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蓝鳍金枪鱼挺大,骆羽把鬼王金钓竿交到卢萌手里。他自己则拿过鱼枪,直接一枪,狠狠扎入这条蓝鳍的眼中。
“嘭。”
蓝鳍条件反射般地弯起身体,用它的尾鳍拍打水面。好像用尽自己最后的力量,做死亡前的最后一搏。
但在鱼枪深入脑干的强大破坏力之下,巨量生命力的流失,让它根本没有一搏的本钱。
这只是跳梁小丑的一个笑话而已。
骆羽舍弃鱼枪,拿起搭钩稳稳地勾住鱼尾。
他轻喝一声,手上青筋浮现在皮肤底下,像提以前的那条黄鳍一样,把它提了起来。
卢萌放下钓竿,三步并作两步,跑去拉过来吊索,准确无误地套进鱼尾,收紧。
“起……吊……”
这一次的声音,倒是有那么几分公鸭嗓子的味道。
“神经病啊。”卢萌一边操纵吊机,一边笑骂着,“什么不学,学太监。”
“咋地,看不起太监啊。网络上那么多太监,人家不也过得好好的。”
“嘁。”卢萌不跟他的这些歪理去争论,自顾自吊起来这条又肥又大的蓝鳍,拿刀子开始放血。
骆羽没给她帮忙,他的任务就是用鬼王金把海底的金枪鱼给钓起来。等一会儿下冷冻舱的时候,如果卢萌一个人不好操作,他再给她帮忙。
挂上饵鱼下钓组,两分钟后,又有鱼上钩了。
一直钓到了五点半,在那条大蓝鳍之后,骆羽又钓起来一条大的黄鳍金枪鱼,最起码有一百六十公斤以上。
可以啊,两个半小时五条金枪鱼。
两人的肚子都饿了,卢萌去做饭,骆羽干脆也不钓了,帮着卢萌一起做饭。
人多力量大,弄了半个多小时,一顿丰盛的晚饭就呈现在他俩眼前。
吃过晚饭,帮着卢萌把碗筷收拾完,骆羽打开船上的灯,和卢萌一起开始拖钓。
这一钓就钓到了凌晨。
他们收工的时候,已经是零点过二十分了。
晚上的这四个多小时,他们又钓起来四条金枪鱼。
其中三条黄鳍,还有一条一百五十公斤左右的蓝鳍。
完美!
一天钓起来十条金枪鱼,尽管他们现在已经很累了,那也是开心值得的。
“睡觉吧。”
关闭航行灯,开启锚灯,骆羽拉着卢萌下到了休息舱。
“今天辛苦了,早点休息吧。”
卢萌揉了揉肉酸胀的胳膊,坐在床上沾着枕头就睡。
又困又累,必须得好好休息了。
骆羽却是有些兴奋。
这么多的金枪鱼,今天收获实在是太丰富了。
之前出海一天一夜都没这么多。
今天钓起来九条,明天不用钓,直接回家都可以了。
九条金枪鱼,就算一万块一条,那都能卖九万,刨去油费和其他的消耗,还有船损,最起码还能纯赚七万。
但这么多金枪鱼,怎么可能才赚七万,十七万还差不多。
胡思乱想了片刻,骆羽终于也抵挡不过瞌睡虫的侵袭,沉沉睡去。
第二天,他俩起得都晚。
等到洗漱完毕,都已经是九点半了。
“咱们直接拖钓回去吧,如果路上能钓到鱼,那是最好不过。钓不到,这九条的金枪鱼鱼获,也足够丰盛了。
卢萌也没什么意见,现在慢慢地拖钓回去,回到家差不多能赶上吃晚饭,这样正好。
可能是他们昨天,把这一次出海所有的好运气都用完了,尽管开启了诱钓效果,但金枪鱼好像失去了踪迹一样,就是不给口。
一直拖钓了一个小时,在十点四十分之后,这才中了一条鱼。
骆羽把鱼钓起来一看,妈耶,还不是金枪鱼。
一条六十多公斤的剑鱼。
剑鱼就剑鱼吧,只要能钓起来,能卖钱,啥都行。
之后,就再也没有钓起来金枪鱼。
收竿收竿,卢萌做一顿早午饭,骆羽则直接开船回航。
回到大方村码头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四点多。
赵伟他们的收鱼工作,正在不急不缓地进行着。
现在涉及到的鱼种比之前更多了,不少本村的渔民,根本连外面的水产码头都不去,直接回到大方村来卖给骆羽他们。
既能比外面的水产码头价格卖高一块钱一斤,还能节省去别处水产码头来回或者拐个弯的油费,何乐而不为。
之前,还会有人在背后阴阳怪气地说着风凉话。
“他们买我们捕来的鱼,自己又去网上卖了赚大钱,这简直是坐享其成,比水产码头的二道贩子还可恶,我们这是在替他们打工啊。”
“就是,凭什么我们风里来雨里去,早出晚归地捕了这些鱼要便宜他们,还不如卖给水产码头的鱼贩子。”
起初还会有人信这样混淆视听,胡搅蛮缠的话术。
不过在别人给他分析之后,这些人别有用心的伎俩就无处遁形,反而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咱们打个比方:同样的一百斤鲈鱼,你卖给水产码头的二道贩子,只能卖一千四百块。
卖给骆总他们公司,可以卖到一千五,多赚一百块。你打鱼回来,如果去水产码头跑一趟,你那条船,来回四十块钱最起码了吧?
直接在咱们村里卖,这四十块也省下来了。
两边加起来就是一百四十块钱,咱们按照一个月22天来算,剩下的八天算休息。
这样也要多赚3080块钱,哪怕抓不到一百斤,你只抓五十斤,那也得两千块钱左右。省一点够你家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也对啊,骆总他们公司这么做,得实惠的还是咱们渔民。”
“那可不是,有些人,看见别人赚钱发财,自己没这本事,红眼病犯了,就在背后鼓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咱们就把鱼卖给骆总他们公司,别听信谣言。”
“再说了,这个月我家那口子还去放荒塘上干了半个月的活,赚了将近四千块钱。
换做以前,你就算想卖力气也没地方卖,更何况她还要兼顾着家里。”
所以到现在,那种不好的声音,已经彻底地被消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