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小说巴士 > 其他 > 无情道修士穿进乙女游戏之后 > 第119章 浮生

无情道修士穿进乙女游戏之后 第119章 浮生

作者:姬玉京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4-15 12:31:17 来源:小说旗

“继续跳下去,不许停下来。”

蕊姬一鞭子抽在一个停下来偷懒的男舞伎。

郁金堂横抱长剑,橘红的晨曦落在肩头,一群男修穿着华丽衣裙在翩翩起舞。

赤足踩在刀片似的冰凌上,片片雪花作刀割,这练武场上的雪化不开,这群貌美的男人被胁迫着雪地起舞。

程星客没死,郁金堂把她架起来,放在椅子上靠着。

“认识一场,我也送你一场美梦如何?”

魔鬼藤枯萎死去,扎进地脉,蔓延数千里,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

郁金堂也浑不在意,用白雪揉了揉程星客的脸,把血渍擦干净。

“铛铛铛——”

郁金堂摇晃了织幻铃,雪原变作春景,满天繁花,她看见了程星客,她依旧是穿着衙役皂袍,戴着饕餮面具跟寻常那样,巡视着断肠城。

她捏着程星客的骨头,确实够硬,怎么捏都捏不断,断了她也能继续长出来。

美梦易醒,郁金堂淡漠地看着这些无趣的男修,味同嚼蜡,难以下咽。

她快要蜕皮了。

不是很想咀嚼食物,她抬手一挥,那群男修炸成血雾,蕊姬抬眼看她。

偏执狂,不听劝,只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里,看似活在人间,实际上,早就入魔障还浑然不知。

魔物的理想其实是没有的,吃饱,是魔物的第一要义。

蕊姬想要光复魔族,其实是觉得一种孤单,她有一个孪生姊妹,莲君死了之后,帝鄢的分身再也无法繁衍魔种。

“魔尊,不如归去。”

东疆已经没有男修,也没有凡男,这些臭虫死干净了,郁金堂把所有亡魂吸进招魂幡里,悉数炼化。

郁金堂把程星客传送回了人才客栈。

目若死水,被风吹起涟漪似的看她,她揉了揉眉尾,声如清风,笑道:“你也要不听话了么。”

蕊姬并没有像往常那样低下头,仇恨对于魔物而言,也同样细微,畏死是一种本能,但压抑久了之后,有种难以遏制的愤怒在心底里生根发芽。

像沸腾的豆浆,快要扑出来。

“事缓则圆,魔尊急于复活谢冕是人之常情,何必急于一时?魂魄复原是很复杂的事,撕碎的丝绸更加需要耐心纺织。

她的魂魄流转百年,要移除杂质、回归原点,非一日之功。”

郁金堂的想法不言而喻,把所有记忆都抹除,这样所有痛苦都不存在,又可以高高兴兴做一场虚假的桃花源美梦。

郁金堂本来是要直接捏碎来蜜臣的魂魄的,闻言一顿,而后又诡异笑起来。

“我很想看看天彻底烂掉是什么样子。”

她拍了拍蕊姬的肩膀,“替我照顾好枳明跟燕栖海,待会儿,我会把谢冕带回来的。”

