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小说巴士 > 其他 > 枝上韫浓 > 第21章 秘闻

枝上韫浓 第21章 秘闻

作者:无事小C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5-03 15:19:14 来源:小说旗

慕湖舟抬眼看向皇后,“儿臣有一事一直不明,为何母后如此厌恶姑母和应怜?”

“那是你的敌人!”皇后像是激怒了。

“敌人吗?若说是五弟,那儿臣尚能理解。毕竟同为皇子,五弟母族势大,储君未立。”慕湖舟平淡道。

他问:“可姑母和应怜又是为什么?”

皇后说:“岐国公势力之大,难保惠贞和朝荣日后不生出什么别的心思来。”

“以什么身份?长公主?还是郡主?”慕湖舟讽刺地勾起唇角,“以母后的心思,难道不改将此认为来日助力积极拉拢吗?国公府并未站队,可偏偏母后似乎憎恶他们,甚至超过了五弟。”

皇后一时间给不出回答,只能强装镇静,“本宫是为了你的以后!等你当了储君乃至于陛下,外戚专权,难道就是你想要看见的?”

“儿臣乃是母后亲子,母后又缘何骗我?”慕湖舟轻叹一声。

“你究竟都知道了些什么?”皇后心中不祥的预感愈发浓重了。

慕湖舟不卑不亢地注视着皇后,“近来儿臣听了些传闻。”

“什么?”皇后问。

“原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本就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无非是说父皇与姑母是同胞姐弟,生母早逝,在宫里相依为命长大。”慕湖舟说。

皇后稍稍松了神,“不错,此事人尽皆知。”

而慕湖舟继续平静道:“直到皇祖母求先帝将父皇过继到她名下,姐弟分离。皇祖母不喜父皇同姑母见面,三番五次制止,直到父皇出宫开府,而后成为帝王才好起来。”

“你从哪知道这些的?”皇后精神紧绷。

“要是想查,动点心思也能知道。”慕湖舟直视自己的母后,目光锋锐,“皇祖母不喜欢姑母,是因为什么?”

皇后厉声道:“你怎能用这般心思揣度长辈?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儿来的那么多为什么?”

这不是她第一次以长辈,以母亲的身份来压制慕湖舟。

自慕湖舟长大之后,心思越来越多,也不像年幼时那么千依百顺。

对此,皇后万分恼火,却又拿慕湖舟没办法。

上回巫蛊案后,私底下她就被太后劈头盖脸斥责了一顿。

“蠢东西,你是布局之人,怎的那么沉不住气?”太后冷哼,叹了口气,“若是你能有朝荣那丫头七分的冷静擅诡辩,哀家又何至于这般年纪还要亲自操刀应付这等局面。”

那股屈辱的怒火一直憋到现在,皇后不敢对太后说什么,此刻全怨怪到了慕湖舟身上。

“你好好做你的三皇子,将来还会是太子,是皇帝,非要追查这个做什么!”她吼道。

慕湖舟眼神带有审视,“皇祖母不喜姑母,是因为姑母的存在会时刻提醒父皇,那才是他血脉相连的亲人?还是因为皇祖母做了什么吗?”

“做了什么?做得可多了!”皇后大笑起来,又猛地收住了笑声,恨声道,“反正也会是一辈子敌人了。”

慕湖舟微微蹙眉。

“你以为哪来的那么巧的事情?”皇后问,“先帝子嗣凋敝,你父皇和惠贞的生母怎么就那么巧暴毙了呢?”

甚至太后还为了掩人耳目,耐心等待了几年,等到这件事情风波过去,无人怀疑,才求先帝过继的惠帝。

慕湖舟尽管隐约有了预感,却依旧为这个答案所震撼。

只剩下哑然。

想要一个可以亲自推到龙椅上,用来把控朝政却非亲生的孩子,却没有那么多巧合。

杀母夺子。

而和慕湖舟、慕水妃分别的元韫浓,回到惠帝的圣宸宫前。

惠贞长公主还在里边和惠帝谈些什么。

惠帝身边的宦官守在外面,对于元韫浓的出现早已司空见惯,堆着笑道:“陛下还在同长公主谈事呢,郡主要不先去偏殿等等?”

