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剑出华山 第32章 登堂入室

大年初六，大雪。

雪花飞舞，犹如无数翩然嬉戏的蝴蝶。

冰雪覆盖的华山仿若一幅仙境画卷，高耸入云的连绵山峰犹如沉默的巨人静静矗立在雪海之中。

远处的山谷神秘而寂静，在随风飘散的漫天飞雪中若隐若现。

施宗义一个人站在思过崖的边沿。

静静地欣赏着冬日朔雪中巍巍华山绝美的风景。

深吸一口气，清新凛冽的空气涌入肺腑之中净化了身心的尘埃，抚慰着灵魂的倦怠。

岳不群和宁中则又钻进山洞里面研究剑法去了。

施宗义独自罚站思过崖，一方面是看看冰雪华山，另外一个方面也想试试能否引出风清扬。

毕竟老风同志年纪大了，这一天天的一个人的生活只怕也不太美妙。

何不大大方方的出来一见？

可惜，只见风雪漫天，不见老风踪影。

每次的过年期间都是华山派最热闹的时光。

各个庄主掌柜们照例都会上山交账结算利润。

每次交账也都是老岳同志的高光时刻，各种各样的阿谀奉承让他过足了大派掌门的瘾。

所以过年期间岳不群是红光满面的忙得团团转。

华山派热热闹闹的过年拜年，直到今天才逐渐恢复了往常的安静。

所以今天师徒三人又跑来了思过崖。

不过施宗义不需要再进去山洞了，石壁剑法早已全部记录在秘笈上。

看了一阵风景，施宗义还顺手抓了一把白雪丢入口中嚼的咯吱响，冰冰凉凉的感觉很爽口。

如今紫霞真气已经达到217缕。

十三个剑式也已经练到了第八个：崩剑式。

施宗义也大致总结出了一些时间规律，内练之法基本上是十天左右可以完成一个剑式的训练。

目前施宗义剑式训练能达到的最高熟练度是登堂入室圆满，触及融会贯通。

已经把前面的七个剑式练习到登堂入室的程度了，但是还做不到融会贯通，他要先完成积累。

因为施宗义选的是从简到繁再由繁入简的武道。

这是一个博采众长的广博路线武道。

而不是逮着某一种剑法怼到底的专精路线武道。

广博路线虽然繁琐，但是厚积薄发底蕴深厚。

专精路线虽然省事，但也会严重偏科。

武道路线不同，修炼的方式自然也有所不同。

相同的是，成为武林高手绝非一朝一夕之事。

武功熟练度分为初学乍练、初窥门径、登堂入室、融会贯通、玄妙入神和出神入化六个级别。

一：初学乍练。

由师傅领进门，学徒一枚。

开始学习功法或者练习技能直到学会为止。

只要完整的学会了就可以进入下一个熟练度级别。

有的剑法十天半月就可以学会。

有的剑法三五年也不一定能完整的学会。

二：初窥门径。

在学会的基础上继续进行大量的刻苦的练习，直到熟能生巧摸索领悟到一些真正的门道和技巧。

虽然还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但是只要能够灵活运用具备比较强大的实战能力就是新鲜出炉的高手，可以出师下山闯荡江湖了。

