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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名人传 第143章 曹彰

作者:轩辕风雪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5-12 08:24:06 来源:小说旗

东汉中平四年(187年)冬,谯县曹氏宅邸内,随着一声婴啼,曹彰降生于炭火熏暖的产房。

此时父亲曹操正以骑都尉之职在颍川剿匪,接到家信时,手中的《孙子兵法》竹简上还凝着未干的墨痕。

这个生于乱世的婴儿,脐带上似乎就系着刀光剑影——其母卞氏本为倡家出身,却有“断发待君”的果敢,父亲曹操更是以“宁我负人”的狠厉搅动时局。

遗传自父母的血性,如种子般埋入曹彰的骨血。

幼儿时期的曹彰,常被乳母抱至演武场边观看士兵操练。

当同龄孩童还在玩“过家家”时,他已能握住木剑模仿军士劈刺,偶有箭矢坠落在附近,亦不啼哭退缩。

五岁那年,一只野狗突入庭院撕咬家禽,小曹彰竟抄起石凳砸去,虽未命中,其胆魄已令家将瞠目。

曹操返乡省亲时,见幼子攥着断矛在草丛中“布阵”,不禁捋须笑道:“我曹家终有执戈之人。”

建安元年(196年),曹操迎献帝迁都许昌,曹彰随家族迁入许都。

此时兄长曹丕已研习《诗经》,三弟曹植能诵《论语》,唯有曹彰整日混迹于禁军营中。

曹操望子成龙,曾命荀彧为其开蒙,岂料曹彰趁先生如厕时,翻墙跑去观看许褚与典韦角力。

荀彧无奈叹道:“此子非庙堂之器,乃沙场之将也。”

一日,曹操宴请宾客,命诸子展示才学。

曹丕吟诵《短歌行》,曹植作《登台赋》,轮到曹彰时,他竟当场表演“空手格杀猎犬”:揪着猎犬耳朵将其按在地上,犬齿划破他的小臂,鲜血浸透衣袖,他却咧嘴大笑。

宾客们大惊失色,曹操却抚掌称快,转身对夏侯惇说:“此子若生秦末,当与英布、彭越同列。”

当晚,曹操亲自为曹彰包扎伤口,烛火下凝视儿子手臂上初生的肌肉纹路,忽道:“汝知项籍乎?力能扛鼎,却终亡于汉家。为将者,勇不可独恃。”

曹彰虽未尽解其意,却将“勇不可独恃”四字刻在床头木剑之上。

建安十年(205年),曹彰随曹操北征袁谭,驻军南皮。

某夜,营地突遭猛虎闯营,士兵惊呼溃散。

十八岁的曹彰正在帐中擦拭铠甲,闻警后抄起铁胎弓便冲出帐外。

月光下,猛虎正扑向一名小校,曹彰搭箭射向虎眼,却因夜色偏了寸许,射中虎耳。

猛虎吃痛,转身怒吼着扑来。

曹彰弃弓拔刀,迎着虎势就地一滚,刀锋划过虎腹,顿时血溅当场。

他踩着虎尸拔出染血的佩刀,对呆立的士兵说:“虎豹虽猛,敢犯我阵者,必杀之。”

此役后,“黄须儿”的绰号不胫而走——因其胡须色黄如金,作战时又常披发赤膊,宛如洪荒猛兽。

曹操得知此事,表面责备他“轻身犯险”,暗中却命能工巧匠为其打造“虎头湛金枪”,枪杆刻有“犯吾疆者,虽猛必诛”八字。

曹彰抚摸着枪身对亲兵说:“父亲望我成韩信,我却愿为李广。”

建安二十三年(218年),乌桓单于轲比能联合代郡乌桓大人能臣氐,纠集十万铁骑寇边。

此时曹操正与刘备在汉中对峙,中原兵力空虚,急召曹彰从长安赴洛阳受命。

金銮殿上,曹操将节钺递到曹彰手中时,节杖上的牦牛尾拂过他的黄须,君臣父子的目光在殿柱阴影中交错。

“昔霍去病弱冠封狼居胥,汝今已过而立,当知责任轻重。”曹操的声音混着殿外北风,“若战不利,汝可退保雁门;若战必胜,勿贪功深入。”

曹彰率军北进时,恰逢大雪封路,粮草运输受阻。

部将建议等待春讯,他却指着地图上的桑干河说:“乌桓以为我军怯寒,必不设防。若趁雪夜突袭,可收奇效。”

