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延村破局者 第39章 永革点兵「十鬼闹县」与苏老鬼的辣味追魂

第三十九章 永革点兵「十鬼闹县」与苏老鬼的辣味追魂

永革捏着刘老鬼递来的花名册直揉眼：「张二小改成张鬼小？孙黑蛋叫孙黑鬼？还有这李铁牛……李鬼牛？」他扫过名单上的十个「鬼」字辈村长，辣油算盘珠子噼里啪啦响，突然拍桌大笑：「好个『十鬼闹县』！快请苏老鬼来瞧瞧这妙趣！」

刘老鬼挠着虫叉上的辣油锈斑：「更妙的在后面——首善镇的王富财改成王鬼财，逢人就说『鬼财鬼财，取之有道』，把从前贪的财路全断了。」话音未落，县衙外突然传来喧哗，只见「十鬼」之首的赵狗剩（现名赵鬼剩）扛着辣油罐闯进来，罐口飘出的黑烟竟凝成鬼角形状。

「大人！不好了！」赵鬼剩扑通跪下，辣油罐里滚出半块发霉的辣油饼，「昨夜俺们在辣油井边开『鬼首会』，饼刚分完，十个鬼字村长突然集体打摆子，喊着『鬼魂归位』往外跑！」永革凑近一闻，饼上竟有南洋邪术的曼陀罗味，立刻抄起辣油巡按印：「苏老鬼呢？快请他带鱼叉队追鬼！」

此时的苏老鬼正在水泊村教孩子们扎辣油风筝。听闻「十鬼」暴走，他往鱼叉上喷了口百年辣油，辣油遇风化作三十六条辣油鱼，在半空组成追踪阵。「当年在南洋追鬼船，靠的就是这辣油鱼闻味寻人！」他踩着辣油浪直奔鬼哭岭，身后跟着的孩子们举着「鬼角追魂灯」，灯影在山路映出密密麻麻的鬼角，像撒了一路的辣味路标。

永革带着刘老鬼、李秀才赶到时，只见苏老鬼正用鱼叉挑着「十鬼」的腰带——这些人竟集体往荒坟堆跑，嘴里念着听不懂的鬼文。李秀才泼出辣油墨，墨汁在空中凝成《正气歌》，鬼文遇墨瞬间消散，赵鬼剩突然惊醒：「俺们好像被鬼附了身，满脑子都是『回鬼巢吃辣油』……」

「是南洋鬼商的『夺舍术』！」苏老鬼从赵鬼剩衣领揪出枚鬼角形蛊虫，虫壳上刻着「辣油归我」的邪文。永革用辣油算盘砸扁蛊虫，虫血竟在算珠上显形，映出首善镇某间密室——里面堆满用「十鬼」名义私运的南洋辣油，油桶上印着骷髅鬼角标。

「原来有人借改名之乱下蛊！」刘老鬼用虫叉扒开荒坟，坟里竟埋着百具穿戴鬼角的骷髅，骷髅手中的辣油罐上刻着「鬼商永存」。李秀才当场挥毫写辣油符，符纸贴在墓碑上竟燃起鬼角状火焰，火焰中飞出无数辣油蝴蝶，每只翅膀都写着「破邪」二字。

天亮时，「十鬼」被带回县衙喝「醒魂辣油茶」。永革敲着算盘宣布：「念你们被蛊虫所控，罚每人种十亩『鬼角警示田』，田里只许种辣油薄荷，让路过的偷鬼闻见就打喷嚏！」赵鬼剩摸着脑门上的辣油符印直后怕：「以后俺这赵鬼剩，就该叫赵改鬼！」

此案过后，打鬼县颁布《鬼名新政补充条令》：「凡改鬼名者，需经县衙用辣油验心，若心有邪祟，鬼字倒写为『鬽』。」首善镇的王鬼财主动申请改名「王善鬼」，还在辣油坊门口立了「鬼字镜」，照镜者若心怀不轨，镜中鬼字会变成哭脸。

小满时节，「十鬼警示田」长出了辣油薄荷。这些薄荷的叶脉天然形成鬼角纹，摘下揉碎后能闻到「警示香」——良人闻是清凉辣油味，偷鬼闻则是刺鼻的芥末味。苏老鬼用薄荷扎成辣油花环，戴在水泊村的辣油船头，从此南洋鬼船绕道十里，生怕沾了这辣味警示。

这一晚，永革在县衙后园摆「鬼字茶会」。十个改过自新的村长围坐辣油石桌，每人面前摆着刻有鬼角的辣油杯。李秀才提议以「鬼」字作诗，赵改鬼第一个举手：「鬼字头上三把刀，一把斩贪一把雕，留把刻在辣油上，警示后人莫弯腰！」众人击节叫好，辣油杯相碰时，竟发出「当啷」的鬼角共鸣声。

月光下，打鬼县的鬼角灯笼又添新景：每个灯笼下都挂着小木牌，牌上的鬼字旁注着拼音，拼音字母用辣油写成，风吹过时会亮起来。而在鬼哭岭，被烧毁的鬼商密窟旧址上，长出了成片的辣油薄荷，每片叶子上的鬼角纹都在月光下轻轻摇曳，像极了十个新生的良人，在辣味的晚风里，重新写下属于自己的、干干净净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