也就是通常所说的艺成下山，一般大约是勉强达到江湖上三流高手吊车尾的水平。

三：登堂入室。

知其然且知其所以然，可称老师。

开始透过现象看本质，由浅入深的进一步探究并弄明白表面特征之内所包含的本质规律。

通透了解功法或者武技的来龙去脉，能够为他人答疑解惑，所以已经具备了开馆收徒的资格。

处于依样画葫芦的层次，对于本门武功洞悉于心熟极而流但无创新，所以可称老师但不是大师。

四：融会贯通。

举一反三，触类旁通，推陈出新，可称大师。

能够把各种功法、武技、道理融合贯穿从而获得更加全面透彻的理解，达到游刃有余的境界。

然后更进一步融会贯通演化出新的功法或武技，比如化繁为简，或者别开蹊径独创一格。

超越了招数本身的限制获得了一定的自由发挥空间。

五：玄妙入神。

是技的顶点，高处不胜寒，可称一代宗师。

已进入高超神妙的境界，是一种武学奇迹，也是一种功法或武技所能达到的理论上的极境巅峰。

这个境界除了潜心领悟刻苦修炼还需要有一定的机缘否则终生无法突破，所谓神而明之心领神会。

此等境界已达到全然的自由逍遥，信手而为都是绝招。

六：出神入化。

超出了技的范畴，是道的起点。

技进乎道，已超出了神妙境界，全面突破了技能层面，超脱而出进入到了法则的层面。

法则衍生新的境界：意、势、域、界。

比如剑法境界就有：剑意、剑势、剑域、剑界。

要进入法则层面必须先开启神识，因为法则已经超出了意识的承载范围。

……

所以施宗义现在每个剑式都是只能练到登堂入室的熟练度就必须打住，接着开始去练下一个剑式。

自身没有达到一定的水平，想融会贯通也是白想。

以后练习剑招也是采取这样的循序渐进方法。

然后想要把已经登堂入室的剑式具化到身体也同步的话，一般是两天左右的时间具化一个剑式。

毕竟灵魂已经刻印好的熟练度身体适应起来比较快，灵魂优先到达的层次身体也能快速契合。

其实，登堂入室的熟练度就是绝大多数武林人士的终点站，真正能够融会贯通的人并不多。

在大部分的门派里，弟子把武功练到登堂入室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独自一人行走江湖了。

因为师父只能教到这里了。

接下来的融会贯通已经不能靠别人教了，必须得靠自己去领悟了，悟性不够的话一辈子也做不到融会贯通。

当然也有人刚学到三招两式就心急火燎迫不及待的私自下山闯荡江湖，最后大多成为了江湖上的炮灰。

大年初九，邓云从山下传来一个好消息。

施宗义的大伯施纯升官了，从礼部侍郎升到了礼部尚书，相当于现代社会的教育部部长。

而恰恰就是这个礼部尚书的官职令施宗义忽然回想起来前世的时候学习历史的一些印象：

“施纯，因熟悉礼度受宠得擢礼部右侍郎、尚书，再加太子少保，升迁之快前所未有。”

“成化二十一年闰四月十四日卒于官，年五十。”

按照施宗义印象中的史书记载那个施纯就是当官当的好好的无病无灾忽然莫名其妙的死掉了。

施宗义经过对比，发现这位大伯施纯与印象中历史上的那个施纯在官职和年龄等方面都互相吻合。

这立刻引起了施宗义的重视，决定要尽快与邓云当面把事情分析清楚并尽早安排好防卫工作。

因为如果两个施纯真的就是同一个人，那就意味着今年四月份的时候有人会谋害施宗义的大伯。

极大可能就是那群阴魂不散的神秘黑衣人。

如今都已经胆子大到去谋害朝廷命官了，并且还是部级大员，可以说是形同造反胆大包天了。

既然他们这么胆大妄为无法无天，为什么一直没有来华山派灭杀施宗义永绝后患。

要么就是来过华山派了但是被风清扬挡住了。

要么就是根本还不知道施宗义这个漏网之鱼的存在。

并且第二种情况的可能性更大。

因为施宗义也没有时时刻刻都在华山上，在华阴县城的院子里也待了几个月，一直相安无事。

以那些黑衣人一夜之间就把施家庄杀的鸡犬不留还一把火烧光的狠辣作风，一定也会赶尽杀绝。

施宗义不由得想起了韩雪茹家中那个被杀掉的小男孩，大概率就是无声无息做了原身的替死鬼。

否则以那些黑衣人的行事章法和谨慎风格，绝对不可能就此罢手。

对方明显是一个进退有度极为严谨的秘密组织。

邓云带着锦衣卫查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什么实质性的线索，已经足以说明那些黑衣人的厉害了。

施宗义准备过了元宵节就赶紧下山面见邓云。

华山上的日子过得很清静，施宗义趁机把书房里的一些书籍重温了一遍，整理出了三本读书笔记。

这三本笔记可以带下山放到院子的图书室。

时光倏忽。

“元，为始；宵，为夜。”

这是新年第一个月圆之夜，所以名之为“元宵节”。

元宵佳节，华山派又吃席了。

依然还是三桌。

主桌上是岳不群、宁中则、梁婶和施宗义。

其他人男女分开各自一桌。

除了满桌子的美味佳肴之外，今天还多了一样节令特色食品“汤圆”，寓意团圆、美满。

吃着汤圆，抬头仰望，天空中一轮圆圆的月亮。

“真美啊！”

是宁小则在轻声感叹。

她终于把《紫霞神功》修炼到第二层了，最近心情都是美得很。

于是施宗义也趁机说自己的《紫霞神功》也到了第二层，反正以后和宁小则保持同步就可以了。

施宗义转头看向岳不群。

“师父，今天过完了元宵，我明天就要下山了。”

