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绎夏缘梦 第139章 线索

作者:言渊语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4-17 12:11:50 来源:小说旗

“大哥哥,我哥说,昨夜酉时一过,天刚黑下来,张斌去了韦应的府里,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便离开了,说他们谈话声音极为低沉,我哥并未听清,但从他们的神色来看,似乎是韦应在向张斌交待什么事情。”

“好,知道了,”陆绎暗道,“果然如此,但凡我这边有何风吹草动,韦应府里便会有反应,他们在暗,我们在明,父亲让岑寿转告我务必小心谨慎,看来父亲早就料到了。”

岑寿歪着脑袋看着陆绎。

“看什么?”陆绎还当岑寿是当年那个小孩子,每次对岑寿的语气都极为温柔。

“大哥哥的气色好了很多,这我就放心了。”

“不过少睡了几个时辰,不碍事儿的。”

“大哥哥,昨夜您冒着雨和小丫头干什么去了?”岑寿的语气充满着好奇。

“查案啊,”陆绎淡定的答道,看了一眼桌上的书,站起身说道,“前些时日教你的呼吸吐纳之法练得如何了?”

“小寿每日都有在练。”

“今日的耽搁了,去补上吧。”

“啊?不过就是耽搁一日嘛。”

陆绎给了岑寿一个略微严厉的眼神,岑寿只好说道,“好,小寿这就去。”

待岑寿离开,陆绎也出了屋子。

袁今夏跑回官驿,一溜烟钻进房间,片刻的功夫便推门跑了出来,直奔门口方向。

“今夏,今夏,你干什么去?”杨岳在身后喊道。

“别管了,大杨,”袁今夏嘴上回答着,脚下可没停。

陆绎刚到拐角,便见一个人影“嗖”的一声划过去了,“这是干什么?又火急火燎的?”遂稳稳当当地迈着步子也出了官驿,不远不近地跟在袁今夏身后。

府衙的停尸间,除了值守的衙役,平日里极少有人会来。袁今夏出示了腰牌,顺利进入,一刻也没耽搁,先是取出水晶圆片,在周显已尸身的太阳穴处仔细察看了一番,“没有,不是这里,”遂又察看耳后,因尸体已经僵硬,无法扳动,便只好弯着身子,侧着脑袋仔细察看,“天呐,果真有个极细微的小孔,那日验尸时却不曾注意到,”袁今夏取了镊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取出了一枚银针,“果真是这样,他是被人一针射进了翳风穴,瞬间死亡。”

“干什么呢?”一个声音突然响起,袁今夏吓得蹦了起来,那枚银针“当啷”一声掉在盘里。

“大人是您啊?您走路怎么没有声音的?吓死我了。”

陆绎故意问道,“袁捕快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么?”又从袁今夏手里拿过镊子,将银针夹住举起来仔细察看。

袁今夏见是陆绎,自然不再怕了,听得陆绎如此说,也不知是调侃还是挖苦,便顺嘴回道,“我坦坦荡荡的我怕什么?哪像大人您呢?”

陆绎送给袁今夏一个犀利的眼神,暗道,“小姑娘,牙尖嘴利,什么时候都不吃亏。”

袁今夏见状,急忙笑道,“大人也坦坦荡荡的。”

陆绎看着银针,似在自言自语,“果然是这样。”

袁今夏惊讶地问道,“大人说什么?难道大人早就知道了?”

陆绎放下银针,说道,“早就知道了。”

“什么时候知道的?那您为何不说?还害得我一大早上的听谢宵啰里啰嗦好半天。”

“谢宵?”陆绎听到这两个字,眉头便皱了起来,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冷冷地说道,“自从来到扬州,你便和谢宵来往密切,我看你这捕快的营生也不想干了,”说完抬脚便走。

“大人,您等等我,”袁今夏慌里慌张地收拾好布包,紧着追了出去,喊道,“大人,卑职全都是为了查案,可没有任何私心啊,天地可鉴,大人莫冤枉了卑职。”

待袁今夏追到身侧,陆绎问道,“你都打听到什么了?”

