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刺 第800章

瓦莲是循着手枪的射击声赶来的，郄龙留在后方保护卡莎上校和波娃，自己全速追击弗拉季克，没想到居然被安东给击倒了。她听出了mp7冲锋枪的射击声，因此没有开枪反击，出声警告，同时也是表明身份。她等安东做出回应后，迅速靠近，首先检查被击倒的弗拉季克，希望还活着。

但结果却令她很失望，弗拉季克后背中了六七枪，鲜血浸透地面的青草，尽管还未断气，却也处于弥留之际。她直接踢飞弗拉季克手中的p99手枪，接着快速进行搜身，没发现任何有情报价值的物品，甚至连手机也没有。她很快发现弗拉季克穿着轻便防弹背心，然而却没能挡住4。6x30毫米冲锋枪子弹的射击，全部穿透，血流不止。

安东不久也持枪靠近查看，第一次开枪杀人，虽然是被迫的，可脸色很不正常，沉默不语。弗拉季克面朝下趴在地上，他看不到面容，当然也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否则会更紧张，打死总部的第一副部长可不是闹着玩的，尽管对方是内奸。瓦莲京娜也不想让安东看到弗拉季克的面容，当即命他去开丢在远处草地上的标志旅行车，并把车钥匙交给了他，准备尽快撤离。

安东离开后，瓦莲京娜将弗拉季克身体翻过过来，子弹穿透了前胸，有几个弹头卡在防弹背心上，鲜血淋漓。她伸手探探弗拉季克的鼻息，还有微弱的热气，遂沉声询问他还想说什么，对方却没有任何应答，奄奄一息。这时，两辆消防车已经开入别墅区的专用车道，高速朝别墅开来，公路上还有警灯爆闪，警笛刺耳。

瓦莲京娜不能在原地久留，果断掏出手机给弗拉季克拍照留证，然后起身持枪对准其面部开火，防止被F国情报部门认出。弗拉季克的身份特殊，死讯一旦泄露，可能会引起很严重的后果，毁尸灭迹是最后的办法。另外，行动组成员也因他的叛变而死，开枪射击也有报仇之意，这样死掉算是便宜他的。

安东不久开车返回，瓦莲京娜接替他驾驶，没有开灯，摸黑开至与郄龙约好的会合地点，接上他和卡莎上校三人。郄龙三人很快开门上车，直接坐在后排上，然后示意瓦莲京娜驾车离开。卡莎上校坐在中间位置，始终没有说话，脸色发白，情况不明。标致旅行车随后加速穿越草地，从西侧围栏的缺口开出，不久返回公路上，径直朝南开去，并未返回首都市区。

二十分钟，标致旅行车远离事发现场，不久开入一条偏僻的土路，停在暗影中，关闭发动机。瓦莲京娜示意波娃跟自己下车，其余人留在车内，估计两人有事情要谈，不想让其余人在场，卡莎上校也不行。郄龙清楚瓦莲京娜想弄清楚波娃的真正身份，卡莎上校始终没有透露，大概是当着自己的面不便明言，显然属于内部事务。

波娃听说过瓦莲京娜，知道她是卧底归来的英雄，但具体细节并不清楚，也不便打听，避免引起误会。不过她没想到瓦莲京娜如此漂亮，以自己的颜值也不免有些嫉妒，很难想象是如何在敌方潜伏的。她看出瓦莲京娜因卡莎上校受伤而生气，尽管脸上没有任何表露，可从其沉默不语的态度中便能看出。

她也保持沉默，不想在瓦莲京娜发问前进行解释，而且也没有必要。第11处独立于总部其它部门，只向部长一人负责，任何人无权干涉。但她心里对卡莎上校受伤也很内疚，毕竟是为了保护自己，因为弗拉季克是瞄准自己开枪的。她确实没想到弗拉季克能活着逃出别墅，自己明明开枪击中了他，不死也是重伤，实在想不明白原因。

卡莎上校打爆泄漏的天然气后，整个房间都倒塌下来，好在波娃躲在墙角处，并未受伤，不久从废墟的缝隙中钻出。她随后在废墟内仔细搜索，终于找到了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卡莎上校，躲在一块楼板下，浑身灰土。她费力将卡莎上校拖出，带到安全地带弄醒，发现也没有受伤，随即背着她撤离，找到就近的窗户翻越而出。

波娃率先翻过窗户，然后转身接应卡莎上校，并未注意身后草地上的弗拉季克。卡莎上校此刻也恢复逐渐清醒过来，翻过窗户，正对开阔的草地，立时便看到了弗拉季克。她喉咙里吸入不少灰土，暂时无法说话，果断推开波娃，结果被子弹击中了腹部，倒地不起。波娃倒地转身查看，弗拉季克已经跑远，因为要救护卡莎上校，没有追赶。

