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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骄子:五胡争霸录 第168章 古都初涉风云起

作者:一米九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5-07 05:13:28 来源:小说旗

商队的车轮碾过青石板时,我听见曾瑶喉间轻轻抽了口气。

城门口的守卫举着火把来回晃,火光映得他们脸上的刀疤像条活物,正顺着颧骨往眼角爬。

\"陆公子的商队?\"为首的守卫突然掀开布帘,刀尖挑起我腰间的玉佩。

那是今早曾瑶特意替我系上的,雕着并蒂莲,说是能挡些晦气。

此刻玉坠在刀尖上晃,晃得我想起秃头头目咽气前,用\"知识洞察眼\"瞥见的那道门檐——也是莲花雕纹,只不过更繁复,像团烧红的铁烙在视网膜上。

\"放行。\"守卫突然缩回刀,冲身后挥了挥手。

我瞥见他袖口露出半截青竹纹,和前日在山贼巢穴里发现的密信封蜡一模一样。

莲花商会的手,果然伸到了城门口。

曾瑶的手又攥住我手腕,这次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她凑过来时,发间的茉莉香混着松脂味:\"公子,方才那守卫看您的眼神......像看块肥肉。\"

我拍了拍她手背,余光扫过街角茶楼的二楼——窗纸破了个洞,有团黑影正往这边缩。\"是肥肉才好,\"我压低声音笑,\"总比当案板上的鱼强。\"

太平镇的客栈比漠南镇阔气三倍,雕花木窗糊着新棉纸,连伙计的青布衫都浆得硬挺。

我刚在二楼雅间坐下,曾瑶就捧着铜盆过来,水蒸汽里她的脸白得像浸了雪:\"公子,方才在城门口,我听见两个婆子嚼舌根......说莲花商会新换了大当家,是个极狠的主儿,上月刚把不肯交保护费的米行老板沉了河。\"

我接过手巾擦脸,水温有些烫,烫得指尖发麻。\"沉河好,\"我故意把毛巾拧得滴水,\"总比砍头干净。\"

曾瑶没接话。

她站在窗边,望着楼下人来人往的街,发梢被穿堂风掀起,露出后颈一道淡粉色的疤——那是三年前替我挡刀留下的。

我突然想起半月前她翻我书箱时的模样,手指抚过《晋书》里\"鲜卑段氏\"的批注,眼神像在看团隔雾的火。

\"瑶儿,\"我放下茶盏,\"等这趟事了,我让人去代郡查查......\"

\"客官,楼下有位大人求见!\"伙计的声音突然撞进来。

我抬头时,曾瑶已经把帕子收进袖中,垂眸站到我身后,又成了那个低头顺目的小丫鬟。

来者是位穿酱色圆领袍的老者,腰间玉牌刻着\"太常寺丞\",眼角的皱纹像刀刻的,笑起来却温和:\"陆公子,在下王慎之,前日在漠南镇听马贩子说,您单枪匹马端了黑风寨?\"

我起身作揖,余光瞥见他靴底沾着未干的泥——太平镇刚下过雨,能沾这种泥的,只能是东城外那片种着莲花的湿地。\"王大人谬赞,不过是些毛贼。\"

\"毛贼?\"王慎之抚着胡须坐下,茶盏在他手里转了三圈,\"可那黑风寨的人,上个月刚给莲花商会送过三千张貂皮。

陆公子端了寨子,倒像是替谁拔了根刺。\"

我心里\"咯噔\"一声,面上却笑着给曾瑶使眼色。

她立刻捧来新茶,茶盏递到王慎之面前时,指尖微微发颤——这丫头,总把情绪写在动作里。

\"大人是说,莲花商会背后有人?\"我替王慎之添茶,茶水漫过杯沿,\"这乱世里,谁背后没几尊佛?\"

王慎之突然放下茶盏,瓷片撞在木桌上的脆响惊得曾瑶缩了缩肩。\"陆公子是聪明人,\"他压低声音,\"当今圣上病重,三皇子与七皇子争位争得头破血流。

三皇子身边跟着个'莲花先生',听说能掐会算,连北境的胡商都要给他递帖子。\"

我想起秃头头目临死前的画面,喉结动了动:\"莲花先生?\"

\"正是。\"王慎之从袖中摸出张请帖,红底金字,烫着并蒂莲纹,\"七皇子殿下久闻公子大名,今夜在清荷苑设席,想与公子说些体己话。\"

清荷苑的灯笼比城门口的更红,映得池子里的莲花像浸了血。

七皇子萧承煜穿月白锦袍,坐在廊下拨琵琶,琴弦声断时抬头冲我笑:\"陆公子,我这琵琶弦是用黑风寨那秃头的筋抽的,你说他在底下,会不会怪我?\"

我盯着他指尖的血痕——新伤,还渗着淡红。\"殿下若怪他挡了路,他该谢殿下留他全尸。\"

萧承煜大笑,把琵琶往身后一抛。

曾瑶眼疾手快接住,抱得比捧圣旨还郑重。

他起身走到我面前,身上有股沉水香,混着若有若无的铁锈味:\"王大人说你能看透人心,我倒要试试。\"

我心里一紧——知识洞察眼的事,连曾瑶都只知皮毛。

看来这七皇子,比表面上更难缠。

\"殿下想试什么?\"我不动声色。

萧承煜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

他另一只手按在我心口,体温透过锦缎烙进来:\"试你敢不敢趟这浑水。

三皇子联合了十个州的刺史,还有莲花商会的暗桩,要把我困死在这太平镇。

你若帮我,我保你商队走遍大晋;你若不帮......\"他指尖划过我喉结,\"黑风寨的下场,不过是开了个头。\"

我望着他眼底跳动的火,突然想起用知识洞察眼时,秃头头目最后闪过的画面——那座高门大院的匾,最后一笔确实像刀,可若补上前面的笔画......

