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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早几乎可以想象,某人怀着怎样倔强的心情,在网上一遍一遍搜索。
势必要证明一切都是孕激素作祟,绝不可能是她无缘无故对宝宝的爱和重视就超过对他了。
但最重要是她误打误撞发现了阎老板匿名在网上发表的一个帖子。
大致内容是:【老婆怀孕了,对肚子里小baby特别爱护,白天还好,但是晚上我一碰到她,她就担心我把宝宝挤着了,所以不给我抱,我已经很小心了,她也还是把我推开,我该怎么办,有什么办法改善这种情况吗?
ps:请教过医生了,说胎儿应该没有那么脆弱,而且产检很正常,不至于抱一下就会出什么问题。】
评论区:【她都怀孕了,你就让让她吧,她怎么舒服怎么来,凭什么一定要听你的。】
阎老板:【没有一定要让她听我的,我只是想问问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我问过我老婆了,她晚上没有不舒服,她说睡觉时下意识推开的我,她自己也不太清楚。】
【你老婆打算去父留子吧,怀上了,看你没什么用了,懒得对你装了,所谓下意识,就是她心里没你的证明,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最真实的反应。】
阎老板:【并没有, 我老婆很爱我。】
阎老板:【我老婆很爱我,你看到了吗?】
阎老板:【hello我说我老婆很爱我,我老婆爱我如命,你知道了吗?】
评论区:【不给抱就不给抱呗,又不会死。】
阎老板:【会的兄弟,会的。】
评论区:【可能是孕激素吧,小baby会让母亲在怀孕期间把一切人事物都排在它之后,控制着母体最爱它,只爱它,不惜一切保护它,生完就正常了,不必担心。】
阎老板:【原来是孕激素,吓死我了,还以为老婆不爱我了。】
评论区:【不是哥们儿你赘婿啊,这么怕你老婆不要你,你怕丢了长期饭票?】
阎老板:【如果你知道我老婆是谁,连你也会觉得我命好。】
评论区:【吹牛比!就你这个Ip,除非你娶了京城几大豪门我才会羡慕。】
可是阎钊他自己就是京城顶级豪门呀。叶早又震惊,又想笑。
轻手轻脚从洗手间回来,把阎钊的手机偷偷按照原样放回床边柜子上,她抽走男人自己放在男人怀里狸猫换太子的枕头,把自己换回去。
四时居,叶早来收拾东西正式开始休产假,智象研发的少东家,跟苏家沾亲带故的邓煜,将一只档案袋交给她。
“二少让我转交给你的,收好。”
邓煜走后,叶早撕开密封贴,大致已经猜到会是什么内容了,手机拍照朗读确认,也不出所料,是一份来自私人dNA鉴定诊所的预约记录。
预约人是阎钊。
阎天野倒是贴心,以为她不懂,又或者是怕她选择逃避,不承认,打了通电话亲口解释给她听。
“胎儿出生之前,可以通过羊水穿刺或许胎儿的dNA进行亲子鉴定,准确率高,有一定危险性,可能会流产,而时间以16~22周为宜。”
“阿钊预约的日期就在这个月底,即16周,他就这么急不可耐,什么意思你一定懂,你是聪明的女孩儿。”
叶早不置可否。
只是在听筒里留下柔弱无措的哭声。
阎天野声音便更轻了一些。
“叶早,早做决断,我跟你说过的,我时间不多,相应的你的时间也不多。拖字解决不了问题。一味的妥协更是保全不了感情和婚姻。何况你和阿钊当真有那么深的感情?你是为了报答我父亲的恩情才和他在一起的不是吗,你只是道德感太高了而已。”
“早早,放过你自己,也放过这个无辜的孩子,他查你一次,查你两次,怀疑无休无止,你欠我爸的,欠我们阎家的,你已经尽力了。”
如果阎钊不是一个嘴硬心软的人,而是跟传闻中的一样,当真嗜杀成性,无情也无义,那么叶早承认阎天野说的全部都对。
她是不会对阎钊有什么感情的。她只是报答阎伯伯对于她们一家的搭救,完成一项任务而已。
但阎天野,以及阎家所有人,他们对阎钊的了解都是错误的,都是带有偏见的,也就注定了,他们只会错的离谱。
“阎天野,你为什么要帮我?”
叶早想了一下,倘若阎钊真的不信任她,验身跟羊水穿刺检测dNA,不是她的计谋,而是阎钊真正做了的事,那么阎天野做的这些,说不定还真如她的救命浮萍一般。
其实阎钊没开上帝视角,不放心,想验证一下,至少在他那个角度,也是无可厚非的。有时候不是人非要做坏人,而是造化弄人。
但从小到大,发生在她身上有千万种不幸,偏偏阎钊并不是里面其一。
偏偏他是造化之外。
“可能是太寂寞了吧。”阎天野道。
“叶早你相信吗?我想要的从来也不多。只是想我不想喝药的时候有人愿意递给我一杯水,想我不想喝茶的时候有人递给我一杯酒,世人拼命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而我只想一份不要的权利而已,不想要太多‘为我好’这种空洞的理由。没有价值。我等了二十九年,这个人才来。”
听筒传来他深深的叹息声。
“怪我遇到你时,已经太晚。”
他挂了电话。
最后这一句却久久的徘徊在叶早耳边不去。
叶早是一个同理心非常强的人,甚至有时候,她都无法选择自己是否去共情,那种情绪就开始了。
阎天明英年早逝,令人惋惜,然而命运更为坎坷和悲惨的阎天野,甚至连被惋惜的资格都没有。
只有在被与兄长和弟弟比较时,他才有价值。仅仅作为他自己存在的话,没有任何人愿意去承载他的思想与灵魂。
人们只记得他终究要死,而至于他是温润的,还是尖刻的,是坦率的,还是虚伪的,都可以被曲解,被模糊,不被任何人真正记住,这就是寂寞,比独自一人的孤独还要残忍。
感慨完,叶早便拨通了报警电话。因为每个人都有被他人理解跟帮助的权利。但原谅某人,并不是必须履行的义务。她理解他,但不原谅他。
“您好,有关于前段时间中骏集团总裁夫人被绑架的传闻,我有内情,我要报警。”
“请问你是?”
已经预演了无数遍,不后悔承担任何后果,因此她的声音清软,掷地有声:“叶早——也就是这场绑架的,当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