“大人,谢宵说,”袁今夏又提到谢宵,停顿了一下,歪着脑袋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陆绎的脸色,见陆绎没再有何反应,才继续说道,“谢宵说十年前扬州有个戏班子叫春喜班,当时有一出戏叫做第一香,红极一时,而唱红第一香的正是春喜班的台柱子,可不知为何,没多久,这个台柱子突然死了,据说死得很蹊跷,至今未侦破,被官府列为了悬案。”

“哼!扬州府的破案能力……”陆绎说了一半停了,扭头看向袁今夏,疑惑地问道,“我是问,你探听到什么了?”

“大人,我只是与谢宵闲聊,问起他在少林寺学艺和闯荡江湖时可有遇到过离奇的死亡情况?他就给我讲了他师父对他说过的人身上的几大重要穴位,不小心碰到可致死的话,于是我便想到了周显已,才来这里再次验尸的。”

陆绎听袁今夏这般说,似乎变得轻松了一些,回道,“做得好!”

“大人,您是怎么知道的呢?又是何时知晓的?又为何不对卑职言说?”

陆绎又起了捉弄之意,故意说道,“袁捕快,你问了这么多,都想知道啊?”

“嗯嗯,”袁今夏看着陆绎,忙不迭点头。

陆绎见袁今夏眼神中的真诚,一时竟不忍戏弄了,便说道,“我在《洗冤集录》里得到了启发。”

袁今夏眼睛一亮,“大人也看这本书的?”

“怎么?袁捕快也看么?”

“当然,这是我成为一名捕快后,师父送我的书,他说,这本书里记载了许多奇案,嘱我有空闲时定要认真读一读,学一学。”

陆绎露出赞许的神色,问道,“你可都读懂了?”

“没有,”袁今夏拉着长音,“大人知道的,那书上记录的本就是些离奇怪案以及破解之法,若要提炼其中精髓,再加以灵活运用,可不是短的时日便能做到的。”

“你为何对破案这么感兴趣啊?”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为了生计吧。”

“生计?”陆绎颇为不解。

“算了,不说这些了,”袁今夏似乎勾起了些心事,便转移话题说道,“大人,现在来看,周显已是被人所杀,那凶手又是谁呢?他又为何要致周显已于死地?难道是怕他说出什么来么?还是觉得他已然没有利用价值了?”

“那就要查一查了。”

“怎么查?”袁今夏话音刚落,突然发现陆绎袖子上沾了一条白色的细丝线,应是刚刚在停尸间沾染上的,便又说道,“大人别动,”说着伸手去捏丝线。

陆绎嫌弃地躲开。

袁今夏没捏住,抬头看向陆绎,见陆绎满脸的嫌弃之色,便说道,“我是为您好,这里沾了脏东西。”

陆绎又躲了一下,说道,“你刚刚验过尸体。”

“那大人刚刚不也是拿过我用的镊子?”

陆绎瞪了袁今夏一眼,又嫌弃地看了看自己的袖子。

袁今夏小声嘟囔道,“嫌弃我?我还没嫌弃你呢,”看到陆绎瞪着自己,便马上笑道,“扯平了。”

陆绎叹了一声,正要向前走,袁今夏突然说道,“大人您看,那不是孟海吗?”

陆绎向前看去,见孟海正悠哉悠哉地在街上走着,便微微蹙了眉,说道,“竟然这般逍遥?叫他过来,我有话问他。”

袁今夏应声跑过去,将孟海叫到近前。孟海有些战战兢兢,不待陆绎问便先开了口说道,“大人,小的今日身子不太舒服,是告了假出来的,要去看看郎中。”

陆绎明知孟海在说谎,却没有戳穿,问道,“你在扬州府衙大牢任事多久了?”

“回大人,小的年轻时就在大牢里做狱卒,后来做到牢头,再后来做到典狱长,已经足足有二十个年头儿了。”

“这么久了,见识的一定很多了?”

“是,那是……”孟海略显得意,可话一出口便觉不对了,忙又改口道,“没有,没有,小的是一时妄言。”

“你不必慌张,我且问你,如周显已这般死亡的情形,以前可曾有过?”

袁今夏在一旁听着,暗道,“难道陆大人怀疑周显已的死是扬州官府所为?”

