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延村破局者 第5章 鬼角下的「真容」与辣油坊的暗涌

第五章 鬼角下的「真容」与辣油坊的暗涌

冬至前一日，鬼趣园来了位不速之客——州府夫人的贴身丫鬟，捧着鎏金盒子直闯后台。王二麻子正往鬼角上糊辣油花瓣，盒子掀开的瞬间，他手一抖，辣油滴在夫人的翡翠镯子上，竟烫出个「鬼脸」裂纹。丫鬟尖叫：「这可是夫人的心爱之物！」

张赖皮凑过去一闻，镯子缝里飘出酸梅香：「这镯子浸过梅子酒，早该裂了！」原来州府夫人整日沉迷鬼戏，用辣油梅子酒泡镯子扮「鬼妃」，翡翠遇酒气膨胀，早有暗纹。丫鬟哑口无言，却掏出张契约：「夫人要收你们做『鬼奴』，今后只许为州府演鬼戏！」

契约上的朱砂印还没干，王二麻子突然把鬼角扣在丫鬟头上：「既然喜欢鬼，先尝尝鬼角的滋味！」鬼角里藏的辣油花粉被抖落，丫鬟顿时连打二十个喷嚏，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活像刚从鬼门关逃出来。李混子趁机抢过契约，在烛火上烧成「鬼符」形状：「契约见了鬼，从此鬼自由！」

消息传到州府，夫人气得摔了满屋子辣油瓶，却意外发现碎瓶里的辣油遇雪不凝——这可是上等辣油才有的特性。她派管家秘密收购荒**辣油，却被县太爷识破：「州府要垄断辣油生意？没门！」他带着王二麻子四人扮成「辣油鬼商队」，赶着装满辣油罐的牛车，连夜往隔壁县送货。

行至鬼哭岭，牛车突然陷进雪坑。赵小偷下去推车，却摸到雪下硬邦邦的东西——竟是埋了三年的辣油坛，坛盖刻着「永革家鬼油」字样。原来当年永革试验辣味腐乳时，曾在此处埋过失败品，如今辣油与雪水交融，竟形成半透明的「鬼晶」，敲碎一块放进嘴里，先是辣得冒汗，后味竟有回甘。

「鬼晶辣油！」王二麻子灵机一动，把鬼晶装进制冰模具，做成鬼脸形状的「鬼冰」。隔壁县的百姓从没见过会辣舌头的冰，顿时抢购一空，连州府管家都乔装来买，被张赖皮用辣油在脸上画了个「哭脸鬼」才放行。县太爷趁机宣布：「荒**辣油，鬼哭岭雪水，缺一不可，想学？没门！」

腊月廿三，祭灶日。鬼趣园办「鬼市年货大集」，王二麻子四人戴着新制的「冰鬼角」上台——鬼角用鬼晶雕成，在辣油火把下折射出七彩光芒。酒坊千金抱着辣油腌肉来送礼，却被赵小偷的鬼角勾住发带，两人摔进辣油罐里，惹得百姓哄笑：「鬼抱美人归啦！」

混乱中，州府夫人的轿子突然停在广场中央。众人以为要问罪，却见夫人掀开轿帘，脸上涂着辣油鬼脸妆，手里举着「鬼妃辣油壶」：「本宫要和辣油四鬼比鬼！」王二麻子立刻递上鬼晶角：「请鬼妃尝鬼冰！」夫人咬了一口，辣得眼泪汪汪，却竖起大拇指：「妙！比本宫的胭脂还辣！」

当晚，县太爷在鬼趣园摆下「鬼宴」，州府夫人亲自题词：「鬼角遮面心自明，辣油烹来日月长」。王二麻子摸着鬼晶角上的辣油冰花，忽然想起第一次被绑在打鬼广场的情景——那时他以为鬼角是耻辱，如今却成了最亮的招牌。

雪停后，鬼趣园的鬼晶辣油冰远销千里，连海外商船都来订货。王二麻子四人在辣油坊旁盖了新房，墙角永远摆着空辣油罐——那是给路过的乞丐藏干粮用的。某天夜里，张赖皮看见罐子里蹲着只偷吃辣油饼的小狐狸，他摸出块饼扔过去：「吃吧，吃完给咱当『鬼狐狸』，保准比你老家的妖怪吃香！」

月光下，小狐狸叼着饼跑向鬼哭岭，身后留下一串沾着辣油的脚印。打鬼广场的木柱上，新刻的「鬼晶辣油坊」招牌被雪光映得发亮，旁边不知谁用辣油写了句：「人间鬼事皆烟火，辣到心头便是春」。路过的货郎念出声，突然觉得浑身一暖，连担子上的辣油罐都跟着晃出了清脆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