人才客栈里煲了一锅肉,小火慢炖,等回来时,卤得刚好到味。

-

哑城,是来蜜臣崩坏的开始。

魔物进来时,满城血腥,蔓延着难闻作呕的尸臭味。

有被魔化的妖兽,也有疯狂厮杀的道虏,来蜜臣很喜欢把有自我意志的东西杀死,灌输她的意志。

把活物变成死物,一直操纵它们。

魔物直接把招魂幡掏出来,插在哑城中轴线上,自幡下生出蛛网,一层层散开,凡是踩中蛛网的邪祟,悉数炸成血雾,被顷刻炼化。

五百多万具傀儡,炸了快半个时辰,那魔物就坐在血红幡下,膝上横着一只白玉笛,也不见她吹,只是静静坐着那。

玉笛似乎浸泡过人血,也生出细密的血红蛛网。

厮杀如海水倒灌,那魔物双目猩红,完全不知疼痛,杀了一会儿,觉得这些死物好没意思,抽出长恨天,一剑挥下,横扫千军,破开一条坦途。

那魔物根本不想多等待,一剑刺破混沌的肚子,碎裂的混沌带着暗黑色火焰,流着黑油,卷着一溜黑烟,流火般落下。

一落地,就生起熊熊烈火,焚烧着残缺不全的哑城,天谴如期而至,噼里啪啦炸得天幕发白。

吹得魔物一身黑道袍猎猎作响,发髻散乱,满头黑发随风飘扬,像一团散开的黑色水藻。

她掌上托着一道青绿色业火,随手丢在地上,杀戮不断,业火不熄,彻底将这一片流放之地化为焦土。

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干了。

天谴朝着她直直劈下来,只见那道袍碎裂,仍旧不见魔物伏法。

天道衰败,魔物肆虐,哪怕只有这一只魔物,也足以掀翻人间。

魔物推开傀儡室雕花门前,正了正衣冠,又给自己换上一身新道袍,她不管是灭门,还是单挑,都很讲究礼节。

三声叩门不应,魔物一脚踹开了木门,里面那个邪祟端坐在那椅子上,手里正拿着一个同她一样的傀儡,画龙点睛,傀儡的脸好弄,唯独眼睛难以烧制。

来蜜臣看着她,亦是微微一笑,一身的木头却浑然不怕着一城热浪,冲天烈焰直接烧裂了土壤,蜜水江的水位一降再降。

木头在噼啪作响,唯独来蜜臣所在的这一间没事,暗黑色火焰犹如流动着的水银,蜿蜒顺着她的身躯流淌在地面,朝四周扩散。

热浪霎时退却。

“我以为你改好了。”

魔物一推长剑,潋滟一色晴光,剑气肆虐,细长的剑气如同芒叶,她直接掀开了傀儡室。

来蜜臣是真的没佩剑也没刀,她笑着摊开双手,素白的傀儡丝从她指尖蔓延,逐渐汇聚成长剑。

她笑着挑了个剑花,当头就是一剑劈下,魔物抬剑格挡,那看似柔软如蜘蛛丝线的绵软细丝又陡然变硬,生着锯齿状的细密倒刺,扑面盖住她,黏住皮肤,快速切割着她的血肉。

青绿色的业火爬上傀儡丝,魔物扯着来蜜臣的雪白长发,正想把她拽到自己跟前,一剑了结,却不想这头发也是假的。

来蜜臣头上的光头锃亮,如同擦得发亮反光的珍珠。

魔物愣了一会儿,悍然反绞自己长剑,傀儡剑没撑过多久,打了半个来回,轰然炸裂成琉璃状的细丝冰针,连同落在魔物身上的傀儡似也瞬间烧制成琉璃,随着她一动,炸裂成雪白齑粉。

落满全身。

魔物把来蜜臣抵在傀儡室的木墙上,很戏谑地看着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这种东西能被造出来,也是孽。”

来蜜臣有一只粉色的眼球掉出来,砸在地上碎开,遍地粉晶,她咯咯笑着,身上流动着的暗黑色火焰顺着她的脖颈流向魔物手臂。

将她也拉进冷火里。

“玩腻了很没意思,得到即失去。”

迦乌宝卷上说,信奉迦乌,就能心想事成。

来蜜臣觉得未必。

尤其是迦乌被另外一只轮回蛾杀死并封印。

那冰晶落在她全身,黏着皮肤,被冷焰火一燎,瞬间融化变成一点点琉璃水。

魔物拈在指头,指尖腐蚀得看得见骨头,她低头闻了闻,是熟悉的味道。

“你太悲观消极了,”魔物拍拍来蜜臣的肩膀,“外面人间还是很美好的,不过你么,怕是没机会了。”

