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叶早回应,男人已经抱起她。
不由分说把她带进浴室。
叶早腆着四个月的肚子。
走动毕竟没有以前方便。
阎钊动作看似粗鲁,实际很轻。
对待她耐心而稳妥。
把她放在洗手台上。
用厚实的浴巾隔绝了大理石的冰凉。
握着她的手,往自己衬衣纽扣上带。
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的洗法。
叶早脸红的像熟透的水蜜桃。
她别开了水汪汪的大眼睛。
不敢直面。
然而指尖足够灵敏。
触感十分强烈。
胸肌,腹肌,人鱼线……
阎钊身材好,肌肉紧致结实。
不是那种夸张的鼓胀,反而格外野性诱人。
叶早只用余光一瞥,都耳根发红发烫。
她不觉蜷起手指。
那本就白幼瘦的小手,跟阎钊的大掌一对比,袖珍玲珑的仿佛工艺美术品。
就连颜色对比都十分强烈。
粉白与冷白。
男人手背蜿蜒着脉络清晰的青筋。
叶早的就特别干净,水豆腐一样。
他拿起来,薄唇在上面轻轻一印。
嗅到叶早浑身的奶香。
阎钊总疑心是不是心理作用,自己的错觉。
记得以前她身上总是缭绕茶香。
韵味悠远,别样独特。
他本就不爱闻香水味。
集团骨干,左维安祺等人,透过细心观察知道这一点,公司里便不论男女,都会避免身上沾染味道,全都不喷香水。
但如果是叶早的话,阎钊觉得自己不会抗拒。
她什么味道,他都喜欢。
那双狼一样的眸子,越发涌动幽沉的意味了。
“老婆,可以吗?”
他问。
但不等她答,那气息已强势逼近。
侵略性十足。
某人眼神直冒凶光。
高挺的鼻梁蹭着她翘翘的小鼻子。
手,也已经被他带动。
放在了皮带上。
深刻的鳄鱼皮纹理,让她心脏突突跳。
本能的有点不安。
她喉咙微咽。
睫毛慌得跟什么似得,眼睛扑闪扑闪地眨。
在他脸上轻刮。
“……嗯。”
答应的很轻很轻。
但闭眼的动作已经表明态度。
压抑在耳边的呼吸骤然急足。
衣料簌簌摩挲声。
被扯开睡裙领口的系带。
然后……
“哎呀……”
叶早小小地惊呼一声!
着急忙慌把手臂撑开在身体两侧牢牢箍着自己的阎钊给推开。
她往自己肚子上看去。
小小的圆包。
冒出来一下。
然后当着她的面,又是一下。
很是调皮。
“踢你了?”
叶早“嗯”一声,用手摸上去,基本没什么异样的感觉。
相比起第一次那种猝不及防所受到的惊吓。
这回奇异的感觉多一点。
她圆睁着一双小鹿眸,满心期待着小家伙的下一次。
阎钊眸色极深,只顾盯着她轻轻抿起的水红色不放。
再次躁动逼近。
“唔。”
碰到她前,被再一次无情推开。
叶早那叫一个坚定。
“不了,宝宝这么活跃,说不定有话要跟我讲。”
ta根本发不出声音!
最多踢踢腿,勉强刷一下存在感。
ta能有什么话?
阎大佬满是暴躁。
可怜兮兮对叶早说:“老婆,我也有话跟你讲。”
“那你说啊。”
爱,不是说的。
爱是……的呀。
眼见,叶早注意力完全不在自己身上了。
并且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男人叹了口气,扯过浴袍穿上,但还是将头缓缓靠在叶早胸前。
大型犬讨抱似得。
绝对外面多少人想破头也想不到的,阎大佬会有这么娇的时刻。
“老婆,我觉得我会是不称职的父亲。”
叶早的手搭在男人后脑勺上。
硬硬的浓黑发碴,有些刺手。
她忍着痒的感觉呼噜呼噜毛,像饲养员给大型猛兽顺毛似得。
“为什么这样讲?”
她对他很有信心的。
怎么他自己反而自我怀疑起来。
阎钊搂着叶早的腰。
嗅闻她身上的味道。
不满,又只能无奈地抱怨说:“我觉得ta跟我作对,以后一定会跟我抢你,而你会偏心。”
现在这个熊孩子就已经阻碍他跟老婆了。
以后更不知道会让他头疼成什么样。
真愁人。
叶早却止不住笑起来:“你跟小宝宝争什么宠,再说ta哪有跟你作对了,只是碰巧赶上了。”
才不是!
阎钊有那种预感。
这只崽绝对是只黑心崽。
坑爹大户。
一出生就会跟他抢老婆。
“我帮你擦背吧。”叶早道。
“那……”男人仍旧心怀憧憬,眼睛亮亮看着她。
跟巴顿讨要零食的样子真是一模一样。
果然宠物养久了会非常像主人。
叶早再不忍心,也还是孕激素在体内拔得头筹,占据所有想法。
“下次吧,下次。”
阎钊只能让叶早帮他擦背。
却也没擦完。
才两三下,他就抱起她回卧室,让她在床上好好躺着。
自己满脸幽怨的去冲冷水澡。一遍又一遍。
叶早怀孕的第八个月。
阮月实在被软禁到精神崩溃!
门口被死死把守着,她想方设法也出不来。
把心一横,直接跳楼,反正三楼的高度也不高,摔不死人。
但阮月掉在了叶母搭建的鸡圈里。
沾了一脸的鸡粪。
甚至还砸死了一只很能生蛋的芦花鸡。
田丽珍来不及心疼,连忙查看阮月的安危。
阮月索性不装了!
她这个蠢脑子,总算想通了,阎钊从来没有相信过她!
他早就知道她在装疯扮傻!
却不揭穿。
就用这种方式慢慢折磨她。
逼她自己现原形。
心可真狠!
他的心是石头做的!
又见田丽珍一副十足好欺负的样子。
她干脆把憋了一肚子的气一股脑全发泄了出来。
反正看人下菜碟。
“亲家,你的脑子不是……?”田丽珍惊讶,阮月说话这么流利。
哪里有一点智商倒退的样子。
这张嘴与她那爱骂人的妯娌不相上下,一样的损和恶毒。
“少叫我亲家,谁是你亲家!我永远是阎钊的妈,你能保证你永远是阎钊岳母吗?
别以为你家那小浪蹄子肚子里揣着块肉,你们一家就有多了不起了,一家子吸血虫,不要个脸,可真厚脸皮!
我听说你家不是也有儿子吗?不让儿子养着,跑来女儿丈夫家里蹭吃蹭喝,这就是你们农村人的教养!这别墅里里外外,你们家拿出过一个子儿吗?我呸!”
田丽珍本就脸皮薄,刚开始住进来时处处谨小慎微,是阎钊用了很久,才让老两口适应,没那么见外了。
阮月这么一说,田丽珍脸上火辣辣的。
想反驳,但也说不出什么。
“好,我……我们,我们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