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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人:讲述小故事 第20章 米卡

作者:公孙苏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5-04-17 10:19:02 来源:小说旗

常说口里顺,常做手不笨

爱迪生说:“天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再加上百分之一的灵感。”意思是说即使是天才也要流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再加上百分之一的灵感才会有成就。这就是勤奋的人们不断奋斗得出的至理名言。古今中外有成就的人不胜枚举,他们并非生下来就是天才,他们的才华也不是与生俱来的。他们的巨大成果都是通过他们不辞劳苦所取得的。这里所说的勤奋,也正是接下来要讲的,要常说常做,勤于动口和动手,正所谓:“常说口里顺,常做手不笨。”

如果说梦想是成功的起跑线,决心是起步时的枪声,那么勤奋则如起跑者全力的奔驰,唯有坚持到最后一秒的,方能取得成功的锦旗。

司马迁幼年是在韩城龙门度过的。龙门在黄河边上,山岳起伏,河流奔腾,风景十分壮丽。这条中华民族的母亲之河滋养了幼年的司马迁。他常常帮助家里耕种庄稼,放牧牛羊,从小就积累了- -定的农牧知识,养成了勤劳艰苦的习惯。在父亲的严格要求下,司马迁10岁就阅读古代的史书。他一边读一边做摘记,不懂的地方就请教父亲。

由于他格外勤奋,有影响的史书都读过了,中国三千年的古代历史在头脑中有了大致轮廓。后来,他又拜大学者孔安国和董仲舒等人为师。他学习十分认真,遇到疑难问题,总要反复思考,直到弄明白为止。在父亲的熏陶下,他从小立志做一名历史学家。

人出一天, 快吃晚饭了,父亲把司马迁叫到跟前,指着一本书说:“孩子,近几个月,你-直在外面放羊,没工夫学习。我也公务缠身,抽不出空来教你。现在趁饭还没熟,我教你读书吧。”司马迁看了看那本书,又感激地望了望父亲:“爸爸,这本书我读过了,请你检查一下,看我读得对不对。”说完把书从头至尾背诵了一遍。

听完司马迁的背诵,父亲感到非常奇怪。他不相信世界上真有神童,不相信无师自通,也不相信传说中的神人点化。可是,司马迁是怎么会背诵的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天,司马迁赶着羊群在前面走,父亲在后边偷偷地跟着。羊群翻过村东的小山,过了山下的溪水,来到一片洼地。洼地上水草丰美,绿油油的惹人喜爱。司马迁把羊群赶到草地中央,等羊开始吃草后,他就从怀中掏出一本书来读,那朗朗的读书声不时地在草地上萦绕回荡。看着这一切,父亲全明白了。他高兴地点点头,说:“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从20岁起,司马迁开始到各地游历,考察历史和风土人情,为他日后编写史书提供了充足的史料。做太史令后,他常有机会随从皇帝到全国巡游,又搜集了大量的历史资料。他还如饥似渴地阅读宫廷收藏的大量书籍。就在他写《史记》的时候,为李陵说情触犯了汉武帝,被关人监狱,判处了重刑。司马迁出狱后继续写作,经过前后10 年艰苦的力,终于写成了《史记》。这部巨着,对后世史学与文学都有深远的影响。人的才能不是天生的,是靠坚持不懈的努力,靠勤奋换来的。科学家诺贝尔也是很好的例子。

诺贝尔的父亲是颇有才干的机械师、发明家,但由于经营不佳,屡受挫折。后来,一场大火又烧毁了全部家当,生活完全陷入穷困潦倒的境地,要靠借债度日。父亲为躲避债主离家出走,到俄国谋生。诺贝尔的两个哥哥在街头巷尾卖火柴,以便赚钱维持家庭生计。由于生活艰难,诺贝尔一出生就体弱多病,身体不好。当别的孩子在一起玩耍时,他却常常充当旁观者。童年生活的境遇,使他形成了孤僻、内向的性格。

诺贝尔到了8岁才上学,但只读了一年书,这也是他所受过的唯一的正规学校教育。到他10岁时,全家迁居到俄国的彼得堡。在俄国由于语言不通,诺贝尔和两个哥哥都进不了当地的学校,只好在当地请了一个瑞典的家庭教师,指导他们学习俄、英、法、德等语言,体质虚弱的诺贝尔学习特别勤奋,他好学的态度,不仅得到教师的赞扬,也赢得了父兄的喜爱。然而到了他15岁时,因家庭经济困难,交不起学费,兄弟三人只好停止学业。诺贝尔来到了父亲开办的工厂当助手,他细心地观察和认真地思索,学到了很多知识。

