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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其他 > 阴盛阳衰?关我一个炉鼎什么事 > 第119章 白狼

天目的白狼。

如果说以前,这个少有人修行的道统还只存在于和巫神有关的神话传说里,那么从一年前开始,它就从神话里真正走了出来。

有关于这位白狼的信息早已被呈送至每一座巫山的殿堂庙宇之上,但在他以酷烈和凶残的手法威慑山越之前,最先闻名的反而是他那俊美无俦的外貌。

和那极其残忍又冷酷的手段不符,他生就着一副神仙面目,传说就是最铁石心肠的女人见了也会心软。

而白狼又有巫神坐骑护法的意向,对外能抵挡吞噬恶咒,对内则能抚平修行过程中的反噬,可以说对咒箓道的修士大有裨益。

据传白狼初次代表天目山造访明怜山时,明怜山主一度以为这是天目用来结盟的赠礼,其人欣喜若狂,在招待的宴会上暗中施加了上百道情咒。

这些咒术有没有起到用处已经不得而知,只知道最后的场面非常血腥。

明怜山主一脉的修士人间蒸发,作为警告,其本人死得惨不忍睹。

但哪怕如此,依旧无法遏制咒箓道修士对白狼的念想,尤其是天目巫尊多年隐世,关于她可能陨落在即的传闻更是愈演愈烈。

纵是圣山,一旦没了巫尊坐镇,一样要打落尘埃,再压不服各地巫山。

“白狼,白狼……”

长恨山主暗暗念叨着,姣好的脸庞上泛起异样的红潮,她早年与人厮杀,身上留有咒伤。

每逢三元,三会,晦朔等日便会皮肉开裂,受刀割枪刺之苦,以至于每日都要靠鲜活的血液来平复体内的伤势。

而白狼能吞噬诅咒,正是这一类咒伤的克星。

“这却是我的机缘来了!”

女人大喜过望,裹上半透明的红纱衣后,一脚踹开石门,驾风而起,落在了庙宇大殿之中。

便瞧见一位青年,身上并无什么华丽装束,只披了一袭单薄的白袍。

白袍宽松,内里再无衣衫能清晰望见精致的锁骨和象牙质地的无瑕肌肤,腰间简单束着一根浅金色绸缎,坠在地上。

至于他的模样……

饶是长恨山主自诩颇有定力,也久闻白狼的名声,在见到其人时,依然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俊眉修目,丰神俊朗一类的名词仍不足描绘,硬要说的话,他就不应当在这地上,而应该站在云上。

『好啊,好极了,倘使能跟他春风一度,那得是多么快意……』

女人表示你拿这个考验山主?哪个山主能经受住这样的考验?

安生远远就望见有人驾风而来,风中夹杂着一股无比腥臭的血气,其人容貌姣好,身材火辣,乌黑长发上仍然淌有血珠,身上裹着的红纱更是几近透明。

一落在殿中,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便化作了甜腻的芳香,咒箓道的筑基修士,心念一动,咒术自生。

这是已经起了欲念,体内本命咒箓自行运转,施展出具有催情效果的血咒。

“见过长恨山主。”

安生面不改色,拱手说道。

“哎呀,原来是天目的白狼造访,当真让本山主受宠若惊。”

女人笑容妩媚,迈着妖娆的步伐,纱衣摇曳间露出洁白的大腿,走到安生面前,目光火热地盯着他。

“果真如传闻中的俊美,实在让人心喜,来人!备上酒席,今日无论如何本山主都要好好款待你一番……”

女人美眸放光,语气暧昧挑逗,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但安生只是淡淡说道:“谢山主厚爱,白狼今日是来收取今年的箓气。”

“欸,这些事先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商谈。”

长恨山主娇笑一声,引着安生入座,一边让下人好酒好菜端上。

“听闻白狼是血炁出身,如今修行有成,想必对血食需求颇高,快些尝尝,这可都是我长恨山的特色。”

女人笑着说道,安生垂眸,只见案上菜肴无比血红一片,浓郁的腥气扑鼻而来,几乎在殿内腾起淡淡的血雾。

最为显眼的乃是一对心脏,仍然在玉盘中跳动着,流淌着充沛的血炁。

“这是何物?”

安生开口问道。

“这自然是妖物的心脏,保存完好,品质上乘,对咱们修行血炁的乃是大补之物。”

长恨山主目光灼灼地盯着安生,又补充了一句:“我是知道白狼的脾性,这里的食材都取自妖兽。”

“什么样的妖兽能有这样的心脏?”

