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麻子拖着血淋淋的身体回到家,周围的邻居见了不知所以,以为又是调戏妇女被别人打了。
看着挺惨的,但是没一个人上前帮忙,心里暗爽,作为村长,关心村民就不可避免了。
“孙麻子,你这一身的伤,是怎么弄的?”
“赶紧找个大夫看一下,留下病根可就不好了!你家还指望你呢!”
村长好一招阴阳怪气,毕竟每次有活动,这孙麻子都说家里只有他一个顶梁柱。
孙麻子哪里还管得了这些闲言碎语,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哪里想,一进门就看到自己的爹正抱着妻子,孙麻子愣在原地,一时间如五雷轰顶。
李大娘看着丈夫,赶紧从孙老头怀里起来,完了完了,这下被发现了,不过这货一身的伤,估计没几个月好不了吧!
孙老头也惊慌,赶忙站起来,“儿子,你…你…你回来了?”
假意的关心少不了的,“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孙麻子力气用尽,还没来得及发火,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毕竟身体和心灵都受到双重打击,一般人承受不了。
李大娘看着倒在地上的孙麻子,看向孙老头,“不然一不做二不休,把他埋了吧?我受不了这日子了!”
孙老头一听,好歹是自己的儿子,哪能下得去手。
摆摆手,“不行,大娘,这可是我儿子,我再狠心,也是他爹,要这么做,会遭天谴的!”
李大娘眼泪哗哗流下来,“那怎么办?他已经发现我们了,等他好起来,他那狠劲,说不定连你都打!”
孙老头犹豫,不过最终还是没下得去手。
“大娘,你听我说,咱们先找大夫瞧一瞧,看这个样子,他应该几个月下不了床,事情已经这样了。”
李大娘见说不过,也只好去找羌大夫,看着这么严重的伤,作为医者,救人一命要紧,管他是好人坏人。
在羌大夫的一番处理下,孙麻子两条腿裹满了夹板,一是骨碎了,二是有几处骨头歪曲了。
看着瘫在床上这副模样的孙麻子,李大娘一点也不心疼,还窃喜这下终于不用挨打了。
羌大夫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半个月后拆布,三个月不能干重活,在吃食上清淡为主,但要补充营养,说完便走了。
还在山里的月宝等人,正高兴活捉的兔子,白白净净,毛茸茸的,月宝咿咿呀呀的,想要去抱兔子。
月宝想着家里很久都没有吃过蛋了,便略施小术,一只山鸡从旁边的草丛飞了起来,顾炎纵身过去。
抓住正在乱窜的山鸡,看着草丛里白花花一片,“是蛋!好多蛋!宸儿,袋子拿过来!”
顾宸装满半袋子,“太好了,很久都没吃过蛋了!”
月宝看着远处谷溪边几株像草的东西,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扒拉顾承炙走过去,顾承炙还以为妹妹口渴,拿起叶子接水。
“妹妹,你是想喝水吗?”
月宝:不是啊!是你摘的这个叶子全部!
月宝又指了指眼前的绿叶,顾承炙这才明白。
月宝暂时记不起来,但觉得这东西有用。
【三哥三哥,你快给我摘吧!拿回家种在水塘边。】
顾承炙不再犹豫,摘了发现根茎肥厚,节节分明,掰开一个,里面有许多小孔。
顾炎和顾宸走过来,“这是什么,没见过。”
“妹妹发现的,先拿回家研究一下,长在水里,应该有水就能活,刚好家里的水池可以用上。”
【三哥,你也太聪明了!回去多吃几个蛋!】
顾承炙暗暗骄傲,那是当然!不过还是妹妹眼睛好,什么都能发现。
顾炎左手提着山鸡,右手拿着果子,几个人满满的收获,开开心心地下山去了。
回到家里,顾承玦赶忙来接东西,看着顾宸手里的绿叶,他好像在书上见过。
“哥,你这是在哪里找的?”
“这是妹妹发现的,三弟在水边拔起来的,你看,这样子真奇怪,节节分明,还有孔,不知道能不能吃!”
顾承玦拍手,“呀,想起来了,这是水芙蓉,长在水里,性寒,夏季正是它生长的季节!”
“成熟后可以食用,有药性功能,健脾开胃,降火降燥,还挺贵的!”
【嗷,对对对,就是这样的,终于想起来了!为了来年都能吃到,我们需要把种子留下,储存起来才是。】
月宝想完这些,肚子饿了,【好饿…】
嘤嘤的几声。
“娘,妹妹饿了!”
顾家几人继续把它种在水里,按妹妹的想法,把种子留下,以后有得吃,不过刚刚被掰开的已经不可以再种了。
顾承玦想着炖汤吃应该不错,“爹,咱们杀只鸡,炖了它!”
月宝也迷迷糊糊睡着,等醒来,已经是晚上,看着桌上炖好的汤,【想喝!】
奂璇拿小勺,“咱们月儿小可怜,才长了两颗牙,吃不了肉,喝点汤吧!”
【啊啊啊,什么时候可以长大!】月宝控诉着,不过有汤喝,也挺好,营养都在汤里!
【好喝!好喝!我娘的手艺真不错,看来不止会制毒药,还会做饭!】
奂璇:……
这么直白吗?
【哎呀,错过了好戏,孙麻子回家撞见自家爹和媳妇搞在一起了,气晕过去,醒来看见双腿装满了夹板,动弹不得呢!】
【李大娘索性不装了,直接摊牌,拉着孙老头儿,直接告诉孙麻子了。】
【孙麻子还问孩子是不是他的,哈哈哈哈,得知三个孩子都是他爹的,万念俱灰,吵着要告他们。】
【孙老头也心虚,儿媳变成老婆,实在对不住儿子,可是这能怪谁,还不是他儿子结婚两年都不生,又时常不在家,这么大的空子,他爹不钻也有别人钻呢!】
【还告诉他儿子,三个孩子都是他的弟弟妹妹,家里以后还得靠他们呢!】
【孙麻子一口鲜血喷出来,怒吼着让他们出去。】
【可怜的孙麻子嗷!】月宝幸灾乐祸地感叹。
桌上的几人已经惊掉下巴了。
这孙老头,玩得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