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盗踪，从清墓开始 第11章 暗流再起

石窟内的寒气如冰针刺骨，从钟乳石间渗出，裹挟着地底深处的土腥味，像龙脉的叹息在黑暗中低吟。

穹顶的钟乳石尖端凝着晶莹的水珠，在手电光下折射出幽蓝寒芒，滴落在地面，发出“滴答”的轻响，似地阴的脉搏，绵延不绝。

水池中央的蓝光已黯淡如残烛，仅剩几圈涟漪无声荡漾，池底的怨灵低语消散殆尽，留下空洞的寂静，像一场未尽的噩梦。

董文翊站在水池旁，指尖摩挲着水魂残片，金属片不过拇指大小，刻着半个模糊的“魂”字，微弱的蓝光似地脉余韵，隐隐发热。

他手臂上的血痂在阴冷的空气中隐隐作痛，像是水魂兽利爪留下的警告。他低声道：“水魂封住了，黑市却不会善罢甘休。”声音沙哑而低沉，目光扫向石门，门外隐约传来的靴声如暗流涌动，猎犬嗅血，步步逼近。

他脑海里闪过定东陵的青光，乌尔图那瘦削的背影和低语“龙脉不归一人”如针刺耳，疑云更浓——这老家伙究竟在何处？水魂残片背后，又藏着怎样的秘辛？

他咬紧牙，低声道：“得找个落脚处喘口气，再拖下去，咱们撑不住。”语气果断，手指攥紧残片，指节泛白，脚步在湿冷的石地上留下浅浅水印，迈向石窟深处。

林瑶倚着残破的石碑，手电光扫过笔记，纸页已被水汽浸得发软，潦草的字迹在光束下泛黄。她低声道：“第二块玉佩到手，但水魂未全消散。”

声音冷静如冰，指尖在“守护者血祭”旁划出一道细线，“你的血封了门，可能是满族秘宗的传承，与定东陵的风魂如出一辙。”

她抬头，目光如刀，锁定董文翊，“乌尔图知道的远超我们，他在定东陵现身相救，此处却隐匿不现，恐怕另有图谋。”

语气透着推测，手指停在“龙脉”二字，指甲划出一道浅痕，“九块玉佩，九座帝陵，龙脉的脉络渐明，但黑市团伙的洋枪炸药，装备已非寻常盗墓贼可比。”

她顿了顿，手电光扫向石窟一角，照出一道狭窄裂缝，宽不过半米，边缘覆满湿滑青苔，腥臭隐现，像通往地阴的咽喉。

她低声道：“那儿可能是出路，但也可能是死局。”目光锐利，语气沉稳，像在掂量每一分风险。

阿布都蹲在一块钟乳石旁，粗喘如牛，工兵铲斜靠肩头，铲尖沾着泥污与血迹，背上的伤口渗出暗红，混着水渍淌下，刺痛让他低骂：“这鬼地方总算消停，可那帮狗东西肯定不死心！”

声音瓮声瓮气，透着不耐，手指攥紧铲柄，指节咯吱作响，“洋枪都掏出来了，老子下回得弄个家伙，不然吃大亏！”

他瞥向水池，平静的水面下隐约透出一丝蓝光，似水魂兽的呼吸未绝，低声道：“那大家伙真睡了？别他娘的又蹦出来，老子可没力气再砸一轮！”

语气粗鲁，眼神却闪过一丝余悸，粗壮的身影微微发颤，像在压下连番恶斗的疲惫。他手指不自觉地抹向伤口，血迹染红指尖，腥气刺鼻。

阿依莎站在池边，黑袍湿透，袍角滴着水珠，裂口处露出一片暗红血痕，腰间铜铃已碎，残片沉入水底，消于黑暗。

她蹲下，指尖探向水面，触及冰冷的水波，低声道：“水魂未死，只是蛰伏。”声音低得像地底低语，目光深邃，“这池子连着地脉，残魂仍在，随时可能苏醒。”

