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小说巴士 > 都市 > 从乡村中医到女性之友 > 第88章 培训遇阻情渐浓,男主助力破难关

晨雾还未散尽,顾长哥的指尖在晾药绳上轻轻划过。

昨夜捡到的相机盖硌在裤袋里,烫金字母“w”的轮廓随着步伐摩擦布料。

他望着远处新栽的连翘丛,沾着朱砂的镜头反光仿佛还在视网膜上灼烧。

“顾大夫!”刘玉兰捧着青瓷药碾从库房探出头,“今天该教艾绒卷制法了吧?”二十几个系着靛蓝围裙的妇女跟着涌到廊下,蒸药笼腾起的热气裹着当归香,把培训室木窗洇出细密水珠。

顾长哥正要应答,余光瞥见晾药架后闪过渔夫帽的阴影。

他猛地转身,药杵磕在青石板上发出脆响。

创业园东墙新刷的白灰还泛着潮气,几簇忍冬藤在晨风里簌簌摇动,哪还有半个人影。

“这是改良过的艾灸模具。”他强压下心悸,将铜制模具举过头顶。

阳光穿过模具蜂窝状的孔洞,在妇女们仰起的脸上洒下细碎光斑。

王淑芬坐在第三排,发间金丝皇菊沾着晨露,旗袍开衩处隐约露出贴着膏药的膝盖——那是连熬三个通宵做样品落下的风湿。

窗外突然炸开尖利的刹车声。

赵长舌妇裹着褪色红花袄冲进来,身后跟着五个拄着锄头的汉子,锄刃还沾着新鲜泥块。

“祠堂西厢房是我们老赵家晒霉豆腐的!”她枯瘦的手指几乎戳到顾长哥鼻尖,“你们城里人搞的这些花样,凭什么占祖宗的地界?”

空气骤然凝固。

刘玉兰攥紧艾草捆刚要起身,被王淑芬按住手腕。

顾长哥看见她旗袍领口随呼吸起伏的珍珠纽扣,突然想起昨夜庆功宴上,这女人踩着七厘米高跟鞋,把当归蛋糕切成二十八份时的明媚笑靥。

“这是村委会特批的创业基地。”顾长哥从白大褂口袋掏出盖着红章的文件,药香浸染的纸张在晨光里微微发黄,“再说咱们用的都是废弃库房......”

“放屁!”络腮胡汉子把锄头往地上一顿,震得药柜抽屉哗啦作响,“我今早亲眼看见你们的人拆了祖宗牌位前的供桌!”他身后的老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混着痰音的喘息里带着熟悉的党参味——顾长哥瞳孔微缩,这分明是慢性肺气肿的症状。

争执声惊动了晾晒场的药童。

当孙村长骑着永久牌二八自行车冲进院门时,正看见顾长哥单手扣住老头腕脉,另一只手飞速打开针包。

“您这咳嗽病有二十年了吧?”银针扎进肺俞穴的瞬间,老头浑浊的眼睛陡然睁大,“夜里盗汗,寅时发作,用枇杷叶煮蛋清......”

“都闭嘴!”孙村长车铃按得震天响。

他草帽沿还别着开村民大会用的钢笔,裤脚沾着鱼塘边的浮萍,“创业园是带着全村致富的金凤凰,谁再闹事,明年村里修路就别想占指标!”赵长舌妇的骂声卡在喉咙里,化作一声带着艾草味的嗝。

日头爬上竹匾里的枸杞堆时,顾长哥后颈已沁出薄汗。

王淑芬不知何时绕到他身后,带着薄茧的指尖捏着绣木香的手帕。

“别动。”她气息拂过他耳际,金丝皇菊的花瓣扫过肩头白大褂,“你这里沾着朱砂。”顾长哥僵在原地,看着她葱白的指尖从自己领口拈起半片干涸的红屑。

培训室突然爆发出哄笑。

刘玉兰举着卷成筒的艾草纸大喊:“王姐你擦的是顾大夫的脖子还是心口啊?”妇女们笑作一团,王淑芬耳尖泛红却不肯退开,旗袍腰侧裂开的缝线露出小片雪白肌肤——那是连夜修改样品落下的瑕疵。