出城1850年,诺贝尔出国考察学习。两年的时间里,他先后去过德国、法国、意大利和美国。由于他善于观察、认真学习,知识迅速积累,很快成为一名精通多种语言的学者和有着科学训练的科学家。回国后,在工厂的实践训练中,他考察了许多生产流程自不仅增添了许多的实用技术,还熟悉了工厂的生产和管理。就这样,在历经了坎坷磨难之后,没有正式学历的诺贝尔,终于靠刻苦、持久的自学,逐步成长为科学家和发明家。

诺贝尔的母亲去世后,他把30亿瑞典币一一生的财产,全部捐献给了慈善机构,只是留下了母亲的照片,以作为永久的纪念。后人为了永远记住他,以他的名字命名的科学奖,已经成为举世瞩目的最高科学大奖。

勤奋出才能,勤奋出成果,古今中外都不例外。王祯是中国着名的农业学家。他走遍了南北方的十七个省区,经过十几年时间,才编成了巨着《农书》书刚问世不久,是王祯就去世了。《农书》的规模宏大,范围广博。全书共三士七卷(现存三十六卷,另有编成二十土卷的版本,内容相同),大约十三万字,插图三百多幅。其中包括《农桑通诀》《百谷谱》和《农器图谱》三大部分,既有总论,又有分论,图文并茂,系统分明,体例完整。

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正如着名的数学家华罗庚说:“勤能补拙是良训,一分辛劳一分才。”勤奋终能越过暂时的失败和挫折,而最后取得成功。

(言归正传今日故事主角米卡)

第一章:误差的重量

我叫米卡·施密特,西风骑士团的测绘员。此刻正站在总部二楼的走廊里,怀里那台老式测距仪的棱镜硌得胸口发疼。门内传来派蒙清脆的抱怨声:“修地图算什么冒险嘛!”

深呼吸。第十三次检查制服扣子是否对齐——这是母亲教我的,“仪容整洁是对他人的尊重”。可当我推开门时,齿轮箱还是卡住了门框。

“对、对不起!”

赫塔女士的叹息像羽毛扫过后颈。她向旅行者介绍我时,我几乎要把测距仪捏出指印。那个拯救过蒙德的英雄就站在三步之外,披风上还沾着星落湖的水渍。而我呢?连句完整的自我介绍都说不利索。

派蒙飘过来戳了戳棱镜:“这东西能测出深渊教团炸的坑有多深?”

“理论上误差不超过±2厘米,”我脱口而出,“但实际需要结合土壤密度和爆炸残留物测算……”

她翻了个白眼。我咽下后半句话。

“十七厘米的生死”

出城时,派蒙啃着苹果问:“画地图真那么重要?”

我没立刻回答,只是蹲在风起地岔路口,用直尺抵住那块被暴雨冲歪的路碑。

“十七厘米。”

这个数字让我想起哥哥霍普金斯。他总吹嘘自己从烬寂海捡回的“千年古剑”,却从不提那次失踪——十二岁那年,他带着一张错误的地图闯进雪山,救援队找到他时,他的左腿离悬崖边缘只剩十七厘米。

“地图上1厘米的误差,在战场上会让整支小队覆灭。”我摘下眼镜擦拭,风掠过蒲公英的绒毛粘在镜片上,“比如达达乌帕谷那个坑……如果冒险家们信任旧数据……”

旅行者突然按住剑柄。

丘丘人的嚎叫撕裂了黄昏。

深渊法师出现时,我的手指本能地开始计算:风速每秒6.3米,湿度67%,雷元素浓度超标400%——要下雨了。

“三点钟方向!引它去洼地!”我朝旅行者大喊,同时把测距仪对准云层缝隙透出的阳光。父亲曾嘲笑我改造这玩意是“铁匠铺的耻辱”,但现在,棱镜折射的光束精准刺入怪物的独眼。

雷暴在雨水中炸成电网。派蒙的尖叫、金属碰撞声、仪器齿轮的咔嗒声……唯独我的笔尖还在速记本上移动:

“「15:47,雷深渊法师,身高1.63m(含法杖),攻击间隔2.8秒……」”

战斗结束时,手套破了,掌心渗出的血珠晕染了纸上的“63”。派蒙盯着我掌心的伤口:“你都不怕死吗?”