她站起身，袍角被风掀动，低声道：“黑市要的是九块玉佩，乌尔图……我的引路人，或许有办法。”

语气试探，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似在掂量是否该吐露更多——乌尔图曾在湘西的夜雾中警告她，咸丰陵的暗道是生路，亦是死局，成败皆在闯入者的抉择。

她瞥向董文翊，目光落在残片上，“这块残片，只是第二步，后面的路更凶险，黑市与水魂，远非尽头。”

她手电光扫向裂缝，石壁上刻着一道模糊满文，歪斜如鬼画符，隐约似“暗流”二字，被水汽蚀得斑驳。她低声道：“那儿有生机，但需谨慎。”手指攥紧黑袍，指甲陷入布料，像在掩盖某种不安。

骤然，石门外传来低沉的引擎声，如猛兽低吼，轮胎碾碎冰面，发出“咯吱”的刺耳声，夹杂粗哑的喊声：“围住这儿！他们跑不了！”

一个洋人嗓音刺破风雪：“Search every corner! the piece is ours!”（搜遍每个角落！那块碎片是我们的！）语气冷酷如冰，透着浓重的英伦口音，杀意如刀。

靴声渐近，踩在水面发出“啪啪”脆响，手电光从门缝刺入，晃动如鬼火。

董文翊眯起眼，低声道：“他们来了，快撤！”声音急促而果断，身影冲向裂缝，手电光扫进去，照出一条仅容一人侧行的暗道，墙壁湿滑如油，青苔散发腥臭，像地脉的呼吸在低鸣。

他低声道：“小心机关！”语气沉重，脚步放缓，身体前倾，似在探查敌情。

林瑶紧随其后，手电光扫向石壁，照出几道模糊刻痕，低声道：“满文，‘地脉暗流’，应是水系通道。”

声音冷静，指尖触及裂缝边缘，沾上一层湿冷泥土，“可能是咸丰逃难时留下的退路，但机关未除，须防地阴反噬。”

她攥紧笔记，纸页几近破碎，低声道：“黑市有炸药，动作得快。”目光锐利，如在计算每一步的生死。

阿布都扛起铲子，低吼：“管他啥道，老子不想在这儿喂枪子儿！”粗壮的身影挤进裂缝，铲子撞上石壁，发出“当”的闷响，震下碎石，低声道：“这破地方窄得跟老鼠洞似的，挤死人了！”

语气粗砺，背上伤口被石壁挤压，血迹渗出，刺痛让他咬紧牙关，“那帮狗东西敢追进来，老子一铲子一个！”声音瓮响，眼神燃起战意，铲柄攥得咯吱作响。

阿依莎殿后，低声道：“他们携炸药，动作慢不得！”声音压得低，手电光扫向身后，石门外的靴声更急，撬棍砸石的脆响刺耳，像在凿开生路。

她低声道：“乌尔图曾言，咸丰陵暗道通外，但地脉有灵，触之即噬。”语气透着隐秘，似在回忆那夜的低语——“暗流藏生机，亦藏杀机，成败由己。”

她手电光扫向裂缝，青苔间渗出细小水珠，腥臭更浓，低声道：“别触壁，恐有毒瘴。”

暗道内阴冷如渊，石壁湿滑如冰，空气中土腥味浓得呛喉，水滴从头顶渗下，滴在水洼，发出“滴滴”低鸣，像地脉的低语。甬道狭窄，地面凹凸，水面泛着幽蓝微光，似水魂残魂的余韵未散。