“陛下和母亲在内室吧?无妨,我到里头等也一样。”元韫浓微笑。

“这……”宦官面露难色。

没有通报,怎么好让元韫浓先进去等?

元韫浓说:“阿舅和阿娘无非就是聊聊家常,有什么听不得的?我就在外边等着,这有什么的?”

她一副疑惑的模样,似乎是真不懂其中的道理。

往常元韫浓也常在里边等,虽说是禀报过惠帝的,但倒也没出什么事。

宦官侍奉惠帝已久,日日咫尺颜,最知道惠帝是个什么德性,惠帝身边的人又是怎么一个样。

这个朝荣郡主瞧着柔弱温良,实际上时常不动声色地告御状上眼药。

一会得罪了她,她又要开始了。

犹豫片刻,宦官立马挤出笑脸:“瞧郡主这说的说什么话,一会陛下若是怪罪下来,郡主可得记得替奴才们说话。”

“阿舅不会怪罪你们的。”元韫浓笑了笑。

她抬脚迈步进门,动作极轻。

殿内隔着空山新菊的屏风,再过弯道,里头内室惠贞长公主和惠帝还在谈。

元韫浓坐下,垂着眼仔细听里头的声音。

细细碎碎,听不真切。

直到惠贞长公主的声音激动了起来:“等?你还要我等?你要我等到什么时候!”

“母妃去世时你叫我等,你被太后收养时也叫我等,做了亲王仍叫我等!”

“你劝我嫁给岐国公时,我怀上第一个孩子时,我生下应怜时,你也要我等!等等等,我要等到什么时候?”

“你如今已是帝王,你我儿女皆已长大成人,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到了这一步,你还要我等!”

“这回叫我等到什么时候?等到我黄土白骨吗?”

静默了半晌,传来惠帝的叹息。

惠帝说:“帝王身不由己之事何其之多,皇姐该理解我才是啊。”

惠贞长公主笑了一声:“你我一无所有之时,你便安慰我,说等你长大了出宫开府,便把我接出宫去,天下之大任我畅游,你说一切都会好的。”

她问:“你刚称帝王时也说,你现在羽翼未丰,受制于太后,叫我等等。等你站稳脚跟,一切就会好起来了。十几年过去,我为何还在原地?”

惠帝没有说话。

“当初你说自己在朝堂上孤立无援,劝我嫁给岐国公。”惠贞长公主步步紧逼,“好,我嫁了。”

“岐国公同亡妻伉俪情深,育有一子两女,我本不欲成他续弦。我愿意下嫁,那都是为了你的千秋大业。”

“因为你说那都是假的,这只是权宜之计。权宜之计?那只是你对我的权宜之计!但我还是信了。”

“怀上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太医诊脉说可能是个男胎,那时候我动过心思别再继续等你了。”

“我的丈夫是个好人,他待我从未失过礼数,我想就这样吧,就算了吧。”

“还是你劝我,打掉那个孩子。”

听到这里,元韫浓眸光一闪。

那次据说是意外,实则有人授意的流产,居然是惠帝的意思吗?

惠帝默然不语,又低声解释:“那时国公次女着实年幼顽劣,意外冲撞了你,使你胎相不稳。太医说了,若你执意留下那个孩子,生产时会危及性命。”

“说得好听。”惠贞长公主嗤笑。

她质问:“你当真是忧心我的身体,而不是怕我真的融入国公府,夫妻两心相通,不再是你千依百顺的棋子?不是你盯着国公府的眼睛?”

“你怕那个孩子牵绊了我。”她恨恨道。

这应该是事实,因为惠帝只有沉默。

惠贞长公主继续说:“所以你才劝我趁着月份不大,打掉那孩子,而我也听了你的话。”

惠帝依旧是叹气:“皇姐为我牺牲良多,这些我都知道。”

“可你不在意。”惠贞长公主斩钉截铁道。

“你并非不知道我的挣扎,你只是更在意自己的江山万代。”她道,“我始终如一地支持你,是因为你曾经是我唯一的亲人。”

“我知道。”惠帝说,“我也把皇姐当成最重要的亲人,没有皇姐,我不会有今日的。”

“真的吗?”惠贞长公主反问,“所以你所有的路都要用我来牺牲吗?”

惠帝的语气逐渐沉了下来,“所以皇姐这是因为当年那个未降世的孩子,来怨怪朕了吗?”

