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时空多元宇宙 第11章 张天师为民出山，众人重返桃花岛

十月十二日，江西龙虎山。

山势蜿蜒如龙，松风送响如琴，正一道的重镇坐落其巅，殿宇庄严，钟磬悠悠。

郭靖、李寻欢、楚留香、陆小凤四人沿着石阶缓步而上，脚下的青石在晨光中闪着微光。一路走来，他们看见道人或打坐炼气、或抄经静修，皆神情清远。

抵达正一观主殿前，一位中年道人拦住他们：“四位施主，何事来访？”

郭靖抱拳：“在下郭靖，特来拜见张天师，有要事相商。”

中年道人闻言一怔，目光一沉，但随即点头：“随我来。”

主殿中，檀香袅袅，松鹤图横挂堂前，一位须发皆白、眉目沉静的老者端坐蒲团之上，面前茶香氤氲，正是现任龙虎山天师——张庆先。

张庆先缓缓睁眼，目光穿透云雾般的沉静，落在四人身上。

“你们，因何而来？”声音不大，却自带威势。

郭靖走上一步，肃然抱拳：“晚辈郭靖，携友人而来，请天师日后在抗金之时出山相助。”

李寻欢也含笑拱手：“张前辈，如今金国蠢蠢欲动，武林人心惶惶，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张庆先微微颔首，低声念道：“金戈铁马入中原，苍生一哭天地寒。”

他叹息一声，缓缓起身：“贫道已知金国有南下之兆，这几日，龙虎山的符箓也不安稳。妖邪乱气，已在北境起势。”

四人心头一震。

张庆先的声音愈发坚定：“我张庆先，出山不是为谁，是为大宋、为苍生。若金国真有邪恶之徒扰乱中原，老道必会亲手铲除，不负天命！”

郭靖大喜，深深一揖：“多谢天师！”

李寻欢感叹：“中原有道门之力，抗金有望。”

楚留香笑道：“世人只道江湖人争斗不休，如今看来，该齐心之时，仍可共谋大义。”

陆小凤抱臂而立，笑道：“张天师果然痛快人。”

张庆先和气地一笑：“去吧。该说的话，该做的事，你们已走在前头。”

辞别龙虎山，四人顺山道而下，山风卷动衣摆，彼此都带着几分畅快。

李寻欢负手而立：“这一路走来，总算结了几个大盟。”

楚留香折扇轻摇：“接下来，该是桃花岛了。”

郭靖点头：“不错，我们要回去一趟，请黄药师前辈表态。”

陆小凤挑眉一笑：“顺便看看咱们的蓉妹妹割完麦没有。”

郭靖嘴角微微一动，带出一丝笑意：“蓉儿……估计正惦记着我们呢。”

李寻欢笑道：“走吧，回临安找渊明船夫。幸好有那玉佩，不然进结界可麻烦了。”

十月十四日，临安城。

四人踏入城门，街市繁华如旧，青砖黛瓦下人声鼎沸。彩云客栈前，渊明正端着一碗面，大快朵颐。

“渊明前辈。”郭靖上前笑道。

渊明抬头，一看是熟面孔，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哟，回来啦？还以为你们走丢了呢。”

陆小凤笑道：“前辈，我们要麻烦你一次，送我们去桃花岛。”

渊明大手一挥：“行啊！我刚修好船桨，风顺得很。”

他抹了把嘴角，起身拍拍船夫的粗布衣：“去吧去吧，这回去多带点干粮啊，上次我听说你们差点在海上饿肚子。”

楚留香一笑：“有前辈在，哪能饿到我们？”

李寻欢掏出几两碎银：“这次的路费。”

渊明接过，点点头：“够了够了，包你们一路平安。”

黄昏时分，小舟离岸，四人立于船头，看着临安的轮廓渐渐远去。

郭靖目光深远：“接下来，就要见黄药师前辈了。”

李寻欢靠着桅杆：“他可不好说服。”

楚留香半眯着眼：“不过，黄蓉的面子，不容小觑。”

陆小凤打趣：“到时候，看蓉妹妹怎么哄她老爹。”