“数据比命重要?”她追问。

我摇摇头,把测距仪收回包内。“有些答案,连我自己都尚未厘清。”

“「Schmidt-5」”

回程路过酒馆时,二楼传来熟悉的醉话:“……霍普金斯大爷的新发现!就在烬寂海……”

血液瞬间凝固。速记本从指间滑落,摊开的那页露出角落的符号:∞形冰晶缠绕着“Schmidt-5”。派蒙想凑近看,我猛地合上本子。

五年前暴雪夜的记忆翻涌而来——哥哥在雪山失踪,我跪在冰面上用体温融化积雪,直到神之眼在掌心凝结。蓝光照亮岩层裂缝时,我听见冰棱在风里低语:

「承认脆弱,比假装强大更需要勇气。」

“那是……我家族的旧纹章。”我撒谎了。

「夜与齿轮」

深夜,我坐在工坊调试仪器。月光透过齿轮间隙投在墙上,像一串游动的密码。走廊传来脚步声——是凯亚队长?还是那个总在档案室附近徘徊的黑影?

速记本摊在桌面,“Schmidt-5”的符号旁添了新注释:

「误差允许值±5米,等同于哥哥当年与悬崖的距离。」

测距仪突然发出蜂鸣。我看向窗外,蒙德的星空浩瀚如数据之海。

“或许有一天,我能坦然说出:这五米不是枷锁,而是我为你筑起的护城河。

第二章:雪线下的刻度

优菈队长站在营地篝火旁,灰蓝长发沾着未化的雪粒。她抛来一卷泛黄的地图,羊皮纸边缘烙着劳伦斯家徽——但中央本该标注补给点的地方,只有一片刺眼的空白。

“一小时内找到我藏的物资,否则全员徒步返回蒙德。”她抱臂冷笑,火光在银甲上跳成冰凉的弧,“别指望求饶,我的记仇名单早就排到明年了。”

派蒙急得跺脚:“这是报复!绝对是因为上次旅行者没陪她试吃新菜!”

旅行者默默将地图递给我。指尖触到纸面时,我察觉到细微的凹凸——有人用针尖在空白处刺出了经纬度坐标。

“北纬37°15',东经112°42'。”

优菈的考验,开始了。

「冰层的记忆」

测距仪的镜头蒙上白霜,齿轮被冻得吱嘎作响。派蒙缩在旅行者兜帽里嘟囔:“所有雪堆看起来都一样嘛!”

我跪在冰面,摘下手套贴上去。寒意刺入掌心,却让我想起那个暴雪夜——哥哥失踪时,我也是这样用体温融化冰层,直到神之眼在剧痛中凝结。

“冰层厚度63厘米,下层有中空结构。”我敲击声波探测仪,“附近发生过雪崩,大量空气被压入冰隙。”

“所以?”派蒙歪头。

“所以物资点不会在平坦区域,”我指向陡坡,“优菈队长需要确保藏匿点既隐蔽又安全,最可能是……”

旅行者的剑鞘突然插入雪地,金属与岩石碰撞出火星。

“背风侧的岩洞。”我们异口同声。

「误差允许值±5米」

洞口被积雪掩埋,仅露出一道裂缝。派蒙试图钻进去,却被卡住肚子:“米卡!你确定是这里?!”

速记本上的数据在颤抖:风速每秒12.4米,坡度42度,能见度低于15米……但最让我不安的是洞口冰锥的排列方式——三长两短,与劳伦斯家族古宅的窗棂纹样一致。

“Schmidt-5。”我默念着,在洞口五米半径内布下标记桩。

“这是什么暗号?”派蒙凑近观察桩上的刻痕。

“误差允许值。”我撒了谎。

其实五年前,当救援队质疑哥哥不可能在暴风雪中存活时,我正是用这个半径划出搜索区,在第五根标记桩下找到了他冻僵的手套。

优菈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超时两分钟,但误差范围合格。”

她如幽灵般从岩壁跃下,披风上连一片雪都没沾。

「雪崩与棱镜」

物资箱里除了干粮,还有一张字条:「真正的危险现在开始。」

雪崩来得毫无征兆。

深渊法师的狞笑混在雷鸣般的雪浪中,冰锥如雨砸落。旅行者挥剑劈开坠冰,优菈的巨剑卷起涡流般的冰尘。而我死死抱住测距仪,镜头对准雪崩前锋。

“坡度32度,雪粒密度1.2g\/cm3,流速每秒9.7米——”

“东北方!那片裸岩区!”我嘶声大喊,“雪崩会在那里分流!”

