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满金没有搭理这个出头的精神小伙,只是点头哈腰的凑到了郝壬身前:“大师,网吧里齐翠宣认识的人都带过来了,那玩意······在不在里面?”
郝壬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指了一下开口的精神小伙:“他留下,其他人可以走了。”
这帮精神小伙自然不会听这么听郝壬的话,而且郝壬的这句话显然是刺激到了他们,于是剩下几个人当即分散从小巷墙角寻摸到了几块碎砖石头。
带头的精神小伙更是直接掏出了一个弹簧刀指着郝壬骂道:“你他妈说留就留,你混哪的?”
其他手里拿了武器的精神小伙也是争相喝骂:
“干什么,想人多欺负人少?信不信我一个电话摇出来好几千的兄弟过来?”
“就是,我们情比金坚,不可能不讲兄弟义气。”
“老子未成年,捅死你们也不用坐牢!”
场面一时间那是相当热闹了。
见到场面有点失控,一旁的齐翠宣生怕惹怒了郝壬几人,导致自己继续被鬼缠着,于是赶紧上前拉着带头的精神小伙阻止道:“马红雨,他们是来帮我们的,你最近是不是被鬼······”
却不料这位马红雨反手一巴掌抽在了齐翠宣的脸上,然后喝骂道:“滚你妈的骚婊子,我们还没找你呢,听说你前段时间傍上了一个土鳖大款,家里直接盖起了小洋楼,不会就是这老逼登吧?
他妈的这么多年感情,赚了钱也不说分我们点,信不信我把你的骚照片打印出来贴满你村里的电线杆啊!”
齐翠宣听到这话也是捂着脸直接骂了出来:“马红雨你妈了个······”
“够了!”吴满金看到郝壬脸上明显出现了不耐烦的表情后,立刻吼了一声暂时制止了闹剧,接着从司机的背包里摸出四沓钞票扔到地上:“除了这小子,其他人拿了钱赶紧滚蛋。”
这一幕顿时让几个精神小伙瞪直了眼睛,领头的马红雨见状生怕被自己见钱眼开的兄弟们给出卖了,于是赶紧举着弹簧刀喊了一句:
“傻逼,我们弄了你钱也是我们的,而且包里面的钱更多!”
此言一出,刚刚心动的四个精神小伙,顿时把目光移到了司机手里鼓鼓囊囊的背包上,眼中迸发出更加贪婪的光芒,蠢蠢欲动。
这一包钱至少也得十好几万吧,每个人能分不少呢。
要不说这个马红雨能当头呢,确实是有几分急智。
眼看闹剧有发展成火并的趋势,吴满金立刻后退了几步,然后对他的司机说道:“王强,把无关人员赶出去。”
吴满金的司机王强是身高一米九多的壮汉,他能一直跟在吴满金身边,肯定也兼具了保镖的职能,多少有点拳脚在身上。
再看五位精神小伙,都是一米七左右的瘦小麻杆,虽然手里有着砖头和弹簧刀,人数也更多,但是却显得色厉内荏。
王强把背包交给吴满金,然后往前踏出一步,就像是阴云遮蔽了天空,几个精神小伙的大腿顿时便有了打摆子的趋势。
“你妈逼······”马红雨见状直接一咬牙便拿着弹簧刀刺向王强的小腹,结果王强动作更快,在弹簧刀临身之前便后发先至的捏住了马红雨的手腕,然后用力一拧。
“啊!”
马红雨当即疼的惨叫一声,随后弹簧刀就掉在了地上,被王强一脚踢到身后的墙角。
身后的四个精神小伙一看,惊恐的把手中的碎砖和石头扔向王强,结果王强直接伸手穿透无形的婴鬼,抓住马红雨的肩膀后把他提了起来挡在脸前,当成了肉盾。
后背挨了几砖头的马红雨疼的吱哇乱叫,眼泪和鼻涕一起流下来混合在了脸上。
等到他们手中没有投掷武器之后,王强继续举着马红雨大步向前压,这四个精神小伙顿时吓得怪叫一声,掉头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小巷。
见到自己完成了任务,王强便把马红雨放了下来,随后像拖死狗一样继续捏着马红雨的肩膀,走到了四捆钞票的旁边,弯腰一一捡了起来。
回身将钞票递给了吴满金装进背包,在吴满金的示意下,王强直接把马红雨扔到了地上,然后重新接过背包背好。
经历了毒打的马红雨,此时也没有了半点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傲气,只是蜷缩在地面上低声哀嚎,动也不敢再动。
眼见一切都已经解决好的吴满金,急忙冲着郝壬谄媚道:“大师,现在可以驱鬼了吧?”
看完了一场无聊打戏的郝壬当即说道:“吴总,驱鬼可以,但是我这人有一个不太好的怪癖,那就是驱鬼前总想要了解下这只鬼的生平,那么劳烦你跟我说一说吧。”
吴满金谄媚的笑容没有任何变化,简略说道:“大师,说起来也不怕您笑话,无非就是他们背着我胡来,然后还没做好措施,一不小心有了个种。
我感觉脸上无光,就让齐翠宣去做了个手术,谁成想结果做出现来一只婴鬼。”
郝壬不置可否,只是转过头来盯着齐翠宣问道:“是这样吗?”
齐翠宣下意识低下了脑袋,声若蚊蝇的‘嗯’了一声。
“那吴总还怪大度,不是你的错,还愿意花钱补偿,以德报怨。”郝壬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总归是不太好听,所以我就想着干脆拿钱封口比较好。”吴满金尴尬的笑了一声。
“是吗。”郝壬挑了一下眉头,突然问道:“齐翠宣,你跟吴总认识多久了?”
吴满金脸色一变,来不及说话,齐翠宣便下意识回答道:
“半年。”
“半年?婴鬼的模样都快出生了,你们才认识半年?”郝壬冷笑一声:“齐翠宣,到底是怎么回事,再不说实话,这只鬼可就要爬到你这个亲妈身上了。”
“啊······我说,我说!”听到这话,齐翠宣猛然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一般,嚎叫着坐到了地上连连后退到墙角,口中嘶喊道:
“是他,都是他,是他说想转运,才让我当什么转运珠,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