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贪心的,一旦得到过什么,要被收回时就会怪天道不公,叹世事无常。
徐刻也无法例外。
他无数次劝诫自己珍惜当下就好,可当下不过是转瞬即逝的瞬间,实在短暂。
徐刻把纪柏臣抱的很紧,好久才仰头看向纪柏臣,喉咙干涩。
“要吃点再回去吗?”纪柏臣问。
“好。”徐刻缓慢地松开了纪柏臣。
纪柏臣让老陈开车去了一家商场,商城里开着一家凌晨粥铺,进店的时候老板笑着与纪柏臣问好。
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男Alpha。他并不知晓纪柏臣的身份,但从二人的言谈中听的出来纪柏臣是这家粥铺的常客。
并且经常喝完酒来这解醉。
老板看着纪柏臣身侧的徐刻,二人手中成对的戒指十分惹眼。
老板笑着调侃:“我说您怎么好久没来了,原来是结婚了,家里这位管得严吧?您酒都不喝了呢……还是结婚的好啊,有人管着,有人惦记着。”
“嗯。”纪柏臣温和一笑,看向徐刻:“喝什么?”
徐刻跟着纪柏臣点了碗皮蛋瘦肉粥,尝不出太大味道,喉咙、胸腔的暖意是真实的。
喝完粥回去的路上,夜空璀璨,街道上尾灯闪烁,徐刻靠在纪柏臣的肩上休息。
“纪柏臣,我最喜欢晚上了。”徐刻没由来道。
“嗯?”
徐刻没有往下说。
车抵达私宅,今晚的徐刻尤为主动。
他主动牵着纪柏臣的手往自己腰上放,教他一点点的在自己身上留下暧昧痕迹,然后得寸进尺的讨要纪柏臣身上的西装外套。
徐刻只能闻到纪柏臣西装外套上的淡淡香水味。
是徐刻送的香水。
纪柏臣捏住徐刻下巴,将西装外套抽了回来,“下星期我要出差几天。”
“嗯。”
“我会让老陈来接你回家。”
“好。”徐刻点点头,目光依旧落在纪柏臣丢在一旁的西装外套上。
纪柏臣摘下领带,系在徐刻身上,“这个送你。”
徐刻“嗯”了一声,心里嫌弃纪柏臣是小气鬼,连外套都不送给他。
过了好一会,徐刻声音沙哑的询问纪柏臣,“会回消息吗?”
“……”
“你忙的话,就算了……”徐刻很小声地说。
纪柏臣说:“我尽量。”
徐刻靠在纪柏臣肩上,轻轻咬了一口纪柏臣的腺体。
徐刻不会去要求什么,浓密的眼睫在黑暗中颤动着。
纪柏臣,怎么总是尽量啊……
第二天早上,徐刻睡醒时纪柏臣已经不在了,他知道,纪柏臣又要开始忙了。
下楼的时候,他看见佣人准备将纪柏臣的西装外套送去干洗,徐刻喊住了佣人,说他送去就好。
佣人把外套递给了徐刻。
徐刻用盒子装好西装外套,老陈载他回了出租屋。
徐刻今天是下午和晚上的航班,他穿着纪柏臣的外套去商场买菜,碰巧遇见了傅琛。
傅琛笑着与他打招呼,“徐机长,好巧啊。”
傅琛身边还有几位同为波音客机的机长和副驾,徐刻客套地聊了两句。
傅琛忽然道:“徐机长有朋友来了?”
“没有。”
傅琛脸沉了沉,唇角笑容都凝固住了似的,其他beta机长和副驾神色如常。
徐刻总觉得奇怪。
直到徐刻买完菜结账离开时,一位高大的Alpha拦住了他的路,“先生,您是omega吗?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
徐刻愣住,“抱歉,我结婚了。”
徐刻将购物袋领上车,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送去了附近的一家干洗店。
昂贵的西装,店主一看徐刻就是有钱人,态度十分恭敬,“您衣服上的信息素很浓郁,附近也就我们家能处理干净了,您留个电话吧,洗好了我给您打电话。”
“嗯,谢谢。”
徐刻语气淡淡,面色惨白,唇角抿紧,脚底虚浮地回了出租屋。
徐刻做菜时,有些心不在焉的,菜炒焦了些,就没给纪柏臣送去。
下午徐刻去了京航工作,面色从容,与寻常无样。
徐刻沉稳冷静,职业素养很好,这一点尤其体现在工作上,他从来不会把任何情绪带到工作场合。
正因如此,徐刻才可以顶着压力通过机场考核。
晚上回航落地,老陈来接了徐刻,老陈说纪柏臣在开会,今晚会晚点回来,让徐刻先睡。
徐刻没有睡,一直等到纪柏臣回来才睡。接下来几天纪柏臣似乎都很忙,回来的很晚。
第四天的时候,老陈来接徐刻,徐刻把洗好的西装外套递给老陈,说想回家,老陈得到纪柏臣应允后,将徐刻送回了出租屋。
徐刻依靠药物助眠。
他想,协议应该要结束了吧……
第五天早上,徐刻自己开车去的京航,他给老陈打了电话,让老陈不用来接送。
晚上回航落地时,徐刻自己开车回家,与从前并无什么两样,只是手上多了两枚戒指。
徐刻到出租屋快十一点半了,他洗漱好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徐刻整理了一下东西,他摘下翡翠扳指,把纪柏臣送他的所有礼物全部装在一块。
就留了与纪柏臣一起手工制作的书签与特级飞行员定制胸章。
徐刻刚从书房出来,玄关处传来开门声,一道挺拔的身影映在墙壁上。
纪柏臣站在玄关处,玄关处的灯没开,高大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颓废,每一缕在阴影下的发丝似乎都是冷的、锐利的。
“咔哒——”,房门合上。
安静的房间里,隔着五米的距离,彼此的呼吸声无比清晰。
徐刻呆呆地看着纪柏臣,黑色西装包裹着结流畅的肌肉,领带微松,但不失英俊。
纪柏臣眉峰皱的很紧,深邃的眼眸穿透距离,落在徐刻洁白修长的脖颈上,侵占感瞬间到达顶峰。
纪柏臣走近徐刻。
徐刻就穿了件单薄的贴身丝绸睡衣,腰身很窄,没有赘肉,光是看着都能血脉偾张。
徐刻眼睫颤的很快,“你怎么来了?”
“不能来?”
“可以……”
纪柏臣视线落在徐刻的贴身丝绸睡衣的纽扣上,徐刻正要解开扣子,纪柏臣摁住了他的动作。
“不是这个意思。”纪柏臣将徐刻抱上床,去浴室迅速洗了个澡,躺回徐刻身侧。
徐刻靠近纪柏臣,纪柏臣皮肤很凉,是用冷水洗的澡。
“最近温度是暖了点,但还没入夏,不能用冷水洗……”徐刻提醒道。
纪柏臣沉声打断:“徐刻,生气怎么不说?”