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早检查完毕,女医生出具了权威的妇检报告,能够证明她的清白之身。
内窥钳有点疼,但医生手法娴熟,态度也足够好,很照顾她,所以 就也还行,不适感很快消失了。
她整理好衣服拿着报告出来,自己倒没觉得有什么,然而在阎钊眼里,她看出一种深默的情愫。
“阎钊~”
男人安静的转过身,衬衫西裤包裹着身材爆好的身体,由于气度斐然,引得周围纷纷侧目。
而叶早被衬托的小小一个,加快脚步才好不容易追上他。
“阎钊?”
她有点不可思议,更多的是怀疑自己眼花,小碎步亦步亦趋跟在男人屁股后头,弯腰往前探身,窥视男人的侧脸,万万没想到会是真的。
“阎钊你哭啦?”
他没有掉眼泪,只是稍微红了一点点眼眶,不仔细看压根看不出来。
可叶早能读出阎大佬心里的那只悲伤小狗~
叶早很有种不真实感。因为以前总是他把她给惹哭出来,她竟然这么有本事把阎钊都给惹哭啦!说出去别人都不信的。
“我没事,真的真的,我一点都不觉得委屈,不骗你,这本来就是我们设的一个局,用来请君入瓮,你就当陪我看了个小感冒吧,不要为我这么痛苦和伤心,不哭啦~”
后果就是一回房间就被扑倒!“有那么好笑?”
“没、没有。”笑了一路的叶早怂怂的摇头,怕真惹得大魔王生气。
但男人还是把她翻过来,不轻不重打了两下小屁股,接着便去浴室帮她放水,让她好好泡澡,洗去一身的疲乏。
洗完,把她有外伤的地方细心的用碘伏再消一遍毒,再涂一遍药。
他给叶早把被子盖好,自己才去洗澡。
两人散发着一样的沐浴露香,一人一张被子睡,这是前段时间谨遵医嘱弄得。
叶早好似毛毛虫一样,咕涌咕涌把自己咕涌进男人的怀,阎钊以为她就是想让他搂着而已,于是简简单单亲了她额头:“老婆晚安。”
“晚安~”叶早说完,根本没有一点想要入睡的样子,而是用柔软的手不停在他身上作乱。
黑暗中男人睁开双眼,隐约意识到小姑娘要干什么,他却宁愿克制慾望,把她从被子里捉出来,凶巴巴教训她:“好好睡觉!”
“噢。”叶早才安静一小会会,就又忍不住了,窸窸窣窣用手往某处模索。
“老公,你这样子……应该睡不着吧?”
“你想干什么?”
叶早凑到他面前,兴奋地扑闪着大眼睛:“我们做吧!”
“……”
叶早故技重施,琦到他腰上:“好吗老公?嗯?可以吗?你说好吗好吗?我们做吧!”
今天叶早真是主动的……
不正常。
阎钊知道,这是因为她一直内心很恐慌和害怕。
她只是在逼自己勇敢而已。
但她有着非常强烈的焦虑。
越逼自己,这股焦虑就越紧跟着她不放。
她现在就像溺水的人,拼命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哪怕抓住了,也要不停攥紧,不停确定,稻草还在,没有消失。
所以当她笑着跟他分享那张妇检报告单,他才会红了眼。
他的小姑娘,不该遭这份罪。
阎天野……
他真的好想杀了他!
碎尸万段!
“这么嚣张,等会儿不许讨绕。”
如果这样可以让叶早有安全感,那么好吧,如她所愿。
阎钊扣住她的腰,一个翻身将她死死制服在裑下,黑暗中肆意交换彼此的体温……
大灰狼吃小白兔,还用讲究从哪下口吗?
最后一次是在浴室里,阎钊将她按在镜子前……叶早浑裑红透,汗水滴落如雨。
她几乎勉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
晕过去前,终于咬着他的肩膀,失声痛哭出来,释放了全部情绪。
阎钊为她擦洗,把她放在床上,掖好被子。
肩膀的血他依稀有感觉,蜿蜒成一条线,流了下来,懒得管。
阎钊去客厅酒柜选了两瓶高度数的酒,混着喝,比单喝上劲。
他要阎天野死!
他要苏毓晴死!
他要司衍死!
世界毁灭吧。
他喝了这么多都不醉。
清醒的要命。
也痛苦的要命。
连巴顿都因为感觉到,自己老爸今天过分炸毛,而蔫嗒嗒一声不响趴在阳台,不敢靠近。
结果叶早浅睡了一觉,往旁边一滚被我冰凉,她腿软脚软,却还是一路扶着家具跑了出来。
连鞋子都没穿。
“你在喝什么?我也要喝。”
阎钊分不清小姑娘在说梦话,还是清醒说的。
但毫无疑问她异常黏他。
阎钊当然是享受的,只是一想到原因,又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点她鼻尖:“小孩子不能喝酒。”
叶早反驳的有理有据:“我不是小孩子,我是你老婆。”
“好吧老婆。”男人便哄孩子似得用筷子沾一点点。
“苦!”叶早被苦的小脸儿甚至都皱了起来。随后她不喝,也禁止他喝了。“酒是苦的,吻是甜的,你不开心可以来亲我,不要酗酒。”
“首先我没有酗,只是喝,其次你还有力气注意我开不开心?我家宝贝长本事了。”
阎钊想起自己看过一部纪录片,讲狼崽子被人类捡到,养大了,又被放归狼群,野狼和人类是不能和平共处的,可那只狼崽子总记得有个人养过它,给过它温暖,它便无法像同伴一样对人类张开血盆大口。
他觉得自己就是那只狼,叶早捡到了他,于是他总在咬人跟不咬之间反复横跳,纠结的要死。她的吻一过来他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当他去摸盒子里最后一个t,叶早的眼睛在如水的月色里致命般温柔。
“阎钊,你想要一个孩子吗?”
叶早搭住他的手,把没撕开包装的东西直接丢到了床下,用软糯的温柔的他无法抗拒的声音:“我们要一个孩子吧。”
——在那部纪录片最后,那只狼崽子死了,因为不能对人类完全防备的野兽,注定不可能逃过偷猎者的枪。
但他可以理解那个家伙。
因为持枪的人如果是叶早,他想,他甘心赴死,绝不会躲一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