她一点来蜜臣眉心枷锁印,傀儡炸成木屑,魂魄被她抓在手里。

“你真的觉得自己没事么。”

来蜜臣雪白的魂魄在放肆大笑,她的魂魄逃出生天,飘在傀儡室的房梁上,倒悬者看她。

魔物全身都在溶解,像是一团化水的海蜇。

魔物单手摸着没有皮肤肌肉裹住的内脏,浑不在意,她挑眉笑着:“有点痛,但不打紧。”

远在千里之外,蓝尸手里的血誓帖生效。

她继承了一份来历不明的巨额遗产。

-

谢冕回到人才客栈,就看见屋子里炖煮着一锅肉。

客栈地板是木的,那火隔空烧着砂锅,小火慢炖,一股肉香味四溢。

昨天夜里打翻的摆件家具都恢复原样。

“喊上老柳一起把孩子带走,她灭门不灭干净不会停手的。”

乌木床四角悬挂着雪白纱帐,里面是侧躺着的人,呼吸很浅,似乎是陷入沉睡,一掀开帘子,床角的流苏荷包一晃一晃。

谢冕推了推程星客,手里捏着一粒朱红丹药。

“师妹是在喊我么。”

郁金堂微微一笑。

但等这个“程星客”翻过身,笑吟吟看上她时,谢冕拔腿就想跑,郁金堂眼疾手快、一把扯上她衣袖,嗤拉一声巨响。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不管如何杀死郁金堂,这魔物都有卷土重来的能力跟机缘,仿佛杀不死她一样。

曾经那一条无色河,起码让这魔物消停了三百年。

“都记起来了么,那么多年的记忆,跟烂账本一样,看得头疼眼花。”

郁金堂周身黑雾一拢,散开又是她原来的样貌,阴鸷肃杀,又傲慢戏谑。

“我只是想要回归原点而已,疼么,师姐替你吹一吹,涂个药就好了。”

谢冕站在很远处,撕开袖子的那条手臂被魔鬼藤寄生,藤蔓生长进她的骨血里,再也不会分割。

“你觉得回归原点,我的痛苦以及宗门上下五千多人的痛苦就可以一笔勾销、不复存在了么?你说回去就回去,凭什么!你连自己人都杀!”

郁金堂在谢冕跟前总是爱演戏的,什么清风明月的大师姐,尊师重道的同辈楷模,剑术卓绝,温文尔雅之类。

阴面跟阳面,她知道枳明想要什么,所有她展示在人前的模样,都是最合乎道德规范跟礼仪的。

她走到谢冕跟前,懊恼似的嗔怪自己,“师妹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呢,记忆这东西抹掉了就不存在了,我希望你们都可以忘记,开始新的人生。”

所谓新人生,也不过是在魔头跟下讨生活。

谢冕冷冷一笑,鄙夷不屑道:“坏事做尽,你还想要美梦成真,拉着一群被你害死的人陪你做春秋大梦,你好生不要脸。”

郁金堂一脸歉意,眉头微蹙,一副“你骂得对”的模样,但很快她又喜笑颜开,拉着谢冕的手。

“骂爽了么,当年你但凡给我个机会狡辩,我是舍不得杀你的。”

郁金堂全然无半点悔意。

嬉笑怒骂,都是作戏,她只是爱在人间找乐子打发漫长无聊的长生路。

谢冕把脸朝边上一撇,梗着脖子,扎在原地不动,冷嘲热讽道:“祸害遗千年。”

郁金堂很有唾面自干的自觉性,如听仙乐耳暂明,不管骂她什么,她都一副泼皮无赖的模样。

谢冕觉得好陌生。

师姐不是这样的。

“来蜜臣命不该绝,每次想拧断她脖子的时候,都忍不住想跟她抱头痛哭一场,擦一擦邪祟的眼泪。”

郁金堂跟进自己家后院那样,自然流畅,扶着椅子就坐,完全不需要主人家客套一番。

“想要她们听话顺从,但又爱的是有意志时期的她们,痛恨不能一直停留在那一段美好岁月,故而制造出几百万具傀儡。”

