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匪杳无音信,绑架案却上了全网头条……里面详细写了叶早是中骏集团总裁夫人,附上了两名嫌疑人的资料,立时引发轩然大波!激起全民讨论不说,猎奇言论比比皆是。
除了最经典的受害者有罪论,怎么别人都不绑就绑架你?有钱人活该死!还有很多求图的,开黄\/腔的。
“呵呵。”阎钊笑容嗜血,低眸很温柔很温柔的抚摸着腕间的发绳。
“这些帖子谁发的,‘请’过来,老子请他们好好看!喜欢看不是吗?”
世界上恐怕要多几个被挖眼球的瞎子了,不过反正他们长着眼睛也没什么正用。
裘宁对这些人没有同情,也不想劝,但是深吸了一口烟,他忍不住对阎钊说:
“我们帮你接着找,但这事儿你就放手甭管了,都闹成这样了,人尽皆知,就算人找回来……又能怎么样呢?日子还能接着过吗?一辈子很长很长,你和她都会有更好的人陪在身边的。”
裘宁名门正出,不像阎钊是私生子,父母也很恩爱,不像谢云阔有后妈。
他这辈子,一出生就站在无数人奋斗一生所能达到的终点。
因此醉生梦死,游戏人间。
说真的这辈子他佩服的人真的不多,阎钊算是一个。
因此,他真心是出于好心劝阎钊道:
“倘若人活着,我保证把她安排到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一辈子衣食无忧。倘若人死了,我帮你风风光光的办,你就别经手了,行吗?你就当没有过这个人,反正世人万千,总会过去的。”
他说把京城的地翻个遍,那只是个比喻,但他看阎老板那副架势,恐怕是来真的!
就为个女人?
裘宁承认叶早无辜,但这真的……
做到这种地步,不值得。
“裘宁。”
阎钊一抬眼,缓缓看向他。
那眼神,让裘宁心惊肉跳!
“诶,钊哥……”
裘宁乖觉的应了一声。
“这话我当没听过。”
“你再说第二遍,别怪我翻脸!”
放弃自己的命,他想过。
昨夜他认真想过,倘若绑匪提出的要求是,他必须从高架桥上跳下去,他会虔诚考虑跳。
但是,放弃叶早,他想都不用想。
不可能!
边境,生长繁茂的雨林,叶片遮天蔽日,形如天然屏障,香蕉树上附着肆虐的墨绿藤蔓,好若一张张巨网,网罗着暴烈的阳光,有几缕艰难穿透缝隙,洒下亮影,入鼻满是泥土跟垃圾潮湿恶臭的气味。
喧嚣地下拳场中,人声鼎沸,烟雾缭绕,人们挤在围栏四周挥舞手中绿油油的钞票,绿色酒瓶,还有不明粉末物体,没了命的叫嚷呐喊,肾上腺素飙升。
这里是一些人的地狱,少数人的天堂。
二楼单独房间,视野绝佳的位置,男人身着他泰传统立领马褂配短裤,人字拖,吊儿郎当,衣服把前胸自锁骨到铺满整个后背的纹身遮的严严实实,低头猫腰的时候,才会露出佛像纹身最上缘一星半点的佛光。
十几岁时不懂事纹的,觉得很酷,结果被某个丧心病狂的野狗嘲讽,他就再也不露出来的。妈的死狗!
魏枭整个人往后那么一瘫,两个秀丽的小姑娘分别给他捏肩捶腿,另一个给他嘴里喂提子。“枭爷,电话。”
魏枭懒洋洋瞥去一眼,看清来电人,来了精神。
“呦~铁树开花,公鸡下蛋,六月飞雪了,太子爷怎么想起来边境臭要饭的了,打电话联络下感情,不怕污了您耳朵?”
本以为会被狠狠回怼。
却只听到低冷凌厉的声音:“魏枭,帮我捞人。”
魏枭“噌”的坐直了。
不是……
阎钊咋不骂他呢?
这么正经说话。
怪吓人的!
“好说好说。捞谁?”
“我老婆。”
魏枭抬手,让捏肩捶腿的姑娘们都撤。
随后他狠狠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嘶——不是,你说捞谁?”
阎钊懒得跟他磨叽,让他看资料,发他了。
魏枭看完,倒抽一口凉气……
倒不是因为两名绑匪!
事实上就这俩不入流的货色,除了无缘无故就杀人这点算是很没有人性之外,其余哪点值得被他高看一眼?
还不及拳场边儿那些人血腥。来这边地下全场打拳看拳的多的是亡命之徒,手段骇人听闻多的是,一个个死了也就埋他的香蕉树下充当有机肥。
你可能是块金子,但京城金碧辉煌!你可能是只猛鬼,可惜边境百鬼夜行!
魏枭的问题是,谁敢把毒手伸向阎钊他媳妇儿?即便百鬼夜行,他阎钊当年也是这块地盘的鬼王啊!
疯了!
“好的明白,我打点一下。”
魏枭问:“钊哥拣生拣熟?”
问两人抓住留死还是留活。
“我要我家叶早安然无恙。”
魏枭:“懂!”
阎钊当年在边境当混蛋的时候,那也是混蛋堆里的混蛋,后来回到京城当太子爷,听说也是枭雄中的枭雄,如今白的不请找上他们黑的上门,意思当然很明显。
不报官,自然是因为报官的结果不够痛快,这世上有一种仇非杀人偿命所能轻易偿还。
刚好他们这儿,百无禁忌,满汉全席有一百零八道工序,包你满意的。
“不过,钊哥,您好不容易才洗白了,我们出手倒简单,您老人家可要背一辈子的污点。”
今时不同往日,以前阎钊什么都没有,手上沾点什么也算无所谓。
如今他有钱有权,站那么高,不怕授人以柄,把身份地位都给摔碎了?
魏枭这人不贪恋权贵,不过想想,也是替阎钊感到可惜。
“废话那么多?办不来直说,我找别人。”
隔着通讯信号,远隔数千万公里,魏枭得承认,自己仍旧如当年一样,被拿捏的死死的!他钊哥尽往人弱点上戳。
“别,没说不办,钊哥怎么就这么瞧不起人?”
魏枭站起来,到落地窗前比了个手势。
两个血液飞溅的拳手立马停手,屋子也安静下来,他勾勾手指让众人集合。
“钊哥,你小弟我啊不才,这些年混的小有名堂,要是说咱在道上说话都不管用,您怕也找不出比我更行的了~”
“废特么什么话!”阎钊把电话撂了。
魏枭心想:对嘛~
这才对。
不暴躁哪是他钊哥?
暴躁嗜血的才是他们边境逮谁咬死谁的疯狗。
而衣冠楚楚,商界挥斥方遒,那是白道太子爷。
跟他们可没什么交集。
“欢迎回家呀~阎钊。”
魏枭说完,收起玩世不恭的笑脸,脸色一厉,他是纵横缅边的枭爷,更是三不管地带的王。
大太阳照着,他不比谢公子裘公子那么光明正大和体面,但太阳照不到、罩不住的地方,他的手可以比谁都长。
两个通缉犯,能够在逃一年多,没在黑市打点,弄假身份浑水摸鱼,不可能的,魏枭兴奋的搓手:“好了让老子搞搞清楚,你们这两头小鬼儿拜的是哪家山头?”
不管拜哪家,可你们没拜阎王爷,就让你们形神俱灭!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