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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上韫浓 第41章 北伐之事

作者:无事小C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5-03 15:19:14 来源:小说旗

正如元韫浓和裴令仪所言那样,岐国公和惠帝几乎前后脚回朝。

岐国公甚至没有来得及回府,就匆匆忙忙上朝去述职了。

令人意外的是,惠帝连着岐国公府一家老小都召入宫内,召见上朝了,包括裴令仪在内。

因为元韫浓和裴令仪本不该出现在朝上,在殿外侯着。

元韫浓看着慕湖舟和父亲母亲、兄姐率先入内。

惠帝回京这件事情本就让元韫浓不爽,偏偏后头来的人还是个更令人瞧不上的。

五皇子慕载物负手走来,笑容张扬,“这不是我们大名鼎鼎的朝荣郡主、元四小姐——元韫浓吗?”

“怎么?和我那好三哥玩腻了,找这个一无是处的清河王解解闷?”他走近了,明目张胆地挑衅道。

旁边路过的一众臣子对这两家积怨已久之事心知肚明,不欲在这上朝的节骨眼上多生事端。

接二连三地低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步履匆匆地入殿内。

裴令仪压低了眉目,流露出一丝阴鸷。

元韫浓却神色如常,淡淡地说:“五殿下说笑了。”

慕载物再走近几步,目光在元韫浓身上肆意打量,“我再仔细一瞧,原来是方才的话说早了,该打。”

元韫浓不觉得慕载物接下来会说出什么好话来,毕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唉,天杀的,她真的不能往慕载物的吃食里下点药吗?

最好把人毒哑巴了,这下慕湖舟就一定能登基了,她也不用在这里听慕载物狺狺狂吠了。

元韫浓遗憾地想,可惜不能。

这样太明显了,无论是她自己还是慕湖舟,都一定会被怀疑的。

果然,慕载物没吐出象牙来:“表妹生得韶秀,难怪三哥对你念念不忘。”

“我怎么能说表妹找清河王消遣?原来是表妹是《西厢记》的莺莺小姐,清河王是那小红娘呢!哈哈哈哈哈哈!”他大笑起来。

裴令仪的脸色已经相当难看了。

元韫浓不怀疑慕载物但凡是能被杀的,早就被裴令仪大卸八块了。

毕竟西厢记都拿出来了,明晃晃说元韫浓是崔莺莺和慕湖舟暗通款曲,中间总拿裴令仪这个名义上的义弟做幌子。

红娘是崔莺莺的贴身侍女。

慕载物此言不仅仅是在讽刺元韫浓跟慕湖舟陈仓暗道,裴令仪暗中协助,还暗讽裴令仪现在跟元韫浓的侍女无异。

元韫浓懒得搭理自己把自己说高兴了的慕载物,拉过了裴令仪。

她皮笑肉不笑,“有些话可不能乱说,五殿下若是无事,就请进殿吧。”

慕载物却不依不饶,“别这么冷淡嘛,我可是听说了……”

“五皇子,请自重。”裴令仪语气森然。

慕载物眯起眼睛:“哦?一条寄人篱下的丧家之犬,也敢对本宫无礼?”

裴令仪面无表情。

“裴清都,你该不会是真把自己当元家人了吧?”慕载物冷嘲热讽。

元韫浓冷声说:“五皇子,你说话也得注意这是什么场合,我父母兄姐可都是在里头呢。”

慕载物哼了一声,冷笑:“好,很好,你们给本宫等着。”

元韫浓冷然地注视着他踏入殿内,垂目静候在殿外。

等到里头有人传召,才和裴令仪一同并肩进入。

“朝荣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微臣参见陛下,万岁无斁。”

二人行礼。

惠帝正高坐龙椅,目光如刀般扫过殿下的群臣。

“此次京城动乱,不得不说……”惠帝缓缓开口,声音冰冷,“朕很失望。”

群臣噤若寒蝉,无人敢应声。

元韫浓在心底不屑一顾。

还失望呢?要不是元氏,你现在还能不能坐着这把椅子都不好使。

惠帝的目光落在岐国公身上,“元卿身为国公,虽然此次镇压边境动乱有功,但是此次留守在京城的除了驻军以外,就只剩下你的一半南营军,为何会让京城陷入如此境地?”

