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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倒霉孩子！”林凤嘴里念叨着。
“别说孩子，我也听到了，陆铭娘，你还吃不？”
林凤嘴里麻麻咧咧的：“谁知道是不是合起伙来骗我的。”
“我不信！我才不信！”
沈棠这会嗓音说不出什么话，呼吸牵动着喉咙胸腔便疼，即使说出来话，林凤这样耍赖她也是懒得理的。
她不理会，倒是有人理会：“谁说是假的！要不是她，我好好大孙子就没了！”
“人都被带到火车上转手了！警察找过去的时候，已经把我大孙子卖了一手了……”
“人家警察同志都说了，幸亏是沈棠同志去报了警，还画出来了人贩子的模样，要不然我都不知道大孙子能不能找到。”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们全家的恩人？”
“还串通好的，我和你们村的人都不认识，难不成还和你们村的大队长，和警察串通好一起？”
“你是哪来的老妖婆，一张口就是栽赃人的？贱不贱啊？”
后面冲出来个老太太，指着陆母一阵骂，口条顺溜得很。
林凤一瞬间都没反应过来的：“你说谁老妖婆的，她是我儿媳妇，我说我儿媳妇，管你屁事！”
“你说谁也不行，这是我全家的救命恩人！”
“警察还说了，这人贩子是有产业链的，若不是她发现的早，咱们这，不知道有多少孩子要被偷走！”
“要我说，咱们这些有孩子的人家，都得感谢她，不然不知道得提心吊胆多少些日子…”
这话大家倒是认同，都是有孩子的家庭，若是听说有人贩子，谁不得多操心。
孩子都得在眼皮底下呢，孩子丢了，有时候一个家就散了。
这事有大队长证明加上还有人来感谢沈棠了，除了林凤，谁也没死咬着觉得这件事是假的。
村里有年长看热闹的老人道：“你这话说的没错！沈棠在感情上虽然糊涂，但是人心是没的说的，她心软心好，我信她。”
“我也信她！”
“她傻是傻了点，但是她没坏心思！要是看到人贩子，我相信她豁出命也要救人的。”
“对，她就是傻了点，心是好的。”
……
沈棠……
听着不怎么像是夸人的。
不过，上辈子她作为别人书中的提线木偶，对陆铭的事情上确实傻得惊人。
林凤没想到大家都站沈棠，看着沈棠静静的站在那，看着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可她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林凤心里猛的突突的，不行，她还得给儿子说！
忽然转了神色：“小棠，你回家给娘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娘，你不吃是屎了吗？”
人群中有那吃瓜的小孩喊了一声，林凤刚挤出来的笑，脸色刷地就变黑了。
“你个小屁孩，怎么说话呢？我是长辈，家里人就是这样教你的。”
“怎么还怪起来我孙子了，不是你自己发誓的吗？你家里就是就是这样教你的，随便发誓不履行，那是要天打雷劈的…”
林凤在村里平日里和大家相处的也一般，平时傲气的很，现在她吃瘪，大家都乐意踩上一脚。
没人站她，气得她灰溜溜地跑了。
来感谢沈棠的是一家人，孩子丢了后，家里已经乱作一团了，先去了派出所感谢了警察，工作人员告诉了沈棠的村子，路上遇到了大队长，摸索着找过来的。
还拿来了一瓶黄桃罐头，一瓶荔枝罐头，一瓶麦乳精，二十多个鸡蛋。
都是普通家庭，拿出来这些，在这个年代已经不算少了，还让孩子认沈棠为干妈。
沈棠收了东西，认干妈的事情还是拒绝了，她这辈子只想照顾好自己亲生的孩子。
“来的时候匆忙，我听你们大队长说，你在县城卖菜是吧？”
沈棠点头。
“在哪里？”
小乖替她回答：“纺织厂家属院门口。”
“我家就是县城的，到时候我拉上认识的人都去关照你的生意。”
……
虽然沈棠说不出什么话，但这家人找到孩子激动，拉着沈棠说了大半个小时，才意犹未尽的带着孩子离开。
沈棠推着自行车回去。
一进门，不管是陆父还是陆母都对她投来好奇的目光。
沈棠把吃的交给小乖和小裴，示意她俩提到屋里。
“那罐头和麦乳精，留下寄到城里给小悠和继祖吃，你大哥不在了，他的孩子得好好养…”
话音不落地呢，沈棠把那斧头拿出来，放在自行车后座上，哐当发出一声响。
吓得林凤一个机灵。
看到沈棠那张脸就要发火。
提着东西的陆裴突然说道：“奶奶，那斧头上的血，是砍人的。”
“自行车上的，也是砍人的时候溅上的。”
看着那斧头上的干涸血迹，那自行车上的深红色的点点，不均与的散布在各处。
刚还想着让把那好吃的寄到城里，这会林凤像是被什么扼住了喉咙，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再看看沈棠，她那模样，她现在丝毫不怀疑，这恶毒的小贱人会砍人。
沈棠把斧头放在边上，打了一盆水，把自行车上的脏污和血迹洗干净。
动作慢条斯理的。
林凤看了一会，看看自家老头子，拉着他回了屋子里，压低声音：“老头子，你有没有发现，这小贱人不一样了？”
“我又不是眼瞎。”陆父道。
叹了口气：“有时候老实人发起疯来，更是疯狂，你以后少说她。”
“别说一些难听话，话说的好听点，让她给陆铭寄钱，给家里挣钱才是正道。”
林凤哼了一声：“哪有婆婆哄儿媳妇的？我哄着她，她做梦。”
两个人生活半辈子了，陆父也知道林凤是个什么性子，往外看一眼沈棠的方向。
只要肯安心给儿子寄钱就成。
*
等了一下午也没等到沈棠的电话，陆铭暗骂了一声傻女人，为了给他省钱电话都不打的。
虽然心里不满意，但沈棠给他省钱的这份心，还是让他受用的。
回到家秦雨正在厨房忙，陆铭进去帮忙。
秦雨道：“你个大男人，下什么厨，去外面等着，我一会就做好了。”
陆铭看了一眼菜：“怎么都是素的？不买个肉？”
秦雨叹口气：“凭白出来二十块钱，这个月咱们不得节衣缩食，沈棠姐也没寄钱回来，陆铭哥哥，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