列颠的春天，从未有如此肃杀——但从未有如此团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