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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其他 > 公司炸了后,我去小世界捡老婆 > 第19章 被厌弃的废太子×被退婚的白切黑哥儿19

八月中旬,宫中有一场家宴,因为昭王已经请辞三次,太后没有一次同意。

最后一次,昭王以封地有要事为由,不得不回去了。

于是昭王还没走,李太后就垂泪连连了。

惠帝为了哄李太后开心,又办了一场宴席。

为了哄太后,亲近点儿的能来的都来了。

秦过带着姜珏出席。

依旧是男女分席,秦过和姜珏分开的时候还在说:“莫饮酒,若是害怕,就跟着君妃。”

姜珏只点头:“好。”

秦过这一头到正厅去,看着自己那一桌,旁边就是秦源。

坐过去之后,发现秦源在喝闷酒。

见秦过来了,秦源笑了笑:“太子殿下。”

“昭王怎么不多留几日?”秦过落座,不经意地问。

“已经两月余了,按照礼数,要归去的,不能让陛下为难。”秦源说。

酒过三巡,两人同龄,很快也熟悉起来,秦源还邀请秦过去他昭地玩儿。

昭王的封地在腹地,是非常富足的一块地。又有每年太后和皇帝的赏赐,百姓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据说昭地的百姓户户机杼不歇,村村仓廪皆满。仁风甘雨随,老者安之,少者怀之。

“你爱剑舞,昭地有最好的铸剑师,若你来,可以让铸剑师为你量身打造最好的剑。你想要什么样的,他就能打给你。

昭地最醇香的酒,就在王宫门口的巷子里,是一位老叟酿酒,他酿酒五十年,一口下去,醉生梦死。可惜他的酒不愿外带,只让人在店里喝,一锭银,喝多少管够。若是有人豪饮,他还会拍手叫绝。”

“若是春日去,可去文士园,园中修竹奇石,美轮美奂,一同曲水流觞,与文人策士共论大道。

夏日去,社祭也热闹,人们击鼓戴傩,舞雩求雨。会欢唱一整夜,男子击鼓,女子哥儿曼舞,喝酒吃肉,老少皆宜。”

“昭地近楚,年年有上巳节,男女大防不似长安严苛,无论男女哥儿,都可选择相仪对象采花送花,节后多有姻亲相结,连理共好。”

那真是一块好地方。秦过想。

秦源是真心热爱他的封地,也热爱封地上的每一位百姓。

他是臣子,也是昭地的主君。

他说起封地的琐碎日常时候,年轻的脸上才出现了一丝符合年龄的昂扬神态。在他的治下,百姓爱戴,与民同乐,他才显得如此骄傲。

秦过也真心地祝贺他:“此去再见又到明年,昭王殿下,再来喝一杯。”

酒过三巡,秦源又被太后叫去了,想来这李太后又舍不得儿子,有一箩筐话说。

秦过就笑盈盈地一一走过去对三公敬酒。

丞相李慧是李家的族亲,对秦过娶了姜珏这事儿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毕竟是丞相,心眼儿多,之前一直想让秦过娶李家的女儿,又怕惠帝忌惮,所以一直摇摆不定。没等他摇摆不定多久,秦过哐当一下迅速结婚,让他错失良机。丞相是一百个不开心。

表面上喝了酒,实际上和秦过生疏了。

太尉左子良,如今四十多岁。作为秦过的武学老师,左子良对秦过娶老婆这事儿没什么意见,所以和秦过目前关系尚可,与秦过举杯。

在大臣那边混了个脸熟,宴席也到了一半,秦过被请去家宴小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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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头,姜珏跟在魏清身边,操持着宴席。

秦碧瑶带着徐娇儿和徐蛮儿也来了,徐娇儿虽然在家哭哭啼啼,但是出门还是一贯笑脸相迎。

两方人打了个照面,姜珏眼神瞥向徐娇儿身后的姜瑾与姜珍。

相互见礼之后,秦碧瑶笑着说:“我家娇儿向来和太子妃家的两位兄妹交好,今日也带来瞧瞧热闹,太后老人家最喜欢年轻哥儿姐儿承欢膝下,热热闹闹,没想到太子妃也在,倒是我越俎代庖了。”