遂下令士兵“人衔枚,马裹蹄”,冒雪急行军三百里,于拂晓抵达代郡城下。

代郡守军见曹军顶风冒雪而至,以为神兵天降,阵脚大乱。

曹彰采纳参军田豫“车阵诱敌,骑兵包抄”之计:先以辎重车结成环形阵地,吸引乌桓骑兵冲击,待其马力疲惫,亲率五千“虎豹骑”从侧翼杀出。

史载他“被发戴兜鍪,槊影如电,所过之处,胡骑人马皆碎”(《魏略》)。

战斗中,一支流箭射中他的护心镜,距离咽喉仅三寸,他却大笑拔箭,反手掷入敌方主将心窝。

乌桓军败退至桑干河时,冰层突然开裂,无数骑兵坠入冰水。

曹彰不顾部将劝阻,率轻骑踏冰追击,直至鲜卑轲比能部观望不前,遣使献上金珠求和。

此役共斩首级三万余,俘获牲畜十万头,代郡、上谷尽复汉土。

战后清点人数,曹彰所部伤亡仅十之二三,创下曹军以少胜多的经典战例。

建安二十四年(219年)正月,曹彰率得胜之师抵达长安。

曹操在丞相府设宴庆功,席间命其脱去铠甲,露出遍体伤痕。“此箭伤何人所赐?”

曹操指着他左肩上的疤痕问。“乃乌桓左贤王射伤,儿臣后来斩其首。”曹彰答。

“此刀伤又如何?”“是与能臣氐肉搏时所留,儿臣剜其心肝以祭军旗。”

曹操听得忽而皱眉忽而微笑,最后竟斟满酒盏,泼在曹彰胸前的疤痕上:“所谓父子,不过是朕送汝上战场,汝送朕捷报来。”

当夜,曹彰宿于曹操寝殿偏房。三更时分,忽闻父亲在梦中呓语:“奉孝(郭嘉),此子可用乎?”

他猛然惊醒,方知曹操虽委以重任,心中仍有疑虑。

次日清晨,他主动将虎符交还曹操,只请赐“前锋印”:“儿臣愿为父帅前驱,不为镇守一方之诸侯。”

曹操凝视他良久,叹道:“汝非韩信,朕亦非刘邦。”

遂赐他黄金五百斤,良马百匹,仍令其屯驻代郡,都督北方军事。

建安二十五年(220年)正月,曹操病逝于洛阳。

临终前,驿卒八百里加急传召曹彰从代郡返京。

当他快马加鞭抵达时,曹操已咽气,灵堂内外哭声震天。

曹彰推开众臣,直入灵帐,盯着兄长曹丕问:“先王玺绶何在?”

(《三国志》)此言如巨石投湖,满朝哗然。谏议大夫贾逵挺身答道:“太子在邺,国有储君,君侯安得问此!”(《魏略》)

后世多以此事质疑曹彰有夺位之心,然细究当时局势:曹丕虽为世子,却远在邺城,曹植在临淄,唯有曹彰手握北方重兵,若真有反意,大可陈兵洛阳城下。

他之所以急问玺绶,更可能是出于武将的直爽——担心政权更迭引发内乱,欲以武力确保曹丕继位。

史载他随后便率部护送曹操灵柩归邺,沿途戒严,秋毫无犯,足见并无异志。

曹丕继位后,改元黄初,封曹彰为任城王,食邑五千户。

表面上恩宠有加,实则明升暗降——剥夺其军权,命其就国。

黄初三年(222年),曹彰入朝述职,曹丕邀他同游北苑。

时值秋日,苑中枣树上果实累累,曹丕指着一树红枣说:“此乃西域贡枣,孤与弟尝之。”

遂亲自摘枣递与曹彰。

据《世说新语》载,其中数枚已提前下毒,曹彰食后腹痛难忍,扑倒在卞太后怀中。

太后欲召御医,却发现所有药瓶已被曹丕命人收走,只能抱着儿子恸哭:“汝杀吾任城,复欲杀吾东阿(指曹植)邪!”(《世说新语》)

此说虽多见于野史,却折射出曹魏宗室的残酷现实。

正史中,曹彰于黄初四年(223年)“疾薨于邸”,年仅三十五岁。

其死因蹊跷,葬礼却极尽哀荣:曹丕赐谥号“威”,取“猛以刚果”之意,命画师绘制《任城王破虏图》悬于武库,又命曹植作《诔文》:“幼有令质,光耀圭璋。孝殊闵氏,义达伯阳……”

字里行间,既有对逝者的追念,亦有对皇权斗争的隐晦控诉。

卞太后在曹彰灵前哭至呕血,质问曹丕:“彰儿身强体健,何以突然病亡?”

