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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仙侠玄幻 > 夺舍废柴郡主后,天命仙途我掀桌 > 第三十三章 执念未休

雨后的山谷,空气湿润,沁人心脾。

只是这地势坑坑洼洼,走得并不顺畅,尤其是那些纠缠不休的蔓条,恼人得紧。

明明眼前有路,它们偏偏生生阻断去处;而那些看似无路的地方,反倒寸草不生,像是特意开出一条隐秘的道,诱人踏入。

萧钰酒过三巡,步伐虚浮,走得晃晃悠悠。风穿过林间,拂过耳畔,树影斑驳,晃得她愈发迷糊,整个人都像是飘进了梦里。

思绪混沌,交织着九州的风雨、九尾的残魂、自己前途未卜的迷茫。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上山的,更不知道这片山谷究竟是何地。

只记得,她进了安晋国境,之后便一路漫无目的地跟着白衣剑走。

倒也不能说是完全漫无目的——她每次遇见岔口,便唤出白衣剑,催动灵息,让剑为她指引方向。

于是,就这么稀里糊涂地,一脚踏进了这座陌生的“无名山”。

这座山怪得很。它倒不如说是“魔幻”,尤其是那些缠绕在林间的藤蔓,活像是有了灵智——想砍,砍不断;想烧,灵息之火竟也奈何不了分毫。

她是个审时度势的人,斗不过,便老老实实地顺从。

跟着走呗!

万一这是什么上古阵法,误打误撞还能遇上一场奇缘呢?

醉酒之后,连脑子都比往常“清醒”了不少。她想着,嘴角翘起一抹笑,索性不再多想,乐得自在。九尾自打她喝醉后,就懒得搭理她了,缩在识海里沉沉睡去。

她倒也无所谓,反正也习惯了这家伙三天两头摆烂。

迷迷糊糊间,她隐约看见前方有微弱的光亮。

她伸手拨开那碍眼的藤蔓,正要迈步,脚下一空,险些直直跌了下去……

萧钰心里一惊,忙不迭地稳住身形,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竟站在了一处悬崖边上。

崖下,是一片巨大的山谷,晨曦透过密林,洒落在山谷之中,斑驳的光影随风摇曳,宛若仙境。

她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整个山谷如同一幅瑰丽的山水画卷,在她眼前缓缓铺展开来:瀑布自远山倾泻而下,千丈飞流,直落谷底,水光在朝阳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犹如银河坠落人间。雾气在谷底蒸腾,如云海翻涌,模糊了山谷与天际的边界。

“……哇。”她忍不住发出惊叹。

这不过是这座山谷的一角。

那是一座座牌楼,以剑为梁,以剑为柱,整座剑楼竟是由无数宝剑垒砌而成,巍然耸立,直通山谷深处。

而在剑谷西侧,太阳高悬之下,一座古朴的山庄静静伫立。

庄门沉稳厚重,门扉之上刻着繁复的剑纹,苍劲有力,透着岁月沉淀的沧桑感。

她眯起眼睛,看着那门上的剑纹,心头猛然一跳,忽然想到了一个传闻已久的名字——葬剑山庄。

她一愣,随即眨了眨眼。

然后,脚步毫不犹豫地朝着山庄迈了过去,浑然不觉自己即将闯入何等禁地。

足尖轻点,落在山涧空地的青石上,湿润的石面透着些微凉意,让人酒意稍清。萧钰抬眸四顾,目光无意间掠过前方,随即微微一顿。

距离她不过几十米远的地方,竟端坐着一道身影。

那人白发如雪,静坐于青石之上,仿佛与周遭的天地融为一体。衣袍随山风微微浮动,背后长剑未出鞘,周身却透着一股锋锐至极的凌厉之气,仿若这天地间所有的剑意,都因他而生。

那人缓缓睁开眼,眸光如同出鞘之剑,锐利而冷冽。

明明没有半分杀意,然而被他一眼望去,萧钰却莫名一个激灵,醉意瞬间散去不少,心头甚至生出一种错觉——仿佛只要对方愿意,她下一瞬便会被那道目光斩裂。

“合道境剑修?遇到个活的——”

