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时空多元宇宙 第28章 自由与秩序

1305年9月12日，地中海·威尼斯港。

晨雾未散，波光潋滟的威尼斯水港间，一艘硕大的双桅船正徐徐驶出码头，帆布上印着代表“仁义”与“自由”的双纹旗帜，在微风中猎猎作响。

甲板上人影密布，站着的是群众公会东征团——共一百三十七人。

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自然是刘备、关羽、张飞、诸葛亮、鲁智深、乔峰、郭靖、黄蓉与刺客导师阿泰尔。而正站在船头，大声介绍航路与未来路线的，是一个身着意式长袍、脚穿皮靴的金发男子——

马可·波罗。

“诸位！”马可·波罗操着一口不算流利、但勉强能听懂的中原官话说道，“我很了解——中国。”

他拍了拍胸口，一脸自信。

“我马可·波罗，意大利人，是元朝的老朋友！”他说着便从怀里小心翼翼掏出一卷丝绢展开——那是一幅画作，绘着身披金甲、面容宽厚的蒙古大汗。

“这就是——忽必烈！”

一阵风吹来，把画吹得“啪”地一下贴在张飞脸上，张飞一把抓下，不悦地吼：“拿着你这图别乱晃！”

马可波罗丝毫不恼，哈哈大笑：“我当年就是在他朝廷里做事的——虽然我说不上官位有多高，但至少，他们是认得我的。”

黄蓉挑眉：“你会说汉话？”

“会一点点。”马可点头，“我还会写汉文的‘马可波罗游记’哦！”

黄蓉眼角一跳：“你是说你那本书？那上面写的……好吧，反正还挺有意思。”

这时，一名身披黑袍的刺客兄弟会成员上前，与阿泰尔低语了几句后，转身对众人道：

“各位不必担心马可波罗的身份。他不是圣殿骑士团的人，反而是我们刺客兄弟会在欧洲最早的联系人之一。”

“他年少时就在我们东欧据点接触过刺客理念，后来远行东方，帮助我们联系到了东方兄弟会。”

阿泰尔点头：“他是我们‘东西之桥’。”

“我这次去中国，已经是第三回啦！”马可波罗得意洋洋地说，“第一次我是随父亲、叔叔；第二次是被招为使节；这次嘛——”

“是作为你们这群人最靠谱的‘带路党’！”

众人皆露出几分笑意，但神情未敢完全放松。

次日，9月13日，船上会议厅。

诸葛亮将地图铺开，一边与郭靖和乔峰研究沿海航线，一边听取马可波罗的经验。

“从这里出发，先沿亚得里亚海南下，穿过爱琴海，进入小亚细亚海口，再穿越黑海或走红海路线。最终转入印度洋，沿海而行，靠岸南洋，再借助陆上驿道北上，可达福建、杭州。”

“这路线虽长，但避开了蒙古主力集结区，避战而进，颇合我军初期之策。”诸葛亮点评。

郭靖点头：“南方义军也多聚于江南，若能先稳住此地，便有立锥之地。”

阿泰尔则在一旁沉思：“我们需要重新与东方刺客兄弟会建立联系，他们曾潜藏于西夏与大理交界的山脉一带，如今不知安否。”

黄蓉笑了笑：“你们打的算盘够多，那我们可要先做好粮草计划。我打算在沿线设几个小补给点。”

“蓉儿办事最细。”郭靖微笑。

张飞不耐烦地挠头：“什么时候能上战场？俺张翼德都快闷死了。”

马可波罗笑着拍了拍他肩膀：“战场有的是，但你要小心——”

“因为有人，已经动身了。”

与此同时，地中海东岸，另一艘战舰。

一艘黑帆巨舰正悄然行驶，船头镌刻着十字圣印，桅杆上挂着血红布条。

这正是——圣殿骑士团东征舰队。

船舱内，团长雅克·德·莫莱坐在长椅上，身前摆着一幅大图——中国全图，标注着江南、汴梁、大都与成吉思汗陵。

他冷笑一声：“他们果然要去中原……真是不死心的汉人。”

一位副官上前：“大人，我们已与蒙古使者在黑海港口接洽，对方允诺——只要我们助其重夺南方，便可共享税赋与行政。”

“很好。”雅克目光冷峻，“他们将是我们新的‘帝国之刃’。”

“刺客兄弟会、群众公会……通通都是妨碍秩序的杂草。”

“去通知其他舰队——前往东方。”

“我们要在他们到达之前，先一步掌控那片土地。”

9月12日，夜晚，甲板之上。

远远地，刘备与阿泰尔并肩而立，眺望星空。

“你们这些刺客……杀人很快。”刘备淡然道，“但建国很慢。”

阿泰尔侧目：“你们这些仁君……打仗很慢，但愿望很快。”