优菈拽起我后领跃向高处时,棱镜从仪器中脱落,滚入雪浪。

那是我用哥哥送的琥珀残片打磨的。

「零误差的谎言」

脱险后,派蒙在裸岩缝隙发现了物资箱——真正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在岩洞。

“你篡改了坐标。”我握紧冻僵的手指,“地图上的针孔经纬度与实际位置偏差整整500米。”

优菈擦拭着剑锋,嘴角难得有丝弧度:“战场上没有‘绝对正确’,只有‘及时修正’。”

她抛来一个冰雕小瓶,里面封着一片枫叶——和哥哥当年从璃月带回的一模一样。

“霍普金斯在冒险家协会寄存的,”她转身走入风雪,“他说‘施密特家的小古董该物归原主了’。”

瓶底刻着极小的一行字:「给总是算对答案的弟弟。」

深夜,我坐在营地外修复测距仪。旅行者递来热汤时,瞥见我用匕首在仪器外壳刻下新的标记:“Schmidt-5→0”。

“想消除误差?”

我摇头。雪原尽头,漆黑的天幕压着无数未落的雪。

“是提醒自己,”我摩挲着冰封的枫叶,“有些错误,从来就不该被允许。”

第三章:酒馆刻度盘上的血与冰

「天使的刻度」

酒馆木门被撞开的瞬间,麦酒与汗臭扑面而来。霍普金斯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卡进耳膜:“老板!给这桌冒险家们看看大爷的新发现!”

他站在桌上挥舞羊皮纸,靴跟踢翻的啤酒沫溅到我袖口。那件旧皮甲还带着龙脊雪山的裂痕——是我用三个月津贴为他修补的。

“烬寂海遗迹!连七神都畏惧的禁区!”他的唾沫星子落在图纸边缘,“看见这标记没?传说中的「永恒火种」就埋在……”

我的手指开始抽搐。那张所谓地图,连比例尺都没有。

「凯亚的游标卡尺」

蓝发男子像幽灵般从阴影中浮现。凯亚队长端起霍普金斯的酒杯,冰雾在杯沿凝成刻度:“哎呀呀,施密特先生的冒险故事总能让人热血沸腾。”

他的独眼扫过我攥紧的拳头,忽然将地图塞进我怀里:“专业人士帮忙鉴定下?”

羊皮纸在掌心发烫。派蒙凑近惊呼:“这等高线是画波浪线吗?还有这坐标……北纬三百度?!”

霍普金斯涨红脸抢回地图:“小丫头懂什么!真正的冒险家靠直觉!”

酒馆爆发出哄笑。我盯着袖口的啤酒渍,母亲缝的纽扣在油灯下泛黄。

“十七岁生日那晚,他也是这样夺走我绘制的风龙废墟地形图,说:“精确是弱者的借口。””

「碎裂的误差允许值」

凯亚的靴尖踢了踢我脚边的测绘包:“听说你们测绘员有种叫「Schmidt-5」的暗号?不如给你哥哥的杰作打个分?”

霍普金斯勾住我脖子,酒气喷在耳畔:“我弟弟?哈!他能在蒙德城数清每块地砖,却不敢踏出城墙半步!”

速记本在掌心嘎吱作响。那些深夜替他修改的地图、缝补的伤口、向骑士团隐瞒的违规记录……化作冰锥刺穿喉管。

“真正的冒险不是赌命!”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像碎冰炸裂,“是让每个相信你地图的人活着回来!”

酒馆骤然寂静。

霍普金斯的酒杯结满冰霜,蓝光从指缝渗出——神之眼暴露了。

“「零下五度的真相」”

凯亚的掌声刺破死寂:“精彩!原来施密特家的血脉里藏着冰原狼啊。”

霍普金斯呆立着,酒液从他冻结的胡须滴落。我逃向门口时,瞥见他皮甲内侧缝着的家族纹章——母亲用金线绣的「Schmidt」字样早已磨损,只剩「Sch」与「5」顽强地嵌在裂纹里。

“五岁那年,他教我刻下人生第一个符号:S-5。”

“S是施密特,5是未来要成为五星冒险家的我!”他高举木剑宣布,“弟弟就当我的专属测绘员!”