董文翊在前探路，手电光扫向前方，隐约透出一丝雪地的寒意，低声道：“出口不远！”声音低沉，残片在怀中微热，似与地脉共鸣。

他低声道：“黑市可能埋伏，留神雪地痕迹。”语气果断，脚步放缓，似在战场探敌。他瞥向身后，低声道：“别分散！”声音压得低，指节泛白，攥紧残片。

暗道尽头是一座半塌的侧室，约二十平米，穹顶裂如蛛网，露出夜空的铅云，厚重如铁，似要碾碎这片残陵。

雪花从裂缝飘落，化作水渍，发出“嗤嗤”轻响，寒风灌入，刺骨如刃。侧室一侧有道破损石梯，通向地面，梯旁散落断裂木桩，焦黑泥污交杂，似被炸药震毁。

林瑶低声道：“此乃咸丰陵侧室，地势已塌。”手电光扫向石梯，照出几道靴印，深浅不一，低声道：“有人先行，能出，但黑市或在上方设伏。”

语气冷静，目光扫向侧室一角，隐约见一瘦削人影，沉默如雕像，立于阴影。她低声道：“谁？”声音压低，手指攥紧笔记，蓄势待发。

阿布都猛地横铲，低吼：“啥人？鬼鬼祟祟，别是黑市的狗腿子！”粗壮的身影挡在前，铲尖在光下泛冷芒，低声道：“出来，老子不客气！”语气粗砺，背上伤口隐痛，他却站得如铁，眼神戒备。

人影缓步走出，手持一根斑驳木杖，杖头刻满文符咒，似历经风霜。他踏出阴影，脚步轻无声，低声道：“我非黑市。”他抬起头，露出一张皱纹如沟的脸，眼窝深陷，目光如刀，身披破旧黑袍，袍角沾泥雪，似自风雪跋涉而来。

他声音沙哑，低声道：“我是乌尔图。”目光扫向董文翊手中残片，低声道：“水魂残片，你们取到了。”语气平静，嘴角微扬，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似早已料定此局。

董文翊眯眼，低声道：“你在这儿候我们？”声音冷硬，指节咯吱作响，低声道：“定东陵你出手相救，此处却让我们独闯，水魂兽险些要命，你到底打什么算盘？”语气压迫，眼神锁定乌尔图，似要剖开真相。

他脑海闪过那句“龙脉不归一人”，戒备与疑惑交织，低声道：“摊牌吧！”脚步前移，逼近底线。

林瑶低声道：“你是龙脉守护者？”语气试探，手电光扫向木杖，满文符咒幽光闪烁，低声道：“你通满文，擅风咒，知玉佩秘辛。”

手指攥紧笔记，指尖划出一道线，“九块玉佩，你暗中推我们向前，水魂残片，你早知我们会得手？”声音锐利，目光如刀，欲从那张老脸上挖出答案。

乌尔图低声道：“守护者？未必。”他顿了顿，木杖点地，发出“咚”的闷响，低声道：“龙脉不归一人，亦不归我。”

目光扫过众人，“黑市团伙来了，洋人领队，欲夺九块玉佩，断龙脉根基。”他指向石梯，低声道：“出去吧，他们在上方守株待兔。”语气沉稳，眼神深邃，似洞悉更远的阴谋。

他低声道：“水魂残片在你们手中，他们誓不罢休。”声音透着警告，木杖划出一道浅痕，似在划定生死界限。

阿依莎低声道：“乌尔图……”声音低得几不可闻，眼底闪过复杂，低声道：“你早知我们会到此？”

语气试探，手指攥紧黑袍，指甲陷入布料——她忆起定东陵的低语，“水魂是试炼，生死由己。”她低声道：“你一直在旁观？”目光扫向乌尔图，似有挣扎。

石室外，引擎声骤响，雪地靴声“咯吱”刺耳，洋人低吼：“they’re here! Surround it!”（他们在这儿！围住！）杀意如刀。

手电光自石梯刺下，如刃破夜，一声枪响，子弹擦过梯边，溅起火星，枪声震耳。

董文翊低声道：“走！”他冲向石梯，低声道：“乌尔图，跟不跟？”语气果断，目光冷硬，手电光扫向梯上，靴印更深，危机逼近。

他回头瞥向乌尔图，低声道：“别装神弄鬼！”声音压低，脚步踩出“咚咚”急响，冲向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