枪声很快把瓦莲京娜和郄龙引来，因为不清楚波娃的身份，随即将她控制住，搜缴了武器。卡莎上校及时说明波娃的身份，并告诉瓦莲京娜和郄龙，开枪之人是弗拉季克，现已逃走，必须抓住，死活不论。瓦莲京娜把手枪还给了波娃，但并不完全相信她，让郄龙留下照顾卡莎上校，同时也有监视波娃的意思。

波娃跟随瓦莲京娜远离标志旅行车，来到一处长满荒草的空地上，不久停下。她清楚瓦莲京娜并不喜欢自己，尤其是在卡莎上校受伤后，尽管是意外，可毕竟和自己有关。有些事情她无法向瓦莲京娜解释，第11处工作是绝对保密的，尤其是在弗拉季克这件事情上，只能向主管处长汇报。

可是瓦莲京娜并没有发问，突然转身，毫无征兆地出拳击中波娃的腹部，速度极快，力道也不小。波娃猝不及防，当场被击中，闷哼后退，面露痛苦之色。但她的反应并不慢，立刻摆出防守的架势，防止瓦莲京娜继续攻击。瓦莲京娜果然迅速对波娃展开凶猛的攻击，速度极快，腿脚犀利难当。

波娃很快发现瓦莲京娜使用的是经过改良的桑搏术，特别凶狠，招招致命，不留余地。她全力抵御瓦莲京娜的凶猛攻击，虽然局面十分被动，却始终没有被对方打垮，蓄势待击。没过多久，瓦莲京娜的攻击逐渐减慢，似乎是力有不逮。波娃则趁机展开反击，同样使用改良的桑搏术，犀利程度不亚于瓦莲京娜，似乎更为凶猛。

瓦莲京娜的实战经验比波娃丰富，并未后退，而是拼着挨上几拳，直接和对方近身缠斗，不给她持续攻击的机会。波娃毕竟缺乏实战经验，未能及时和瓦莲京娜拉开距离，很快被她缠住，体力上的优势发挥不出来，很是无奈。改良的桑博术中加入了巴西柔术，两人都会，很快便纠缠在一起，双手倒地，难解难分。

相持了几分钟后，波娃终究不如瓦莲京娜老练，随后被锁死脖颈，无力反抗。不过瓦莲京娜却不没有持续发力，占据上风后，果断放开了波娃，快速起身，脸色也不在那么难看了。但波娃的脸色却很是难看，起身后一言不发，转身就走，根本不理瓦莲京娜。她并非真生气，只是不想让瓦莲京娜始终占据上风而已，否则自己将更加被动。

瓦莲京娜没有拦阻波娃，掏出香烟点上一支，边抽边道：“怎么，输不起了，第11处的特工也如此小气？”

波娃停步没有转身，冷笑道：“究竟是谁输谁赢，你心里应该很清楚，真以为刚才能把我锁死！今天死得自己人已经够多了，我不想再多一个！”

瓦莲京娜微笑道：“我当然清楚，你手里刚才握着一把战术折刀，可以割断我的腿部动脉，让我失血过多而死，对不对？”

波娃冷哼道：“你知道就好。”

瓦莲京娜优雅地抽着香烟道：“这是西蒙诺夫教官教给你的吧？”

波娃闻言转身，眉头微皱道：“你怎么知道？”

瓦莲京娜道：“因为他也是我的教官，而且还叮嘱我动手要快，绝不能犹豫，不管对手是什么人，否则死得就是自己！”

波娃清楚瓦莲京娜是说自己刚才不敢果断出手，其实也是判断对方没用全力而做出的决定，否则绝不会犹豫。她不想继续为此争辩，很快转移话题问道：“你也在76号训练营待过？”

瓦莲京娜点头道：“不到一年，你呢？”

波娃没有回答，继续问道：“你刚才动手就是为了试探我？”

瓦莲京娜道：“我需要确定你的身份，口说无凭，只好动手试探了。”

波娃道：“改良的桑博术不止76号训练营教，你凭什么断定我出自该训练营？”

瓦莲京娜道：“改良的桑博术确实有很多地方在教，但西蒙诺夫是最好的。”

波娃也同样瓦莲京娜的观点，很快说道：“现在身份确定了，接下来怎么办？”

瓦莲京娜道：“接下来各走各的，我虽然确定了你的身份，却不想和第11处的人合作，你请便吧？”

说完，她迈步前行，径直从波娃身边走过，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