风雪抽打着面颊,我却感觉不到冷。凯亚倚在巷口抛玩着匕首:“知道吗?你哥哥那份烬寂海地图,是从深渊教团买的。”

「雪与齿轮的永动机」

深夜,我拆开优菈转交的枫叶瓶。哥哥的字条背面新增了潦草附言:

「那枚神之眼……本该属于我,对吗?」

测距仪在桌上疯狂震动。北纬三百度的荒谬坐标、霍普金斯眼底的妒火、凯亚匕首上倒映的冰蓝光芒……所有数据在脑海炸成暴风雪。

我抓起凿子在左臂刻下新刻度,鲜血顺着「Schmidt-5」的纹身滴落。

“父亲打铁时说过:烧红的铁无法回头,但淬火后的刀刃会更锋利。”

第四章:风与谎言的抛物线

「风筝的三角函数」

可莉拽着我的衣角蹦跳,马尾辫像点燃的引信晃来晃去:“米卡哥哥!风起地树顶有超——级稀有的「遗迹守卫核心」,帮可莉测绘坐标好不好?”

测距仪的目镜映出她背后鼓囊囊的背包——里面绝对没有核心,只有塞满火药的兔子形风筝。

“树高78.4米,主干倾斜角12度,枝干平均承重不超过……”我推眼镜的手在颤抖,冷汗渗进镜框。

“你怕高?”旅行者突然问。

风掠过七天神像的披风,青草香里混着铁锈味。五年前那场暴雪的气味从记忆裂缝涌出:岩层在体温下融化的腥气,哥哥冻僵手套上的冰晶咸味,还有神之眼觉醒时喉咙里的血锈味。

“只是需要计算最佳攀爬路径。”我撒谎时的笔迹会比平时潦草0.3毫米。

「垂直坐标系里的心跳」

树皮粗糙的触感像霍普金斯结痂的掌心。爬到第三根横枝时,可莉的欢呼从下方传来:“米卡哥哥好像蚂蚁爬糖霜!”

垂直高度41.6米,风速每秒5.2米,心率128次\/分——

手指抠进树瘤裂缝,我看见十二岁的自己蜷缩在风起地树洞底部。哥哥举着火把俯视我:“哭有什么用?数清洞壁的年轮就能找到出路!”那年轮共有589圈,但真正让我获救的是他垂下的藤蔓。

“左上方45度有安全枝杈!”派蒙的喊声撕开记忆迷雾。

树顶近在咫尺,可莉的兔子风筝却突然弹射升空。引线燃烧声让我血液冻结——那根本不是风筝,而是伪装成玩具的「蹦蹦炸弹」。

「冰锥与自由落体」

爆炸冲击波震碎枝干的瞬间,时间被切割成慢镜头:

—可莉的红帽子像抛物线脱离;

—派蒙的尖叫在140分贝阈值震荡;

—我的测距仪滑出背包,棱镜折射出无数个太阳;

—以及……

“哥哥从雪山悬崖坠落的身影。”

神之眼在掌心爆出蓝光,冰棱沿着手臂疯长。那些被嘲笑为“无用”的数据在脑内重组:

“可莉体重22kg,下落初速0m\/s,加速度9.8m\/s2,距离地面53m——”

“给我停下!”

冰柱从掌心喷射,在空中交织成螺旋阶梯。可莉摔进冰网时,我听见骨骼碎裂声——不是她的,是我的左臂承受了全部冲击力。

「谎言相对论」

“所以你是用数学公式接住我的?”可莉捧着热可可,绷带从她手腕缠到我肩膀。

“是冰元素……”

“但米卡哥哥闭着眼睛在念数字哎!3.什么的!”

旅行者擦拭着剑上的冰渣:“那是圆周率π,用来计算冰网弧度。”

派蒙恍然大悟:“难怪冰梯像千层酥一样螺旋!”