“乃是我长恨山中的一种猿猴,体型与常人相仿,只是肉质鲜嫩,白狼快些尝尝……”

安生抬起眼睛看着她,那一双漂亮的眼睛睁开了,眼瞳漆黑,像通往某个漆黑的风洞。

“山主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来时听说,贵山有一道咒箓,能把人咒得通体生出赤毛,不仔细看,倒是与猿猴无异。”

无形的寒意在殿内弥漫,女人宛若毫无察觉,面上的笑容反而愈发妩媚:

“白狼当真好见识,这咒术可是我山绝学,寻常人来了可见不得,不过白狼既然好奇,我自当满足。”

她轻轻抚掌,便有容貌清秀的男弟子走入殿中。

长恨山主随口命令道:“去,带两个死囚上来。”

说完,面上又变脸般堆满殷切的笑容,相当冒昧地问道:“不知白狼可有婚配?”

这问题着实无礼,谁不知道白狼守这道传承把持在天目巫庙,既然能修成此道,此身定是已许神女,又怎么可能婚配。

“谢山主关怀,只是白狼此身当侍奉神女。”

安生淡淡答道。

“欸?此言差矣,天目山虽有圣名,却不一定是长久之地,反观我长恨山,背靠天穷,白狼可要考虑仔细了喔?”

这女人目光一闪,这话语已经相当露骨。

这两年天目巫尊状态每况愈下,维持本命咒所需的箓气越来越多,天目山被迫开始频繁向各地巫山征收箓气。

虽说天目余威尚在,但这样的举动也不可避免暴露了巫尊的状态,越来越多的巫山开始对天目的命令阳奉阴违。

更有甚者,直接驱逐了天目的使者。

『这是都算准了天目的巫尊已经无法离开死魂狱。』

安生也明白,但凡天目的巫尊能出来露个脸,转悠一圈,灭几座小山,这些人都不敢在他面前如此猖獗。

她越是没有动作,就越是坐实了传闻中的猜测。

『天目老鬼,想来是真的时日无多了。』

“多谢山主关心,只是山主也需要考虑清楚,天目的巫尊,可还没死呢……”

安生说得比她更露骨,那一双瞳孔中,笑意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铁一样凌厉的色彩。

女人心中一寒,下意识就要偏开目光,只觉那凌厉中还带着血一样的色彩,让人不敢直视。

她讪笑几声,道: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可恨的天目老鬼,怎么还不死?!』

她心中暗骂道,那毕竟是金丹巅峰的巫尊,一日不死,天目就还是高高在上的圣山。

『还有这白狼,分明未至筑基,怎么有这样的威势?!』

长恨山主自然已经修成本命咒,本来以为拿捏一名炼气期的巫神守只是手到擒来,却不曾想几度交锋,都没占到便宜。

早就听闻白狼守天生克制咒箓一道,却不曾想竟然如此霸道!

正巧这时,先前的男弟子已经去而复返,带来了两位衣衫破烂的巫民,一老一小,应当是爷爷和孙女。

她们出身山下,哪里见过这红墙金瓦,高堂庙宇的仙家模样,老人颤巍巍地跪伏在大殿上,一个劲地哀求上首仙人宽恕。

他的孙女却只是站在老人身旁,小手拉着自己爷爷的衣角,一双黑溜溜的瞳孔默默注视着殿上的人影。

“白狼请看,这赤发咒可是我山绝学,我这就为你演示一番。”

女人松了口气,总算是找回了主动权。

“敢问山主,这爷孙二人犯了何事,居然要被处以咒刑?”

安生问道。

长恨山主心里一动,传闻白狼出身山下,对卑贱的下民多有怜悯之情,兴许能从这一点来入手。

她笑着说道:“这两人不敬巫神。”

安生眼神淡然:“敢问是如何个不敬巫神呢?”

“便说予白狼听,巫神立下周天星辰大阵,庇护我族在山越休养生息,而后立巫山,命各大巫山分治巫民,此乃天命。”

女人侃侃而谈,随后指向下首两人,道:“这两人罔顾巫神旨意,竟想私自逃离巫山治下,去那天夏魔域,不就是不敬巫神!”

“按理应当判处死罪,但本山主向来有好生之德,死罪既免,活罪难逃,故判处咒刑。”

安生闻言,并不言语,女人却已经抬起了白玉般的手指,随着仙基运转,她身后浮现道道彩光,竟如得道真修。

“白狼且看,这便是赤发咒。”

她笑着说道,只是那双狭长的眼眸里却没有笑意,明明咒术是朝着下方爷孙两人施展,目光却死死盯着安生。

安生垂眸,也不见有什么动作,女人只觉自己施展的咒术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竟然失去了准头,落在了空处。

底下爷孙二人一无所察,不知道在鬼门关前晃了一遭。

她不惊反喜,滚烫的热血涌上脸颊和双眸,假装愠怒地说道:“白狼这是何意?我好心款待,又为你演示山门绝学,你却有意破我术法,莫不是看轻我长恨山?”

