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烬 第50章 佛堂纵火

第一幕：业火焚经

千盏莲花灯在鎏金佛像前接连炸裂，霓裳跪坐在蒲团上，看着火舌舔舐母亲生前抄写的《妙法莲华经》。焦黑的纸灰中浮现婴儿足印——那是满月时母亲蘸着朱砂，印在功德簿第一页的祈福印记。

\"这尊佛眼的翡翠，取自你母亲的嫁妆。\"顾西洲的佛珠碾过她后颈未愈的烙伤，\"她坠楼那日，耳环碎成二十七瓣，正好够镶嵌佛像的泪滴。\"

霓裳突然攥住燃烧的经卷，火苗顺着雪麻孝服窜上臂钏。父亲临终前嘶吼穿透二十年光阴：\"祠堂地窖......顾氏罪证......\"字句在烈焰中扭曲成母亲绣在袈裟内衬的血书。

\"终于找到苏家的传家宝了？\"顾西洲碾碎她手边的青瓷骨灰坛，父亲的名字混着香灰扬成雪雾，\"你母亲被铁链锁在地窖时，还在用血绣你的及笄礼服。\"

第二幕：灰烬情笺

火焰吞没先祖牌位的刹那，霓裳看见七岁生辰那天的母亲。湘绣婚书从地窖通风口递出时染着血指印：\"等阿娘把顾氏洗钱账目绣完......\"铁链声响戛然而止，如同此刻房梁坠落的轰鸣。

\"每块灵牌都嵌着你父亲的登山日志。\"顾西洲扯开燃烧的帷幔，暗格中cR-9溶剂泛着妖异的紫，\"就像你抓周抓的金锁，早被我熔成监视苏家的摄像头。\"

霓裳将燃烧的《金刚经》掷向祖宗画像，火焰顺着桐油彩绘蜿蜒成血路。母亲绣在佛背的遗言在高温中显形：\"顾西洲以敦煌项目洗钱三亿，霓儿速逃！\"

\"逃？\"顾西洲擒住她手腕按进香炉，未燃的线香在肌肤烙出卍字咒文，\"你母亲断气前，也是这样抓着地窖铁栅喊你的名字。\"

第三幕：骨血证道

主梁轰然坠落的瞬间，霓裳扑向燃烧的功德箱。融化的翡翠长命锁露出夹层孕检单，泛黄的\"生父\"栏赫然写着顾西洲的名字。

\"这是你存在的最初证明。\"顾西洲在火海中抖开焦边的检查单，\"你母亲至死不知，那支保胎针掺着cR-9溶剂。\"

银簪穿透他掌心钉入燃烧的梁木，血珠坠入火堆蒸腾出紫雾。雾中浮现二十年前监控画面：顾西洲抱着新生儿的她，将针头刺入母亲青紫的静脉。

\"所以我的心脏残缺......\"霓裳撕开孝服，心口胎记与他锁骨下的烙印完美契合，\"是你亲手造就的罪孽？\"

第四幕：因果燎原

消防警笛撕裂夜空时，顾西洲在倾塌的佛像前展开焦黑婚书。鎏金小楷在余烬中明明灭灭：\"苏霓裳永为顾氏......\"残缺处晕染着母亲坠楼时的血迹。

霓裳扯断百年菩提念珠，檀木珠在火中爆裂如骨碎。母亲藏在地窖砖缝的湘绣残片纷飞，每片都绣着瑞士银行账户：\"所以你让我活到现在，就为用苏家血脉打开金库？\"

\"这把火值二十七亿。\"顾西洲为她戴上熔化的金锁链，\"你烧的每块牌位，都对应着顾氏海外金库的密码。\"

终幕：凤凰泣血

当消防水龙冲破朱门时，霓裳正跪在母亲坠楼方向的灰烬中。燃烧的《地藏经》残页贴面滑落，显影药水写的绝笔浮现：\"佛堂尽毁之日，顾氏罪证现世。\"

翡翠佛眼在高温中投射全息影像，母亲在地窖血绣的账目铺满夜空。霓裳咬破舌尖将血喷向残佛，cR-9溶剂在火中绽放出苏家族徽。

\"这场景多像我们的初见。\"顾西洲在直升机轰鸣中吻去她唇间血珠，\"你满月时抓着我手指笑的模样，比这烈火更灼人心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