郁金堂托着脸,冲着谢冕笑道:“你活着在这世上一日,就不会断绝要杀了我的念头,我是来送你上路的。”

她把卤肉盛出来,细细切成薄片,展开能隔着肉看书,字字清晰。

“不尝尝么,枳明还在世时就爱这样卤肉,香料都是用她剩下的。”

谢冕叹了一口气,仿佛认命似的,坐在她对面,嚼着那肉片,眼泪是止不住流下来。

她想枳明,想回家了。

恨意更加肆虐,几乎是本能,离恨天就刺进了郁金堂的心口,忍不了,完全忍不了,她眼里就是容不得沙子,见不得郁金堂好端端活着。

她要郁金堂不得好死,做错了那么多事,居然一点都没有遭受惩罚。

天谴死绝了,她自己来杀郁金堂。

“这年头都爱朝心口捅么,”郁金堂摸摸剑身的血,黏哒哒的,指头一拨,还能拉出墨绿色的丝线来,“看吧,开弓没有回头箭,你只要还记得你是谢冕,你就恨我恨到死。”

郁金堂倒是希望她继续当那个识时务的药修。

谢冕就是一块长反了的骨头,怎么都按不平,非要翘一截出来。

“话本里都挺爱搞冰释旧仇的桥段,我不是很喜欢,太记仇的人总疑神疑鬼,师妹,你站在我跟前的每一个弹指,我都在琢磨你什么时候要拔剑杀我。”

郁金堂放了一点威压,把谢冕压在地上,不许她离开,也不许她反抗。

“你要是跟枳明一样继续当烂好人就好了,我哭一哭,卖个惨,你就喜滋滋原谅我了。演一场假戏,把过往的灭门惨案当做噩梦,稀里糊涂翻篇,我的人生又美好起来。”

郁金堂抚摸着谢冕脖子上的剑伤。

“其实也想过,那一夜我没跟迦乌借高利贷,你一剑杀了我,也就没有后来那么多事。

帝鄢死于你剑下,十四岁一举成名,等一两百年之后,你继承枳明衣钵,成为新一代的大宗师。”

瞒得太好了,郁金堂想过她被枳明一剑削首,都没想会是谢冕杀她。

“可惜啊,我这个魔头就是杀不死的,师妹,忘记过去吧,世上还有比我跟枳明对你更好的人么,你结交的那些朋友都早已死去,凡人寿命不过百年,她们短暂的生命一点点痛苦就足以怀恨终生。”

“你以前怎么说的,不开心是一天,开心也是一天,干嘛要哭丧个脸过。魔物的寿命漫长,我给你找了个新躯壳,你会喜欢的,不会生病也不会容易死。”

“忘记那些不愉快的小事,人生才会开心,耿耿于怀过去,始终得不到解脱,过去痛苦,也不能把未来跟现在也过得一塌糊涂。”

郁金堂捂住谢冕的眼睛,轻声道:“师妹,一切醒来时,都会变好的。”

“铛铛铛——”

织幻铃响起,谢冕缓缓闭上眼睛,陷入那个安稳幸福的美梦里。

-

她又回到十岁的那个夜晚,春风暖熏熏,到处都是仙草开花的馥郁甜香。

枳明摸着她的冷汗,一脸关切地看着她,搂着她,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脸颊贴着她的额头。

“是做噩梦了么?”