惠贞长公主似乎默认了这件事情。

“可你不是有朝荣了吗?”惠帝问,“这些年来,朕一直对朝荣照顾有加,这都是因为你,皇姐。你都不知道,她有多像你。”

“是啊,得亏苍天,赐我应怜。”长公主像是卸下了什么似的,轻飘飘地说。

她转而加重了语调:“难道就因为有了应怜,我就会忘记那血肉模糊的肉团了吗?我感受他从我身上剥离!”

“再说了,若不是因为我自那之后消沉,无法替你分担太后的视线,无法替你监看国公府,整日里闭门不出,你会允许我有应怜?”她恨声道。

答案当然是——不会。

惠帝不会允许惠贞长公主血脉相连的孩子降生在国公府,尤其是男孩。

长公主和国公共同的血脉会延续下去,惠贞长公主的心就会定下来,在国公府有了归属。

但是女孩不一样。

封元韫浓为郡主,那只会是点缀的金枝玉叶,威胁不到什么。

惠帝一直都是那么想的。

“无论如何,皇姐,只有你我才是家人。”他如是说道。

元韫浓静听完了这场对话,用手撑着脑袋,合着眼眸假寐。

等到惠贞长公主从内室走出来,看到小憩的元韫浓,目露惊讶。

她忙用繁复的袖子抹了抹眼角的泪水,上前拍了拍元韫浓的肩膀,“应怜?”

“母亲?”元韫浓状似方才转醒,双眼迷蒙地对着惠贞长公主露出笑脸。

“嗯,等多久了?何时来的?”惠贞长公主如同不经意般笑问。

元韫浓思考一下,含糊地回答:“记不清了,进来也不知何时便困得睡着了。”

她又撒娇般,“定是在水妃姐姐那里,跟她和三表哥聊太多了,都困了。”

“你呀。”惠贞长公主点了点她额头,“回府上好好睡吧。”

“好。”元韫浓应和,又对着惠贞长公主身后笑着欠身,“阿舅,朝荣告退。”

惠贞长公主稍稍僵硬了一下,没有回头看惠帝。

二人走出殿门,元韫浓在心底暗自叹息。

看来惠贞长公主仍然没有放下这份亲缘。

也难怪了,毕竟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惠贞长公主认定的,只有惠帝这一个亲人。

没有那么容易割舍的。

大致了解了这些前尘往事,元韫浓思绪起伏,心情复杂。

对于惠帝,她也依然只剩下怨怪和厌恶。

毕竟是他无能又软弱,不仅要用女人铺路,还要用曾经相依为命的姐姐铺路。

裴令仪进元韫浓的岁浓院,推开房门时,就闻到了绵延的酒香。

喝酒了?裴令仪惊诧。

元韫浓正用手臂撑着脸,半趴在桌上给自己倒酒,看到裴令仪来,懒洋洋地抬眼,“来了?”

夏日满枝的繁花浓艳喧闹,元韫浓许是半醉不醉,云发丰艳,两颊生晕。

眼睑下微星的小痣也因着这半分的醉意生出几分媚态来,似是胭脂点碎。

眼波流转,艳情透渗。

满树繁花,霎时黯然。

她朝着裴令仪伸出手,皓腕凝霜雪,玉镯碰撞,叮当作响犹如泉水。

犹如莲花座上,朝裴令仪伸出手,来解救他这经世苦难人。

裴令仪下意识握住了那只手。

元韫浓笑了一声:“问你喝不喝酒,上来抓我手做什么?”

“喝酒伤身。”裴令仪按住了元韫浓拿酒壶的手。

“用得着你管?”元韫浓轻嗤一声,踢了一脚裴令仪的小腿。

裴令仪站着没动,顿了顿,接过了酒壶,“我为阿姊斟酒。”

清亮的酒液倒入杯中,裴令仪递杯给元韫浓,“还请阿姊少饮酒。”

元韫浓接过杯子,仰头一饮而尽,随手将杯子搁在桌上。

见裴令仪没有反应,元韫浓扬眉,“再倒啊,怎么不倒酒了?”

裴令仪停顿了一下,又取了一个杯子,给元韫浓斟一半,给自己倒满酒,“我与阿姊共饮。”

元韫浓唔了一声:“也好。”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