我捏碎杯沿的冰霜。他们永远不会知道,那些数字其实是当年的树洞年轮数、哥哥坠崖的秒数,以及神之眼觉醒时我默数的计时。

优菈的靴跟敲响医务室地板:“用非战斗人员身份骗过所有人,这仇我记下了。”

但她放下的药膏盒底,压着一枚游击小队徽章。

「误差终值」

深夜,我拆开哥哥寄来的信。信封里滑出一块琥珀碎片——正是当年他送给我的“仙人时间”。

「测距仪修好了,但你的左臂误差值超标5毫米。

——霍普金斯·施密特,后勤保障员(临时)」

月光下,我举起缠满绷带的手。五毫米的误差让食指与无名指无法并拢,却刚好能握住他修复的测距仪。

风起地的树影在窗上摇晃,像一道终于闭合的坐标方程。

第五章:误差允许的黎明

「坐标系的献祭」

琴团长的指尖划过《蒙德全域威胁评估报告》封皮,阳光从彩窗滤成七种颜色的刻度,投在会议长桌的等高线模型上。

“这份报告将纳入西风骑士团最高机密。”她的声音像教堂钟摆般沉稳,“但在此之前,我需要确认最后一项数据。”

所有人的目光刺向我左臂的绷带。霍普金斯站在墙角阴影里,手中攥着那枚我赠予他的测距仪——此刻正发出蜂鸣警报。

琴抽出报告末页:“「风龙废墟东南区,深渊教团行军路线预测误差值:0%」——你用了什么方法?”

我摘下眼镜,任泪水在镜片上晕成模糊的光斑:“用命。”

「施密特公式」

三日前,烬寂海边境。

霍普金斯的地图铺在焦土上,深渊咏者的符文在其上灼烧出孔洞。哥哥的血浸透了羊皮纸,他却咧嘴笑:“看……连深渊都承认我的「直觉」。”

测距仪在沙暴中崩解,我用冰元素凝结出临时棱镜。神之眼的光芒与烬寂海赤月重叠时,那些被哥哥篡改的坐标、谎报的数据、刻意抹去的陷阱区……在脑内重构为精确的数学模型。

「霍普金斯路径修正公式」:

当x=谎言,y=牺牲,解集为守护。

冰棱刺入心脏的刹那,咏者的火焰弹道被我预判至毫米级。

「零误差的代价」

医务室的消毒水味刺痛鼻腔。霍普金斯趴在床边,鼾声混着酒气——这次他醉倒前,替我调好了测距仪的焦距。

“为什么不揭穿我?”他梦中呓语,“明明你早就知道……那些地图是深渊的诱饵……”

我按住左胸的冰晶烙印。五年前的暴雪夜,神之眼觉醒的真相随月光流淌:

“哥哥坠落时,是我用体温融化的雪水暴露了岩层坐标。而神之眼选择的,从来不是活下来的他,而是选择「让他活下去」的我。”

凯亚的影子从门缝掠过,留下一枚深渊教团徽章。其背面刻着:「致新晋战略家——你让游戏变得有趣了。」

「风与自由的定义」

授勋仪式在风神像下举行。优菈将游击小队徽章别在我胸口,指尖刻意避开绷带:“从今天起,你的代号是「Schmidt-0」。”

人群中的霍普金斯举起酒瓶致意,他胸前挂着冒险家协会后勤部的通行证。派蒙小声嘀咕:“他怎么不吹嘘「五星冒险家」了?”

旅行者仰头望向神像掌心:“要告诉他吗?关于风与神之眼的……”

我摇头。风掠过发梢,将哥哥的醉话送入耳畔:

“喂!我弟的误差值可是世界第一小!”

「非欧几何的晨曦」

深夜,我站在工坊黑板前。左手因后遗症颤抖,粉笔歪斜地画出曲线:

一条没有尽头的螺旋线——从蒙德出发,穿过烬寂海的焦土,最终回到施密特家面包坊的烤箱。

母亲的面粉缸底藏着我童年第一张地图:歪扭的线条标注着“厨房到阁楼的最优路径”,备注栏写满「避开父亲打铁时的火星」「躲藏点饼干储备量」。

霍普金斯倚在门边抛着琥珀残片:“要不要合作?我的直觉加上你的公式……”

“误差允许值±5米。”我抛出粉笔。

“成交!”他凌空抓握,却在掌心留下一道白痕。

番外:

烬寂海的永动机

「非整数纬度」

霍普金斯的靴子陷进烬寂海焦土时,测距仪的表盘开始逆时针旋转。滚烫的砂砾在仪器外壳刮出火星,像无数个逆向坠落的流星。

“北纬28.33度,东经……”我抹去镜片上的火山灰,“仪器失灵了。”

哥哥拔出插在岩石里的短刀,刀柄镶嵌着我上周给他改造的微型罗盘:“那就用老办法——施密特直觉公式!”

