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叶早满脸崩溃,却倔强的咬着嘴唇,如同她不承认,这些就不是事实。
阎天野继续变本加厉蛊惑道:
“我说过,他不要你,我要。这个承诺永远作数。叶早,我能给你的从来不是金钱,而是自由,阎钊不肯给的自由。”
“我的时间不多了,代表你的时间也不多了,一旦阎钊彻底掌家,你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这真是你想要的吗?”
阎天野嘲弄道:“我母亲曾经也是这么以为的,你看看她得到的是什么下场。男人只要活着,没有不出轨的一天。大哥死了,大嫂才能抱着记忆美好。大哥没死,白月光迟早会变成白米粒。你要想好,你到底是要成为我母亲那样的结局,还是宁愿大嫂这样的结局。”
男人只要活着,没有不出轨的一天。叶早本来演戏而已,但真被这句话戳到了心窝。
小学三年级,她亲眼目睹父亲跟一个陌生阿姨抱在一起。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跟母亲说,田丽珍轻拍她的脑袋,让她忘了这一切。“男人都这样,他会回家的。”
也许母亲比她更早看到过那一幕,只是选择了不说。的确,父亲还是回家了。他老人家也的确无私为家人拼死拼活了一辈子。但叶早不会忘记那一眼。
倘若叶早是对婚姻心存幻想的人,她当初不会同意跟阎钊闪婚的。但阎钊一次又一次,为她织起了一个梦。所以说阎天野这句话,还真有那么点……
真是差一点点就伤到她了呢~
可惜阎天野再怎么会说,他也算不到一件事!
她会读心术!
阎钊成长经历过分复杂。
这养成了他傲娇的性格。
他不长嘴。
就像她心底的那份敏感和自卑。
他们互相都很难改变。
然而为什么要改变?
她一万次退缩。
阎钊便抱起她往前走一万次。
阎钊一万次嘴硬。
她便圈住他的脖子,一万次亲软他的嘴巴。
没有人是完美的。
但她跟阎钊是完美的。
她为什么不信任自家耍帅臭屁的快乐小狗呀。
“呕——”叶早对着阎天野一阵反胃。
撑在洗手台上干呕。
眼泪从眼角挤了出来。
她单薄瘦弱的小身子仿佛经受不起一点打击。
捧着自己的小腹。
阎天野敏锐察觉:“叶早,你,怀孕了吗?”
叶早流着眼泪沉默不答。
阎天野不知想到什么。
一笑。
“你不信我的话,那赌一下好不好?赌阎钊会不会留下你这个孩子。”
阎天野提醒她:
“阿钊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换我是他,即便有验身结果,我也不会留下这个生下来有可能来路不明的孩子。血统重不重要,没人比他更清楚了。”
阎钊血统要正,也用不着受这么多白眼。他真的不在乎吗?阎天野不信。
叶早真的很同情他。
想法总是这么阴暗的人,可以想见他的人生是多么不如意,惨绝人寰。
阎天野只见女孩迟疑了半天,指甲都要在手心掰断了,泪眼莹莹点了点头。
看了还是挺让人心疼的。
他从轮椅上起身,慢慢走到叶早面前,轻轻地想要把她抱进怀里。
“你在干什么?!”
听到背后警告的声音,阎天野不但不停手,反而更坚定把叶早按在坏里,安慰了一下。
转头不出所料看到男人面容铺满愠色,眼底乍现锋利的寒芒,瞳仁铺天盖地的毁灭情绪,心底的不满与嫉恨彷如岩浆要喷薄而出,毁天灭地!
而叶早所看到的——
[(?_?) ]
[(?w? )]
[(*?????)]
丸辣!
她提前把他家的快乐小狗给惹哭了!
而且哭的五花八门的。
“叶早,我等你。”阎天野给了叶早一个口型。
一转头,他就被阎钊一拳狠狠打翻在地!
“发生什么了?”
“三少,住手,二少禁不起你这样打!别打了!”
“钊哥,冷静一点!”
“天野!”
“啊啊啊阎钊,你这个疯子!”
脸上布满阴鸷,瞳仁颜色漆黑,浑身散发可怖的戾气的阎钊几乎没人敢拦。
直到阎智琛苏毓晴叶父叶母几人出现,才阻止这场战争。
回去的车上,二老噤若寒蝉,很想问问怎么回事,张不开嘴,实在被吓坏了。
[不哄我不哄我不哄我不哄我。]
[好,很好,你很好,叶早,你现在不哄我,你有本事永远都别哄我!]
[我要闹了,我要闹了,我已经开始闹了!]