岳不群捋了捋长须轻轻点头：“你师娘和我说过了，你一个小孩子在山上确实不好玩。”

又转头四处看了看，感觉华山派的人确实太少了点。

“等过两年我剑法初成，咱们华山派就广开山门。”

看来思过崖山洞里面的剑法岳不群和宁中则他们还得研究两年多。

那也比原剧情提前了五年收徒弟。

不过施宗义还可以提前送人到山上来，毕竟现在他可是华山派大师兄，到时候再看吧。

“对了师父，我的院子也在华阴县城，我可以让杜心悦协助一下咱们门派的产业经营。”

岳不群诧异的看看施宗义。

“杜心悦？就是你的那个管家？”

“是的，我那个管家可能干了，帮我把院子打理的非常好，我都不用操心。”

今年上交的利润比去年又少了一大截，岳不群也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只是他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处理。

施宗义能让杜心悦协助处理那对于岳不群来说真是犹如雪中送炭，他也不用再去头疼这些琐事可以安心修炼了。

“那太好了，小宝你等一下。”

岳不群拿出了几张纸递给了施宗义，捋着长须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这些就是门派产业的资料，为师的要求也不高，只要明年别下降太多了就好。”

看来老岳对于利润的年年稳步下降也有些心累了。

宁中则就是吃着汤圆全程旁听，她现在是个不操心的。

她和杜心悦虽然是闺蜜，但却是两种性格。

她的武学资质比杜心悦厉害一点点，杜心悦处理事务比她厉害一百倍。

施宗义把华山上的事情安排妥当，正月十六日和师父师娘以及梁婶道别，被邓勇贵接下了华山。

本来以施宗义现在二流水平的实力可以独自下山了，可是梁婶和宁中则不放心。

因为她们也不知道施宗义的真正实力。

所以最后还是叫了邓勇贵过来接。

施宗义清点了一下身家。

上山的时候带了一千两。

现在从山上下来，目前一共有银子三十两。

那是岳不群、宁中则和梁婶给他的压岁钱，每人给了一个十两银子的红包。

他们现在虽然还不知道大院这边的真正底细，但也早都知道了施宗义是有钱人家的少爷。

所以给的新年红包纯粹就是图个喜庆和吉利。

施宗义回到院子里的当天下午，就让邓云来了院子里，两个人关起门在屋子里密谈了许久。

施宗义瞅准华山派锦衣卫之间的信息不对称，只说是华山派偶然得到的一个关于施纯的消息。

华山派毕竟曾经是江湖顶流，施宗义也没有理由坑害自己的大伯，所以邓云自然而然的相信了。

事关施纯性命邓云也非常谨慎，所以明天他就要亲自回京师一趟把这件事当面禀报施纯。

并且尽量先不要打草惊蛇，提前做好周密部署设置好陷阱，到时候说不定可以抓住一些黑衣人。

而在那些极度危险的黑衣人被彻底消灭之前，施宗义始终都要保持高度警惕。

施宗义趁机向邓云请教行走江湖如何隐蔽自己。

邓云闻言愣了一下，紧紧地盯着施宗义仔细的看了看，又沉默的想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在我们锦衣卫隐蔽自己的方式方法有多种多样，不过其中最适合你使用的是口技和易容术。”

“口技和易容术？”听到邓云透露了一些锦衣卫的神秘法门，施宗义心里也有点儿激动了。

今天邓云大哥既然已经露了口风，那也必须得拿出来一点干货才能放他走了。

最后经过施宗义的一番软磨硬泡，邓云终于不情不愿的自怀中掏出了一本没有封面的书册。

“这是我们锦衣卫内部秘传的书册，小少爷千万不要泄露了出去。”邓云还捏着书册不愿意松手。

“放心吧大哥！保证绝对不露分毫！”

施宗义眼疾手快抢过书册塞入怀里，实际上已经到了储物空间谁也拿不走了。

东西到手了施宗义的心情也就放松下来，赶紧给邓云续了一杯茶。

“邓云大哥，你马上就要回京师一段时间了，你那里有没有什么身份牌之类的方便我和你联系。”

邓云想想也有道理，又自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黝黑木牌递给了施宗义。

“这是一个暗探联络人的牌子，他已经牺牲了但身份牌子还没有注销，现在先拿给你用用。”