她喃喃低语,酒意尚未完全退去,眼神却透出几分惊愕。

这一年她走南闯北,听到过不少当年九州战役的传闻。不同的版本里,有人将那些年描述得如神话传奇,也有人添油加醋地演绎出各种隐秘秘闻。

但所有故事的共通点是:那时九州大陆强者辈出,化神境的修士一抓一大把,合道境虽然不多,却也是真正能左右战局,独当一面的存在。

可如今灵气衰退,修行道艰难至极,金丹已是巅峰,元婴更是凤毛麟角,化神境已几乎绝迹于世。

此刻,让她见到一位比化神还了得的合道境剑修。

“……赚了。”萧钰舔了舔后槽牙,酒意还未完全散去,心里却已隐隐有些兴奋。

被人一语道破境界,还是位筑基境的“小朋友”,白发长者眸色中也略显诧异。

他本不欲理会闯入者,然而此刻仔细凝神望去,却察觉到她身上的古怪之处——她的灵息虽与寻常修士无异,但在更深层的地方,却藏着一股异样的气息,幽深、混沌,若隐若现,如同沉睡中的异兽,沉稳而危险。

九尾。

剑尊目光微沉,神色未变,心中却已然明了。

此女身怀九尾残魂,但却能在九尾的气息中保持神志清明,甚至连灵息都未曾被侵蚀。

“倒是个有趣的姑娘。”他心念微动,却仍不欲让她多做停留,目光淡淡扫过,语气平静地说道:

“小友误闯葬剑山庄后山禁地,如无要事,便请自行离去。此处剑气凶猛,久留对你无益。”

“你让我走,我就走……那我多没面子。”

萧钰正醉着,哪有什么道理可讲。礼仪也都丢到脑后去了,全凭小性子做事。

这些天,她心情不畅,正想找人打架。

巧了,这不遇到个能练手的。赶她走,怎么可能?!

阵前第一步,叫阵。

“老头,你一个合道境的剑修,不去拯救苍生,倒是躲在这穷山沟里清修,莫不是功力退步,不敢见人了?”

”她语言挑衅。

长者眉毛都未曾挑一下,一脸平静地瞧着面前的“小娃娃”叫嚣,像是巨象在盯着挥舞触角的蚂蚁,悲悯又有些……不屑。

萧钰心情愈发的气闷了。她轻轻晃动酒壶,眼神炯炯地看着对方,冷笑:

“怎么?闭关太久,剑都生锈了?还是怕我一个筑基境的,把你打趴下?”

白发长者看向眼前这个醉眼朦胧的女子,眉头微微皱起,但并未表现出不悦。

这女子身怀九尾的魂魄,竟仍然能够神志清醒,与普通人无异。虽然眉目中充满了矛盾与迷茫,但能够压住九尾的狂躁,倒是一位心性坚定的女子。

长者目光微动,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但他依旧没有动身,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压倒性的气场:

“你已经决定了自己的路,那便来试试吧!”

听到此话,萧钰眼睛顿时一亮,扔掉酒壶,瞬间拔出了身后的白衣剑,挥剑便朝那人攻去,虽然醉意未消,但她的剑势犹如疾风骤雨,带着压迫感扑向对方。

白发长者瞧见了她手上的剑,眸光闪烁,暗了几分,约莫是明白了些什么。

然而——

啪!

只是一瞬,萧钰的剑还未触及对方,她的手腕便被一股无形的剑气轻轻一拨,整个人顿时被震得向后倒退三步,险些站不稳。

“……?!”她脸色微变,根本没看清对方是怎么出手的。

长者仍然坐在原地,长剑未曾出鞘,甚至连身形都未曾晃动半分,只是那双冷静的眸子,带着些许淡漠与审视。

“就这点本事么?”

萧钰被激得心头一狠,舔了舔唇角,目光燃起不服输的光:“再来!”

她身形猛然跃起,白衣剑回旋于掌间,剑光如流火一般劈向对方。

可下一瞬——

白发长者只是衣袖轻拂,便在她剑光临身前的刹那,直接将她整个人震得倒飞出去。

萧钰重重摔在山涧的青石上,手中的白衣剑几乎脱手而出,她闷哼一声,迅速翻身而起,嘴角甚至被震出了一抹血迹。

“……再来!”

她毫不犹豫地再度冲上去。

然而,依旧是毫无悬念地被碾压。

白衣剑再一次被震开,萧钰的身形被无形的剑气逼退,几乎连站稳都开始变得困难。

但她依旧不肯停下,眼神倔强得可怕,甚至带着几分狠意。

长者看着她,眉头微蹙,心中微微生出一丝讶异。

这丫头……

竟丝毫不畏惧?

不知疲倦地,一次又一次冲上来,即便明知毫无胜算,也咬牙硬撑,仿佛这一战对她而言,比命还重要。

长者目光微动,终于生出一丝试探的念头。

他倒要看看,这执念,到底能支撑她到什么时候?