“……”

安生叹了口气,俊美的脸庞上神色沉闷,不像在回答,更像在自言自语。

“出来之前,倒的确有人劝我多加忍让,莫要造下太多生杀,恐遭了她人算计……”

“可每每见你们这些蛀虫的嘴脸,总让我心中升起无边愤怒,竟是觉得忍无可忍,也无需再忍。”

他抬了抬眼,慢悠悠地说道:

“看轻你长恨山?你们还不配入我眼里,又何来看轻之说?”

“今日来是为了箓气,把你们全杀了,想来也能凝练出几道不错的血箓。”

“放肆!”

女人怦然站起,眼里血芒闪动,双手一晃,竟已是各握着几张符箓。

本命咒箓运转,庞然咒力弥漫这巫庙殿堂之上,竟是隐隐有石破天惊之感。

只听这位山主冷笑着说道:“好你个白狼,竟敢如此猖獗,就冲你先前这话,我便要把你拿下,好生管教一番,再让你天目山的大人来赎你回去!”

安生不偏不倚,眼眸中粉色的火光涌动,女人只觉心潮涌动,明明正要动起手,不知为何,脑海中却满是旖旎的念头。

『如此俊俏人儿,倒是不能用上太过阴毒的咒术,否则坏了皮囊,岂不可惜?』

女人看着少年的盛世美颜,心里火热之余,手中原本蓄势待发的杀咒不由得散去。

想着改成困咒,先困住安生,再慢慢调教,磨去凶性,行驯化之举。

这一来二去已是失了先机,再一晃眼,少年的刀刃已经来到面前。

女人吃了一惊,但到底是厮杀上位的山主,安生一刀刺了个空,只剩一个面相怪诞的木偶留在座位上。

木偶僵硬地抬手结印,额头处浮现出一道血色的箓印。

【枯血咒】

安生动作极快,手中刀刃自上而下将木偶劈成两道,但也已经受了此咒,周身血炁迅速衰弱。

“哼哼,白狼,你现在向我求饶,做我咒奴,我兴许还能饶你一命。”

长恨山主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安生抬起头,只见她整个人如同蜘蛛般附着在穹顶上,张口一吐,吐出了一张泛着乌光的符箓。

数不清的蝙蝠从符纸中钻出,都生着锐利的爪牙和利齿,周身荡漾着足够致死的瘟疫病毒。

安生仰起头,吹出一口阴风,风中夹杂着一缕黑色的火焰,起初只是微末一缕,但随着第一头蝙蝠被点燃,火焰迅速蔓延,在这大殿的上空化作一片黑色的火海。

先前的老人吓得肝胆欲裂,抱着自己的孙女瑟瑟发抖,但他怀中的女童却仰着头,死死地望着头顶的恐怖异象。

“好恶毒的火!”

女人面色一变,像蜘蛛般纵跃,躲过了来袭的恶火,堪堪停在另一处大梁上。

“若你是筑基,有这火,我二话不说转身就跑,但你只是炼气,今日可没人救得你!”

女人发狠道,眼眸中血光大作,这座大殿顿时响起震颤之声,一道道血色的头发从砖瓦的角落里蔓长出来,如同肆虐的植被,要填满整处殿堂。

这正是她最拿手的【赤发咒】,只需要浇灌血液,便能催生出金石都无法斩断的血色长发。

而这庙宇之下,早已浸泡了数十年的鲜血。

安生抬手,轻轻抹过手中刀刃,其上燃起黑色的火焰,这咒术厉害,但他这两年也算是血海尸山中走过,体内恶火已经被祭祀养到了筑基灵物的水平。

刀刃所过之处,赤发退散,竟是不敢接近少年周身。

“仙人,求你救救我孙女……”

正当安生与长恨山主僵持之时,殿中响起了颤巍巍的求救声,少年回过头,只见老人双腿已经被血色的头发缠住。

那发丝深深刺入血肉,如同活物呼吸一般吮吸着血液,但他却恍若没有知觉,双手托举着女童,让她不落在地面。

『好机会!』

山主眸光一闪,女人的身躯真正变换成一头巨大的狼蛛,自上而下跃向那对爷孙。

安生见状,当即也选择迎了上去,浑身血炁凝聚,恶火升腾,势不可挡。

“唰——”

刀光凌厉,竟是硬顶着枯血咒的效果将狼蛛斩成两半,但少年面色一变,只见这怪物分成两半的残骸宛若纸张般飘向两边。

而在他身后,无数血色的长发纠缠在一起,重新显化出女人的模样,赤身**,身上纹着一头巨大的狼蛛。

她脸上洋溢妩媚至极的笑意,眼里却满是阴狠,积蓄已久的本命咒终于出手,如一道乌光射向安生的背后。

少年回过头,已是来不及闪躲,但他并不慌张,轻轻张口一吸。

那泛着乌光的咒箓竟然就这般被他吞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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