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烬 第143章 鲛泪成珠

#### **【开篇·血海惊情】**

深蓝海水如墨玉般裹住苏霓裳的腰肢，她指尖触到珍珠贝锋利的边缘时，虎鲨的阴影正掠过珊瑚礁。氧气表尖锐的警报声刺破水波，霓裳低头看见减压阀断裂处飘出的血丝，在探照灯下织成顾西洲后颈的毒箭蛙纹路。

\"抓到你了。\"

缠着佛珠的手突然从身后扣住她咽喉，顾西洲的呼吸器强行塞进她唇间。霓裳的银簪刺向他手腕，簪尖挑破的伤口涌出蓝紫色血珠——那是陆沉舟特制的慢性毒剂，正随海水渗入她敞开的潜水服领口。

虎鲨的利齿擦过她脚蹼的刹那，顾西洲拽着她撞向沉船残骸。生锈的锚链缠住两人腰肢，佛珠串在激流中散作莹绿光点，像极了那年火场纷飞的沉香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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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幕·珊瑚囚牢】**

\"这道疤怎么来的...\"顾西洲的犬齿咬开她潜水服拉链，指尖抚过她锁骨灼痕，\"需要我帮你回忆？\"

霓裳的膝盖顶向他腹部，潜水刀在珊瑚礁上擦出火星。记忆如潮水倒灌——十八岁生日宴那夜，少年顾西洲抱着燃烧的账本冲出火海，火星点燃她真丝睡裙。他徒手拍灭她锁骨处的火焰时，皮肉黏连的焦糊味混着他那句：\"霓霓，这道疤是我们共同的罪证。\"

虎鲨突然调头冲来，顾西洲抓着她旋身躲避。霓裳的后背撞上尖锐的珊瑚丛，血珠在海水中绽成红莲。她摸到他腰间冰冷的金属纹章，毒箭蛙的眼睛在暗流中泛着幽光：\"你和陆沉舟...\"簪尖刺入他肩胛骨，\"连畜生都算计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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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幕·珠胎孽火】**

顾西洲突然抓着她的手按向珊瑚礁暗格，机械阀弹开的瞬间，霓裳的瞳孔被成箱的霓凰商标灼痛——泛黄的标签上，生产日期赫然印着父亲葬礼前夜。

\"你爹接的最后一单...\"顾西洲从暗格取出血珍珠，塞进她颤抖的掌心，\"是替顾氏培育这种珍珠贝。\"他指尖抚过珍珠表面蛛网般的裂痕，\"知道为什么每颗珍珠都带血丝吗？\"

霓裳的银链突然断裂，珍珠坠向深渊。顾西洲纵身去捞，氧气瓶撞上礁石裂开细纹。霓裳在翻涌的气泡中看见他后颈纹身扭曲变形——毒箭蛙竟在血水中化作浴火凤凰，与她锁骨的疤痕严丝合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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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幕·鲨吻惊魂】**

救援队的灯光如银梭刺破海面时，霓裳正攥着血珍珠骑在虎鲨背上。顾西洲浮在她身后，染血的佛珠缠住两人手腕：\"现在知道为什么选这片海域了？\"他咳出的血沫染红她雪白后颈，\"你父亲当年埋在这里的...\"

霓裳反手一记耳光打断他的话，血珍珠滚落鲨鱼鳃边：\"所以你救我...\"她撕开他渗血的潜水服，露出心口陈年疤痕，\"是为了让苏氏世世代代欠你顾家？\"

虎鲨突然暴起，霓裳拽着顾西洲撞向沉船桅杆。生锈的铁钉扎进他肩胛，血雾中浮现父亲临终画面——老人枯槁的手正将珍珠贝苗投入养殖网，背后站着穿潜水服的少年顾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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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幕·鲛人泣血】**

陆沉舟的潜艇如巨兽浮出水面，他隔着观察窗晃了晃霓裳的银链：\"好妹妹，你猜这珍珠...\"链坠突然裂开，露出微型监听器，\"能不能录下顾总此刻的心跳？\"

霓裳在探照灯下举起血珍珠，看见珠芯嵌着的芯片正泛着红光。她突然轻笑，将珍珠按进顾西洲渗血的伤口：\"顾总肺里呛的...\"银簪扎穿他掌心钉在沉船残骸上，\"除了算计，还剩几分真心？\"

海面突然降下暴雨，霓裳拽着救生索浮出水面的刹那，身后传来顾西洲嘶哑的吼声。她回眸望去，血珍珠在雷光中碎成齑粉，每一粒都映出少年时祠堂大火里，他背着她爬出火海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