山风猎猎,吹动萧钰凌乱的发丝。

她单膝跪在地上,胸膛剧烈起伏,虎口隐隐发麻,握剑的手早已因震荡而发颤,可她却仍旧固执地撑着剑身,咬紧牙关,试图再次站起身来。

她的衣摆沾染了山涧湿润的泥土,腕上的青筋微微绷起,额间渗出薄汗,眼底却没有丝毫退缩。

长者平静地看着她,神色依旧淡漠,仿佛从头到尾都不曾认真出手,甚至未曾拔剑,仅凭剑气便将她一次又一次地压制回去。

这场较量,本不该有任何悬念。

她一个筑基境修士,哪怕天赋再高,又如何能与合道境剑修对抗?

可她一次次倒下,又一次次站起,像是不知疼痛,也不知疲惫,哪怕她的身影在剑气的冲击下显得如此渺小,哪怕她的身形已然狼狈不堪,却仍倔强地执剑向前。

他的眸色微微一沉。

这丫头……竟然如此固执。

他本以为,她会在第三次倒下后,心生惧意,或至少知难而退。

但她没有。

反而一次次地冲上来,剑锋愈发凌厉,招式越来越快,越来越狠,像是在逼迫自己突破极限,又像是在不甘心地证明些什么。

她的剑意并不完美,甚至可以说是漏洞百出,步伐混乱,内息紊乱,每一次攻击,都在透支她的灵息。

可即便如此,她的剑依旧锋锐,她的眼神依旧坚定。

这让他微微皱眉。心中那丝淡淡的审视,逐渐变成了试探。

她的剑意,究竟能撑到何时?

她的执念,到底是因何而生?

她……能不能扛得住?

长者指尖微动,体内剑意微微释放,但依旧未曾拔剑,仅凭周身剑气化作无形屏障,轻轻一震,便将再度攻来的萧钰逼退数步。

“还要继续?”

他低沉开口,语气依旧平淡如水。

萧钰踉跄着稳住身形,死死盯着他,喘息间冷笑了一声,嘴角甚至带出一丝血迹:

“……怎么,打不过,就想劝我放弃?”

剑尊神色未变:“你已是强弩之末。”

“无所谓,今儿老娘就要干翻一个合道境。”

长者叹了口气,眼中没有丝毫的得意,反而带着一种冷静的训诫,幽幽地开口提醒:

“你以为,这样的剑法就能与我抗衡?不使全力,你是碰不到我的。”

萧钰咬牙,猛地抬剑,再次冲向对方。

剑光呼啸而起,带着不屈的执念,再次斩向那道巍然不动的身影。

然而,这一次,他终于站起身来。

只见那人微微抬手,周身剑气骤然凝聚,刹那间,空气仿佛凝滞。无形的剑刃在虚空中浮现,层层叠叠,仿佛千军万马,朝萧钰席卷而去!

简洁、干脆、利落。

萧钰瞳孔微缩,心头一震,几乎是瞬间便意识到——这次她躲不开。

“轰——!”

下一瞬,剑气轰然落下,像是一道无形的狂潮,将她的身影彻底吞没。

她整个人被剑气冲击得直接掀翻出去,狠狠地撞在山涧的巨石上。

碎石崩裂,尘土飞扬,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她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从巨石上滑落,狼狈地倒在地面上,手臂颤抖,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寂静中,只剩萧钰的喘息声,伴随着山间风声,凌乱地回荡着。

风卷起落叶,拂过战局已定的天地。

白发长者低头看着她,目光微敛,语气淡淡:“说了,要用全力。”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目光落在她空荡的掌心,轻轻叹息,像是在斥责自己不成器的徒弟:

“另外,剑不能离手。没了兵器,你拿什么对敌?”

萧钰咬紧牙关,她艰难地从石头上爬起,狠狠擦掉唇角的血。手抖得不停,却仍旧不放弃地想要去握几步远,立在石头缝中的白衣剑。却发现手臂酸痛无比,几乎没有力气将剑拔起来。

彻头彻尾的挫败感,笼罩下来。

不甘心!

她艰难地抬眸,目光死死盯着对方,嗓音沙哑而固执:“……这就是全力。”

他迈步向前,衣袍随风轻扬,身影仿若随风而动,竟是未曾踏碎一丝波澜,整个人直接立于水面之上,宛若御风而行。

他的声音平静,却透着一股无形的压迫力。

“为什么不借用它的力量?”他目光微沉,似看透了一切,语气轻缓,却如同一道剑锋般锋锐:“如果你用了,兴许还能同我战个平手。”

“……它?”萧钰微微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九尾——”

他低声道,声音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锋锐,如剑刃划破沉寂。

萧钰瞬间僵住,瞳孔骤缩。

他竟然知道自己身体里有九尾,这人不简单。

「这老头,是剑尊。活得都已经快要与天地长久了。」

九尾懒洋洋地在识海里醒了过来,带着几分打趣的意味。

九尾,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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