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知道伤人犯法!敢动手我现在就报警!”黄德发色厉内荏,肥硕的身躯微微颤抖,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黄村长,这话听着耳熟啊!”苏大山冷笑一声,眼中满是鄙夷,“当年是谁说‘咱们村里人打架,只要不闹出人命,赔点钱就了事’?现在倒拿法律当挡箭牌了?”
“教唆他人同样要担责!”黄德发梗着脖子,试图找回几分气势。
顾明川双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黄村长误会了。你儿子刚才质疑我的‘男人’身份,我不过是想当面证明一下。”他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黄浩,“黄公子,敢不敢痛痛快快打一架?让大伙看看,到底谁才是真爷们!”
“对啊!黄浩,刚才嘴不是挺硬的吗?现在怂了?”苏家年轻一辈的苏远率先起哄。这个平日里没少受黄家父子刁难的小伙子,逮到机会就想好好挫挫对方的锐气。
“就是!不敢打就别瞎咧咧,趁早回家喝奶去!”
“缩头乌龟也配在这儿耀武扬威?”
此起彼伏的嘲讽声中,黄浩的脸涨得紫红。他偷瞄了一眼顾明川笔挺的身形和沉稳的气场,心里直发怵,可嘴上还在硬撑:“跟你动手?掉价!”
“呵,果然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顾明川不屑地嗤笑一声,转头对黄德发道,“老家伙,刚才你扬言要让我在这儿待不下去?可惜啊,我偏要把这儿当自个儿家。就凭你们这对‘纸老虎’,能奈我何?光会放狠话,真要动手,跑得比兔子还快!”
这番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得黄家父子颜面扫地。黄德发张了张嘴,最终一句话也没憋出来,只能带着儿子灰溜溜地转身离开,那背影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姐夫!你刚才那气势,简直帅炸了!”等黄家父子走远,苏岩一脸崇拜地凑上来,“不过你说要打断他们腿,是开玩笑的吧?”
顾明川耸耸肩,狡黠一笑:“当然是吓唬他们的。我这么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怎么会真动手?不过,这俩货也太不经吓了,还没开始‘表演’就溜了,没劲!”
众人被逗得哈哈大笑,唯有苏瑶悄悄攥紧顾明川的手。只有她知道,顾明川看似玩笑的话语里藏着几分认真——若黄家父子真敢动手,顾明川绝对有能力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对了姐夫,你说要包我学费,该不会也是随口说说吧?”苏岩眼巴巴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以后你就是我小舅子,学费、生活费全包!要是在大学里表现优异,还有神秘大奖!”顾明川拍了拍苏岩的肩膀,“不过,可得给我好好念书,别丢了我的脸!”
“放心吧!我保证拿奖学金拿到手软!”苏岩兴奋得两眼放光。
这时,苏远突然开口:“顾哥,听说你在云海是大老板?能不能给我们指条出路?我们虽然没啥学历,但有的是力气,能吃苦!”
“是啊顾哥,带我们去大城市闯闯吧!”
“我们一定拼命干活!”
七八个年轻小伙眼神炽热,满是期待。对他们来说,这座小山村就像困住梦想的牢笼,而顾明川或许就是打开枷锁的那把钥匙。
顾明川眸光微闪,脑海中浮现出郭争去招安“青竹帮”的任务,还有那个还未解决的幕后黑手赵鑫。他需要培养自己的势力,而这些淳朴又充满干劲的苏家青年,或许就是最好的人选。
“行!等回云海,跟我一起走!我给你们安排合适的工作。”顾明川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想要出人头地,就得绝对忠诚。只要你们信得过我,我保证带你们闯出一片天!”
“顾哥!以后你就是我们老大!我们这条命,交给你了!”苏远激动地喊道,其他人也纷纷附和,一声声“顾哥”喊得震天响。
一旁的苏家长辈们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在他们眼里,顾明川不仅是女儿的良人,更可能是改变整个家族命运的贵人。
“顾哥,黄家父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得多留个心眼。”苏远突然严肃起来,“他们跟隔壁王家村的混混交情匪浅,指不定会使阴招。”
“怕什么!敢动顾哥,我苏峰第一个让他们好看!”身材魁梧的苏峰拍着胸脯保证。
顾明川摆摆手,神色轻松:“放心,跳梁小丑而已。不过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以后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等众人散去,苏远悄悄把几个兄弟叫到一旁:“顾哥刚来,不了解黄家的阴损招数。我寻思着,咱们晚上轮流在苏叔家附近守着,以防万一。”
“我同意!顾哥要是出了事,我们绝不答应!”
“算我一个!”
很快,一张详细的值班表就排了出来。从晚上十点到清晨五点,两人一组,像忠诚的卫士般守护着苏家。
另一边,黄家父子回到气派的二层小楼后,黄浩气得一脚踹翻了椅子:“爸!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黄德发阴沉着脸,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明着来不是他的对手,那就玩阴的!联系王家村那几个混混,让他们动手。记住,别闹出人命,事后多给点钱让他们跑路。只要没证据,他能耐我何?”
“放心吧爸!这次一定让他好看!”黄浩狞笑着摸出手机,又猛地反应过来,“差点忘了,不能留证据!”说罢,他急匆匆地朝着王家村的方向走去,夜色中,一场阴谋正在悄然酝酿。
夜幕降临,小山村渐渐安静下来。顾明川和苏瑶并肩坐在村头的小池塘边。月光洒在水面上,泛起粼粼波光,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草的清香。
“顾哥,今天多亏了你。”苏瑶靠在顾明川肩头,声音温柔又带着几分羞涩,“自从你来了,我感觉整个世界都亮了。”
顾明川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傻瓜,你是我的女孩,护着你是我该做的。以后,我不仅要让你幸福,还要让欺负你的人付出代价。”
“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苏瑶抬起头,眼中满是爱意。顾明川看着她的模样,心跳漏了一拍,俯身吻住那柔软的唇,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在此刻静止,只剩下两颗紧紧相依的心,在夜色中越靠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