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城中心广场,人头攒动。
高台上,萧鸿一身黑色劲装,城主府的旗帜在他身后猎猎作响。
台下数十万民众,寂静无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
陈伯站在人群前列,激动得老脸通红,胡须微微颤抖。
萧鸿的声音通过铜管扩音器,清晰地传遍广场每一个角落。
“金沙城的兄弟姐妹们!”
声音不高,却有种钻心的劲儿。
“一个月前,这里是什么样子?混乱,豺狼横行,活不下去!”
“现在,看看你们的周围!看看我们脚下的土地!”
许多人挺直了腰杆,脸上全是骄傲。
“那些骑在你们头上的蛀虫,清除了!那些吸你们血汗的毒瘤,割掉了!”萧鸿手一挥,语气果决!
“从今天起,金沙城,是我们自己的时代!”
“我,萧鸿,承诺!”他声音陡然拔高,“金沙城创造的每一分财富,都用来建咱们共同的家!孩子有书读,老人有饭吃,干活的人有尊严,上阵的战士有荣耀!”
“我们要建最好的厂子,造最快的刀,通最宽的商路!要让‘金沙’这两个字,传遍西域!让他们都晓得,这里是金山银山,是希望之城,是谁也不敢动的钢铁堡垒!”
“四海通达总号,就是咱们的矛,咱们的盾!它给我们赚钱,也挡住那些想捣乱的黑手!”
“什么狗屁规矩,咱们自己定!什么市场,咱们自己说了算!咱们不是任人宰割的羊,是这沙漠里的雄狮!”
他画下的这张大饼,实在诱人。
“金沙城,万岁!城主大人,万岁!”
不知谁先吼了一嗓子,刹那间,欢呼声如同炸雷,淹没了广场,仿佛要掀翻天空。
人群彻底炸了锅,吼声里全是期盼,更是对萧鸿的狂热。
萧鸿看着台下,只觉得一股热气往上涌。
夜风吹过,带来片刻凉意。他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随即被他甩开。
萧鸿铁腕治下,金沙城的钱袋子鼓得飞快,军械也一天一个样,成了这片大漠里谁都不敢小看的硬茬。
名声大了,麻烦也跟着来了。
张敏敏的情报摆在桌上:周围几个原先瞧不上金沙城的小王国,最近都派了探子过来,盯上了这块突然冒出来的肥肉。
柳如眉那边,捣鼓着“快递系统”和那些古怪图纸,越研究眉头锁得越紧。偶尔会蹦出几句,说什么失落的古文明,说这天下水深得很,还有些看不见的黑手在搅和。
更大的凶险,就藏在沙暴后面,一点点露头。
这些盯着金沙城的饿狼,可不是王麻子那帮废物能比的。硬仗,还在后头。
萧鸿站在窗边,看着城外墨色的夜空。
城里的蛀虫清干净了,钱袋子也攥得紧紧的。
这,才刚开场。
城外的威胁,还有那些看不清的迷雾,都开始躁动起来。
金沙城,如今可真是变了个样。
街道拓得能跑开八驾马车。两边新楼,青砖红瓦,那叫一个气派,哪还有当年破驿站的半点影子。
丝路上跑的商队,打这儿过,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乖乖,这还是那个鸟不拉屎的沙窝子?怕不是金子铺的路!
一传十,十传百,金沙城的名声,很快就传遍了西域。
传得响了,来的就不只是羡慕。
北边的黑石汗国,那帮骑马的野人,向来只认拳头。听说金沙城富得流油,哈喇子都快淌到马肚子底下了。
东边的烈焰帝国,更是个庞然大物,平日里总端着天朝上国的臭架子,对着金沙城这颗突然冒出来的亮眼珠子,肚子里的小算盘打得山响。
“夫君,城里最近苍蝇蚊子多了不少。”
张敏敏手指在地图上划过几个点,声音还是那么冷,可话里那股火气,萧鸿听得出来。
“黑石汗国的探子,装成卖皮货的,贼头贼脑想摸咱们军械坊的路子。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儿那德行!”
“烈焰帝国更不是东西,送了几个歌姬舞女过来,想往咱们管事老爷的被窝里塞,套话呢。”
萧鸿指尖在桌面上叩着,头也没抬。
“德性。”
他吐出两个字。
张敏敏继续道:“以前还知道偷偷摸摸,跟耗子似的。现在胆子大了,快把鼻子凑到咱们窗户上了。”
“不光是看,是想伸手拿了。这帮王八羔子,把咱们金沙城当什么地方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萧鸿停了叩桌的手指,没说话。
“墙倒众人推,鼓破万人捶。可咱们这墙,还没倒呢;这鼓,敲得正响。”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有些人啊,就是记吃不记打。”
他心里寻思,这帮外部势力,跟上周三在沃尔玛冷藏区看到的那些趁着打折抢购冻鸡翅的大妈,有的一拼,都是闻着腥味就往上凑。只是,大妈们要的是便宜鸡翅,这帮孙子,要的是他的命,是金沙城的命。
“更恶心的是,”张敏敏黛眉紧蹙,声音里透着一股子腻歪,“城里头,还有些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当初被夫君您收拾过的那几家,还有些沾亲带故的,现在上蹿下跳,给外头那些探子当引路狗,卖消息,递梯子,什么腌臜事儿都干!”
人心不足蛇吞象。这话,萧鸿算是又体会了一遍。
他当初下手够狠了,没想到还是有那么些蛆虫,死而不僵。
柳如眉那边,也有了新发现,让她那张总是带着点迷糊劲儿的俏脸,都严肃起来了。
“夫君,我研究那些从系统里弄出来的古代技术图纸,发现有些加密的法子,跟敏敏姐姐截获的几封黑石汗国密信上的鬼画符,竟然有七八分像!”她大眼睛里全是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惧,“这……这没道理啊!难道说,那些失落的古文明技术,跟现在的外部势力,还有什么瓜葛不成?”
萧鸿心里咯噔一下。
这个猜测,有点吓人。
如果外部势力也掌握了部分超越这个时代的技术,那事情的麻烦程度,可就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了。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开了挂的唯一玩家,难道……还有别的挂逼?或者说,系统给他的,并非独一份的“馈赠”?
这让他脊背有点发凉,好像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拨弄着整个世界的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