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笼：奸诈者 第12章 学说话

墨渊狼吞虎咽地吃完最后一块烤肉，满足地舔了舔油光发亮的指尖。两个小混混还跪在旁边，战战兢兢地偷瞄着他。就在这时——

\"轰隆！\"

一道惊雷劈开天际，原本晴朗的夜空瞬间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下来，转眼间就把街道浇得透湿。墨渊的军大衣很快被雨水浸透，沉甸甸地贴在身上。

\"大、大哥...\"染着绿毛的小混混壮着胆子开口，却被墨渊一个眼神吓得闭了嘴。

雨水顺着下巴滴落，墨渊突然感到一阵干渴。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转向两个小混混，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喉咙，然后做了个喝水的动作。

\"啊？\"两人面面相觑。

墨渊不耐烦地加重了动作，这次还配合着发出吞咽的声音。雨水顺着他的黑发流进衣领，整个人看起来像头被淋湿的狼。

\"哦哦！水！他要喝水！\"黄毛混混突然开窍，连忙从兜里掏出一瓶功能饮料，\"这个行吗大哥？\"

墨渊接过瓶子，警惕地闻了闻。确认没有奇怪的味道后，他仰头一口气灌了大半瓶。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总算缓解了烤肉的油腻感。

雨越下越大，街上的行人纷纷躲进附近的店铺。墨渊站起身，雨水在他脚边汇成小溪。他看了看手中的空瓶，又看了看两个瑟瑟发抖的小混混，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走吧。\"他用母语说道，虽然知道对方听不懂。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样打发他们离开。两个混混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消失在雨幕中。

墨渊独自站在雨中，仰头让雨水冲刷着脸庞。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连最基本的交流都成了难题。雨水顺着墨渊的鬓角滴落，他盯着手中空荡荡的饮料瓶，突然意识到——这两个小混混或许是他了解这个陌生世界的突破口。

他猛地站起身，雨水从大衣上甩出一道弧线。远处，那两个小混混正互相搀扶着逃跑，荧光色的头发在雨幕中格外扎眼。

墨渊像猎豹般冲了出去，军靴踏过积水，溅起一片水花。两个混混听到脚步声回头，吓得魂飞魄散，拼命加快脚步。但墨渊的速度快得惊人，几个呼吸间就追到了他们身后。

\"啊啊啊别过来！\"绿毛混混尖叫着，脚下一滑摔进了水坑。黄毛想去拉他，却被墨渊一把扣住肩膀。

\"大、大哥饶命啊！钱都给你！\"黄毛哆嗦着掏出皱巴巴的钞票。

墨渊摇了摇头，拽着两人的衣领把他们拖到一家关门的店铺屋檐下。雨水顺着铁皮棚顶哗啦啦地流下，形成一道水帘。

\"听好。\"墨渊用母语说道，虽然知道他们听不懂。他先指了指自己，缓慢而清晰地用他们的语言重复：\"水。\"

两个混混面面相觑，绿毛壮着胆子小声重复：\"...水？\"

墨渊点点头，又指向雨水。

\"雨、雨！\"黄毛赶紧回答，眼睛却一直偷瞄着墨渊的拳头。

就这样，在暴雨如注的早晨，三个身影躲在屋檐下进行着古怪的\"语言课\"。墨渊每学一个词都会用锐利的目光确保他们发音准确，两个混混则像被猛兽盯上的兔子，战战兢兢地配合着。

墨渊板着脸，手指突然戳向黄毛混混的胸口，用生硬但清晰的发音说道：\"可怜的...黄头发。\"

黄毛一愣，随即疯狂点头：\"对对对！我是可怜的黄头发！\"还讨好地扯了扯自己湿漉漉的荧光黄刘海。

墨渊又转向绿毛，手指几乎戳到他鼻尖：\"可怜的...绿头发。\"

\"没、没错！\"绿毛赶紧抓着自己发绿的鬓角，\"我最可怜了大哥！\"

当墨渊最后指向自己，低沉地说出\"大哥\"时，两个混混明显迟疑了。他们偷偷交换了个眼神，但在墨渊微微眯起的目光下，还是认命地点头如捣蒜：\"大哥！您是我们亲大哥！\"

就在这时，乌云突然散开，一束阳光穿透云层，正好照在三人身上。雨水蒸发的水汽在光线中形成一道小小的彩虹，横跨在墨渊和两个混混之间。

黄毛呆呆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阳光，突然噗嗤笑了：\"大哥，连老天爷都给您打光啊...\"

墨渊抬头望向放晴的天空，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他伸手接住从屋檐滴落的最后一滴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光。\"他突然说道。

两个混混愣了一秒，随即争先恐后地重复：\"光！对对对，这是光！\"绿毛还献宝似的指着彩虹：\"那个叫彩虹，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