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刻:【你晚上忙吗?】
徐刻:【不忙的话可以麻烦你晚上来接我吗?】
纪柏臣看了眼行程表,晚上有个会议,下午六点开始,八点结束。他给曹和打了个电话,让曹和安排一下往后推一小时。
确定好新的会议时间后,纪柏臣回复徐刻,晚上五点到京航。
徐刻回了趟家,回家后换上机长制服,将纪柏臣的翡翠扳指用绒盒收好。
老陈在楼下等着送徐刻去京航机场。
徐刻一上车,老陈就忍不住夸赞:“徐先生,您身材比例真好,要不是做了机长,真能去做模特。”
徐刻细腰窄臀,皮肤白皙,颈项细长,穿起制服来,又细又直的双腿被展现的淋漓尽致。
就刚刚徐刻抱着帽子从远处走来的时候,看着真像是个走t台的模特。
老陈真不是吹捧,他跟着纪柏臣十多年了,什么温柔如水的omega没见过?
在见到徐刻前,他脑海里还能想到几位长相漂亮的omega,但在见过徐刻后,那些脸居然都模糊了起来。
“陈叔谬赞了,我身高差点,我只有178。”徐刻含笑道。
“是吗?我一直以为徐先生有一八零呢?”老陈也是愣了一下,“果然是比例好,看着都高。”
徐刻含笑不语。
老陈将徐刻送到京航机场后就走了,徐刻进入工作区域时,不少乘务员都对他表达了慰问和关心,徐刻含笑应付。
新总机长让芳姐给徐刻带话,今天早上先去医院例行体检,下午他会亲自指导徐刻飞行。
芳姐给徐刻递了杯水,意味深长地说:“徐机长怎么就这么走运呢?”
徐刻不解,芳姐也没给他解惑,只告诉徐刻,下午他就知道了。
下午总机长来带徐刻进模拟机前先做了个自我介绍,总机长叫闻朗,空军出身,后来因为身体机能没法承受高强度训练,转入了民航。先后拿了空客A380、空客320等七八种机型驾照。
最主要的是,空客A380在2005年首飞,08年正式投入国内民航客机的使用,闻朗是第一批驾驶员。
对于这个机型,没人能比他更熟悉。
徐刻这才明白芳姐说他走运是什么意思。这就好比学法律的人考进名牌大学,发现自己的老师是参与编制刑法的教授。
徐刻知道,这不是走运,是“受人之托”。
闻朗目光精锐的发现徐刻走了一下神,眸光骤冷,“徐刻,美貌是一种特权,但光有美貌毫无作用。”
闻朗的话不算好听,徐刻回神后致歉,闻朗盯着徐刻骂了两句,不轻不重的。
他承认,美貌的确会让人网开一面,但飞行从来不是玩笑,他依旧保持着严肃。
一个下午,闻朗对徐刻有了些许改观。
从理论问答上,徐刻回答的都十分流畅,他知道徐刻前段时间被绑架受到了惊吓,没有看过书。
有这样的底子,可见徐刻平时的确足够努力。
最让闻朗惊喜的是,徐刻的冷静。为了保证每一位机长应对飞行事故的能力,大部分的教练都不会和颜悦色。
甚至会故意以一种偏激、逼迫、反问的语气询问。
徐刻的每个答案都很简单、简练,处理的也很果断。
闻朗觉得,徐刻会成为空客A380的好机长。
傍晚四点半,闻朗下班,唇角是带笑的,比在模拟机上要和善的多。
徐刻在闻朗走后,坐电梯下车p1层车库,乔越也在电梯里。
一直到出电梯,乔越才开口,“哥……你没事吧?”
“没事。”
“庄青江已经被送入监狱了……”
“嗯。”徐刻轻描淡写的敷衍一句后走了,乔越就这么看着徐刻远去的背影,目光灼灼,他很难去形容自己当下的心境。
他想,应该和方天尧曾经差不多。
或许……他的处境还要糟糕些。
徐刻应该是厌恶他的。
徐刻刚出电梯没一会就看见了黑色宾利,徐刻弯腰上车,车子很快就离开了京航机场,到了一家中餐厅。
二人进了包厢,点了菜,等上菜的时候,徐刻把仔细放了一天的翡翠扳指递给纪柏臣。
纪柏臣目光微冷,“听不懂?”
徐刻:“?”
纪柏臣将翡翠扳指取出来,用水冲洗后,他捏着翡翠扳指,语调冷淡,“张嘴。”
包厢里是隐蔽的,私密的,只有二人。
徐刻提醒般道:“我喉咙疼……”
“张开。”
纪柏臣语调冷淡至极,又莫名透着一丝性感,让人忍不住的听话。
徐刻照做。
纪柏臣将翡翠扳指放在徐刻齿间,手指抬起徐刻下巴,让他咬着,“让你戴着很难懂?”
“……不是,我”
徐刻只是没觉得纪柏臣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他戴着玩。
“叩叩叩——”
门口的敲门声打断徐刻的回答,omega服务员推门进来送菜。
纪柏臣在服务员进来的那一秒,抽回了挑着徐刻下巴的手。
一身矜贵的西装,侧廓深刻,精英的皮囊在外人眼中贯彻始终。
只有徐刻见过纪柏臣在床上的样子,那是完全不同于斯文、衣冠楚楚的粗暴、疯狂。
徐刻在服务员走后,将翡翠扳指取出来,洗干净后戴上。
“一会吃完饭送你回去。”
“嗯……”
“我要开会。”
“密码你生日。”
“?”
“我家门的密码。”徐刻说。
徐刻家是密码锁。
“嗯。”纪柏臣语气淡淡的。
服务员陆陆续续的将菜端齐,徐刻开始吃饭,吃完后纪柏臣将人送回了家。
纪柏臣将人送到小区楼下,徐刻下车时,肩上多了件衣服,他低着头,拨动着手上的翡翠扳指。
他觉得……纪柏臣是对他有点好感的。
不然也不会把这么尊贵的东西借他戴着。
徐刻在等电梯时给纪柏臣发了条消息:【你晚上来吗?】
这话和邀约没什么两样。其实在徐刻告诉纪柏臣家里密码时,就像是在邀约,只是没有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纪柏臣没有回复他。
他的手机“叮咚”一声响了。
纪柏臣靠在车窗边点了支烟,身上淡淡的香根草混木质香的香水味被烟草掩盖。
老陈迟迟没发动车子……
徐刻电梯到达7楼,映入眼睑的不是昏暗的灯光,而是满地的蜡烛,以及一位捧着花,等待已久,鼻尖冻红,西装革履的男人。
——李海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