孟海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回道,“绝对没有,大人,牢里的犯人不是吃喝等死的重犯要犯,就是一些混日子等着放出去的鸡鸣狗盗之辈,但凡有一些心胸狭窄想不开的,那顶天也就是饿死、一头撞死。”

“还有饿死,一头撞死的?”陆绎眉头紧蹙,声音变得犀利起来,“这么说你们平日里经常虐待犯人了?”

“啊?没没没,”孟海吓得连连说道,“真的没有,真的没有,都是犯人自己作践自己,大人明察。”

陆绎目光依旧犀利,盯在孟海脸上,说道,“你再好好想想。”

“呃~这……”孟海冒了一脑门的汗,抬起胳膊用袖子抹着汗,突然像想起什么来,猛地抬头说道,“大人,小的想起一件事来,有个人的死与周显已的死亡情形极为相同。”

“什么情况?仔细说说。”

“十年前,小的还是牢头,当年有个戏班子叫春喜班,”孟海说到这里时,袁今夏不由得眼睛一亮,向前凑近了一步。

“春戏班在扬州非常有名,戏唱得极好,尤其是那个台柱子,场场叫座,每次有他上台,那定是场场爆满,尤其出了一个戏叫什么,什么……”孟海一时想不出,敲着脑袋,袁今夏提醒道,“是第一香么?”

“对对对,袁捕快真是有见识,就叫第一香,那个台柱子唱红了第一香,名声更是大噪,可惜没多久他突然死了。”

袁今夏问道,“怎么死的?”

孟海摇头,“都说那个台柱子死的蹊跷,他死的模样,小的刚刚想起来,与周显已一模一样,当年抓了许多戏班子里的人进来,可都没问出什么来,便都又放了,处理尸体时,小的也是无意中看到了,所以才有印象。此案已成为悬案,十年了,当年出了事后,春喜班便离开扬州了,后来也无人再问了,此案便也就不了了之了。”

袁今夏看向陆绎。陆绎点了点头,说道,“好了,你去吧。”

孟海离开。袁今夏才说道,“大人,看来此事不是传说,是真的。”

陆绎促狭地看着袁今夏,问道,“你对乌安帮少帮主的话还有所怀疑呀?”

“他就是一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他说的话,我自然要掂量一二,有些可信,有些就听听罢了。”

陆绎对这个答案比较满意,面色缓和了许多。

“大人,此事虽经谢宵和孟海的嘴里说出来,但若要了解真相,还须查阅卷宗才行。”

“好,此事交给你办。”

“得嘞,大人您就请好吧,”袁今夏应声转身便离开了。陆绎则径直回了官驿。

一个时辰后,袁今夏回来,“大人,卑职查阅了卷宗,十年前春喜班那个案件过程记载得极为详细,那台柱子的死状与周显已的完全相同,目前虽不能确定他也是被银针刺死,但这种死状非常奇特,也隐隐说明,作案之人必有关联,更怪的是,据谢宵所说,这个春喜班是最近才回到扬州的,这未免太巧了些。”

陆绎听罢,食指轻敲桌面,陷入沉思。

袁今夏见状,不敢打扰,便静静站在一边。

过了良久,陆绎才开口说道,“袁捕快,你叫上杨捕快一起,去查查这个春喜班。”

“好嘞,卑职也正有此意,”袁今夏应声就走,暗道,“陆大人这是同意两案并查了,太好了,十年前的旧案虽未必查得清,但这条线索却至关重要,”遂叫上了杨岳,两人匆匆出去了。

岑寿不明何意,待袁今夏走后才问道,“大哥哥,那都是十年前的案子了,能查得清么?”

“总要试一试才知道。”

“我能做什么?”

“等!”

“等?”岑寿不解,“等什么?”

陆绎见岑寿一副莫名其妙地神情,便说道,“你去换换岑福吧,让他回来好好休息一日。”

“大哥哥分明在奚落我,”岑寿也学会了嘟囔,瞟了陆绎一眼,说道,“那个人也真是的,停在山东地界做什么?他停了,倒显得我没事干了一般。”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好,我去换我哥,我也怪心疼他的,一把年纪了,是要休息休息才行,”岑寿说罢做了个鬼脸跑开了。

陆绎重复着道,“一把年纪了?岑福啊岑福,你不过才二十而已,小寿竟然说你……”突然觉得不对,“那我岂不是……”想罢抬头看了一眼岑寿离开的方向,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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