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后,散着消毒水味的房内,王寿鸿披散着长发靠在身后男人的怀里,面前是巨大的全身镜。男人拿着木梳不断滑过王寿鸿柔顺的长发,指尖摩挲着她受伤的脖颈。
“汪岑,摸够了吗?”王寿鸿淡淡道,双手被绑在床边的护栏上,勒出了青紫色的印子。这样做的原因是王寿鸿有一次割伤了汪岑的右手,差一点剁掉了他的手腕。汪岑扬起笑容道:“还没有,昨天的实验很成功,可以获得一次小小奖励哦!”手上握着王寿鸿脖颈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我想见汪灿,这个要求可以吗?”王寿鸿喘息着道,汪岑却低下头盯着王寿鸿充血的眸子道:“我的实验体,你真的想见他吗?”王寿鸿费力点点头,汪岑抚摸着裸露在外的缝合线道:“今晚,你会见到他的。”王寿鸿闻言放松了身体,压在汪岑怀里,闭上了双眼。
“不多说一会儿吗?我好不容易有时间跟你聊聊的。”汪岑留恋般的低语着,手却在抚摸昨天留下的伤口,检查是否愈合。
中午,汪小媛推着食盒走了进来,入目是王寿鸿残破不堪的身体,被一件薄薄的白纱所遮盖,殷红的血迹不断加深。“吃饭了,上面给了许可,你待会儿要求转转吗?”汪小媛轻声道,端起一碗小米粥吹了吹。
王寿鸿缓缓抬起头,张开青紫的唇瓣抿了一口,道:“有点想吃炸丸子了,你要不明天去买点?”汪小媛有些犹豫的摸了摸耳垂,放下碗道:“你要养伤,不能吃太过油腻的东西。”就在这时,汪岑推门而入,接过那碗粥道:“去买吧,今天算算也是到日子去采买了。”语毕,汪小媛关上了门走了。
“你害怕吗?王寿鸿。”汪岑搅拌着粥道,“怕什么?你会杀了我?”王寿鸿满不在乎的揉着手腕道,“九门和张家的那帮废物,你觉得可靠吗?”汪岑放下东西贴近王寿鸿耳边道,“不要想着逃跑,我的实验体。”
傍晚,王寿鸿又躺在手术台上,这次是解剖自己的心脏组织,测试药剂的活性。待到汪岑打入镇定剂时,汪灿拿着骨锯站在他身侧,眼里满是不忍。
“好了,我亲爱的实验体,这是你的要求,我不能不满足。”汪岑笑道,手里的刀划开了胸前的表皮,蜡黄的脂肪带着黏液被揭开,露出缠着些许组织血肉的肋骨和紧紧包裹心脏的肺叶。“没有麻药的干扰,感觉怎么样?”汪岑眯起眼睛道,手里的管子插在四周的血管上,以便输血和测算数值。
“小助手,如果你不把肋骨锯开的话,她会死哦!”汪岑染血的手搭上汪灿僵硬的肩膀道,汪灿看着王寿鸿那双充血的眸子,颤抖着手开始锯肋骨。
那颗跳动的心脏被生生剖开,复杂的神经组织缠绕在仪器上,带动着一块造型独特的陨石而动。汪灿的脑海中只剩下那片血红,再无其它东西,虽然自己杀人无数,但这样折磨还是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