叶早不断打量车内镜。
一次又一次与阎钊目光相撞。
眼见阎大总裁心声跟弹幕似得。
噼里啪啦弹。
她要看不过来了。
[叶早,我不会原谅你的。]
[叶早,我……没个几晚上的亲亲,我不会原谅你的。]
[哪怕一个亲亲也行啊……]
[老婆,呜呜,老婆……]
[我想杀人!我想杀人!!!]
[真不哄我呀(? ?д?)]
[(*?????)]
[゜?(ノД`)イ?゜]
车内气压越来越低,田丽珍忐忑说道:“早早,女婿看起来气得够呛,他不会对你动手吧?”
叶早:“……”
她悄咪咪看了眼内心委屈,疯狂吃醋,哭到快要背过气去的阎大佬。
“呃,我觉得不会。”
回到家里,眼看着阎钊一言不发上楼,把自己关进了书房。
田丽珍劝女儿道:“今天阎钊受了不少气,他心情不好,不管因为什么,你哄哄他,再恩爱的夫妻吵架也别隔夜,对感情不好。”
叶早点头,深以为然,于是切了一盘水果端着上了楼。
“女婿人不错,就是吧,脾气不大好。”田丽珍满眼愁绪道,怼了一把自家一言不发,杵那跟个棒槌似得老头子:“你就不会说点什么,早早跟女婿都闹成那样了!你啥时候见过阎钊这样不给早早好脸色?”
“如今咱一家三口吃人家的,住人家的,我能说点啥?只求他别对早早动手。”叶柄宏心想:哪怕阎钊有气撒在他身上呢。他愿意替叶早挨打。
“你可真是……”田丽珍坐在沙发上,没一会儿,流了几滴泪,又深知哭也没用。
拉着叶柄宏道:“走,跟我去菜市场,买一只好点的老母鸡,我给阎钊煲汤,兴许他喝了汤,心情好点,就不跟早早发脾气了。”
她也知道一碗母鸡汤微乎其微,阎钊什么好的没吃过,但她实在也不知能为女儿做点什么了。
楼上,叶早轻轻敲门,没有回应。她刚要耐着性子继续敲,就听里面冷沉的声音:“没锁。”
[我告诉你,叶早,你不立刻马上过来亲我一下,这个事儿没完!没完!!!!]
[呜呜老婆,我好心痛啊,老婆,亲我一下吧,我这里疼,我心脏疼。]
[天杀的阎天野!我要剁了他的手!]
男人坐在办公桌后,面前一摞文件,修长的手握着黑色签字笔,他神情冷峻,眉峰蹙起来,薄唇抿成一条骇人的直线。
“有事吗?今晚你先睡,公司文件多,我处理完直接睡客房。”
[不对,是不是有点重了,万一老婆真答应跟我分房睡了咋办。]
男人阴沉沉的改口:“怕你睡着了,我再洗漱打扰你。明天不会了。”
叶早忍笑,心想醋坛子大发的阎先生居然冷战有效期就一天。
叶早把果盘在桌上放下,二话不说坐到男人的腿上就在他薄唇上一亲。
[淦!老子是不是撅嘴了?]
[阎钊你特么有点出息,老婆还没亲上来,你就把嘴撅好了,你生怕她看不出来你瘾上来了是吧?]
[亲亲,老婆亲亲,一口不够。]
阎钊眼皮儿轻撩,端得四平八稳,眼神波澜不惊,仿佛依旧笼罩在阴云密布当中,没有半点被融化的迹象。
“叶早,你觉得我是这么好哄的,是吗?你当我阎钊是什么人?”
你是亲亲小狗儿呀~
超级超级喜欢亲亲的小狗儿。
贪吃小狗儿。
叶早笑着,把一块水果放进阎钊嘴里。
“这样可以了吗?”
这回阎钊是真气笑了。
“叶早,一块菠萝就把我给打发了?”
他掌心贴着叶早的后背。
隔着衣料摩挲。
声音低哑:“这里,是我的,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你是我老婆,不许给别人碰,懂吗?”
[求求你了,老婆,不可以让别人抱你。]
[我心痛,我这里痛,你摸。]
[(?ㄟ′Δ`。)]
那只手继续往下,掀开衣服抚摸她的后背。
摸到肩胛骨那一排内衣排扣。
刚要解开。
“不行!”叶早斩钉截铁。
阎钊磨牙:“为什么不行?这是第二次了,叶早。”
他略微想了下:“你生理期不是这几天,不要用这种拙劣的理由搪塞我。”
是呀,她的生理期不是这几天。
所以他要不要想一想,为什么她的生理期这次迟了这么这么长时间?
“对不起阎钊,我有别人了,不可以让你碰我。”
叶早故意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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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皿??)??3??]
“叶早!!!!”阎钊这回是真怒了。
他将文件全部拂开,将叶早抱起来,狠狠压在办公桌上,膝盖挤进她双腿之间:“你再说一遍?你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