岐国公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陛下,臣未能及时察觉北凉人的阴谋,请陛下责罚。”

“这是国公的失职,怎能一句责罚了事?”白翩飞的父亲,东营军统领冷嘲道。

惠贞长公主柔声说道:“陛下,此次动乱京中只剩下半数南营军,国公又在外镇压动乱。彻回、蕴英和应怜几个年岁尚浅,经验不足,能够力挽狂澜实属不易,已经尽力了。”

她看向慕湖舟,“三郎此次也算是稳定了人心,多番结合在一块,才能平定北凉之乱。”

惠帝冷笑:“是吗?那为何元爱卿不在京中,依然有人能私自动用虎符,来调遣剩下的南营军?”

元韫浓眉心一跳。

惠帝这个失心疯,又要开始了。

“朕竟是不知,这南营军竟然成为了元氏私兵啊?”惠帝阴沉道。

慕湖舟上前一步,毕恭毕敬,“父皇,此次多亏了元三小姐及时调兵,才能平定叛乱。儿臣以为,理应嘉奖。”

“嘉奖?”惠帝冷冷地扫向他,“湖舟,你何时与你姑母家如此亲近了?”

慕湖舟心中一凛,面上却不露声色,“父皇明鉴,儿臣只是就事论事。”

慕载物嗤笑一声:“三哥,你这话可不对。私自动用虎符,可是大罪。再说了,这虎符是怎么到元三小姐手上去的?”

元彻回站出来,“五皇子,虎符本就是陛下御赐于家父之物,何来这一说?”

岐国公跪地,“陛下明鉴,东营军护送陛下前往行宫,臣前去边境镇压动乱,要带走半数南营军。”

他言之凿凿:“京中无主又无人领兵,臣着实难以心安,这才将一半虎符交予次女,望她若真生动乱,能够担此大任。”

元蕴英也上前说:“陛下,当时情况紧急,来不及请示。臣女只得先行动,请陛下明鉴,元氏绝无二心。”

沈川也走了出来,“陛下,此次京华能够安然无恙,全凭三皇子和元氏一族尽心尽力。”

沈川做了探花郎之后,本应该前往翰林院。

但由于他本人的意向和请缨,再加上沈氏为世家大族,有他同样在位的父亲引荐,他同前世一样进入了大理寺。

如今已经是大理寺寺正,为六品官,可直接参与案件的审理工作。

大理寺上下对于他的评价都是前途无量。

惠帝冷冷地注视着他们,“你们倒是团结一心了。”

氛围愈发紧张,元韫浓知道反正在惠帝心目中,他们都是结党营私。

“陛下。”元韫浓垂着眼睛上前,“臣女有本要奏。”

“讲。”惠帝看向她。

她取出一份奏折,双手呈递,“此次动乱,臣女搜集了一些线索,还请陛下过目。”

内侍总管接过奏折,呈给惠帝。

惠帝翻开一看,面色阴沉。

虽然没有明确的指示,但是证据都隐隐约约偏向了张家可能有勾结北凉人。

毕竟这回慕载物没有受到什么风波,安好无事地待在宫里。

而慕湖舟却遭受牵连,险些丧命。

由此可见,这也就可能是皇子之间的党派之争,还牵扯到了外敌身上。

不过这也只是一些偏向罢了,也没有明确证据,不能定罪。

慕载物不知道元韫浓递上去的奏折到底写了什么东西,但是就凭惠帝看过来的眼神阴森可怖这一点,他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朝荣,这些东西你也花费了心思,事后朕会给你赏赐。但是日后,不许再如此自作主张。”惠帝警告。

元韫浓温顺地垂眸,“朝荣谨记在心。”

元韫浓当然也没想凭借这么一点线索就给张家定罪。

她本来也就是得到了一些风声和猜测罢了,虽然她觉得十有**就是真的。

但张家人也不是傻子,放着明晃晃的证据不会销毁。

她添油加醋一番交上去给惠帝过目,也没指望惠帝会回去查,或者说给张家定罪。

只要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足矣。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必然会被催生萌芽。

这时候给元氏分担惠帝的注意就够了,再展现一下他们元氏此刻对于惠帝的必要即可。

在慕载物沉不住气,打算问惠帝那奏折上写的是什么东西前,元韫浓却开口了。

“陛下,此次北凉人胆敢如此冒犯,甚至在京华作乱,使我朝蒙羞。朝荣以为,应当北伐,以振国威。”她口齿清晰道。

群臣哗然,纷纷议论。

“北伐?”惠帝在冕旒底下的面容模糊不清,“朝荣,你可知道北伐需要多少兵力、粮草?”