\"清荷苑。\"我脱口而出。

萧承煜猛地松开手,瞳孔缩成针尖。

王慎之在廊下咳嗽两声,上前一步:\"殿下,陆公子方才说的,正是您在代郡的别苑。\"

曾瑶突然扯了扯我衣角。

我低头,见她手里攥着块碎玉,和我怀里的半块严丝合缝——是方才接琵琶时,从萧承煜袖中滑出来的。

\"陆公子好眼力。\"萧承煜重新坐下,笑意却冷了几分,\"那你可知,莲花商会的大当家,正是三皇子的乳母?\"

王慎之适时递来一卷密报,我翻开,里面是各地商队被劫的记录,每笔后面都画着莲花。

最底下一页,是张画像:中年妇人,眉心点着朱砂,怀里抱着个女婴,襁褓上绣着并蒂莲。

曾瑶突然打翻茶盏。

滚烫的茶水泼在密报上,晕开一片红,像极了那女婴额角的胎记——和曾瑶后颈的疤,位置分毫不差。

\"公子,我......\"曾瑶蹲下身捡茶盏碎片,声音发颤。

我按住她手背,摸到一手冷汗。

\"殿下,\"我合上密报,\"我要查三件事:莲花商会的暗桩,三皇子的兵力部署,还有......\"我看向曾瑶发白的脸,\"这画像里的女婴下落。\"

萧承煜盯着我,目光像在看块试金石。

半晌,他拍了拍手,廊下转出个穿玄衣的护卫,手里捧着个檀木盒:\"这是太平镇的布防图,还有莲花商会在南市的仓库位置。

三日后,我要你带份'投名状'来见我。\"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枚虎符,和半块玄铁令牌——正是我在山贼巢穴里找到的那块的另一半。

出清荷苑时,月亮已经爬过城墙。

曾瑶走在前面,影子被灯笼拉得老长,像根绷直的弦。

我摸了摸怀里的玉牌,又想起她方才捡碎片时,指甲缝里沾着的泥——和王慎之靴底的泥,一个颜色。

\"公子!\"街角突然窜出个小乞儿,塞给我张纸条就跑。

我借着月光看,上面只有四个字:\"明夜,南市。\"字迹歪歪扭扭,却带着股狠劲,像用刀尖刻的。

曾瑶凑过来看,发梢扫过我手背:\"是三皇子的人?\"

\"不,\"我把纸条揉成一团,\"是莲花商会的。\"

夜风突然卷来,吹得灯笼穗子乱晃。

我望着远处南市的方向,那里的灯火比别处更暗,像团压在乌云下的火。

曾瑶的手又攥住我,这次掌心全是汗,像块泡在凉水里的玉。

\"公子,\"她轻声说,\"若明日南市有埋伏......\"

\"那便去会会。\"我摸了摸她后颈的疤,\"这潭浑水,总得有人先趟。\"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

三更了。

我望着城墙上斑驳的箭孔,突然想起萧承煜说的\"投名状\"——他要的,怕是不止虎符这么简单。

街角的茶楼二楼,窗纸又被风吹开道缝。

有个穿青衫的身影闪了闪,手里的茶盏映着月光,泛着冷白的光。

那是王慎之方才用的茶盏,杯底刻着朵莲花。

曾瑶突然拽我袖子:\"公子,你看!\"

我顺着她手指望去,南市方向腾起股黑烟,像条张牙舞爪的龙。

风里飘来焦糊味,混着股熟悉的松脂香——和黑风寨被烧时,一模一样。

\"走。\"我拉住曾瑶的手往南市跑,靴底碾碎满地松针,\"莲花商会,看来是等不及了。\"

背后传来更夫的吆喝:\"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可这乱世里,哪有什么能小心的?不过是早一步,晚一步罢了。

我摸了摸怀里的虎符,又摸了摸曾瑶后颈的疤。

月光下,她的影子和画像里的女婴渐渐重合,像团即将烧起来的火。

南市的火光越来越近,照得曾瑶的脸忽明忽暗。

我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混着远处传来的喊杀声,像首不成调的曲子。

这一步,算是真正踏进漩涡了。

可我突然笑了——既然是漩涡,总得搅他个天翻地覆。

只是不知道,三皇子派来的\"刁难\",是刀,是毒,还是......

曾瑶突然绊了下,我忙扶住她。

她抬头时,眼里有团我从未见过的火:\"公子,不管前面是什么,我都跟着你。\"

我揉了揉她发顶,指尖沾了些焦灰。

前面的火光里,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

看来,今晚的戏,才刚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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