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烬 第196章 丝渡魂

【第一幕：毒丝缠腕】

亚马逊雨林的月光被层层叠叠的树冠割裂成碎片，落在霓裳被藤蔓捆缚的手腕上。陆沉舟的指甲划过她腕间淡青的血管，指尖捏着的箭毒蛙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蓝光。

\"别怕，很快的。\"他的呼吸喷在她耳后，带着雨林特有的腐殖质气息，\"就像当年火灾时，你父亲吸入的那口浓烟——\"

箭毒蛙的皮肤渗出晶莹的毒液，顺着她跳动的脉搏滑落。霓裳看见顾西洲从雨幕中冲出，防毒面具的镜片上满是水雾，却遮不住那双充血的眼睛。他手中的军刀斩断藤蔓时，毒蛙已经在她腕上留下两个细小的血点。

\"当年火灾是我为你选的涅盘...\"陆沉舟大笑着后退，毒箭蛙在他掌心剧烈挣扎，\"可惜顾西洲这个蠢货，非要救你出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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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毒血相渡】

顾西洲扯下面具的瞬间，霓裳看见他嘴角未干的血迹。他单膝跪地抓起她的手腕，嘴唇贴上那两个细小的伤口，用力吮吸的声音在雨夜里格外清晰。温热的血液混着毒液从他嘴角溢出，滴落在积水的凤梨科植物上，发出\"嗤嗤\"的腐蚀声。

\"吐出来！\"霓裳用自己的那只手去掰他的下巴，却摸到他颈侧暴起的青筋。顾西洲的喉结滚动，竟然将毒血全部咽了下去。他抬头时，嘴角的血线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紫光。

\"真甜。\"他舔着嘴唇轻笑，瞳孔已经开始扩散，\"原来你血里...真的有凤凰木的味道...\"

霓裳的指甲深深掐进他肩膀，那里还留着金簪烫伤的疤痕。她看着顾西洲的瞳孔逐渐失去焦距，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般向前倾倒。在彻底昏迷前，他颤抖的手指摸向腰间，取出一个鎏金注射器塞进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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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心尖解毒】

霓裳将顾西洲拖到榕树气根形成的天然屏障后。他的呼吸越来越弱，唇色已经变成不祥的紫黑。注射器里的解毒剂在月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针尖抵上他颈动脉时，她突然改变了主意。

\"你不配解脱。\"她扯开他的作战服，将针头对准他左胸那道十字形的手术疤痕——那是五年前心脏移植留下的。针尖刺入皮肉的瞬间，顾西洲在剧痛中睁开眼，涣散的瞳孔里映出她含泪的眼睛。

解毒剂推入心脏的过程漫长而残忍。霓裳看着他胸口的皮肤逐渐鼓起紫黑色的脉络，像是有无数毒虫在皮下爬行。顾西洲的指甲抠进榕树皮，喉间发出困兽般的呜咽，却始终没有挣扎。

\"为什么...\"她松开注射器，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为什么要咽下去...\"

顾西洲的嘴角扯出一个扭曲的笑，染血的犬齿在月光下闪着寒光：\"这样...你每次心跳...都会想起...我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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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雨林涅盘】

暴雨突然倾盆而下，冲刷着两人身上的血污。霓裳发现顾西洲的作战服内衬里缝着一块焦黑的布料——正是当年苏氏布庄被烧毁的凤凰纹样残片。布料边缘用金线绣着一行小字：\"纵火犯顾西洲，永世囚于苏霓裳眼底。\"

陆沉舟的惨叫从雨林深处传来，惊起满树萤火虫。顾西洲艰难地支起身子，将那块布料塞进她掌心：\"火场里...我只抢出这个...\"他的手指抚过她腕间开始溃烂的毒伤，\"现在...物归原主...\"

霓裳突然扯开他的衣领，露出锁骨下方的陈旧咬痕——那是她十八岁生日那夜留下的。她俯身咬上同样的位置，直到血腥味充满口腔。顾西洲在剧痛中抱紧她颤抖的身体，任凭雨水冲走两人身上混合的血液。

\"活下去...\"他在她耳边呢喃，声音轻得像叹息，\"带着对我的恨...\"

当救援直升机的探照灯穿透雨幕时，霓裳看见顾西洲背后浮现出荧光色的凤凰纹身——那是特殊药剂刺的，只有体温降到临界点才会显现。纹身的每一片羽毛都是她当年被烧毁的设计稿图案，在暴雨中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