元韫浓装作一愣,柔弱地低下头不语。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朝臣和党派之间的事情了,自会有人替她辩。

她要做的,只是装作懵懂无知地起这个头罢了。

果然,沈川身先士众,“朝荣郡主虽说不知其中之意,但也是为国着想。”

“陛下,北凉人如此作践南朝颜面,我们又何须对他们以礼相待?”沈川作揖躬身,“还请陛下出兵。”

惠帝沉默片刻,目光扫过群臣:“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他虽然忌惮北凉,害怕真打起来成了亡国之君。

但是此次动乱一看,要不是他感觉不对,先去了行宫,恐怕南朝就要易主了。

既然北凉人本就没打算以和为贵,他也不能撑着到下一次北凉耍这种花招。

还不如大大方方打起来呢?这样即便是不行了,他还能考虑迁都。

群臣自然各执己见,不过依然是支持北伐之人较多。

“郡主虽然不懂其中利害,但是言之有理啊。”

“北凉近些年来愈发过分了,这群蛮子,只知道伸手要钱,不然就屡次骚扰进犯边境,要周围臣民防不胜防。”

“就是啊,他们这回也太过分了,这不就是相当于跟我们宣战吗?”

“呵呵,他们这已经是战而不宣了,不讲武德!这群化外之民,就不该跟他们讲什么道理。”

“他们战而不宣,我们还光明正大跟他们宣战,这难道和合理吗?”

“臣以为,理当派兵北伐,至少要让北凉知晓我们南朝的态度。”

“是啊,陛下,可不能叫那群蛮人小瞧了我们去。若是再退缩,保不齐他们变本加厉呢?底下的藩属国瞧了,也会疑心南朝的啊。”

每一句话都在惠帝的重点上。

惠帝沉吟片刻后,点了点头,“那众卿家觉得,朕当派谁领兵前去?”

群臣面面相觑,无人敢应声。

现在能派去的,无非就是东营军白家和南营军元家了。

太后党和国公党,这要不是两党之间的人,那自然是闭口不言。

“怎么?众卿家为何如此畏首畏尾,不敢言?”惠帝冷笑,“方才不还群情激奋吗?”

白统领脸色未变,站在原地像是没有听见一样。

他可不想去当这个冤大头。

又去折兵损将的,更何况去了以后,京中就是另一方的一言堂了。

最重要的是,去了还不一定打得过。

如今北凉兵强马壮的,边境驻军不堪其扰,小战几番没一次能打得过。

这要是打输了不但丢脸,还损了将士,还会被惠帝指责怨怪。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爱谁干谁干。

岐国公站在原地许久,见无人站出来,难免暗叹一声。

南朝能用的武将还是太少了。

既然如此,也只有他们元家老小了。

元彻回见父亲要站出来了,闭了闭眼,打算率先于父亲站出去。

父亲年岁已长,再加上长年累月的陈年旧伤,在战场上摸爬滚打,有不少暗疾,近些年也愈发吃力了起来。

虽然也还能挑大梁,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不对。

他已经该独当一面了,该为家族支撑起庇佑,实在不忍心父亲再去这样的战场。

这也不是动乱什么的,而是实打实的两国之战。

就算是全盛时期的父亲,也不一定能安然无恙地回来。

元彻回正打算代替父亲站出来,却见身边有人比他更快一步。

裴令仪上前,“陛下,臣愿领兵北伐,为陛下分忧。”

满殿俱惊。

“你疯了?”元彻回不可置信。

元韫浓也不可思议地看向了裴令仪的背影。

跟那回巫蛊案,裴令仪站出来顶罪一样,她看着裴令仪和自己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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