蝉鸣骤响的刹那,谁也没注意赵长舌妇躲在金银花架后,手机镜头对准了几乎相拥的两人。

她枯皱的嘴唇嚅动着,通讯录里“张屠户”的号码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晾药绳在热浪中轻轻摇晃,某个渔夫帽身影正蹲在创业园界碑后,单反相机发出轻微的电子音。

(接上文)

当蝉鸣声被引擎的轰鸣声撕碎的刹那,张屠户的银色皮卡碾过晾药场的青石板。

车门甩在忍冬藤架上,震落的花瓣纷纷扬扬地落在他沾着猪油腥味的胶靴边。

“臭婊子!”他抡起半截拴猪的铁链砸向培训室的木门,生锈的链环在晨光里划出暗红的弧线,“拿老子的血汗钱养小白脸!”

王淑芬旗袍的下摆擦过翻倒的药碾,当归粉在青砖地面上洇开褐色的云。

二十几个妇女像受惊的鹌鹑一样挤在墙角,刘玉兰抄起捣药杵的手却在发抖。

顾长哥瞥见张屠户脖颈上爆起的青筋,那是长期酗酒导致的肝阳上亢——就像三伏天晒过头的决明子,稍碰就要炸开。

“前天给妞妞买钢琴的汇款单还在我包里!”王淑芬突然从白大褂口袋里抽出一叠票据,像雪浪似的纸片拍在艾灸模具上簌簌作响。

她耳垂上的金镶玉坠子晃得厉害,那是离婚时硬从当铺赎回来的嫁妆。

张屠户裹着腥风的拳头擦过顾长哥的鬓角,却在距离太阳穴半寸处骤然僵住。

两根银针不知何时扎进他肘部的曲池穴,针尾还在微微震颤。

“张哥这手半夜常抽筋吧?”顾长哥指尖轻弹针柄,看着壮汉的胳膊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垂下来,“酒毒入筋,再喝三年怕是连杀猪刀都握不住。”

晾药绳上的紫苏叶突然剧烈摇晃,孙村长骑着二八自行车从晒场另一头冲来,车筐里装着还没发完的村民公约。

赵长舌妇扒在金银花架后偷拍,手机镜头的反光正好晃过王淑芬旗袍开裂的腰线——昨夜修改样品时崩断的丝线,此刻像道新鲜的伤口。

“有种往这儿打!”顾长哥忽然扯开白大褂领口,露出锁骨下方三寸的暗红胎记。

阳光穿过艾草捆的缝隙,把那块枫叶状的印记照得宛如燃烧,“当年瘟疫时张叔替我爹挡过刀,今天您要砸创业园,我替乡亲们挨这三拳!”

张屠户举到半空的铁链哗啦一声落地。

他盯着那块与亡父如出一辙的胎记,酒气熏红的眼白里泛起浑浊的泪光。

妇女们这才发现顾长哥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靛蓝粗布衬衣贴在脊柱凹陷处,像一截倔强的老山参。

日头偏西时,培训室重新飘起艾绒的香气。

顾长哥正讲解着隔姜灸的手法,王淑芬突然轻呼:“模具图纸怎么少了三张?”压标本的玻璃板下空空如也,昨夜用朱砂笔标注的穴位图不翼而飞。

晾药场传来快门连续的咔嚓声。

那个戴渔夫帽的身影蹲在界碑旁,镜头盖上的烫金“w”在暮色中忽明忽暗。

顾长哥摸到裤袋里冰凉的相机盖,突然想起清晨在连翘丛瞥见的反光——和此刻镜头上的朱砂痕迹如出一辙。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