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金乙元 第122章 想家了

“呜呜呜……”待警察和动物园管理人员一离开，瑶儿突然放声大哭，“终于回来了！我要回家……爸妈！瑶儿回来了，好想你们！”

小胖和可儿这才如梦初醒，激动地相拥欢呼：“老天爷！可算从古墓里出来了！”小胖涨红着脸，眼眶含泪，抱着可儿疯狂亲吻，大喊道：“老婆，咱立刻回家！一刻都不耽搁！”

可儿噙着幸福的泪水，柔声道：“老公，我好像怀孕了，正想去医院检查。”

“太棒了！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小胖喜形于色，“简直双喜临门！”

“恭喜啊！小胖哥、可儿嫂子！”我上前想搂住情绪崩溃的瑶儿，却被她用力推开，一屁股跌坐在草地上。

“离我远点！你现在妻妾成群，往后别动手动脚！我还得嫁人，不想被人说闲话！”瑶儿像只炸毛的小兽，眼神透着决绝。

“你不是说要嫁给我吗？”我心里发慌，深知她这次动了真格。

“开什么玩笑？谁要嫁给有二十五个老婆的人？这是法治社会，一夫一妻制，我可不想犯法！天下好男人多的是，我何必受你的气！”她依旧对我用胸罩砸她、背后骂她的事耿耿于怀。

“你是我的！我绝不允许你嫁给别人！”

“你凭什么管我？我是自由公民，婚姻受法律保护！”

“可我爱你！”

“但我不爱你了！从此一刀两断，别再来纠缠！”

众妻妾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劝解。思蕾忍不住跑过来：“瑶儿姐，你真要和哥哥分手？”

“蕾儿，有空来洛阳找我。这是我和你哥的私事，别插手。”瑶儿抱了抱思蕾，又转向二夫人，“这个家不缺我，我也有自己热爱的事业。”

二夫人急道：“可这个家离不开你啊！”

瑶儿苦笑道：“你们个个是巾帼英雄，随便一个都比我强。我不过是仗着薰元的威风罢了。”

雪瑶抱着鬼婴上前：“瑶儿姐，‘冰魂神魄’的威力大家有目共睹，我们是真心敬畏你。”

“如今你是联合国主席，我这点小能耐可不敢班门弄斧。”瑶儿嘴硬道。

我忍不住提醒：“你好像还没评上副科级干部……”

“闭嘴！要你多嘴！”瑶儿恼羞成怒。

雪瑶却神色自若：“瑶儿姐，别忘了，整个瑶儿星都是你的。”

“这里是地球，怎么会是我的？”瑶儿一脸震惊。

“这是我们创造的星球。当时……我和元哥哥……最后约定，将它送给你当礼物。你一直在旁边，没听见？”我解释道。

“再说这种话，我告你骚扰！我们早就没关系了，少假惺惺！”

雪瑶微笑道：“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这里的万物都认你为主人。比如，让那两棵树交换位置？”

瑶儿半信半疑：“真的？怎么试？”

“说出来就行。”

“你们换一下位置。”瑶儿对着两棵核桃树说道。瞬间，树木连根拔起，在空中互换位置，枝头上的麻雀竟浑然不觉。

“啊！”瑶儿吓得后退，险些摔倒，被思蕾眼疾手快扶住，“我不要这礼物！太可怕了！”

雪瑶又道：“还有件事，元哥哥如今不只有我们二十五人，还有三万七千八百五十个妃嫔。”

“什么？！”我瞪大了眼，“雪儿，别开玩笑！”

“都是你做大元皇帝时选的各国美女，后来大元、大明合并，她们也跟来了。她们对你一往情深，不少人已有身孕。若抛弃她们，恐怕会出事。”

瑶儿惊道：“皇后，你疯了？这么多女人，他就算不眠不休也顾不过来，不要命了？”

“所以才想请姐姐帮忙出主意。你虽不再爱元哥哥，但肯定还关心他。”

瑶儿长叹一声：“总不能看着他作死……”

这时，小胖拉着可儿准备告辞：“我在西安有熟人，借点钱买火车票，明天就能到家。”

瑶儿立刻跟上：“等等我，我跟你们一起走！”

“站住！”我沉声道，“这里只是地球的复制品，而且复制时出了问题——你们在老家还有另一个自己。贸然回去，会引发大麻烦。”

小胖僵在原地：“你是说，这世上有两个我和可儿？”

瑶儿冷笑一声，盯着我：“是你故意的吧？不想让我们走？”

“我当时就想到了，但复制世界时，必须保留我们这些‘基因’，否则世界无法成型。”

小胖咬牙道：“那我们就杀了另一个自己！”

“这是法治社会，杀人要偿命！”

“可那是‘自己’！”

“没人会听这种解释，我们会被当成杀人犯！”

“我不信！我一定要回去看看！”瑶儿态度坚决。

“看就看，我倒要瞧瞧另一个我怎么生活！”小胖也固执起来。

最终，众人来到瑶儿星上的“地球”，落脚在河南洛宁县长水乡的河洛山庄——这里可是中华文明的发源地“洛出书处”。

“都给我低调！谨言慎行！绝不能暴露身份！”我再三叮嘱妻妾们，“分成五个小组分散行动。这儿风景美、美食多，尽情逛逛，但千万别惹麻烦！”

除了瑶儿，其他人齐声应道：“是！”