说起这个邓云是一脸笃定的神情。

“锦衣卫的暗探遍及各行各业，人数也是锦衣卫明面人数的十倍以上，所以你尽管用没人能发觉。”

该说的事情已经说完了邓云也起身准备离开，末了又想起来一个事情。

“我回去京师的这段时间这边的锦衣卫交给耿云迪统领，院子这边的事情都可以和他接洽。”

“好的邓云大哥，大伯的安全就请你多费心了。”

邓云做了一个你尽管放心的手势算是回答。

把这个事情处理好了施宗义也大松了一口气，施纯位高权重又是施家支柱，可不能被别人无声无息的害死了。

只要施纯不倒下，他施宗义就多一棵乘凉的大树。

把邓云送走以后施宗义又把杜心悦和邓勇贵叫到正房堂屋里一起开会。

过年期间施宗义虽然在华山上待了半个多月，院子里也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于是直接商量关于华山派产业的事情。

最后三人一致认为对于华山派产业的事情，从侧面入手比较好。

毕竟施宗义现在还只是弟子不是掌门，再加上年龄还太小了，正面处理可能效果不太好。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那些庄主掌柜虽然不堪，但也算是为华山派效力多年，就尽量给他们留一些体面。

所以选择了一个和平演变的方式。

就是每个店面隐秘的送一个自己人进去做工，然后一步步掌控整个店面，最后顺理成章的取代掌柜之位。

农庄也是同样的方法，每个农庄先派一个自己人打入内部，最后逐步取代庄主。

被选中的人都会受到武馆的帮助和支持，所以能够确保顺利的掌权。

当然如果原来的庄主或者掌柜没有问题，那维持原样就好，不必夺权。

争取尽量做到不放过一个坏人但也不冤枉一个好人。

现在还刚刚过完年没多久，这个事情可以先缓一缓，下个月开始内部挑出人选。

选出一批人之后可能还要稍微的培训一下，然后再送入各个岗位。

至于送人进去可以通过招工的途经，还可以请锦衣卫协助，那样的话就很容易操作。

忠义武馆现在和锦衣卫合作紧密，因为忠义武馆是一个财大气粗的大金主，很受锦衣卫欢迎。

这个事情既然选择了一个和缓的方式，用的时间就会比较长，不过有杜心悦操持都不是问题。

这个时候邓勇贵提起了一件事。

“少爷，锻造工坊那边已经可以投入使用了，铁老头那边如何安排？”

“好的，那明天请铁师傅过来一起商议一下吧，麻烦邓大哥告知一下铁师傅。”

“是，少爷！”

邓勇贵见没有其他事情了，就直接去找铁大浪了。

等邓勇贵走了之后，杜心悦也凑近了一点神神秘秘的提到了一个事情：

“少爷，蔡鱼柱大厨和祁福溟医师两个人搞到一起去了。”

施宗义瞪大了眼睛看着杜心悦：你这是说的什么狼虎之词？

而杜心悦面无异色继续说道：“他们两个一起捣鼓出了一些奇怪的食物。”

好吧，原来不纯洁的竟然是俺这个小宝宝。

“心悦姐姐，他们两个是怎么回事儿？”

“就是上次咱们弄了那个人参娃娃之后，祁福溟医师对药材和食物搭配就产生了兴趣。”

杜心悦神秘兮兮的一脸八卦：“结果蔡鱼柱大厨和他一拍即合，两个人凑一起弄了一些奇奇怪怪的食物出来。”

这个事情是意料之外的，不过施宗义觉得也还不错。

“那就随便他们研究吧，说不定真的可以研究出什么特色美食出来。”

“而且药食同源，如果研究出补血益气的食物那就更好了。”

之前的那个“人参果”虽好，但是那个古方子的药材比较珍稀不太好买。

第二天下午，铁大浪再次来到了院子里。

现在他已经把自己当做院子里的人了，所以走起路来感觉都自在了许多。

其实锻造工坊的事情之前都基本说好了，这次施宗义把他请过来，是和他把别的事情谈一下。

施宗义、邓勇贵和铁大浪三人在堂屋落座喝茶。

“铁师傅，你家的事情我也大致了解了一下。”

“其实我们忠义武馆将来会去龙泉镇开设一个冶炼基地，到时候你可以一起过去。”

施宗义看着铁大浪的眼神非常坦诚：“而且对于你回归祖地的事情，武馆也可以提供一定的帮助。”

听到回去祖地的事情铁大浪非常严肃，抱拳问道：“少爷您有什么条件请直说！”

