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延村破局者 第61章 西瓜地里的鬼把戏与打鬼广场的荒诞闹剧

刘老鬼蹲在永革家西瓜地边，望着滚圆的西瓜直咽口水。三天前自家二十头猪被“驱鬼”吃了个精光，他越想越亏，摸着下巴对孙吃货、牛吃货说：“永革那小子炖我家猪时说‘鬼肉香’，如今他西瓜地闹鬼，咱们去帮他抓鬼如何？”

月黑风高夜，四人带着辣油罐摸进瓜田。牛吃货突然指着瓜藤大喊：“有鬼火！”只见西瓜叶间闪烁着幽蓝光点，刘老鬼立刻摇响铜铃——铃舌里藏着的荧光粉被震出，反而把光点衬得更诡异。孙吃货掏出辣油弹弓，“啪”地打在西瓜上，裂开的果肉里竟流出“血水”——原来是永革用甜菜汁做的恶作剧。

“抓鬼要彻底！”刘老鬼一挥手，四人推来板车。牛吃货负责挑瓜，专捡最大的摘；孙吃货用辣油纸包装，美其名曰“镇鬼符”；刘老鬼则在瓜蒂上刻傩戏符号，声称“刻鬼名，鬼不敢吃”。等十亩瓜地只剩下满地瓜皮时，四辆板车已堆成小山，车把上还挂着“鬼瓜已除，百姓安康”的锦旗。

次日清晨，永革看着光秃秃的瓜田欲哭无泪，只好挑着剩下的小瓜去县城告状。谁知刚到城门，就见古镇集市热闹非凡，刘老鬼正站在辣油棚下吆喝：“曼陀罗辣油瓜！吃一口驱邪，吃两口壮胆！”旁边的牛吃货捧着账本：“今日卖出西瓜三百斤，换得辣油五坛、蜂蜜十斤……”

永革气得冲进县衙，正撞上县太爷巡城。他扑通跪下：“大老爷明鉴！刘老鬼说我家西瓜地有鬼，实则偷瓜卖钱！”县太爷挑眉：“哦？抓鬼证据何在？”话音未落，就见刘老鬼推着空板车路过，车缝里掉出块西瓜皮，上面还粘着他刻的傩戏符号。

“好个西瓜鬼！”县太爷一拍惊堂木，“来人，将‘抓鬼队’绑去打鬼广场！”打鬼广场中央立着根刻满驱鬼符文的木柱，刘老鬼四人被五花大绑在柱上，周围百姓听说他们借抓鬼偷瓜，纷纷回家抄起“兵器”——李**的妇人端来腌菜坛子，黄**的孩童抱着白菜，就连阿菊的蜜蜂都驮着辣油渣赶来。

“从轻发落！”县太爷故意板着脸，“用百姓家的菜蔬打鬼，若打得不痛不痒，便换他们被打！”第一个上前的是永革，他往刘老鬼身上泼了碗辣油汤：“叫你偷我西瓜！”刘老鬼被辣得直咧嘴，却不敢喊疼——因为县太爷说了，喊疼就加罚十斤辣椒。

接着，黄大胆扛来半袋雄黄粉：“治治你这‘偷瓜鬼’的贪心！”粉末扑在脸上，刘老鬼眼泪鼻涕一起流，却只能挤出笑容：“真香，比我家腌肉还香！”孙二娘带着染坊伙计抬来靛蓝水：“给鬼瓜贼染件‘鬼衣’！”四人瞬间变成蓝脸“鬼怪”，惹得百姓哄堂大笑。

这场闹剧从正午持续到日落，四人身上堆满了咸菜、白菜叶、辣油渣，活像四个会动的菜坛子。县太爷最后宣布：“罚你们替永革种一季西瓜，瓜熟之日再办‘谢鬼宴’，请全县百姓吃！”刘老鬼望着永革手里的辣油种子，哭丧着脸嘟囔：“早知道偷瓜要种地，当初该偷他的蜜蜂……”

暮色中，打鬼广场的木柱上多了块新碑：“打鬼先打心，贪心即鬼祟”。路过的孩童念出声，被刘老鬼一把捂住嘴：“小声点！再念明天让你去我家猪圈抓鬼！”话音未落，远处传来西瓜种子发芽的“滋滋”声——那是永革特意用辣油泡过的种子，将来长出的西瓜，怕是要辣得鬼都不敢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