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点心力挑南辰国 第220章 觉醒与沉沦

“师傅对不起。”冉凌雪一见墨晷，先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这药引我没有看好。”

“不……”青渊刚要解释，结果她看到墨晷脸色一沉，瞬间又有些说不出话来，只能先将那些蛇宝贝拿去给墨晷看。

墨晷脸色又黑了几分，吓得两人大气不敢喘。

“对不起，对不起……”青渊连声说着。

墨晷却猛地抬头说：“丫头你的运气不错，竟误打误撞成了。”

“师傅您老人家不会在骗我吧？”冉凌雪审视一番墨晷的表情，是大功告成的惊喜没错，可是她的心怎么跳得乱七八糟，好像要出什么大事了。

“真的吗？”青渊期待地问。

“骗你们做什么，难道老夫在你们眼中是不知轻重的糊涂老汉吗？”墨晷不开心地反问，只是当他面向青渊时又有几分不忍，他早就该想到的，那些想要害人的魔鬼，要摆脱他们的控制，绝不是用自己的血饲养几条药蛇那么简单的事，他们要的是人命。

“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办？”冉凌雪问，原本这一回她是想自己逆风翻盘，结果墨晷说她们还要专心对付江伯衍，所以解毒摆脱江伯衍控制的事就由他来做主。

其实墨晷只是想要隐瞒自己用血饲养蛇的事情，没想到如今还要搭上青渊的性命。心里也有些不落忍。

“雪儿，想必江伯衍马上就会到柳州了，你还是先回房间去，为师和青渊好好谈谈这件事情。”

冉凌雪看着墨晷的脸色，心里只觉得悲伤，而且这份伤感不是源于她自身而是来源于墨晷。

——师傅的心声我还是无法听清。

冉凌雪怕墨晷知道自己的心思，不敢再分析下去，直言：“师傅，难不成青渊成了我的药引？您老人家是知道我的，我情愿自己死，也不会害她的。”

墨晷也没有想到冉凌雪会猜出来，脸上表情一顿，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我……”青渊很喜欢冉凌雪，但是要让她付出生命，好像还是不可以。

“老夫想这事应该还有转圜的余地，没有人能够决定他人的生死。”

墨晷这番话无疑也是认定了冉凌雪的猜测。

“你压力不要太大，我们一起想办法，大不了杀了江伯衍。”冉凌雪安慰一番青渊，自己心中才有了悲伤的感觉，她现在也没了主意，只想找江伯兮好好聊聊。

“师傅，我先回房间了。”

“好。”墨晷点头应道。

青渊见冉凌雪离开，情绪低落地再次询问墨晷：“先生，难道真的只有我死了才能救她吗？”

墨晷不语，他知道明决子对这个女儿的重视，绝不可能为了冉凌雪牺牲青渊的，可是他作为冉凌雪的师傅兼义父，又何尝愿意冉凌雪成为别人的利刃，背负凶残无度的骂名。

“或许她比我更有价值，大家都会希望她能好好地活着吧！”青渊眼中含泪，几经周折，说出一番叫人不可思议的话来。

“这话要是被你雪儿姐姐听到了，定是要教育你一番的。”墨晷感慨道，“这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没有重要不重要一说，所以不能凭这点就去断言谁该为了谁去死。”

青渊听完，她知道不管是冉凌雪还是墨晷，虽然知道自己成为了药引，却也从未想过害自己，心下动容之际，突然想到穆清也被蛇咬了一口，激动道：“墨晷先生，除了我还有一人被蛇咬到了，您说她会不会成为药引？当时穆清只想掀翻那一堆蛇宝贝，结果被大家一拦反而被咬了一口。”

“快带老夫去见她，说不定就能解开药引形成的机制，只要了解其中奥妙，我们就能找到药引的替代品。”墨晷大喜过望，激动地连连拍手鼓舞。

只是当他们赶去前厅之时，发现冉凌雪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在呆呆地看着穆清。

“你走吧！”

“冉凌雪，你又在耍什么花招？”穆清看着自己被江伯兮五花大绑的手脚冷笑，“我原以为你是被囚禁起来的可怜人，没想到你是自由的，我被那丫头天天拿着我最怕的蛇，躲在这里不见天日。”

“随你怎么想，但是想要活命的话就滚。”冉凌雪没好气地说着，上前解开穆清身上的束缚。

“其实我们之间不该有矛盾，是你恨错了人，这个时代告诉你，你这样的千金小姐要嫁储君，要做皇后，可是没有人问过你你自己的选择是什么，也没有人告诉你其实你可以有很多选择，你可是京城贵女，怎么可能活得还不如普通百姓的孩子呢？”冉凌雪喋喋不休地絮叨着。

“其实你的悲剧从不是因为我的出现，而是你生来就被所有人骗了，他们限制你的自由，给你盖好牢笼，你不知道外面的天地，走在他们希望的道路上，早就失去了自我，成了别人的女儿、妻子，甚至是母亲，可唯独不是你自己。”

“我想我今日所有的话未必能唤醒你，可是希望你能记住一点，别老想着等待别人的爱，那种爱情太廉价了，不是贵女应该拥有的，你要学会爱自己的。”

穆清听着陷入深深的沉思，这些话可能是她几辈子都没有听不到的大胆言论，她不明白冉凌雪是怎样平静说出口的，以至于冉凌雪解开了她所有束缚时，她还静静坐着还保持着被捆绑的姿势。

“我能帮你解开身上的枷锁，却永远无法解开你心里的牢笼。”冉凌雪看着穆清沉思的样子感慨，“你和董明兰一样，是这个时代的产物。”

“大逆不道。”穆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抬头恨恨看着冉凌雪，“你大逆不道，别想着带坏我。”

“随你。”冉凌雪轻笑，她从不会像单纯的余孜孜那样强求别人去改变，既然救不了，那就随她沉沦，她才不会干涉穆清的因果呢！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墨晷和青渊在暗中听着两人的对话，多番感受之下，发现穆清虽然也被蛇咬了一口，可她并没有成为药引。

“这是怎么回事？”墨晷怎么也想不通。

“估计雪儿姐姐是怕我们会利用穆清，才会选择放了她吧？”不明所以的青渊解释，“雪儿姐姐太好了。”

“穆清不是药引。”墨晷只能将自己的结论和盘托出，“所以这造化弄人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