果然是一个非常直爽的汉子，施宗义满意的点点头。

“我的条件只有一个，就是希望铁师傅能够带一批学徒传授手艺，只作为记名弟子就可以。”

“因为以后需要打造的武器装备比较多，人手不够的话可能就忙不过来。”

“而且如果记名弟子中你有看得上的，你也可以自己决定要不要正式收徒，武馆绝对不会干涉。”

闻言铁大浪沉默地思量了好半响，这对他确实是一个非常重大的决定。

施宗义也不催促，慢慢的品着茶。

邓勇贵坐在一旁也没有出声，这种关系到家族传承和荣辱的事情只能铁大浪自己拿主意。

“可以！那老头子就先谢过少爷了！”

思索一番之后铁大浪终于下定了决心，因为靠他自己和铁三浪的话，真的是看不到回归祖地的希望。

现在虽然要把自家的传承手艺教给别人，但是为了能够回归祖地恢复家族荣誉，这些付出也都是值得的。

“那好！铁师傅你尽管放心，你一定不会后悔今天的选择。”

关键的事情搞定了，施宗义也松了一口气。

“那就二十日锻造工坊开工，做好准备工作之后二月二日举行拜师仪式，铁师傅你看如何？”

“一切听从少爷安排就好。”

做出了决定之后，铁大浪的神情也变的平静坦然。

……

二月二日下午。

忠义大礼堂里正在举行一场集体拜师仪式。

和之前的年夜饭一样在大礼堂摆了三十七桌。

施宗义为了增添拜师仪式的喜庆氛围，也算是办一个集体的拜师宴，直接请大家再吃一次大餐。

让所有的人在享用着美食的同时见证一下这个别开生面的集体拜师仪式。

因为这次拜师仪式上的师父一共有三个。

分别为：蔡鱼柱大厨、祁福溟医师和铁大浪铸造师。

今天的仪式主持人由杜心悦和邓勇贵两人担任。

首先走上主席台的是蔡鱼柱大厨，他的十二名学徒紧随其后。

他作为厨房的大管事，拜师之前就一直都在教给厨房里的十二个工作人员一些厨艺。

今天将在全院人员的见证下，直接把十二个工作人员都收为记名弟子。

至于以后能不能成为入室的正式弟子，那就要看那些记名弟子的个人努力和造化了。

虽然只是收作记名弟子，但是拜师仪式的流程是一模一样的，一个步骤也不能少。

首先是在师傅的带领下拜祖师、拜行业保护神。

以表示对本行业敬重以及从业的虔诚，同时也是祈求祖师爷保佑看顾，使自己学业有成。

然后就是弟子们行拜师礼。

师傅和师母坐上座，学徒们整整齐齐的行三叩首之礼并跪献红包和投师帖子。

接着就是师傅训话，宣布门规及忌讳等等。

训话主要就是教育徒弟必须尊祖守规，勉励徒弟做人要清白学艺要刻苦等等。

之后是拜师宴施宗义已经给他们包圆了。

其次走上主席台的是祁福溟医师，后面跟着六个记名弟子，就是之前给他做助手的那六个小伙伴。

也是一轮同样的拜师流程。

最后是铁大浪铸造师，他这次会直接收下二十个记名弟子，这是施宗义和铁大浪私下里商量之后确定的名额。

施宗义是考虑到以后需要大量的铸造武器，相应的就需要多点人手学会基本的铸造技艺才行。

等到这个别开生面的集体拜师仪式全部圆满完成，还有一个宣布奖励的环节。

这次收买人心的机会施宗义也让给了杜心悦。

因为平时都是杜心悦和他们打交道最多，让杜心悦宣布奖励有助于加深彼此关系，方便杜心悦以后开展工作。

奖励分为两个部分：

第一个部分是对于参加了拜师仪式的师父和徒弟双方都有银子奖励。

直接奖励师父十两银子，奖励徒弟一两银子，这个奖励是以红包的形式当场发放的。

第二个部分是每个徒弟的工钱，作为师父可以抽成十分之一，这个奖励是和工钱一起发放。

第二个奖励使得师徒关系更加紧密，徒弟的工钱涨了师父也直接受益，利益一致荣辱一体。

有助于师徒同心同德合作共赢。

发完了奖励之后杜心悦又高声宣布这项奖励长期有效，其他的人如果拜师或者收徒也都有奖励。

最后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开始宴席，吃好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