船帆猎猎，晚风清凉，暮色中，几人目光不约而同落在东方的星辰之上。

——江湖风云再起，而兄弟未歇。

十月十七日，桃花岛。

海风轻抚，花影婆娑。郭靖、李寻欢、楚留香、陆小凤四人乘坐渊明的船抵达海岸，手中玉佩一亮，穿过结界，桃花岛的轮廓便从迷雾中显现。

岸边，灵梦正捧着一个布包打着哈欠，看见他们，一双明亮的眼睛微微弯起。

“回来了？”

郭靖上前抱拳：“灵梦姑娘，我们这次来，是想见黄前辈。”

灵梦抿嘴一笑：“他啊，还在小屋里睡午觉呢，不大爱被吵醒。你们就在这等等吧，他差不多到黄昏时才起身。”

楚留香轻摇折扇，笑道：“那就不打扰了，我们在这歇一歇。”

灵梦从怀里掏出四个热腾腾的肉包子，递到他们手里：“正好神社多了点包子，分你们四个。我呢，也要回去补个午觉了。”

李寻欢接过包子，笑道：“灵梦姑娘果然体贴。”

陆小凤眼睛一亮：“我就说桃花岛的日子最舒服。”

灵梦笑着摆摆手，转身离去，留下一串轻快的脚步声。

四人便在院前的桃花树下盘腿而坐，一边啃包子，一边聊着这一路的见闻，偶尔有小鸟落下，围着他们转悠。

时间慢慢流转，夕阳将岛上的一切镀上一层金光。

终于，黄昏时分，小屋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一道白衣身影踱步而出，面容俊逸，气度出尘。黄药师伸了个懒腰，喃喃道：“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郭靖立刻上前抱拳：“黄前辈，您醒了。”

李寻欢笑着打趣：“黄叔，我们可在门外等了好久。”

黄药师半眯着眼，淡淡一笑：“看来你们是有事来求我，说吧。”

楚留香收起折扇，语气郑重：“黄岛主，我们长话短说——我们想请您出山，将来金国侵略大宋时，能否带桃花岛弟子一起抗金。”

黄药师负手而立，面色如古井无波：“这个你倒不用多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若金军真南下，我定出山。”

他语气微顿：“不过，那些老前辈，你们别指望了。我只保证我与弟子出力。至于岛上的其他人，那是别人的选择，我不做主。”

郭靖眼神一亮，郑重抱拳：“多谢黄前辈。”

李寻欢微笑：“有黄岛主助阵，江湖已有半壁力量。”

楚留香笑着挑眉：“真要打起来，金国怕是得头疼。”

陆小凤抱臂轻笑：“那么，现在是不是该去看看蓉妹妹？瞧瞧她割麦割得怎么样了。”

黄药师哼了一声，眼角带笑：“她昨天才把麦子割完。今天正收拾东西，准备几天后去中原找你们。”

郭靖闻言，眼神柔和下来，心底泛起暖意：“蓉儿……”

黄药师看向郭靖，意味深长：“你们这一走，江湖未必安稳。我那丫头聪明伶俐，但性子跳脱，你得多担待些。”

郭靖郑重点头：“前辈放心，我会照顾她。”

当晚，黄药师摆下家宴，为四人接风。黄蓉果然在席间出现，俏皮中带着几分疲惫，眉眼间却满是喜悦。

“靖哥哥，你们可算回来了！”

陆小凤笑着打趣：“蓉妹妹，听说你割麦割得一身泥？”

黄蓉瞪了他一眼：“要你管啊！”

李寻欢端起酒杯，微笑道：“桃花岛割出来的麦子，怕是也带着灵气。”

楚留香淡淡一笑：“连农事都干得，这江湖姑娘真是少见。”

黄蓉拉住郭靖，悄声问：“靖哥哥，江湖的局势很乱吧？”

郭靖轻轻抚了抚她的发：“放心，一切都会过去。”

这一夜，四人住在桃花岛上。月光洒落院落，桂花香浮动，黄药师独自站在廊下，负手仰望星空。

“国事江湖，终难两全。”

他的低语，随风消散在浩瀚夜色中。

而院落中，兄弟们的笑声、黄蓉的调笑声，渐渐汇成一曲温暖而豪迈的江湖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