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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人:讲述小故事 第18章 西汉第10位皇帝刘婴

作者:公孙苏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5-04-17 10:19:02 来源:小说旗

或开而示之,或阖而闭之”。开而示之者,同其情也;阖而闭之者,异其诚也。可与不可,审明其计谋,以原其同异。离合有守,先从其志。即欲捭之贵周,即欲阖之贵密。周密之贵微,而与道相追。

或者把实情向对方公开,或者把秘密隐藏。公开实情,是为了和对方情况一致;秘密隐藏,是为了和对方情况不同。想知道事情可行与否,就要把对方的计谋研究清楚,明白自己和对方的异同之处。不管是离是合,都要等待时机,顺从对方意愿,以观察他的动向。如果要把实情告知对方,务必要谋划周全;如果不把实情告知对方,务必要行事严密。周全、严密要求做到密不透风,不被发现,最好使自己的行动像“道”一样归于无形。

血色摇篮:被诅咒的龙椅(公元5年-6年)

我是从椒房殿青砖缝里的血渍开始认识这个世界的。

元始五年的雨带着铁锈味,母亲跪在未央宫阶前时,襁褓浸透了雨水。王莽的玉韘划过我眉心,凉得像蛇信子。「此子当承高祖之业。」他的声音混着丹墀下群臣的抽气声,后来我才明白,那日平帝舅舅七窍渗出的黑血,早已在青铜夔纹酒樽里酿成了我的命运。

一、龙椅上的傀儡戏

他们给我套上玄色衮服那日,冕旒的墨玉珠串压得脖颈生疼。礼官说这是周成王「襁褓治国」的古制,可王莽藏在袖中的「摄皇帝玺」分明缺了一角——二十年后我在定安公府的鼠洞里,找到当年裹印泥的帛布,金粉补铸的「莽」字篆文,竟与平帝舅舅棺椁上的镇墓符如出一辙。

我记得玉阶的寒意从脚心窜到天灵盖。冕旒垂珠晃动的间隙,瞥见丹陛下的青铜獬豸昂首向天,獠牙上挂着的不是罪人衣襟,而是一截明黄绶带。后来史书说那日「祥云绕梁」,实则是王莽命羽林卫焚烧混了孔雀石的香料,青烟在晨雾里凝成伪龙形状。

二、深宫里的声与毒

乳母的乳汁总带着苦味。直到某夜守岁,我看见她将银簪探入羊羹,簪头的缠丝玛瑙霎时乌黑。「婴郎乖,这是驱邪的。」她抖着手喂我吃下,却不知我早认得那玛瑙上的螭纹——和王莽腰佩的玉珩分明是同一块璞玉剖出的。

地砖下的陶瓮会吃声音。三岁生辰那日,我冲着透光铜镜喊「阿母」,当晚值夜的宫人全换了面孔。新来的嬷嬷手背有火烙的「莽」字,她教我写「禅」字时,笔锋总在最后一捺颤抖,墨汁晕染处像极了未央宫北阙下的血泊。

三、被篡改的天地

他们说我三岁能诵《尧典》,却不知竹简上的蝌蚪文早被重纂。真正的噩梦是那架木马:当我说出「高祖斩白蛇」,马腹机关弹出的铜针便扎进掌心。现在我左手掌纹仍残留着细碎的裂痕,像极了大汉版图上崩裂的郡国疆界。

最讽刺的是那场「天命之雨」。史官挥毫写下「甘霖三日」时,我正看着沧池的闸官转动青铜兽首,人工雨幕从龙嘴里喷涌而出。王莽站在滴水檐下,蟒袍金线在电光中明明灭灭,恍若《山海经》里操弄洪水的共工。

四、记忆里的血腥甜香

元始六年元日,我第一次触摸到死亡。

那只误闯殿阁的朱鹮,被王莽亲手扼断脖颈塞进我怀里。「陛下可知,祥瑞的血最暖人?」温热的血渗进十二章纹,玄衣纁裳上绽开诡异的牡丹。那夜我蜷缩在玉几案下,听见史官们在廊外争执:「该记『赤凤来仪』还是『鸑鷟殒身』?」

直到更始军的火把照亮长安夜空,我才读懂当年那抹猩红的隐喻——原来从始至终,我不过是王莽精心饲养的一只血灯笼,用刘氏皇族的残光,照亮他走向龙椅的夜路。

未央宫的幽灵:

