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夜目睹宁宁操控尸群后,木姜再没和他说过一句话,也不让他触碰自己。
“姐姐……”
帐篷外传来小心翼翼的呼唤,木姜系紧战术腰带,头也不抬,良久开口:“今天你和香香留守营地。”
宁宁的身影晃了晃。
他今天特意换上干净的白衬衫,用上次任务找到的洗衣粉手搓了三遍,袖口还学着秦淮时的样子折了两折。
“我煮了蘑菇汤……”少年捧着陶罐的手指微微发抖,青筋在苍白皮肤下若隐若现。
木姜掀开帐篷,绕过他走向吉普车,“给香香喝吧。”
陶罐砸在地上发出闷响,滚烫的汤汁溅在宁宁裤脚,他像是感觉不到疼,只是盯着木姜的背影。
任务结束已是深夜。
木姜掀开帐篷帘子时,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香香被铁链锁在角落,呜呜低鸣着。
宁宁背对她坐在床沿,右手攥着许哲明的军徽。
“他们偷偷进入闯进姐姐的帐篷。”宁宁的声音带着诡异的轻快,“我保护了姐姐哦。”
木姜与他对视,的枪口缓缓抬起,“这些丧尸是你引来的。”
“姐姐冤枉我。”他转过身,嘴角还沾着黑血,瞳孔缩成两道猩红竖线,闪着暗光。
“姐姐贯会误解我。”
枪栓拉响的瞬间,宁宁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手指接触扳机,成年男性的身形投下的阴影完全笼罩住她。
“你从来不会对他们举枪。”
脖颈冰凉的东西落下,木姜异能短暂受限晕厥。
再次醒来,木姜发现脖颈套着晶核打造的项圈。
山洞被改造成诡异的巢穴,香香被特制的铁笼关在一边,正愤怒地啃着栏杆。
“这里很安全。”宁宁跪坐在石床边,正在给她脖颈上药。
他已经恢复成以前孩童面容,与周围的环境形成可怕的反差。
“没有丧尸,也没有……”他碾碎药草的动作突然加重,“那些男人。”
木姜半撑起来,冷笑道:“这就是你想要的?”
“想要姐姐只看着我。”
他忽然扯开衣领,露出心口处溃烂的伤口,那是木姜第一次救他时,子弹留下的疤痕,“你明明先捡到的是我。”
香香突然冲外面吼叫,暴露他们的位置。
很快洞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隐约能听见许哲明在喊坐标。
宁宁的身形瞬间恢复成人形态,一种什么也做不了的心慌将他填满,他知道以木姜的实力,挣脱他只是时间问题。
他颤抖着把脸埋进她肩窝:“姐姐,求你…别把我推那么远……”
项圈突然发出红光,碎成两半。
木姜翻身将他反制在地,枪口抵住他眉心时,眼光闪烁。
少年流泪笑着看着她,那些美好的回忆像是幻灯片重演,冰冷清瘦的双手握紧她,贪婪的吸取那抹温暖。
“要杀我的话……”他主动将木姜的手指扣在扳机上,“用姐姐的手最好了。”
“这样……子弹也是温暖的。”
就在子弹即将出膛之际,木姜枪口偏移,石墙上出现一个孔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