谢冕霸道地抱着枳明,不许她离开半步,眼泪却是汹涌滂沱,跟开闸泄洪的水似的。

天大的委屈,到了母亲跟前,总是很难忍耐得住,尤其是母亲还温柔地注视着她。

没人能挑拨她跟枳明的母女关系,哑城上来蜜臣说的每一个字,她都不信。

她的母亲一直都对她很好,谢冕眷恋她的味道,靠近就觉得安心,她以为仍在梦中,亲了亲枳明的脸颊。

“一个很痛苦的梦,有一只恶鬼夺舍了师姐,把宗门上下全部屠杀殆尽。”

谢冕的眼泪糊了枳明一脸,思念如同潮水,游学的那两年里,谢冕试着去感悟三宗当年的心情跟感悟。

无情道的道宗辛无双,她就是一只轮回蛾,从江水之下的古战场内孵化,同蜉蝣一般羽化,一出水时就碰上了药宗跟剑宗。

谢冕得知师姐并非被寄生时,她是不在意的,凌绝上下有教无类,师姐就算是魔物,她没有犯下恶行前,她都算作她师姐。

“不要怕,有师尊在,你们都不会有事的。”

枳明耐心哄着她,把她眼泪擦干,拿着一把玄冰尺给她敷哭肿的眼睛。

谢冕不想跟枳明分开,恨不得长在枳明身上,太多想说的话跟别的。

凌绝男掌门把神女救世谶纬拿出来时,枳明当场劈碎了议事厅的茶几,桑皮卷被剑气搅碎,化作漫天纸屑。

打那以后,凌绝再也没人敢提及那个谶纬。

十四岁的谢冕只知道枳明每日都在搞卫生,擦拭家里大大小小的家具,把所有稀碎的东西都按照一定顺序排列整齐,像是要搬家一样。

直觉告诉谢冕这不对劲。

小厨房里准备了很多食材,葱姜蒜都处理干净,甚至做菜的菜谱都写好,摆在那。

枳明安静地坐在那,注视着家里的一草一木。

夕阳的余晖落在她肩头,在身后带出一道斜长的阴影,她静默得像块石头。

傍晚吃饭的时候,枳明忽而语重心长对着她们俩个小的说了一些话,大抵是以后,遇到事可以找谁帮忙,报她的名号可以混个人情,遇见仇家要躲远些。

那顿饭吃得很没滋味,谢冕搅着碗,这饭吃得她很想摔点东西,但是眼泪又啪嗒掉进白米饭里。

枳明拉着她们两个的手放在一起,千叮万嘱道:“照顾好你妹妹,要听姐姐的话。”

她身上的旧伤好了又添新伤,伫立凌绝近千年的巨塔,从内部开始老朽衰败,枳明她到了人生的暮年,她爱着自己的两个女儿。

死前,她想着起码得把作恶的帝鄢解决,本相不死,分身不绝,她得去一趟魔界,将本相彻底摧毁。

谢冕忍不了,她觉得凭什么,如果没有帝鄢,枳明会活得更久一点,她的家为何总要在风雨飘摇中遭受苦难折磨。

病好了之后,枳明依旧会死去。

那一餐不欢而散,谢冕一直蜷缩在晴雪院,谁也不搭理,她疯狂翻阅当年三宗的所有手札游记,敢跟魔物为伍,总归有解决的办法。

雷雨大作,郁金堂冒着风雨把穆喜雨的遗物交到她手上,一起的还有潇湘城的红泪断剑。

魔物屠戮人间,所有人族都是魔物的口粮,穆喜雨本来是去一处凡人村镇救治伤患,魔物去而复返。

穆喜雨脾气好,对小辈都温柔体贴,跟大姐姐一样,对谁都和和气气,从来没见过她发过脾气,说过刻薄尖酸的话来。

谢冕第一次弄炸药鼎,吓得手足无措时,她主动过来安慰她,说人没事就是万幸,炉子而已,本来也用了几百年,太旧了。

谢冕抱着那一匣子断得不成样子的碎铁,哭得撕心裂肺。

药修是佩剑的,穆喜雨挡在最前面,本该前去支援的剑修被帝鄢悉数杀死,她一个人守着孤城。

她死之后,魔物追上逃跑的凡人,悉数杀死。

战死的药修,凌绝宗上太多了,甚至穆喜雨她师姐也是这样死在诛魔会上。

谢冕觉得好没道理,这世上没道理的贱人贱事为何如此之多。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