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干爹。”时牵见白大拿一句话就化解了危机,立刻嘴甜的说道。
“牵儿,你以为你干爹为了你,其实他是舍不得那点玉米糁。再有把你手里的菜刀给我。”翠花在一旁笑道,说完接过时牵手里的菜刀。
白大拿老脸一红,只好说道:“都舍不得,都舍不得。”
“不过明儿,男子汉说到就要做到,你知不知道?”翠花拎着菜刀,转头对白明说道。
“知道,知道,妈你能不能先把菜刀放回厨房咱们再聊。”白明指着翠花手里菜刀,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知道就好,那你们三个大男人去把碾子按好,我和离儿说会话,来了这么人一打岔,好多话我还没问呢。”翠花用用刀指了指辗滚,对着白大拿父子三人努了努嘴。
“啊?”父子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眼光落在辗滚上面面相觑。
不过三人再次看到翠花手里挥舞的菜刀,都像老鼠见了猫似的,不约而同的猛点头:“好,好,立刻照搬。”
“你们放心,等你们需要搬辗滚的时候和我说一声,我给你们搬上去就好。”离儿见只剩下自家人了,就甜甜的一笑说道。
“这还差不多。”三个大男人长出了一口气,不约而同的做擦汗状。
见三人只说不动,翠花佯怒道:“那还不快去按。”
三个男人如蒙大赦,争先恐后的跑到院子外面,先去按被赵离儿拆散的碾子上的木架子。
榫卯结构的木架子很快就恢复原状弄好了,父子三人对着安好的木架子,你看我我看你,开始大眼瞪小眼。
白明见都不说话,实在忍受不了了,首先开口问道:“好了,现在谁去叫离儿把辗滚装回去?”
“当然是你。”难得时牵和白大拿异口同声,一齐指着白明说道。
白明听完,恨不得把舌头咬了,极度郁闷的反问道:“为什么是我?”
“第一个,我和那个离儿不熟,第二个,我作为一个长辈怎么可能去求一个后辈。”白大拿侃侃而谈,轻松就说出了理由。
白明不放弃最后一丝机会,转头问时牵道:“那你呢?大老鼠,你有什么理由?”
“这个嘛?”时牵眼珠一转说道,“这个碾子被拆的原因是什么?还不是因为李婶说离儿是你的媳妇?这完全是因为你的原因这才惹怒离儿拆了辗滚,没有你,李婶就不会说离儿是你拐回来的媳妇,你说你不去请让谁去请?”时牵眨着小眼说道。
“你们都有理,我没理,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去请,我去请。”白明举手告饶,边说边向自家院子走去。
白明走进院子就看见自己的母亲正从他们带回来的大箱子里一件件往外拿东西,拿一件就向赵离儿介绍一番,这是自己多大的时候用过的东西,偶尔睹物思情还禁不住掉下泪来。
赵离儿在旁边只好不停地柔声劝慰,可是面对时哭时笑的翠花,有时也实在不知道如何劝慰,正在焦急的四处观望。抬头看见白明进来就像见了救星一样,没等白明开口就急切的问道:“是不是需要我去搬辗滚,我马上就来。”说完,对着翠花歉然一笑说道:“红英姨,我先去搬辗滚回来再听详细说。”说完不等翠花有反应,起身就急忙走到辗滚旁边,弯腰双臂用力,搬起辗滚向院外走去。
“明儿,你听我说,这件是我小时候最爱的木头人,还是你守龄叔亲手给我雕刻的。”翠花见赵离儿逃开了,就拉住也想逃跑的白明,介绍着手里一个用木头雕刻的精致小人。
“妈,你等我们装好碾子,再回来听你说,这样听众更多。尤其我爹更是一个善于倾听你唠叨的最好的听众。”白明也挣脱翠花的,手向院外急奔而去。
“你敢说我唠叨?反了你了。”翠花抓住白明说话的漏洞,在后面喊道。
“妈,我错了,一会我押我爹回来向您负荆请罪。”白明边跑边辩解道。
“看我一会不好好收拾你爹,不对,你错了,押你爹来负荆请罪是什么意思?”翠花明白过来不依不饶的说道,“看一会把你们父子俩一起收拾。”
四个人把碾子按好,白明和赵离儿一对视都磨磨蹭蹭的慢慢往院子里走,时牵眨了眨小眼睛,更加墨迹的走在白明和赵离儿身后,不明所以的白大拿倒是按正常速度走进了自家院子。
白大拿刚走进院子,就看到了正在摆弄从大箱子里拿出来的一堆物件。
白大拿指着眼前的一堆东西,瞪大了眼睛对着翠花问道:“这都是什么破烂玩意?”
翠花听白大拿这样说,不禁瞪眼把眼一瞪,怒气冲冲的说道:“白大拿,你敢说这是破烂?这都是我小时候玩过的玩具和用过的器具。”
看到翠花已经出离愤怒愤怒了,白大拿立刻没了脾气,低三下四的说道:“原来是你小时候的物件,我眼睛不好使,刚才离得远没看清,这走近了一看,原来这都是宝贝啊。”白大拿的脸上立刻浮现了花一样的笑容。
白明一副见怪不怪,习以为常的样子,躲在白大拿身后不露声色。
赵离儿眨着美目看了看白明,又看了看窃笑的时牵,也不禁掩口微笑,又怕别人看见急忙看向别处。
“那我就一件一件给你介绍介绍。”翠花听白大拿说自己以前的东西是宝贝,不禁心里乐开了花,就忘了找白明的麻烦,用手拉住白大拿,就想一件一件详细说给白大拿。
看着地上不止上百件的小玩意,白大拿脸上不禁一阵抽搐,一抬头看见了靠在墙上的枪套,就立刻转移话题道:“这里面是什么?难道是赵四哥的龙胆亮银枪?”
听到白大拿的称呼,翠花又瞪起了眼睛,气呼呼的看着白大拿:“是龙胆亮银枪没错,不过你刚才叫什么四哥的龙胆亮银枪,你再叫一遍试试?”
白大拿看着生气的翠花,立刻又竖起了白旗,嘴里无可奈何地说道:“四叔,我叫四叔总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