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早见状,放下了餐具。
纠结半晌,还是解释说:“当年我在雅南中学,经历了很多不好的事情,所以我才不想提。就是……有人造我的黄谣,逼得我不得不转学。”
她深呼吸了一下,再开口时,声音却仍止不住的颤抖。
“当时几乎整个年级的人都在背后传我坏话,谣言不堪入耳,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只能求父母帮我转学,还被骂了一顿,我不敢说真实原因,只能说是学习进度跟不上,爸妈就觉得我很没用……然后我……抱歉我不想回忆那段过去了。”
“我对他的印象,是真的不深。我在雅南根本没待几天,就参加了开学前的军训而已。”
叶早的陈述支离破碎,可以想见这段经历对她打击有多大。
她突然想起,陈新路……?
是军训时那个给自己送过奶茶的男孩吗?
当时他没戴眼镜。
当时她也没有接他那杯奶茶。
然后再多的交集,就没有了。
在叶早印象里,她跟陈新路,连话都没说过几句。
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
她哪里知道,人会轻易对另一个人产生那么大的恶意。
陈新路就像臭水沟里的癞蛤蟆。
肖想她,知道得不到她,就干脆把给她毁了。
“不想回忆就不回忆了。”阎钊点到为止。
叶早仰头忍回了泪水,因此忽略掉了男人眸中黑欲摧城的阴鸷。
她只听到他淡淡的声音:“这儿有甜品柜,想吃甜品吗?”
甜品治疗坏心情,效果最好啦。
叶早立马小鸡叨米一样点头。
她的眼泪跟小孩子一样,来得快去得也快。
“嗯嗯!”
“自己去拿。”
把小人儿支开,阎钊立马沉下了脸。
左维打了一个哆嗦。
“阎总,是我的疏忽!只查到夫人当年在汇文三中入学,漏掉了她曾在另一所中学军训过,她在那所学校时间太短,都没有正式上课。”
阎钊眉头一压:“别给我原因,给我结果。”
左维站直了道:“好的阎总!”
又微微躬身,凑近总裁,小声向他确认:“是把姓陈的开除,全行业拉黑,还是进一步的……”
阎钊眼光毒辣。
他怎么都不信那个男人跟叶早只是普通的同学而已。
陈新路看叶早的眼神里,有嫉恨,有疯狂。
他与叶早的牵扯绝不仅表面如此。
“如果查出他是罪魁祸首,我要他经历叶早所经历痛苦的千百倍。”
语气很淡,话里的意思却重如千钧,令听者毛骨悚然。
左维道:“明白!”
死有死亡的苦,活有活着的痛,生不如死才是最狠的刑罚。
左维离开时,跟端着甜品盘子回来的叶早打了照面。
小姑娘嘴角还沾着奶油。
“这个蛋糕真的好好吃啊。左秘书,你要走了吗?”
左维苦笑了下:“是呀,公司临时有事。”
那多可惜呀。
“你还什么都没吃吧。你等一等。”
小姑娘跑去收银台,询问店员甜品可不可以打包带走。
阎钊花了那么多钱,应该……应该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