满怀期待的归家之行，却如同一场噩梦。我们乔装打探，眼前的现实残酷得令人窒息 —— 小胖因盗墓锒铛入狱，可儿改嫁他人；瑶儿嫁给了黄晓宝，生活美满；而最刺痛我的，是另一个 “我” 竟被折磨成疯子，蓬头垢面地蹲在地上捡烟头、吃脏物，连亲生父母都对他绝望放弃。

站在自家院子里，看着那个衣衫褴褛、胡子挂着鼻涕、破棉裤露出屁股的 “我”，心中翻涌着难以言说的苦涩。任谁目睹自己沦落到这般田地，都难以平静。

瑶儿脸色铁青，自始至终一言不发。思蕾上前想帮 “我” 洗脸，却被 “我” 嬉笑着摸向胸口。思蕾红着脸僵在原地，轻声道：“老爷怪可怜的…… 想摸就让他摸吧……”

“都疯成这样还不老实！” 瑶儿怒气冲冲地拉开 “我” 的手，将思蕾拽到一旁，“蕾儿，女人的身子岂能随便让人碰？”

“可他是老爷……” 思蕾仍满眼心疼。

“那你干脆陪他睡好了！” 瑶儿气得口不择言。

思蕾认真道：“就在这儿吗？公婆占着床……”

“你还真想答应？！我那是气话！” 瑶儿又急又气，“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

思蕾却平静地说：“只要是老爷想要的，我都愿意给。”

泪水瞬间模糊了我的双眼，我冲过去紧紧抱住思蕾：“替他谢谢你…… 但别委屈自己……”

这时，雪瑶从屋内跑出来，语气兴奋：“元哥哥，给伯父伯母买的新衣服换上了，他们眼睛能看见了，再养两天就能下床，快去看看！”

“爹！娘！” 疯子听到后，兴奋地冲进屋子，雪瑶紧跟其后。

思蕾轻声道：“哥哥，再试试用法力，也许能让他清醒……”

我摇头，眼眶湿润：“算了。清醒过来面对这些，他只会更痛苦。没有瑶儿的他，活着比死还难受，或许疯癫才是解脱。”

瑶儿突然开口，声音带着愧疚：“薰元哥，对不起…… 我没想到会把你逼成这样……”

“别道歉，追求幸福没错。他为梦想疯了，也是个幸福的疯子。换作是我，也会这么选。” 我泪流满面，“我们该为他骄傲。”

走进屋内，熟悉的场景却满是破败，曾经富足的家如今家徒四壁。雪瑶正坐在床边与父母交谈：“伯父，薰元上学时可优秀了，还当过学生会主席，大家都觉得他前途无量！”

父亲沙哑着声音，老泪纵横：“可他为了个女人…… 倾尽家产，落得这下场，我们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

母亲虚弱地躺在床上，叹息道：“除非让他娶到那个女人，可人家嫁进了首富家…… 咱家这条件，谁肯跟他？”

“或许再给他找个媳妇，病就能好。” 瑶儿突然说道。

父亲苦笑道：“他是疯子，家里又穷，亲戚都躲着我们，谁愿意嫁？”

“我愿意！” 瑶儿语气坚定，“我和他前女友长得像，嫁给他，他说不定能好起来。”

母亲挣扎着要起身，被思蕾扶住：“姑娘，别犯傻！我们不能拖累你！”

“现在就去领结婚证！” 瑶儿说着，一把抱住浑身脏污的疯子。

疯子却惊恐地挣脱，躲到墙角发抖：“我不娶你！我只娶瑶儿！”

“我就是瑶儿！” 瑶儿再次拉住他。

“不要！” 疯子用力推开，瑶儿重重摔倒在地。

“元儿！别胡闹！” 父亲急得咳嗽，又心疼地对瑶儿说，“孩子，别勉强，小心受伤！”

思蕾扶起瑶儿，却见疯子突然指向思蕾：“我要娶她！她对我好……”

下一秒，所有人都惊呆了 —— 瑶儿竟抓起疯子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我心头剧震，声音发颤：“瑶儿，你不必这样……”

“我不是在赎罪，我找到了新的意义。我要带他去城里打工，让他幸福。” 瑶儿泪流满面，疯子却安静下来，伸手想为她擦泪。

父亲哽咽道：“孩子，别糟蹋自己……”

“我决定了！看到他，我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 瑶儿眼神坚定，“这是我最认真的选择！”

母亲红着眼圈，终于点头：“好孩子，只要你们幸福就好……”

“我要跟她结婚！我要天天摸……” 疯子像孩子般欢呼跳跃。

“瑶儿……” 我痛苦地垂下头。

“轮不到你指手画脚。我不爱你了，我只爱他。” 瑶儿语气冰冷，“这不是赌气，是我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

这时，小胖和可儿走了进来。瑶儿看向他们：“希望你们支持我，祝福我们。”

可儿热泪盈眶：“你的决定震撼了我！我愿意当伴娘。”

“我做伴郎！” 小胖也抹着眼泪，“这世上再没有比我们更合适的人！”

瑶儿拉着疯子鞠躬致谢，又转向父母：“请二老发请柬，我想要最盛大、最风光的婚礼！”

雪瑶用力点头：“好！”

这一刻，屋内的气氛热烈而复杂。而我深深埋下头，满心苦涩 —— 曾经的挚爱，如今选择了另一个 “我”，这场荒诞又震撼的重逢，彻底搅碎了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