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亚瑟的心中早就有了准备,但是当“真相”真正的展现在自己的面前时,亚瑟还是被眼前的一切震惊到了。
“怎么了?正义的公主大人,不打算嚷嚷着对他们降下“神罚”吗?”
阿斯托拉贝终于在一阵忙活中站起了身,带着些许看热闹的心态对亚瑟说道,亚瑟公主深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濒临爆发的心情平复了一下。
“那么Dr.阿斯托拉贝,你找到了让你唯一的学生恢复过来的办法了吗?”
亚瑟同样头也不回地回击着阿斯托拉贝,在但丁的搀扶下,亚瑟拖着自己疲惫的身体,缓缓地朝着那些培养罐走去。
“真是残忍,这就是“窃神”吗?这样的“窃神”有什么必要?这样的他们还会是他们吗?”
但丁看着被做了人体试验的人们漂浮在这些培养罐中,他也收起了自己有些轻浮的态度,本以为这将是一场轻松愉快的打怪升级之旅。
没想到,上来就是这么沉重的事实,将人压得喘不过气来,随后,但丁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询问道。
“等等,我们之前遇到古朗基,还有那些被击败的古朗基,他们难道都是从这里走出来的?”
“说不定呢。”
回答他的人是阿斯托拉贝,他的口气也已经没有之前让人那么难以忍受,在这样的事实面前,任谁都会为之动容的吧。
“那么神明大人,您现在明白了吗?所谓的“神之力”啊,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你现在,应该是拥有所有神明的力量吧。”
阿斯托拉贝走到了但丁的面前,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但丁,他的脸上明明没有任何愤怒的情绪,可是,现在的阿斯托拉贝让人无法直视,甚至连但丁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回应阿斯托拉贝的话。
“所以,我们才会需要秩序,需要所谓的“牢笼”,这样我们才会“安全”。”
“是吗?公主大人,现在还是这么认为的吗?混乱的根源从始至终都没有变化,而你现在也看到了,神明大人们留下的“遗产”。”
回应阿斯托拉贝的是一旁的亚瑟,她始终坚定不移地坚持着自己对世界的看法,当然阿斯托拉贝也是如此,两人谁也无法说服谁。
“假面骑士从不为谁而战,而是为正义而战,这是那个男人曾经说过的话,我也是一直如此深信不疑。”
“说得好,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但丁在长时间的沉默之后,还是选择了去回应阿斯托拉贝的话,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人比阿斯托拉贝更加对“骑士之力”更有意见。
阿斯托拉贝也没有要和他们在这里一辩到底的兴趣,说完就朝着另外的角落走去了,亚瑟看着阿斯托拉贝离开的背影,最终还是深深的化作了一声叹息。
“真是相当残忍的事实。”
但丁走到了一个已经被“骑士之力”侵蚀了一半的人面前,看着一半古朗基的身体,一半人类的身躯,深深的感叹道。
“他应该只是个失败品,身体是古朗基可他的脸却有一半变成了虫子的模样。”
亚瑟心情沉重地站在但丁的身边,她紧握着双拳,强行压制着自己想要爆发的情绪,她抬起了自己的手,看着自己有些灼伤的手背,说道。
“也许,从一开始,空我大人的意思就不是这里有什么他所遗留的力量,而是不让他的力量成为悲剧的本源。”
“我现在倒是明白为什么善意会那么说了。”
但丁现在回想起自己在第一次遇到了善意时的情景,善意对自己展现出的敌意,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吧。
“可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又有什么资格来说,但丁大人您呢?他不也一样是拥有所有骑士之力的人吗?”
亚瑟用直率的眼神直视着但丁,亚瑟这句话倒是但丁没有想到的,虽然不知道什么善意没有再次追杀自己,但是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安全。
“现在明白了吗?在没有对这个世界造成混乱时,离开这个世界吧。”
就在亚瑟和但丁感慨的时候,熟悉的电子音在他们的身后响起,但丁和亚瑟一同转身,站在他们面前的就是他们刚刚还在谈论的善意。
“不需要这么紧张,现在的我没有办法对你们出手。”
看着拿出了Diend驱动器的但丁,善意满不在乎的说道,尽管如此但丁还是没有放松自己的警惕。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当然是来看看你知道了后果之后的决定。”
善意还是那样没有感情的话语,但丁皱紧了眉头,手中的Diend驱动器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了下来。
“看来你已经清楚了。”
善意看到但丁的举动,很满意地点了点头,慢慢地朝着但丁走去,亚瑟拖着自己疲敝的身体又一次挡在了善意和但丁的中间。
“我绝对不让你靠近但丁大人。”
“骑士的圣女,现在你还没有明白吗?”
“你根本就不会明白,但丁大人对于世界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毁灭与混乱。”
善意还是坚持自己的结论,根本没有因为亚瑟的话有什么改变,就在这时,阿斯托拉贝的声音突然从后方传来。
“两位神明?怎么你们要在这里打起来吗?为了世界?还是为了你们自己呢?”
一样的阴阳怪气,无论是面对谁,阿斯托拉贝永远是那么的毒舌,善意这才开始注意阿斯托拉贝,善意依旧那波澜不惊的语气,对阿斯托拉贝说道。
“可怜的博士,失去了唯一的学生,你又是怎么看待他们呢?”
善意有意地将矛头指向阿斯托拉贝,希望阿斯托拉贝可以在这时帮助他驱赶但丁和亚瑟,但是阿斯托拉贝的话却让善意震惊。
“哈哈哈哈,人也需要将我当枪使吗?可我并不希望看到那样的结果,将世界弄得一团糟,现在就想轻描淡写地离开吗?太便宜你们了吧。”
阿斯托拉贝狂妄地说着自己的话,亚瑟有些意外地看着阿斯托拉贝,直到现在她都不明白这个男人的脑子里都是什么谬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