今宵月光掠过渭水,恍惚又见三岁那年的自己。

冕旒玉珠在风中叮当,像极了定安公府哑仆颈间的铁链声响。史册里那个「懵懂孺子」早已死在居摄元年的晨雾里,活下来的,不过是未央宫梁柱间一缕游魂,永远困在王莽用谶纬与铜臭编织的囚笼中。

你看未央宫遗址出土的那方漆盘,云纹里藏着的孩童是否在笑?那是我用二十年学会的生存之道——在史笔落下之前,把自己活成最完美的傀儡。

囚徒岁月:金丝笼中的困兽(公元9年-24年)

一、青铜鸟笼

始建国元年(公元9年)的雪夜,十二道青铜门栓落锁的声响,比未央宫丧钟更刺耳。定安公府的围墙不是砖石,而是灌了铅的夯土——后来赤眉军掘开墙根时,发现土中混着碎玉圭与谶纬竹简,像一道封存野史的诅咒。我的寝阁悬在回廊中央,无窗无檐,只有四面铜鉴折射着天光。晨起时铜镜映出十六个我,暮色中却只剩一团模糊的影,仿佛魂魄正被某种力量蚕食。

王莽赐的「定安」二字是莫大讽刺。侍女用银刀剖开送来的蜜橘,果肉里爬出细如发丝的蛊虫;井水经三层丝帛过滤,仍能筛出骨粉般的碎屑。最可怕的是那些哑仆,他们脖颈烙着「新室永昌」的朱印,递膳时眼珠会不自觉地瞟向房梁——那里悬着三十六枚无舌铜铃,后来我方知每枚铜铃对应一位监视我的绣衣御史。

二、篡改春秋

他们教我识的字都是倒影。蝌蚪文写就的《尚书》里,「汤武革命」成了「天命禅让」;《论语》中的「克己复礼」被朱笔勾连,化作「新室承命」的符咒。琴师授我《清角》时总戴着鹿皮手套,后来我在琴腹摸到刻痕,是某位前朝乐官用指甲抠出的「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天凤三年(公元16年)的惊蛰,我偷偷喂养的玄凤鹦鹉突然开口:「乙未岁…东井…」话音未落便被药箭射穿。那夜我在鸟尸羽翼间发现半片素帛,上面用经血写着「四月朔,苍龙现」。三日后,更始军攻破武关的消息随春膳传入,我才读懂这预言——原来连禽鸟都知道,囚徒的岁月该在乙未年(公元23年)终结。

三、时间的囚徒

这里没有日晷,漏壶的水滴声总在子时停滞。王莽用五均官调控的不止是物价,还有我对光阴的感知:当更始军的烽火照亮西方天际时,我竟以为那是元始六年的上元灯会。看守每隔三月便重演「元始祭天」的戏码,让我在循环的仪式里失去年岁的坐标。

最残忍的是地皇元年(公元20年)的「冠礼」。他们给我戴上诸侯冕冠,却将玉笄换成桃木符——后来方望告诉我,那是巫蛊用的厌胜之物。礼成时突降暴雨,我透过冕旒看见雨丝中浮动的金粉,竟拼凑出「始建国」三个篆字。那一刻我终于明白,自己不过是王莽用谶纬与谎言浇筑的人俑。

四、金笼裂痕

地皇四年(公元23年)的某个深夜,我在墙根听见洛阳童谣:「木门仓琅根,燕飞来,啄皇孙」。用银簪掘开三寸,墙灰里埋着半枚「大泉五十」,钱纹恰好能拼出「汉」字轮廓。自那日起,我学会用唾沫在铜镜上写字,晨光会将这些水痕映上西墙,构成只有飞鸟能读的密信。

当更始军的云梯搭上长安城墙时,定安公府的铜铃突然齐鸣——原来它们并非无舌,只是需要真正的汉血浸润。我砸碎十二面铜鉴,在残片中看见支离破碎的天下:一片映着赤眉军的火炬,一片照着绿林军的旌旗,最后一片里,二十岁的我正伸手触碰镜外的火光,指尖与镜中幻影相隔不过毫厘,却耗尽整整十六载光阴。

困兽的觉醒:

如今回想,那囚笼里最锋利的枷锁不是铜墙铁壁,而是被精心设计的「无知」。王莽以为抽去史册的筋骨便能让我永世混沌,却不知深宫里的每一次更漏迟滞、每一粒粟米中的沙砾,都在我血脉里刻下复活的铭文。当方望破门而入那刻,我抚摸着他铠甲上的箭痕大笑不止——原来这金丝笼早已锈蚀,困住野兽的从来都是自己尚未觉醒的爪牙。

最后的黎明:血色解脱(公元25年)

一、乱世惊鸿

更始军破城那夜,长安的月光是铁青色的。

方望的刀刃挑开定安公府铜锁时,碎屑溅在我赤足上,疼得像未央宫阶前的冰碴。他跪地高呼「陛下」,铠甲缝隙里还沾着西市胡饼铺的芝麻——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号称「汉室忠臣」的豪强,三日前刚与赤眉军交易了三百石粟米换我的头颅。

牛车颠簸过横门大街时,我掀开锦帘一角。十六年来第一次看见长安的夜色:朱雀阙在燃烧,火光中飞舞的不是灰烬,而是王莽新铸的「货泉」铜钱。那些青绿的铜片掠过车辕,竟拼凑出「天下晏然」的残句——多像元始年间史官们编造的盛世谎言。

二、血色谶语

车辇行至渭水畔,追兵的蹄声惊起芦苇丛中的寒鸦。方望突然扯开我的素纱深衣,露出内衬绣着的西汉十三州疆域图。「陛下可知,这针脚用了多少忠魂的血?」他狞笑着割破指尖,在徐州位置重重一抹,「当年东海郡童谣『刘氏当再兴』,说的可不是你这傀儡!」

第一支箭穿透车壁时,我嗅到熟悉的苦味——与当年王莽赐下的椒酒如出一辙。更始军用的箭镞竟刻着「居摄元年少府监制」铭文,这些本该随平帝舅舅下葬的凶器,兜转二十年终究回到了刘氏子孙的血肉里。

三、死亡真相

乱箭穿胸的瞬间并不痛,反倒像幼时跌进沧池的解脱。

血泊漫过眼前时,我数清了身上插着的七支箭:三支白翎箭来自更始军,两支黑羽箭系赤眉军特制,最后两支无翎箭的箭杆上,赫然烙着定安公府的獬豸纹——原来那些哑仆的监视从未停止。

方望的尸身倒在我左侧,他怀中的「天子旌旗」被血浸透后,显露出二十八宿星图真正的秘密:紫微垣处用鱼胶粘着半片玉璧,正是当年王莽砸碎的传国玺残角。原来这场「救驾」不过是新莽旧臣与绿林豪强的合谋,要用我的血洗白他们的篡逆之名。

四、月光审判

濒死时听见的最后一句话,是更始军校尉的嗤笑:「这傻子竟穿着丧服出逃」。他们不知我素纱深衣内层的玄机——每道衣褶都缝着《汉书·艺文志》的残篇,袖袋里藏着定安公府的铜铃碎片。当我的血浸透这些文字时,未央宫废墟突然刮起怪风,卷着带血的简牍飞向星空,宛如一场迟到的封禅大典。

史官不会记载的细节是:我的尸体被摆成「北斗枕南斗」的星象,左手紧握的麦穗在血泊中生根,次年竟长出双穗嘉禾。光武帝后来将此称作「汉德未泯」,却不知那麦种是我在地皇四年,用囚室墙灰育出的变异种——就像我这具被权力毒饵喂养的身躯,终究在死亡里结出畸形的希望。

雨幕轮回:

咽气前最后一眼,望见渭水上漂着盏河灯。

纸糊的未央宫模型在火光中坍缩,露出里面蜷缩的布偶:玄衣纁裳,墨玉冕旒,心口插着七枚铜针——正是王莽当年送我的巫蛊人偶。原来从始至终,我既是傀儡师也是提线木偶,在汉与新朝的夹缝中,演完了这出双面诅咒的皮影戏。

今宵长安又落雨了,雨水冲开乱葬岗的浮土,露出我那具不曾闭目的骸骨。腐坏的冕服丝缕飘摇,恍如三岁那日登基的旌旗。而两千年前渗入地砖的婴孩泪痕,此刻正化作考古刷下的细尘,轻轻覆在博物馆展柜的漆盘上——那云纹间藏着的血色童眸,终于等来属于自己的黎明。

(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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