曹丕免冠顿首:“儿臣亦痛失手足,已命人彻查太医署。”

然调查无果,最终以“偶感寒疾”结案。史载曹彰下葬时,卞太后亲自为其梳理黄须,发现发间尚有未褪的白雪——那是北征乌桓时渗入的边塞风霜,至死未消。

曹彰死后,其长子曹楷袭爵,然任城国屡被削封,至曹魏末年已只剩数百户。

正始十年(249年)高平陵之变后,司马懿家族掌控朝政,曹氏宗亲多遭屠戮,曹楷虽得免死,却再无先祖荣光。

曹彰的虎头湛金枪,亦被收入许昌武库,渐渐锈蚀在王朝兴衰的尘埃中。

陈寿在《三国志》中为曹彰立传,篇幅虽短,却浓墨重彩:“任城武艺壮猛,有将领之姿。”

(《三国志·魏书》)裴松之注引《魏略》,补充其“好搏猛虎,能挽强弓”的细节,使武将形象跃然纸上。

然南朝史学家裴子野在《宋略》中却称其“有勇无谋,终致夭亡”,认为他的悲剧源于不懂政治权谋。

这种评价分歧,恰反映了中国传统对“武人”的复杂心态:既推崇其保家卫国的功绩,又警惕其威胁皇权的可能。

曹彰的一生,正是这种矛盾的缩影——他以武将身份赢得生前荣耀,却因宗室身份陷入政治漩涡,最终成为帝王权术的牺牲品。

在民间叙事中,曹彰的形象被进一步神化。

元杂剧《黄须儿大破乌桓国》中,他被塑造成“手持丈二点钢枪,坐下追风白玉骓”的神将,甚至能“呼风唤雨,役使鬼神”。

《三国演义》虽未为其单独立传,却在第七十二回借曹操之口赞其“黄须儿竟大奇也”,并虚构了他在阳平关助曹操退刘备的情节。

清代史学家赵翼在《廿二史札记》中指出,此类演绎“虽悖史实,却合民心”——百姓需要的不是权谋算计的宗室王爷,而是纯粹的铁血英雄。

曹彰的“黄须”形象,遂与关羽的“美髯”、张飞的“环眼”一样,成为三国武将的标志性符号。

当代史学界对曹彰的研究,更注重其军事价值与时代局限。

学者周一良在《魏晋南北朝史论集》中指出,曹彰的北征乌桓,实质是曹魏政权“胡汉融合”政策的军事体现,其采用的“步骑协同”战术,为后世隋唐骑兵作战提供了范本。

而其政治上的幼稚,则折射出曹魏“重武轻文”的宗室教育弊端——曹操刻意培养诸子的军事才能,却忽视了政治权谋的传授,最终导致曹彰、曹植等人在权力斗争中惨败。

这种悲剧,不仅是个人的命运转折,更是乱世中“纯粹武人”的必然结局。

在门阀士族崛起、文人政治萌芽的三国时代,曹彰的存在犹如一柄双刃剑:既能为王朝开疆拓土,又让帝王寝食难安。

他的死亡,或许正是魏晋南北朝“武人政治”向“文人政治”过渡的历史注脚。

公元223年,任城王曹彰的灵柩缓缓驶入封地。

送葬队伍经过洛阳东门时,一位老卒突然冲出人群,跪在灵车前哭祭:“将军记否?桑干河之战,某被虎豹骑踏断左臂,是您亲自为某裹伤?”

一阵凄惨的哭声突然响起,犹如一道惊雷划破了寂静的夜空,惊起了一群寒鸦。这些寒鸦被哭声惊扰,纷纷拍打着翅膀,盘旋在黄须猛将的棺椁上方,发出阵阵哀鸣。

这位黄须猛将,曾经是何等的威风凛凛!他那浓密的黄须,如同雄狮的鬃毛一般,令人望而生畏。他的勇猛和果敢,让胡骑们闻风丧胆,不敢轻易进犯中原。

然而,如今这位猛将却静静地躺在棺椁之中,他那未尽的抱负,如同寒鸦的哀鸣一般,在空中回荡。他的离去,对于中原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棺椁缓缓地被放入墓穴之中,黄土渐渐地掩盖了它。这位猛将的一生,就这样被埋葬在了中原的土地里,与他的抱负一同长眠。

千年之后,当我们翻开《三国志》,仍能透过泛黄的书页,看见那个在雪夜中横槊驰奔的黄须儿——他的盔甲上凝结着边塞的霜雪,眼中闪烁着纯粹的战意。

他或许不是合格的政治家,却是乱世中最真实的武人:以血荐轩辕,以骨筑山河,用一生诠释着“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的铁血誓言。这种精神,超越了三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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