姜珏行礼道:“长公主一片孝心,考虑周到。”

徐娇儿在身后,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姜珏,眼珠子黑沉沉,颇有些暗恨之色。

魏清挤出一个笑容:“今日太后宴送昭王殿下,已经在里间了,太子妃便带着弟弟妹妹在外间玩儿吧。”

姜珏眸光暗了暗,又看了魏清一眼。迟疑一瞬,这才点点头。

姜珏于是带着姜家两兄妹被谴到外间,与一众命妇亲眷在一块儿。

姜珍撇着嘴,超小声:“费劲巴拉拖着我们来,又把我们丢在这边……”

姜瑾没听清,也知道自家妹妹没说什么好话,只瞥了姜珍一眼,再看看姜珏的背影。

姜珏今日着曲裾深衣,衣长曳地,宽袖垂胡,袖口以绛色锦缎缘边,腰间束以玉带钩,钩首雕作螭龙衔珠之状,行步有环佩之声。步态优雅,体态端方。

以往这个人病殃殃的,一向通透,又冷眼旁观,就跟人间过客一样,嫁了人,反而提了起来一口气,整个人都有一种腾飞之感。

姜珍酸溜溜的:“太子君妃,可以将我们放在这处,您自去待客。”

姜珏说:“无碍的,你们初来宫中,我理应照顾着。\"

三人行至水榭旁,姜珏如今身边跟着女官两名,侍女三人,宫中礼官姑姑一人。已经不再是那个可以被人随意推下水的哥儿了。

姜瑾看着姜珏的眉眼,发现他的神态也已不似以往,也不知是被爱情所滋润,还是被精心爱护,他好像回到了很久之前,姜珏还在他君父怀中,那样蓬勃昂扬。

凭栏而立,姜瑾没忍住,突然问:“太子君妃可还记得,幼时问夫子,您若习六艺,能否佩剑游太学?”

那时候的姜珏还太年幼,又是嫡是长,他的君父家是楚陇以来最大的商户,手握三条商脉,而姜珏也是负有盛名的第一明珠。那时候的姜珏也远远没有这般羸弱,被悉心教养,养在深闺,却眼界不凡。日常的女学之后,他的课外是习《春秋》,学《尚书》。

故而当年,他那一问,几乎如雷贯耳,让年幼的姜瑾震撼。

姜珏笑了一下:\"自然记得,当年夫子答:你我之剑,在针黹之间。\"

多可笑啊,女子哥儿的剑,只在刺绣、编结、绒绣。

姜瑾不信爱,他太通透,他甚至明白世间会永远轻贱他们。有男儿身,却只能雌伏。明明如此聪慧,却只日日读习《女诫》、《内则》。

他想问姜珏,为何他就这么坦然地接受自己的命运?就只是因为一份爱情?

色衰而爱驰,魏清君妃那样仙人一般的人物,在如今,不也过得这般模样吗?

水榭边的风吹来,带着燥热,席卷姜珏与姜瑾的衣袍,风吹着两人的发丝,在空中旋舞。

姜珏依旧是那副温和有礼的样子,岁月将他打磨成一块内敛的玉色,在风中,他回答姜瑾:“凤凰非梧桐不栖,可这凤凰,终究要等梧桐先长。”

年少的姜珏早就知道,他无法掀翻这天地、无法冲破这压迫。无论是作为哥儿还是女子,被压迫的他们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梧桐可能要等很多很多年才能够成长,哪怕是凤凰,在梧桐还没有长成的时候,都要永远永远地飘荡在无枝可依的空中。

与其痛恨命运不公,世间惨淡,他们能做的只有拿起能拿起的一切。

权势之争,可在刀剑,亦可在柔夷软语之中。

谁又说刀剑能比温柔乡更高贵?

姜珏反问他:“针黹为剑,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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