二人相视一笑。

“所以我们要并肩。”阿泰尔道。

“为了人民。”刘备答。

星空之下，远航的船队正如利箭刺破寂静的大海。

一场波及世界东西两端的大风暴，正在酝酿。

1306年3月7日，南宋旧都——杭州。

春风拂柳，钱塘江畔波光潋滟，昔日繁华的杭州，如今早已在元人铁蹄之下衰败破败。街头冷清，民不聊生，百姓衣衫褴褛，官府却依旧高墙森然。

而就在三日前，一支从海外归来的队伍悄然入城——

这支队伍由刘备、关羽、张飞、诸葛亮、鲁智深、乔峰、郭靖、黄蓉、阿泰尔、马可波罗领衔，共百余人，皆是身经百战之士。甫一入杭，便迅速整合民兵、地方豪族与秘密会党，开始肃清元朝残余势力。

杭州西子湖畔，刺客兄弟会杭州分堂。

黑衣的刺客们宛如鬼影般出现于柳荫深处，其中一位年长刺客躬身行礼：“导师，东方刺客兄弟会，向您报到。”

阿泰尔眼神一沉，缓缓摘下兜帽，露出铁冷面容：“你们这些年，藏得还算干净。”

那名年长刺客微笑：“大元虽盛，但西夏、蜀中、闽粤皆有残余火种，我等常年游走四方，未敢停息。”

刘备向前一步，向诸人抱拳：“愿诸位协助我军复汉还中原，光复旧邦。”

“只要你不妄称神明、强迫臣服，”刺客微微颔首，“我们刺客兄弟会将助你。”

“我不需神授天命。”刘备坚定道，“我只需百姓推举。”

数日后，杭州城，万人广场。

义军、百姓、刺客、旧宋遗臣、反元组织齐聚于杭州城西广场。杭州原城守早被肃清，当地百姓自发悬挂“迎主归位”“再立汉朝”横幅。红绸飘扬，鼓声大作。

农民起义军领袖黄老三高举一面“义”字旗，大声道：

“各路人马、江南义军都在此等！”

“咱们打下这片地儿，不是为了谁称王，而是谁能把百姓的命保住，谁就有资格做皇帝！”

“你们说，谁有这个能耐！”

人群里顿时高呼：

“刘玄德！”

“刘备！”

“汉室后裔！”

“仁德之主！”

刘备没有主动开口，只是在众人一呼再呼之后，才缓缓走上高台。他抬手制止呼声。

“我刘备……并非为皇位而来。”

“但若这天下无人愿立，若百姓四处飘零，若旧邦不存，新秩难立——”

“那我愿以性命相许，替诸位承此重任。”

“——以民为本，重建汉统，驱逐鞑虏，恢复中华！”

轰——！

整个杭州沸腾了。

与此同时，元大都（今北京）皇宫。

冰雪未融，寒风掠过紫禁之巅。

年仅二十余岁的元帝孛儿只斤·铁穆耳披着狐裘站在龙座之前，面色苍白，眼神茫然地望着御前大臣。

“南方……又乱了？”

“大人，杭州陷落。南宋残党与海外之兵归来，已集兵十万。”

铁穆耳眉头紧皱，脸上毫无祖父忽必烈的霸气。

“这可……如何是好啊。”

这时，一位穿着异国骑士铠甲的使者缓步入殿，身姿挺拔，神情冷峻，正是圣殿骑士团团长——雅克·德·莫莱。

“陛下，”他拱手行礼，用一口生硬但清晰的蒙古官话说道，“我们圣殿骑士团已调集近千骑兵与两百精英剑士，由黑海穿越草原而来，现驻扎于燕京北门。”

“此次前来，正是要协助贵朝——平定叛乱。”

铁穆耳顿时眼前一亮，几乎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道：

“圣殿骑士……太好了，有汝等在，可保我大元之基。”

“我命太师赐你‘天子之卫’之号。”

雅克微微一笑：“愿为天命之刃。”

身后副官将一封机密文件递交上来，雅克低声补充：

“另，据我们消息，刘备身边有一名极危险的白衣男子，他是我们的旧敌，名为——阿泰尔。”

铁穆耳惊道：“是刺客？！”

雅克点头，语气愈发冰冷：“他正是刺客兄弟会的导师，曾在耶路撒冷、君士坦丁堡、雅法与我们交战数次。”

“这场战争，不止是你们的复汉之战，也是我们千年对抗的一役。”

夜幕降临，杭州城，刺客议厅。

阿泰尔立于窗前，夜风吹动斗篷。

郭靖站在他身旁：“你若在我们这儿重建了刺客兄弟会的总部，元人会发狂。”

“那就让他们疯。”阿泰尔语气平静，“我这一生，从未惧怕疯狂。”

黄蓉走进来，手中拿着一张密信：

“探子传来消息——圣殿骑士团，已经进北京了。”

“他们说——要替元朝清平天下。”

诸葛亮也缓缓步入，声音如水：“这一战，既是争夺江山，也是信仰与意志之争。”

“我们不能退。”

阿泰尔轻声说：“那就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