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震奋力挣扎,肌肉绷紧到极限,却依然被叶白死死压制。他的脸紧贴地面,呼吸粗重,眼中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叶白......\"他咬牙切齿,\"好,我答应你,不在这里杀她。\"
叶白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两秒,缓缓松开了手。
就在束缚解除的瞬间。
钟震如同猛兽般暴起,直接扑向叶白!他的双手如铁钳般掐住叶白的脖子,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去死吧!\"
然而,叶白却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钟震,\"他的声音丝毫不受窒息影响,\"在这里,人根本不需要呼吸。\"
话音刚落,叶白的膝盖猛地顶在钟震腹部!
\"呕——!\"钟震痛得弯下腰,手上的力道瞬间松懈。他踉跄后退几步,满脸震惊地看向叶白。
钟震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寒光乍现,直刺叶白心口!
\"闹够了没有?\"
云瑶的声音突然响起,轻飘飘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咔嚓!\"
钟震手中的刀应声粉碎,金属碎片如雪花般散落一地。
\"什么......?\"钟震呆滞地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掌,满脸不可置信。
叶白的目光越过钟震,看向他身后的云瑶。在\"强运\"的绝对加持下,此刻的云瑶就是无敌的存在,任何针对她或她同伴的致命攻击,都会被已离谱的方向达成目的。
钟震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缓缓后退两步。
\"你们救了那个女人......\"他的声音阴沉得可怕,\"总有一天,你们会死在她手上。\"
说完,钟震转身离去,背影充满不甘。
“胜负已分!赢家是叶白和云瑶!”
一个虚弱却兴致勃勃的声音突然响起,“在绝对的实力碾压下,钟震选手选择退场!让我们为胜利者欢呼!”
叶白和云瑶同时转头,看向声音来头,陈俊南正靠坐在墙边,虽然脸色惨白,却一脸兴奋地充当着现场解说。
\"你可闭嘴吧!\"两人异口同声。
陈俊南眨了眨眼,乖巧地点点头:\"哦。\"
但下一秒,他又忍不住补充:\"不过说真的,刚才那招刀碎得太帅了,能不能再来一次?我想拍个视频......\"
叶白直接走过去,一把将他拎起来扛在肩上:\"看来你是真的不想要命了。\"
\"哎哎哎!小爷我重伤员啊!轻点!\"
燕知春缓步走来,白色连衣裙下摆扫过地上的血渍。她在陈俊南面前站定,红唇微扬:\"你就是「替罪」吧?\"
\"哈?\"陈俊南瘫在叶白肩上,闻言抬起苍白的脸,\"小爷我的回响是他妈的「穿墙」!要不要现在表演个穿墙试试看?\"
燕知春点点头\"那好,我记住你了——「穿墙」。\"
黑色布袋被燕知春用鞋尖挑开,四十八颗「道」滚落在地。
\"四个人,每人十二颗。当然,如果某位重伤员不介意少拿点...\"
\"放屁!\"陈俊南突然挣扎着从叶白肩上滚下来,踉跄着扑向那堆「道」,\"小爷我拿命换的!\"
陈俊南凑近叶白的耳畔,呼出的热气带着血腥味\"叶白大兄弟...我们去救人。\"
“什么?”叶白皱眉。
脏兮兮的指尖指向走廊尽头。那里有扇锈蚀的铁门,门缝下渗出深色液体,在陈俊南瞳孔里映出粘稠的光。
云瑶的香水味突然逼近,“你们要干什么?”
“救人啊大明星。”陈俊南咧开染血的牙齿,指了指自己太阳穴,“地蛇那孙子抓的女人和小孩都关在冷库里...你听,她们在哭呢。\"”
云瑶声音陡然尖锐:\"她们死后也会重生!你明明比谁都清楚规则!\"
“规则?”陈俊南突然用沾血的手指在墙上画了道扭曲的竖线,\"那你说...被做成「人彘」的,还算不算「完整重生」?”
陈俊南蹲在铁门前,手指拨弄着那把锈迹斑斑的挂锁。锁身已经氧化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锁孔里积满了暗红色的污垢。
\"你们谁去搜一下地蛇的尸体?说不定有钥匙。\"他回头问道。
云瑶摇了摇头,高跟鞋踩在潮湿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伸手握住锁头,轻轻一拧——
\"咔嗒。\"
锁芯内部传来零件断裂的声音,锁扣应声弹开。
陈俊南吹了个口哨,“大明星,还真有你的。”
铁门被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一股混杂着血腥味、排泄物和腐烂气息的恶臭扑面而来。
三人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中收缩。
两排铁笼沿着墙壁延伸,每个笼子里都蜷缩着**的人影。她们的身上布满淤青和结痂的伤口,有些人的手腕和脚踝被铁链磨得血肉模糊。
空气中有细微的啜泣声,但当光线照进来时,那些声音立刻停止了。女人们像受惊的动物一样往后缩,把脸埋进膝盖之间。
陈俊南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地蛇......”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你还他妈的是人吗?”
叶白的表情依旧平静,但指节已经捏得发白。
“他早就忘了自己是个人。”叶白淡淡道,“他现在只是个畜生。”
走廊尽头的铁椅上,肖冉被铁链呈\"大\"字形捆缚。
“主人...回来了吗?”肖冉的声音响起。
“你知道在上个轮回里。”云瑶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把我把锁在房间里面,她要让我死。”
叶白蹲下身,皮鞋碾碎地上干涸的血痂。肖冉空洞眼神边缘\"原住民的痛苦不会随湮灭结束,而是会永远循环。\"
\"所以你就要救这种人?\"云瑶的声音第一次出现裂痕。
叶白扯断了肖冉的束缚带\"在好人遍地的世界,我选择当坏人。\"他扯断了肖冉大腿上的皮带,\"但在这种地方,我偏要当个傻子。\"
叶白说道:“你们也把其他人放了吧。”云瑶点点头,然后去解开其她人的锁链。
陈俊南甩了甩沾血的手,冲着牢笼里的众人咧嘴一笑: \"各位——\"他猛地踹开最后一个铁笼的门,\"你们自由了!\"
锁链哗啦落地,女人们瑟缩着,像被强光刺伤的夜行动物。云瑶的水晶指甲划过一道道束缚带,断裂的金属扣弹在地上叮当作响。
叶白的目光却钉在肖冉胸口——那里刻着歪歪扭扭的\"我的王妃\",伤口边缘已经溃烂发脓。他在心里又给地蛇记上一笔。
当最后一条锁链落地时,肖冉突然抓住铁椅扶手。她的机械眼闪烁红光:
\"坏...坏人。\"机械般的声音响起,\"我不走...等主人回来...\"
陈俊南正要跨出门的腿僵在半空。他缓缓回头,脸上写满难以置信:\"大姐,您这是被pUA出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晚期了吧?\"
叶白感觉杀一个求着当奴隶的人,他嫌脏手。
\"得,算我多管闲事。\"陈俊南把染血的绷带往地上一摔,\"您老继续当您的王妃,小爷我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