他的笑声里仍带着酒气,但腰间不再挂着酒壶,取而代之的是后勤部的急救包。三个月前那场授勋仪式后,我们达成了荒诞的协议:他替我承受所有近战攻击,我为他每次“直觉”标注误差范围。

比如现在,他刀尖指着的焦岩裂缝:“宝藏就在这下面,误差±10米!”

而我的测绘杆插入地面瞬间,深渊使徒的紫火便从裂缝喷涌而出。

“「逆模因陷阱」”

使徒的咏唱调扭曲成数学公式。那些音节像莫比乌斯环在脑内旋转,烧毁我预设的三角函数模型。霍普金斯举盾撞开火球时,我瞥见他背甲上的新涂鸦——可莉画的兔子炸弹,旁边歪扭写着「Schmidt兄弟无敌!」

“三点钟方向沙暴!”他后槽牙迸出火星,“你的破数据能算清这玩意吗?!”

速记本被热浪烤得卷边。我撕下纸页抛向空中,神之眼蓝光暴涨,冰棱将纸片定格成三维坐标系:x轴风速,Y轴湿度,Z轴元素浓度。

“不是沙暴。”冰棱映出使徒嘴角的诡笑,“是记忆黑域——它在篡改我们的认知坐标系!”

霍普金斯突然僵住。他的瞳孔里倒映着根本不存在的星空:“弟弟……你看见了吗?父亲在打铁……”

“「分形螺旋」”

父亲的铁锤声。一下,两下。

七岁那年的黄昏,我蜷缩在铁匠铺角落数他捶打的节奏。霍普金斯把烧红的铁块推进水槽,蒸汽模糊了母亲呵斥的身影。

“第897下时,铁块会变成马蹄铁。”我捂紧耳朵,“误差±1。”

哥哥却掰开我手指:“别数了!马蹄铁的形状永远不会重复,就像……”

就像此刻使徒制造的幻觉深渊。那些铁锤声具象成赤红锁链,将霍普金斯拽向岩浆。他的匕首插进岩缝,刀身映出我背后悄然成型的空间裂隙——

不是幻觉。是深渊教团真正的杀手锏。

“坐标修正!”我嘶吼着将测绘杆掷向裂隙,“x=仇恨,Y=悔意,原点=施密特!”

冰爆沿着杆身炸开,将空间撕裂的瞬间,我看见了凯亚口中的“游戏”:无数平行世界的我们,在铁匠铺、雪山、酒馆里重复着不同选择。其中一个世界里,是我坠下悬崖,哥哥攥着神之眼痛哭。

「递归方程」

霍普金斯的刀锋离使徒核心还剩0.7毫米时,我的冰锥贯穿了它三百六十个平行镜像。爆炸波将我们掀飞进现实裂隙,坠落在蒙德城门前。

他瘫在草地上大笑:“刚才那招该叫「兄弟回旋镖」!”

我清点着装备残骸,呼吸里还带着烬寂海的硫磺味:“损失率83%,但采集到了关键数据。”

夕阳将我们的影子拉长成一道无限符号。哥哥忽然说:“你知道吗?父亲临终前让我发誓,永远别告诉你铁匠铺那件事。”

我握紧冰凉的测距仪残骸。那个暴雨夜,父亲不是死于炉火意外,而是替我挡下坍塌的测绘仪支架。霍普金斯篡改了事故报告,就像我为他掩盖冒险违规记录。

“误差允许值,”我抛给他最后一块完好的棱镜,“这次±∞。”

「不可计算纪元」

深夜的工坊,黑板上新公式泛着荧光:

「当误差趋向无限大,真实与谎言互为导数。」

凯亚的深渊徽章在公式中心灼烧出小孔,露出背面的新刻痕:「诚邀加入永动机游戏——教团第七席虚位以待。」

霍普金斯醉醺醺地撞开门,怀里抱着可莉送的“兄弟合作勋章”——用炸弹外壳改装的闹钟:“下次去须弥怎么样?听说死域里长着会算微积分的蘑菇!”

我擦掉公式,在黑板上画出巨大的笑脸。原来母亲早就教过我们生存公式:

「爱是唯一无需校准的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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