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烬 第91章 金缕裂魂

第一幕：玉殒

顾氏祖祠的青铜烛台淌着血泪，霓裳的月白旗袍被十二个嬷嬷按在金丝楠木棺椁上。顾母的翡翠护甲划过她锁骨，挑开盘扣的刹那，金缕玉衣的寒光刺痛了满堂牌位——那是用顾家百年祖玉雕琢的殓服，每片玉璜都刻着殉葬女子的生辰八字。

\"苏小姐既不愿入族谱，便该穿这身衣裳长眠。\"顾母的鎏金步摇刺破霓裳耳垂，血珠滴在玉衣心口的太极纹上。霓裳忽然想起三年前流产那夜，顾西洲将打胎药混在安神汤里，青瓷碗底也烙着同样的太极图腾。

第二幕：金缕泣血

玉衣覆体的刹那，霓裳的蝴蝶骨被玉璜割出十八道血痕。她借着嬷嬷系玉带的力道翻身，后腰撞上供桌时，藏在旗袍暗袋的苏氏地契残片突然滑落。烛光穿透血渍斑斑的玉片，竟在青砖地面投出完整的地契光影——那是父亲临终前用隐形药水绘制的密图。

\"顾家祖玉竟能拼出苏氏地契，当真是天意。\"霓裳的冷笑震落梁上积尘。顾母的护甲深深掐进她肩胛，却在触及某片玉璜时骤然缩回——那处玉纹竟与顾西洲后背的凤凰刺青分毫不差。

第三幕：裂魂

祠堂大门被踹开的瞬间，顾西洲腕间佛珠链应声而断。他看见霓裳裹在玉衣里的模样，恰似二十年前母亲逼死父亲外室的光景。供桌上的烛火突然暴涨，将男人瞳孔映成血色：\"不如烧了这些牌位，迎你入族谱？\"

青铜烛台砸向祖宗牌位的刹那，霓裳趁机扯断玉衣金线。百枚玉璜如星雨坠落，在地面拼出苏氏地契的全貌。顾西洲的皮鞋碾过\"顾氏宗祠\"匾额碎片，弯腰拾起沾血的太极玉璜——那背面竟刻着父亲与苏氏女的婚书日期。

第四幕：太极劫

\"你以为这些玉片能撼动顾家根基？\"顾母的步摇刺向霓裳咽喉，却被儿子徒手握住。血珠顺着金簪纹路滴入太极玉璜的阴阳鱼眼，供桌上的地契光影突然扭曲变形——那些玉璜拼接的纹路，竟是顾氏海外资产的藏匿地图。

霓裳趁机将金线缠上顾西洲手腕，玉衣残片在他掌心割出凤凰轮廓：\"顾总可知，你母亲逼死的前任家主夫人——\"她扯开旗袍高衩，露出大腿内侧的烫伤，\"正是我苏家流落在外的姑祖母。\"

第五幕：玉焚

祠堂突然陷入黑暗，唯有地契光影在墙面浮动。顾西洲点燃族谱掷向祖宗牌位，火舌舔舐着霓裳的玉衣残片。在烈焰吞没太极玉璜的前一秒，男人将她压倒在燃烧的匾额上：\"苏霓裳，你要的族谱在这——\"他咬破指尖在她锁骨写下\"顾苏氏\"，\"用我的血写的，够不够烫？\"

消防车的警笛穿透雕花窗棂时，霓裳的珍珠耳坠勾住他渗血的衣领。祠堂横梁坍塌的巨响中，她将最后一片玉璜塞进他胸口：\"顾西洲，我要你带着苏家的玉，进顾家的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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